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上作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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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视的纪大少,阴阳怪调的说了句:“叶女士,你还有个儿子在这呢?”
纪母轻啐了一声:“没个正行,你爸在书房等你呢。”
书房里,纪父带着银框眼睛,正翻阅报纸。听到开门声,抬眼瞅了纪衍衡一下,又继续眉目不动的看报纸。
纪衍衡径直拉开椅子,刺拉拉的坐下。
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的僵持着。
“爸,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纪父不自然的看了纪衍衡一眼,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宋然回来了,你知道不知道?〃
“昨天还见过了。”纪衍衡话一出,就如愿看到纪父脸上一僵。
纪父语重心长的说:“衍衡,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可你如今娶了唯唯,你就得担起身为丈夫的责任。”
“得,我这还没做什么,您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儿子。”
纪父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这儿子看起来稳重,但他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如果没有那一些事,如今宋然也可能就是他们纪家的媳妇。
父子俩从书房出来,纪家的阿姨已经将饭菜端在桌上,纪父看了眼静静坐在沙发上听自家老太婆唠嗑的沈熹唯,一贯严肃的表情有些松动:“唯唯,来了啊。”
“爸。”
离开纪宅的时候,沈熹唯手上拎着几贴包装的四四方方中药,这是纪母特地为她抓的偏方,据说是对风湿性关节炎有效。吃了这么多年的中药,她现在可真真是一听到中药这个名字就想吐。沈熹唯抚着几贴中药,头痛的闭上眼,可偏偏纪母又耳提面命让她一定要服用。
“不想吃?”
“额?”
纪衍衡指了指她手中的中药,沈熹唯立即便反应过来:“没有,这是妈为我抓,怎么能不吃。”
纪衍衡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沉声开口:“不想吃就别吃。”
“哦。”沈熹唯垂眸,捏着中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秦旭东和纪衍衡这一帮人,光着屁股的时候就一起玩,如今秦旭东的儿子满百日宴,作为兄弟的纪衍衡怎么说也得“问候一番”。
这不,这日秦氏二老包下阳江二楼,只为孙子的出生大摆宴席;琳琅满目的甜品,缤纷色彩的气球,到底是含着金汤勺出生,这排场?小户人家终究是不能比的。
纪衍衡和沈熹唯到场时,阳江楼已是宾客云集,来的宾客大都是身份显赫。
沈熹唯第一次和纪衍衡出现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到底是有些紧张。再加上有些别有所意的目光从两人身上略过,不约而同的在她身上微微停顿片刻,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这更加令她无所适从。
一个人一旦有某种缺陷,置身于人群中,总是及其敏感而恐惧,只是沈熹唯害怕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眼中对她□□裸的异样眼光,而是使纪衍衡同她陷入这样的境遇。
这是她所不想要的。
“不舒服?”
“嗯?”沈熹唯不解的抬头。
纪衍衡晃了晃右臂,她扣在他袖口处的五指,攥的很紧,熨帖平整的衬衫袖口处被她捏的起了几道褶皱。
“我。。。”
“熹唯,你来了?”
徐时臻的出声,打断了两人。
“时臻姐。”沈熹唯朝眼前的女子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徐时臻。
徐时臻今天上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娃娃领衬衫,下着一件雪纺宝蓝色长裙,亚麻色的卷发柔顺的披散在卷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雅致,一点儿也看不出像生过孩子的。
徐时臻接过礼物,朝纪衍衡道:“旭东和容湛都在那边,熹唯先借我一会?”
纪衍衡点头,然后在沈熹唯耳边轻声嘱咐:“等会我来接你。”
等纪衍衡走后,徐时臻挽着沈熹唯,匆匆之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随即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走,到休息室去。”
一推开休息室的门,眼前便是堆积如山的礼物,沈熹唯瞪大了眼眸,惊叹道:“好多啊!”
“你也会有机会收到这么多的礼物。”徐时臻朝沈熹唯暧昧的眨眼睛。
眼里的旨趣不言而喻,沈熹唯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随即笑了笑:“我们现在还不想要。”
“二十八岁,要孩子也不算早吧。”徐时臻提醒。
徐时臻和沈熹唯又聊了会,不久后,秦旭东便上门找自家老婆,径直走到徐时臻的面前,旁若无人的亲了亲自家老婆的额头,徐时臻娇嗔的捶打了秦旭东的胸膛一下。
秦旭东含笑握住徐时臻的白皙的手,又俯首轻吻了一下,逗得徐时臻咬牙切齿:“秦旭东!”
见鬼!他就喜欢看她这副怒气十足又娇羞不已的模样,但他也清楚自家老婆的脾气,为了避免晚上被安排睡客房,他适时地停止,这才将目光投向沈熹唯:“沈妹妹,我儿子要找他妈,所以我们先出去了,你在这里坐会,衍衡等会过来接你。”
“嗯。”
“熹唯,我先过去了。”徐时臻朝沈熹唯歉意的笑了笑。
沈熹唯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四个字,郎才女貌。那么她和纪衍衡是否在别人眼中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沈熹唯以为是徐时臻有什么东西忘了回来拿,抬眼望去,却看到宋然。
宋然看到沈熹唯,似乎也有些意外,但随即一想,秦旭东儿子的百日宴,沈熹唯会出现也是情理之内,毕竟以纪衍衡和秦旭东的交情,只不过,以往都是她陪在纪衍衡的身边,如今。。。
沈熹唯不自然的开口:“宋。。宋然。”
相较于沈熹唯的不镇定,宋然倒显得坦然自若,只见她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蓝色礼品盒:“我是来给时臻送礼物。”
宋然和徐时臻是同所大学毕业,沈熹唯是知道的。
“哦,时臻姐有事出去了。”
宋然点点头,话题一转,看向她:“熹唯,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厅坐坐?”
“好。”
阳江三楼的咖啡厅。
自那日从医院看到宋然后,沈熹唯知道她们定会再碰见,只是没想过会来的这样早,这样猝不及防,纪衍衡是不是也见过宋然呢?
思及以此,沈熹唯心下一涩。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是纪太太了吧。”
闻言,沈熹唯脸色僵硬的看着宋然,她没想到宋然竟如此直接。
宋然突然间笑了笑:“我开玩笑的,瞧你紧张成这样?你和衍衡相处的怎么样?”
怎么样?不愠不火罢了,只不过在宋然面前,沈熹唯不想如实相告,找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好。”
“那很好。”宋然嘴角的笑容有些虚化,随即又拢了拢发丝,漫不经心的说:“前晚,我在局子上碰见衍衡了。”
见沈熹唯搅拌咖啡的手一顿,宋然心里冷哼一声,但面上还是故作惊讶道:“你不知道?”然后又替纪衍衡解释,“衍衡不告诉你,也是正常,工作上的事,他一般不会喜欢告诉别人。不过熹唯,你别误会啊,只是华荣和时麖近期有些合作项目,所以前晚才会在局上碰见。”
这一番解释,看似划清界限,却又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过问。”沈熹唯面色平静,只不过放在桌下的五指却微微曲起。
不管宋然的那番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成功的令沈熹唯深陷在其中。
沈熹唯坐在车上,看着身边闭目休息的男人,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宋然所说的话,她知道宋然是故意要引起她误会。可她就是那么不争气,她想问他是不是见过宋然了,她还想问他是不是还爱在宋然。但,她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有话说。”
“你是不是见过宋然了?”沈熹唯迟疑了会,还是决定问出口。
“啧,沈熹唯,你这是在变相的提醒我要遵守夫道吗?”纪衍衡剑眉上挑,一脸不可置信。
即便她此刻低垂着头,她也清楚的知道纪衍衡生气了。
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不再处于不愠不火的状态,可让他对自己大发雷霆,而打破这一年来的僵局,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熹唯忍着咽喉里呼之欲出的哽咽声,迅速将头转向窗外。
纪衍衡看着将后脑对着自己的沈熹唯,半响后,沉声吩咐:“林亦,送我到公司。”
至从那日两人的小小争执后,纪衍衡和沈熹唯的关系,似乎一再陷入冰点,虽然在此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未必能称得上“好”。
昏黄的灯光下,沈熹唯缩在沙发上,身上披着薄薄的羊毛毯子,细细翻看家庭装修设计协议书。
在这样安谧的氛围下,柔和的光线投射在身上,当她几乎要昏睡过去时,手机铃声却不适时的响起。
婉转柔和的女声,在这般夜阑人静深夜里响起,倒无端生出了几分诡异。
沈熹唯还未出声,那端便传来苏时嘤嘤的哭泣声:“熹唯姐,我姐她。。”
沈熹唯立即坐直了身子,心下一阵慌乱,担忧的问道:“小时,容容怎么了?”
在苏时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沈熹唯听清了大概,但她赶到pub时,整个pub已经乱成一团。
地上尽是酒瓶碎渣,椅子桌子都推的东倒西歪的,苏容的面前围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沈熹唯出现时,苏容着实一惊:“你怎么来了?”
“小时,打电话给我说你出事了。”
啧,苏容转身便赏了苏时一个“爆栗子”:“你给她打电话干嘛?”
苏时捂着脑门,委屈的解释:“熹唯姐不是你朋友吗?”
站在为首的光头男人,看到眼前突然冒出的女人:“又来了一个,长的不错,可惜啊,是个跛子。”
话一出,苏容便看到沈熹唯一闪而过的难堪,想也没想,当下便冲的就上去,扯住光头的领子,劈手就给他一嘴子:“要你他妈的嘴贱!”
那光头估摸着,这么一下也被打蒙了,等反应过来时,便破口就骂:“臭娘儿,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拎起随桌的酒瓶便往苏容身上砸去。
接着便是一声惊叫:“啊,熹唯姐!”
沈熹唯闭着眼睛,等待酒瓶砸上来,可片刻后,只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她睁开眼睛,慢慢回头却看到了纪衍衡,而那个光头男人已被撂倒在地上,正哇哇大叫。
清脆的拍掌声响起,沈熹唯顺声而视,看到了容湛正捏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啧啧,嫂子,你今天终于让我目睹了纪哥的风采。”
由不得她思考纪衍衡和容湛出现的原因,苏容便冲上来抱着她:“你疯了啊,冲出来干嘛?吓死我了,沈熹唯,你再敢这样,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然后上上下下打量沈熹唯一番,又不放心的转了转沈熹唯的身子:“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容容。”沈熹唯按住苏容的手,还欲说些什么,紧接着便被扯入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里。
“纪。。纪总,您好。”苏容立即狗腿子的点头,哈腰。
纪衍衡朝苏容轻微的点了个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一脸寒霜的对容湛说:“剩下来的事,你处理一下。”
就扯着沈熹唯出去。
***
夜深渐凉,沈熹唯缩着肩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跟在纪衍衡身后徐徐行走。
沈熹唯抬头看了眼前方的男人,鼓足了勇气,伸手抓着男人的袖口:“纪衍衡。”
柔柔的声音带了几许讨饶的意味,纪衍衡转身,便看她低垂头,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
纪衍衡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冷声道:“我真是小瞧了你了,我既然都不知道我的老婆胆子这么大。都敢替别人挡酒瓶子了,沈熹唯,你可真是好样的!”
话里的浓浓的嘲讽,沈熹唯又何尝听不出来?
只是沈熹唯不知道的是,当酒瓶子挥向她的那一刻,纪衍衡活了三十年来,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
既是这般的胆战心惊,心有余悸。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容湛给他打电话,他还不知道,原本应该乖乖在家熟睡的女人,此时,却在pub里“大展拳脚”。
沈熹唯盯着脚下的拖鞋,低声道:“怕打扰到你?”。
“啧,这么说,我倒还要感谢你为我着想了。”纪衍衡不紧不慢的开口,只是脸上的寒霜更冷了几分。
或许连日来,纪衍衡对自己爱之不理,以及负面情绪的压抑下。沈熹唯鼻子一酸,就这么直冲冲的埋入纪衍衡的胸怀,不管不顾的双手缠上他的腰间:“对不起。”
纪衍衡看着怀里乌黑的小脑袋,揉了揉她的发丝,声音软了几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嗯,下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