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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三生赋,莲倾-第75部分

小说: 三生赋,莲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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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真的很好,虽然性子吵闹,可她的喧闹驱赶了他常年的孤寂。他越来越喜欢跟她呆在一起玩,哪怕什么也不干,两个人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也是好的。”言汐话音一转,道:“可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三个月后,他爹结束了此次的行程,带着他回到了家。”
  “他再次回到家,回到那座无爱的岛屿。在重复着枯燥而寂寞的日子里,他守着日出日落潮汐起伏,经常想起千里之外的小小丫头,想起跟她一起度过的时光。在某一天饭后,他向他的父亲提出一个要求,明年还要去小丫头家里小住。他的父亲没有拒绝,只是给出一个条件——只要你的棋艺,书法,琴艺等达到了六位夫子的要求,我便同意。”
  “他一口答应。打那以后,为了能在来年见到自己的小伙伴,能见到那个吵闹却可爱的小丫头,他更加勤奋地去迎合各位夫子的训导。第二年的夏天,他的努力让他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小丫头,两人一起度过了四个月的快乐时光。”
  “那个夏天过的很快乐,大人们见两个孩子亲密无间,便总拿他们打趣,说有娃娃亲的孩子就是感情好。七岁的他已经隐约知道娃娃亲的含义,它代表着小姑娘日后要成为自己的娘子,而娘子就是要陪自己一辈子的人。想到这里,他小小的脑袋喜忧掺半;忧的是小丫头一旦闹起来,实在是够折腾人,偶尔在一起还好,若要一年三百六十天全呆一起,耳膜怎么受的了,况且那家伙还那么会闯祸!可转念一想,岛上的生活那么无趣,一个人在上面孤单一辈子更为可怕,那还是要个娘子吧,有个人陪着总好过孤家寡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欣慰,用一点点的吵闹换一个终身的好伙伴,总归是利大于弊,赚了。况且男人都要找娘子的,他的夫子总教导他,人不能太贪心,小姑娘虽然称不上完美,也还过得去,重要的是对自己好,换了其他的小姑娘或许还不如她呢。再说,万一他要求太高,他爹找一个小男孩给他做娘子怎么办呀,小男孩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小丫头好,笑起来甜甜的,高兴的时候逗逗她,不高兴就欺负欺负她,捏捏她软软的脸颊,扯扯她的头发拉拉她的小辫。。。。。”
  “就这样,他一面烦恼一面欣慰,翻来覆去到三更天,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女人带来的烦恼’。然而这翻来覆去的结果就是,他心甘情愿接受了这个事实。懵懂的他这样总结自己的娃娃亲对象——他的娘子是个很吵的人,但大体上还是对他胃口的。”
  “当认可她是他的娘子以后,他的心态便发生了改变。从前他对她不耐烦,即便是在一起玩耍,也总带着几分嫌弃的模样。但那晚以后,他的口气虽然还是硬梆梆的,但他会为她想的更多,做的更多,他会留各种好吃的给她,会陪她做她喜欢的事,哪怕很荒唐,与同龄小朋友打架之时会把她护在身后,不让她受半点伤害。。。。。。他总想着,她是他的娘子,是日后要陪他一辈子的人,他得把她看好了,不然她不在了,还有谁能去岛上陪他呀!”
  言汐讲到此处,唇角牵起一抹笑,清幽的月光落入他的乌黑的眸中,晕开别样的温柔,“是不是觉得那个小男孩特别傻?”
  “没有啊。”星空感慨道:“年少的感情总是那样的单纯真挚。”说着往嘴里塞了一个冰糖山楂,问:“那后来呢,小男孩与小丫头就这么一直好下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亲亲,昨天有点事耽搁了,没来得及更新。今晚凌晨爬上来更~

☆、第一百零八话 故事

  “没有啊。”星空感慨道:“年少的感情总是那样的单纯真挚。”说着往嘴里塞了一个冰糖山楂,问:“那后来呢,小男孩与小丫头就这么一直好下去了吗?”
  “这种愉快的儿时时光持续了五年,他以为,彼此会一直这样和睦下去。”言汐的语速放缓了一些,不知为何显现出几分低落:“可五年后,在小男孩十一岁之时,他们却突然吵了一架,这事本是小男孩不对,可他没能拉下面子道歉,他的骄傲与固执彻底的伤害了小丫头,小丫头第一次对他发脾气,说再也不会理他。”
  “双方不欢而散,他负气回到自己的家。离开的时候,他以为,这不过是一次短暂的分别而已,大家冷静冷静,便会忘了曾经的不快。来年的夏天,只要他能达到夫子的要求,他依旧可以来找小丫头。小丫头那么喜欢他,一定不会再同他生气,大家还是快快乐乐的小伙伴。”
  星空问:“所以第二年他们和好了?”
  “没有。”言汐苦笑一声:“命运的轨迹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他自以为是的短暂分别,居然成为了告别。”
  “告别?”
  “第二年的夏天,他兴高采烈地准备去小丫头家,可他的父亲却告诉他一个消息,小丫头早已离家远游去了,他见不到她了。”言汐的嗓音沉了沉:“自此一别,就是七年。”
  星空被这数字惊了一惊,“七年?怎么这么久?”
  “是啊,他也在想,为什么会这么久?”言汐的神色有些黯然,携着一缕莫名的苦痛:“七年,整整七年。”
  星空道:“那七年里,小丫头竟没有回来过?”
  言汐摇头:“没有,那七年的时光里,她走的彻彻底底,干干脆脆。”
  星空感叹道:“想不到这小丫头一旦生气,就动真格啊!”又道:“那小男孩呢?”
  “小男孩啊。。。。。。第一年第二年,他觉得小丫头一定会回来,他们还能在一起愉快的嬉戏。可第三年第四年,等到第五年她依旧没回来,他知道自己等不到了,他在失望中陷入迷惘,渐渐地,也就灰了心。”
  星空道:“七年啊,等不到小丫头的小男孩,应该很难过吧。”
  “是啊,七年啊,两千多个日夜,小丫头不曾回来过一次,也不曾给小男孩捎过一封信,寄来半句只言片语。”言汐的唇边勾起一个微笑,却夹杂了几分苦意:“小男孩想不明白,她离开的时候,还只有九岁,那么小的年纪,怎么能那样绝情。他们只是吵了一架,年少的孩子吵架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她怎能用那么久的时间去记恨,去惩罚,他实在无法理解。于是他也开始记恨她,记恨她的翻脸无情,记恨她说走就走,说忘就忘。”
  “到最后,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七年的时光里,她成了他心里的结,解不开,放不下,一面记恨着,一面想念着,一面埋怨着,一面期盼着。这种心态埋在悠长的岁月里,酿成了一种病,无药可解。”言汐自嘲道:“很多年后,他终于想通透——左右不过还是那两个字‘记恨。’”
  “记恨?”星空没听明白。
  言汐的笑有些无奈,指尖在石凳上勾勒出记恨两字,“记恨记恨,拆开来讲便是铭记与怨恨。无论多么怨恨,却皆因为铭记。”
  “看来小男孩还是很在乎小丫头的呀。”星空在旁感叹:“那后来呢?七年后他们见了面又是怎样的?”
  “七年后,小男孩成长为十九岁的少年,那一年深冬,赶路的少年在下雪的山腰遇见一位少女,那少女一身藕荷裙,撑着红梅伞,立在斑驳的青桥板上赏雪。油纸伞面遮住了她脸颊的大部分轮廓,只露出一点侧脸,依稀可见睫毛纤长,眸光黑亮,但就是这么一星半点的片段,少年的脑子骤然一空,心中有个声音在竭力嘶喊,是她!是她!是她是她是她是她!!”
  “那一瞬间少年怔怔看着桥上的少女,心止不住的砰砰狂跳,那一刹他想起七年的等待与期盼,一时间千言万语,却哽在喉中一字不发,反反复复只回响着一句话,为什么一走就是七年?为什么一走就是七年!”
  “那几个字在胸臆间翻涌不停,即将冲出喉咙的霎那,少女的脸庞突然转了过来。她瞧见了他,他的呼吸一滞,像被一只手攥紧了心脏,紧张着她即将到来的举动,却没想到少女的眼神又轻飘飘收了回去,那样淡漠的反应,好像不过瞥见了一个寻常的陌生人。”
  星空停下了嘴里的山楂,问:“小丫头没认出来当年的小哥哥吗?”
  “呵,小丫头没认出来他。或者,这七年的漫长分离,她已经忘了他。他沦为了她不相识的路人,只是随便一个擦肩而过的甲乙丙丁,连点头致意的情谊都不存。”
  “多么讽刺,七年再见,她成了他的矛盾与挣扎,而他却只是她陌路中的过客。”言汐的话带着显而易见的苦涩:“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他没有上前相认,绕过断桥,几乎逃一般的离开。”
  “再见面的时候,已是在少女的家中。因着分别太久,双方家长唯恐他们想不起来彼此,牵着儿女的手郑重介绍。这是他们分隔七年后的第一次正式会面,大厅里人来人往,他怕失礼,强压着加速的心跳,用平静而友好的态度同她打招呼,而她,则回应了客气的寒暄。客气到疏离。”
  “客气到疏离?”星空道:“为什么会疏离?小丫头忘记了当年的小哥哥吗?或者,她还在对那一次的吵架耿耿于怀?”
  “少年也不晓得。他只知道,当他心不在焉的结束宴席后去找小丫头之时,小丫头却当没看见他一般,径直走了。”
  星空纳闷道:“咦,小丫头不理他?”
  “岂止不理,她已经完全把他当作了空气。他说话,她当没听见,他做事,她当看不见,他拦她,她话都不讲,直接同他过招。”言汐道:“总之一句话,她完全不待见他。”
  “她对他,再也不像当年了,简直生分到陌生。她不再会对他露出灿烂的笑,不再会记挂他的喜好,不会再一天到晚的黏着他。分隔的这七年,像隔着千山万水,分开了一辈子,那些真切的友爱与温暖,全被她抛在回忆里,不再拾起。她彻底地变了。”
  千山万水这四个字让言汐的话音忽地生出一分寂寥,她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改变?”
  “少年也不知道,他想不明白。”言汐道:“好几次夜里,他在小丫头的院外来回的走,红褐色的院墙,青灰色的砖瓦,斑驳的树影,银霜一般的月光,他沿着墙角一遍遍走,看着房内的灯火映在雪白的窗纸上,看着她的身子于窗棂中投上窈窕的影子。。。。。。很多次,他想推门进去,亲口问她,这几年你去了哪里?过的怎么样?遇见了什么人?是否开心?是否快乐。。。。”言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然而。。。。。他在心底默默问了这些问题千百遍,却没能一次踏进门,与她面对面,真真切切问出口。”
  星空问:“少年这么想问,为什么不进去呢?为什么不开口呢?”
  “开口?为什么是他开口?”言汐反问道:“是小丫头先不理他的。她不声不响离开,一走就是七年,没留一句话,没捎一封信。她有想过他的感受吗?他盼了她这么久,她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安慰,凭什么还对他不理不睬?凭什么将他视如陌路?凭什么还要让他主动找她?”
  星空默了默,道:“少年还在生气罢,觉得小丫头走得太绝情。”思索了片刻,又道:“或者,他不是在生气,而是太骄傲了,他的骄傲让他不愿向小丫头低头。”
  言汐亦沉默了一会,道:“你说的对,年少的骄傲总是伤人又伤己。”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少年便与少女陷入了一个怪圈。儿时的他们亲密无间,可长大成人后却截然相反。她不理他,他便也不睬她,她冷嘲热讽,他便反唇相讥,她以怠慢他为原则,他便以打击她为回应,双方用一种怪异的形式相处着。旁人看不懂,连他们自己也看不懂。”
  “他不晓得这些所作所为的意义何在,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看待她的,是童年的伙伴,还是世交的手足,亦或者是其它。终于有一天他觉得疲惫。他不想再面对她,与她针锋相对的相处,已经成为了某种自我折磨。他开始放逐自己的心。”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把精力放到了家族产业上。因着家族生意,他东奔西走,有一天,他遇到了另一个女子。那女子姓曲,长相可人,性格温婉,通音律,有才华,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初次见面之时,他便对她产生莫名的亲切感,几乎可称作是一见如故。那女子也被他吸引,因为志趣相投,所以他们很快便在一起了,相处了三个月,偶尔结伴出游,偶尔吟诗作赋,倒也算得上琴瑟和谐。”
  星空问:“他喜欢上了那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九话  她说

  星空问:“他喜欢上了那女子?”
  “说不清楚,但那会的他是这么认为的。”言汐道:“但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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