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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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锦言。”当夏锦言在人群里找着樊羽毅和吴芗俣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这声音很熟悉,于是夏锦言抬起头,发现自己走到了良叔的烤鱿鱼串的店前。
“羽毅和芗俣在找你呢,两个小姑娘急得不得了。你去哪儿啦”
看着良叔带着点关心的脸,夏锦言温和地笑:“她们往哪边去了,没走远吧”
“没多远,刚走。”
“谢谢良叔,我去追她们。”
“锦言,锦言!”夏锦言还没来得及接上良叔的话,樊羽毅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因为过于担忧所以力气有点大,在夏锦言白皙的手臂上抓出一道红痕来。“我还以为……以为……”也许真的是太担心了,声音里居然有些哽咽,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夏锦言没在意被抓出红痕的手臂,只是微低着头看樊羽毅:“你们有吃的就忘了我。”声音里居然有一点委屈。
“对不起。”樊羽毅低下头不敢看夏锦言,她和吴芗俣太久没来这了,所以有了吃的就忘了带夏锦言出来的目的,甚至把他丢了都不知道,等想起来夏锦言没有跟在她们后面时,她们吓到了,生怕夏锦言会出什么事。
看着樊羽毅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样子,夏锦言觉得好笑,于是温柔地安抚:“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担心。”然后看着樊羽毅身后的吴芗俣微微点头。
“不就是走散了嘛,你们就那么担心,锦言又不是个小女生。该担心的人应该是锦言才对啊。”一边熟练地给鱿鱼上面撒上调味料继续烤,一边看着夏锦言他们几个,良叔也忍不住插话。樊羽毅和吴芗俣到他的店来过许多次,但每次都是她们紧张着夏锦言,惹得他忍不住想:锦言不会是女孩子吧不由地多看了夏锦言几眼,尤其是胸部。
樊羽毅和吴芗俣默契地不说话,良叔不知道夏锦言的病,所以他不能体会她们那种害怕失去夏锦言的心情。
“良叔,我要吃鱿鱼串,五串。”樊羽毅不喜欢这种心情沉重的感觉,所以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就转身把注意力放到吃的上面了,看着快烤好的鱿鱼串,她一副嘴馋得不行的样子。
“我也要五串。”吴芗俣跟着凑到摊前,然后回过头来看夏锦言:“你要不要吃”
“不想吃。”
“锦言每次都不吃,是不是嫌弃我烤的鱿鱼串不好吃”良叔收起了笑容,故意板着脸看着夏锦言。
“怎么会,良叔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锦言他不喜欢吃烧烤啊油炸啊之类的东西啦,他喜欢吃清淡的。”樊羽毅立即为夏锦言解释。
“呵呵,不喜欢吃也尝尝味嘛,怎么样,良叔请你吃。”手里的一大把鱿鱼串都烤好了,良叔挑一串肉多的出来递给夏锦言。
“谢谢良叔。”夏锦言看着良叔憨厚的笑容不好拒绝,只得接下。
“良叔你偏心,都不请我们的。”樊羽毅不开心了。
“对啊,良叔你都不请我们,下次我们不来了。”吴芗俣跟着开玩笑,旁边有一同买鱿鱼串的客人也跟着起哄。
“请你们请你们还不得吃穷我!”良叔乐呵呵地又拿了一大把鱿鱼串继续烤。
“我们哪里有那么会吃。”
“哎,锦言,说好了良叔请你吃的,你怎么还付钱!”说话的时候夏锦言已经付了钱,良叔接过去,是11串的钱,他立即要把钱给夏锦言。
“下次再请好了。”夏锦言不肯接钱,转身跟着樊羽毅和吴芗俣走进了店里。良叔追上来一定要请夏锦言,可夏锦言坚持着要付钱,最后良叔没法,只得收下了钱,说好下次再请。
三个人进到店里,想找个位置坐下,可是店里坐满了人,根本没他们的位置了,便只好站在店门口。良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夏锦言:“锦言,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没跟着来”
“上次女孩子”樊羽毅耳尖地抓住了话里的关键字:“锦言跟女孩子来过这里”
“是啊,就几天前。是锦言的女朋友吧”
夏锦言不说话,只是看着樊羽毅,眼睛里有着某种期许。后者仰起一张兴奋地脸,眼睛里闪着很亮的光:“好啊,交女朋友了不告诉我们,赶快给我从实招来。”
“锦言,你真的有喜欢的女生了”吴芗俣也很兴奋,要知道夏锦言从来都只跟她们在一起。虽然曾有过很多的女生对他表示过好感,也有跟他告白过的,甚至有热烈追求的,可是夏锦言总是拒绝,不允许自己的态度有一点的不明朗,不知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好不容易他肯跟女生接近了,还带着女生来吃他不喜欢吃的小吃,这不得不让吴芗俣好奇和幻想。
夏锦言微微低头后垂下眼帘,将眼里的悲伤和失落掩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又是习惯性的温和笑容:“就是前些天救了我的女孩子。”
“哦。”樊羽毅点着头:“那你对她有好感”樊羽毅认为,像夏锦言这样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的人,如果肯带一个女孩子来吃他不喜欢的东西那就代表着夏锦言对这个女孩子肯定是有好感的,不然,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夏锦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她性格跟你们很像。”
“真的那怎么不介绍给我们做朋友”樊羽毅又兴奋了,她很喜欢跟自己性格很像的人交朋友。
“对啊,介绍给我们认识吧。”吴芗俣对这个女生也有着很大的兴趣。能让锦言愿意接近的女生,真的是很少的啊,而且这个女生还跟她们性格相近。
“改天给你们介绍吧,估计她会很高兴你们。”
“那可不能忘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8
天气闷热,似乎是要下雨了。樊琳馨大力推开窗户,凉爽的风立即灌满了整个房间,于是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不少。伸出头往上看,灰蓝的天空里飘着几朵厚厚灰云,也许晚上就会有一场雨,樊琳馨有点期待。
樊立看着女儿,这几天她为了照顾自己,店里医院两处跑,嘴上说着不累,可身体看起来却瘦了不少。他张张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琳馨……”
樊琳馨回过头来看着父亲,嘴角是上扬的,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是不是房间里闷,想出去外面走走外面很大的风呢,很舒服。”说着人已经走到了病床边。
“不是。”樊立立即开口,阻止了她要去拿拐杖的举动。
这些天里,医院里有几个跟着下过棋的病人都说他有个好女儿,每天下了班就赶来医院里照顾他,照顾得很细心周到不说,还会陪着说话解闷,甚至为了让他开心,特意去学她不喜欢的象棋,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没人说话,找不到下棋的人,还教樊立斗地主之类的纸牌游戏,央求其他病房的人没事的时候来找他玩。
只是,照顾得周到了,为他设想得周到了,她自己却少了很多休息的时间。樊立心疼女儿,说他自己能照顾自己,可是女儿就是不放心,非得每天在他睡了之后才肯离开,让他在感觉欣慰之余又觉得好笑:真是,他只是腿受伤了,又没老到不能照顾自己的程度。
他真的觉得女儿是在照顾一个老人。这让他几次摸着自己开始长皱纹的脸想:我已经告别中年时代迈入老年人的行列了吗
“那是什么”
“我想……你明天给我去买张车票吧,我想回家住一阵子。”下午的时候,医生跟他说,明天他就可以出院了,虽然老板有给他一笔钱,医院里的费用厂里面也担负了,可是,出院了并不代表他能上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几个月是无法全好的,而没全好之前他不敢贸然去做重活。
女儿也不会让他去干活。
樊立不想给女儿增加负担,也舍不得女儿为了他把自己弄得很累,而且,住院的这些天里,女儿每天给她买他喜欢吃的饭菜不说,还学着熬各种促进骨骼生长的汤,她好不容易趁着暑假挣了点钱,估计全吃进他的肚子里去了,所以,他想回家去。
樊琳馨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好,那我明天先辞职再去买车票。晚上有一趟回家的车,还是要买后天的”
“你辞职干嘛”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都要回家了不辞职干嘛”
“你也回去”
“我不回去谁照顾你奶奶年纪大了,你难道还让她来照顾啊。”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樊立觉得自己只是行动不便,有很多事他还是能做的,而且,真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让母亲或者村民们帮忙。
可是在樊琳馨看来,却必须得有个人照顾父亲,而这个人她只想过自己,所以,听到父亲说要回家,她觉得回家是最好的,因此就立即想到要辞职。
“不,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所以,我也回去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别给我找理由。”见樊立似乎还想劝她留下,她又说:“这还是暑假。”
“那好吧,一起回去。”樊立笑了起来,其实,他心里是希望女儿回去的,因为,他也想跟女儿多一点相处的时间的。
“爸,”樊琳馨在樊立床前坐下来,声音忽然间变得温柔起来:“我曾经想过,明明,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可是,我们分开的日子比在一起的日子要多得多,这是为什么”
“爸爸第一次去打工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像往常一样去那个伯伯或者叔叔家里串门,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所以你上车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要跟伙伴们玩什么游戏。可是你那天晚上没有回来,于是我就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回来。”
“爸爸很少有时间,既然这次想要回家,我也就跟着好了,好多年都没跟爸爸过过夏天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教过我怎么捕蝉,现在我都不会了。”其实,樊琳馨不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她不够细心,不够温柔,也没有那么感性,很多事情多是过去了就忘记了,但夏锦言给她讲过他父亲的事情后樊琳馨有了一些思考。
夏锦言说,他的父亲是突然去世的,没有任何地预兆。那天,明明早上上学的时候父亲还特意送他到学校,说好了下课后会带他去看一个画展的,可是,课还没上完,顺姨就来学校找他,然后告诉了他父亲因心脏病突然去世的消息。当时太震惊,只觉得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等到了医院,看到了再也不会睁开眼来的父亲只顾着悲伤流泪,连句送别的话都没有讲。
原以为时间还长,以后能在一起的机会也必定很多很多,所以,很多话,很多事情,在当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及时说,及时做,想着以后肯定有机会说,有机会做,可谁知人有旦夕祸福,等想说,想做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那天,告别的时候,夏锦言说:能够和在乎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就珍惜吧,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在你们的身上会发生什么。樊琳馨抬起头看夏锦言,他脸上有着压制不住的悲伤,有着后悔,也有着遗憾。而那一刻,樊琳馨想起发现在父亲身上的意外,于是她想:我不想留有遗憾。她觉得,有些人,必须去珍惜,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而有些话,该讲的时候必须讲。
“可惜这时候蝉都不叫了,不然回家我再教你。”
“那没什么,你还可以教我下象棋。”
“好。”樊立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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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车站人并不比白天的少。樊琳馨背着包,拖着箱子跟在夏锦言的后面,总觉得提着个大行李袋的夏锦言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背着个很丑的,一看起来就很廉价的大行李袋呢太损他大少爷的形象了。樊琳馨这样想着的时候向四周看了看,果然,夏锦言成为被关注的对象了。
樊立说要回家的当天晚上樊琳馨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第二天她辞掉了工作,买好了票,下午去医院办好出院手续,准备赶晚上的车。和樊立在一家店里吃完饭的时候夏锦言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说是有两个性格跟她很相近的朋友想要认识她和她做朋友。樊琳馨回答说自己要和父亲回家了,于是,夏锦言一定要来送她。然后,在看见樊琳馨的行李后,二话不说地就提走了那个大行李袋。
跟上夏锦言的脚步,樊琳馨与他并肩走着,小声地说:“要不,我们换下吧,你来拉行李箱,我来提袋子。”她真的觉得夏锦言背着个大行李袋的样子非常地损形象,她完全相信,四周看着夏锦言的人们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夏锦言没理会她,提着行李袋径自向前走着。樊琳馨不会知道,形象什么的,他从来就没在意过。事实上,他很希望自己不被人看成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他只是个被母亲抛弃的孤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