重塑国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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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明无奈,心道:“咱也是有素质的人,不干那霸王硬上弓的事儿。”连续深呼吸,企图压住下身的某处凸起。
“我若嫁了你,你会好好待我么?”良久,凝香声如蚊咬般低声问道。
“会,当然会。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在我这儿作废。你可以去学习感兴趣的,也可以四处访友,总之除了不忠其他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何绍明笑道。
“大骗子!”凝香嗔怒道。
“我啥时候骗你了?”何绍明莫名道。
“就是大骗子。明明对人家贼心不死,偏偏装出一副失魂儿样。还说不是骗我?”凝香的小拳头无力地砸了下何绍明。
“哈,也对,你就当我是骗子吧。”搂紧凝香,暗想:“一个有理想有见识,骗尽天下的骗子。”
第十七章西厢
光绪十五年正月二十二(一八**年二月二十一日)。清光绪帝及圣母皇太后慈禧,于养心殿东暖阁召见翁同龢。
其事有三:一为御史屠仁守上书请光绪归政。翁同龢为清流领袖,显然此事出自他的谋划。慈禧大怒,言有鉴前代弊端,不得已而垂帘,此为定例,不可废。撤屠仁守御史,交由户部查办。翁同龢怕极,出言自辩,撇清关系。
二为洋务。翁同龢上冯桂芬《抗议》(晚清思想家,林曾之后,康梁之前。提出‘为善是从’。),言“凡治天下,当以中字为主。否则偏倚,偏倚既不能容人,便不能用人”。其意为,阻挠洋务派展势力。
三为铁路,海军。翁同龢怒急。言“沙俄开沙漠为远图,法国开红河为远图,如今国朝开腹地所为利也,有何远图?”。光绪年轻,无城府,一时不得辩驳。随即言海军,光绪言翁同龢所荐李凤苞,徐承祖等人出使各国办事不利;翁同龢反驳,说杨鸿典也办事不利。
相互扯皮,一时也没有什么结果。最后,光绪为了亲政而拉拢翁同龢,对其所言皆称善。而慈禧则为限制北洋,并未出言。
关东这地方,进了二月的天,依旧天寒地冻。所不同的是,风势渐小,阳光也有些暖意。
斜靠在椅子上,左手手上拿着邸报,右手轻轻敲击着案几。轻柔的抚琴声异常柔和,凝香坐在琴后,不时偷眼看着何绍明。
自从年前那次遭遇,凝香一边似是认命,另一边也有芳心暗许之意。两人的关系,火速升温。时不时就会出现现下的场景。何绍明觉得两面儿都吊着,不是办法。如实告知凝香自己和乔雨桐已定私情。凝香薄怒,三日不见何绍明。三日后,寒着脸道:“绍明如要纳妾,也无不可。凝香已告知阿玛,且待大婚之后,与你安排便是。”
何绍明心里琢磨,谁是妻谁是妾啊?这事儿要讲先来后到啊。转念一想,貌似自己是先跟小丫头定的娃娃亲,这个先,也是小丫头占了。再要多讲,怕是即使小丫头不生气,长顺就能杀过来把自己劈了。这事儿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何绍明突然笑道。
凝香停了琴,问道:“绍明,何事好笑?”
何绍明用手弹了弹手中的邸报,道:“我一笑这满朝上下,无一人识天下事而做天下事;二笑翁同龢为报私仇,罔顾国家利益;三笑这当今圣上,年幼而冲动,用人而不知人。这煌煌大清,怕是就要折在这帮子腐朽手中了。”
凝香起身急道:“绍明噤声,这皇上岂是你能议论的?以后仔细些,若要被人听了去,少不得是大罪过。”
何绍明笑了笑,拉过凝香,顺势抱在怀里。“你知道么,我心里特烦,整日空坐着,乱搞,却伸不上手。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啊。”
凝香头贴何绍明的胸口,道:“凝香知道绍明志向甚远,可惜凝香是个女儿身,帮不上绍明什么忙。”
闻言,何绍明笑甚:“你要不是女儿身,我还能娶你?胡说八道。你乖乖的,没事儿别总生气,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说罢,捏了捏凝香可爱的小鼻子。
“我哪有总生气?还不是你先气的我?我这还没过门儿呢,你那边儿就张罗着纳妾,都怪你。”凝香嗔怒道。
何绍明无所谓地笑笑,随即沉默,显得心事重重。良久,“凝香,我想成了婚,就去西洋一趟。”
凝香闻言,甚是舍不得地抱紧了何绍明,道:“绍明不是那混日子的纨绔,有此志向,凝香自当支持。”
何绍明紧了紧环住凝香的胳膊,叹息一声,遂无言。
已经一八**年了,还有五年,就是甲午战争了。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准备,没钱,没人,没名声,没军队。到时候,拿什么跟日本人拼命?指望着北洋李合肥?湘军已经堕落了,自己即使有着再好的军事思想,也不过是一个小水花,改变不了大局。杀掉不战而逃的叶志超等人?即使成功了又如何?谁知道换上的另一批人会不会重蹈覆辙。
靠着长顺的关系,爬到中枢?那得多少年啊,何况还有个不知好歹、不分轻重、心胸狭隘的翁同龢在那儿挡着呢。别斗得凶,但那也算是汉臣内斗,自己插一脚进去,保不齐人家俩人合起伙儿来对付自己呢。左想右想,只有靠着自己哪点儿微薄的先见之明,去国外赚到第一桶金,再回国从长计议了。
山西祁县,乔家大院。
房门被推开,小翠急速地走了进来。“小姐,小姐,何公子来电报啦。”
正在对着账本呆的乔雨桐,闻言如同坐了弹簧,一下子跳了起来。“哪儿呢?快给我。”抢过电报,心中激动,长长出了口气,这才打开:“雨桐亲启:
退婚之事颇有曲折,虽曾言中意雨桐哦,奈何世伯不允。言,必先娶其女,方可纳雨桐。事出无奈,还望体谅。雨桐返盛京之日,可携家老,我当亲去提亲并解释。
另,已授云骑尉,领候补兵备道衔。年饷不过三百。电报于我所费甚巨,是以迟迟未回。
…………
”
“小姐,何公子婚事退了么?”小翠问道。
“哼!”乔雨桐愤然而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长顺仗着自己是吉林将军,硬是要把闺女嫁给绍明。真是欺人太甚!”旋即略有疑惑,然后又释然。“登徒子!枉我整日里想着你,你倒好,这么快就结识新欢了。等到了盛京,瞧我怎么收拾你。”说罢,脸上竟浮出一抹戏谑的微笑。
午后的阳光有些猛,白雪浅浅化了一层。房檐上,长廊两侧,结满了冰挂,融化的雪水顺着冰挂滴答着。何绍明与凝香,二人徜徉在午后的温暖中,慢慢地在长廊踱着步子。
眼见长廊就要到尽头,何绍明鼓足了勇气,道:“凝香,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下。”
凝香似是怕下人看见,低垂着头,道:“绍明但说就是。”
“是这样的,当初不是咱俩都打算退婚么?我就许了雨桐,说要娶,而不是纳。你看,行礼那天能不能按娶亲的样式办?”
“她不按纳妾之礼,难道在我这儿用纳妾之礼?”凝香微怒。
“不是,我意思是,就走个形式,名义上你当然是大夫人,可这脸面上的事大家一碗水平端,你看如何?”
“绍明既然早就拿了主意,又何必问人家?”凝香扭了小脸,不高兴道。
“生气了?刚才还说自己平日温和的紧,怎么这会儿就变脸了?”何绍明瞅瞅四下无人,悄悄拉了凝香的手。凝香抽手不得,只背转了身子,不理何绍明。
“恩,我给你唱曲子,你就别生气了成不?”何绍明嬉皮笑脸道。
“绍明还会唱曲?”凝香回身讶然道。
“恩恩,听好了。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 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 停在十**岁情惆怅 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 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夏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厢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 名诗读了几多遍 名画临摹了几多卷 梦里书生的梦还存在西厢正值少年 我又从西厢过 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记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这一 我再从西厢过 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那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 长开人难留”
随着何绍明那在凝香看来十分怪异的腔调,凝香小丫头笑得前仰后合。“绍明,你是从何处学的这曲子?曲调实在怪异。词虽然不甚雅致,却也颇有意境。”
“自己瞎琢磨的,你不生气就好。”何绍明挠了挠长出寸许的头道。(丫嫌辫子难看,每过一段时间剃一次头。)
“也罢,就随你好了,只是莫要喜新厌旧,忘了凝香才是。”凝香幽怨道。
“真乖。”何绍明偷偷啄了凝香一口,道:“回头我给你创作个新曲儿。”
凝香抚胸娇笑:“绍明莫再唱了,凝香会笑死过去的。”
何绍明很郁闷,难道要逼着他去唱‘夜来香’‘夜上海’这些和小丫头凝香代沟比较少的歌么?
第十八章纳彩
结婚很麻烦,何绍明以前世的经验来讲,真的很麻烦。可和这个时候的婚礼一比,现代婚礼简单多了。此时的婚礼,还遵循着西周以来的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最后才是迎亲。前面一套繁琐的程序下来,总算是定下了日子:四月十八。
车流滚滚,马声嘶鸣。三月的天儿,关东这里的路还算好走。若是到了四月,积雪一开化,路就会变得泥泞不堪。
十几辆车,五十来号人马,缓缓走在官道上。时不时地,车把式漂亮地甩个鞭花儿,引得一片叫好声。何绍明端坐在马上,心中兀自忐忑。七日前,接到乔雨桐的电报,说是与其父已经过了天津,让何绍明尽快赶到盛京与之汇合。
干什么去?连乔雨桐她爹都来了,这还不明白。何绍明这一路琢磨,眼看着进奉天地界了,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旁边并行的,是长顺指派给何绍明的幕僚裴纬。让他来帮何绍明办这‘纳妾之事’。见何绍明愁眉苦脸,裴纬已心中猜出了七八分,笑着道:“姑爷可是为如何面对乔家小姐而愁?”
“是啊。”何绍明随口应道。
“姑爷无需如此。想那乔家不过是商贾之家,咱们长大帅官居一品,他一个小小的商户如何攀比?说起来,这做妾也是抬举乔家了。”
何绍明瞟了裴纬一眼,心道,什么狗屁分析。乔雨桐电报里说的清楚,乔家家规第一条,男子不可纳妾。至于有没有女子不可为妾,何绍明不知道。不过就冲这头一条儿,何绍明就知道乔家绝对不甘心嫁了个宝贝女儿给自己做妾。为难啊……
“告诉大家伙儿快点走,到了英峨门,好酒好菜随大家伙儿。”何绍明见天色不早,便催促道。
众护卫车把式纷纷叫好,鞭子声响成一片,队伍速度陡然加快。
而此时,天津往盛京的官道上,也走着一队人马。只是队伍小了许多,乔家本就是商号起家,置办嫁妆大可以在盛京,是以,三辆马车只装了乔雨桐贴身之物。乔雨桐算是拿定主意要嫁人了,这乔家上下都为之高兴。能不高兴么,转过了年,乔雨桐都二十岁了,标准的老姑娘。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起初乔雨桐还在为妻变妾闹情绪,乔致庸老爷子就一句‘嫁不嫁?’,乔雨桐想了三天,最后还是从了。最后拍板儿,祁县离吉林实在是太远了,就由乔雨桐的父亲带着一帮子亲戚,把乔雨桐送到盛京,等何绍明到了盛京再行这六礼之事。。
马车摇晃,车窗探出一个小脑袋,惊奇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姐,这盛京有天津好么?”少年转头问道。
“差不多,感觉着天津繁华些,盛京是陪都,有些好景致。”乔雨桐手支着另一侧车窗,手背托着香腮,心不在焉道。
“姐,姐夫长什么样儿啊?有你好看么?”少年又问道。
“胡说些什么,男人怎么能和女人放到一块儿比呢。”
“那姐夫有本事么?听说他能打仗,绺子见了都绕道儿走。”
“成义,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乔雨桐有些心烦道。
“哦,不说就不说,等到了盛京我去问姐夫。”少年就是乔成义,本是乔景仪之子。乔雨桐的父亲没有儿子,便把乔成义过继了过去。
“别乱叫什么姐夫,姐还没嫁人呢。”乔雨桐皱眉道。心中暗想,登徒子,到了盛京非要你好看不可。
盛京,武功坊,大德通商号后宅。
“哟,何公子您来了。小姐他们早到了,就等着您呢。”+门口伙计认识何绍明,连忙过去牵马。
飞身下马,何绍明望着熟悉的大门,心中腹诽。这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啊,还是做好挨骂的准备吧。一咬牙,率先进了院子。早就伙计进去禀报。何绍明走了没到一半,迎面正堂出来几个人。
当先一人,是个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略微福,一张国字脸颇似乔雨桐。甭问了,这位就是老丈人了。后面跟着几位,都不认识。想来,是乔家的亲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