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的神秘前妻-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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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这次博海集团突然宣告破产,首当其冲的奉氏,居然似乎没有太多的影响,让人简直怀疑奉氏是不是有人帮助,同时也绝对否认不了,奉何华的能力绝对出众。
或许她与奉何华之间的仇怨已经注定是解不开的,但不可否认,尤其是经历过卓芊不分轻重权利的闹剧,奉何华确实是当得起容家夫人的位置的,如果当年是卓芊坐上容家夫人的位置,容家不出事还好,如果出事,卓芊会是第一个垮掉的人。
两个女人默然对视,竟然无话可说。她们之间,客套都属于多余。
樊雅目光在那些门上落了落,还是决定先离开再说,朝奉何华礼节性的点头,才要转身,奉何华突然开口,“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樊雅一怔,没想到奉何华会问起樊文希,敷衍道,“还好。”
“真没想到,所有人都以为会一辈子醉心公事的她会放下所有工作,而我会有朝一日走进商场,时间真的是太过奇妙,我还记得,当初你嫁进容家第一天,就为了学商的事闹翻了天。”奉何华轻轻的道,看不出岁月痕迹的的温婉眸子微微舒展,毫不掩饰眼底的唏嘘与感怀。
樊雅默然无语。
那时候,她还跟容浔水火不容,真回忆起来,却觉得那时候日子,也挺好。
他们都在为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吵闹,因为没有大事发生,不必生离死别。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为什么要在你的刹车上动手脚,或许,如果不是我一念之差,今天这么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奉何华继续说。
樊雅目光一动,淡淡笑了笑,“或许,如果不是你在刹车上动手脚,我早就已经离开容家了。”
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就会引起一场风暴,一个恶念涌起的刹那,也改变了所有故事的结局。
“是么?”奉何华苦笑,“可惜了。”
樊雅没再说话,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没有再继续的理由了。
她才要转身,奉何华突然又说,“为什么你要回来?如果你留在那个小镇上,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就是一场噩梦。”
樊雅微微皱眉,回过头,就看见奉何华已经走回了她的房间,房门轻轻合上,发出咚的手的一声轻响。樊雅怔怔看着,没来由的,心里涌出一股没来由的怪异。
今天奉何华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而且,说的未免也太多了些。
奉何华不应该是那种感慨过去的软弱女人啊。
“容夫人?”会所里相熟的按摩师出现在她身后,疑惑看着她。
樊雅回神,看一眼按摩师,眸光一闪。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这个会所标榜着私隐,但樊氏在这会所里控股不少,作为樊家千金,再加上有钱帮忙,按摩师犹豫了下还是泄露了那几间房间的住户的身份,除里奉何华之外,其余三间居然分别是柯家,孟家,还有她那个前任大嫂苏连衣的,还有一间则是被个神秘年轻女性刚刚包下,却不是本地富户,而且只来过一次,连按摩师都没见过,只听说是个相貌标致纤细优雅的美女,重点是,是健康人。
至于樊雅刚才见到的那个轮椅上的女人,按摩师则一无所知,她倒是殷勤提出可以调看录像,被樊雅拒绝了。
有天逸事务所在,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查到那人的身份,她出面调看录像,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奉何华的话里有话。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沉沉入睡,半梦半醒间,恍惚间又回到小镇,见到烂好人的高叔一家,见到高叔妻子的照片,见到高云开愤怒声讨容沣的恶行……
“啊!”
樊雅霍然惊醒,一抬眼,正好看见已经走到门口的按摩师捂着胸口仰面栽倒,胸口一团鲜血绽开,也不知是死还是活。
按摩师前方,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那里,蓦然转脸,年轻平凡的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眸光犀利似铁,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这边。
樊雅身体陡僵!
一觉醒来,就目睹一场凶杀案,而且凶杀案中的当事人还拿着枪指着自己时,会是什么感觉?
樊雅只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或者恐惧,那人已经漠然扣上扳机!
轻巧,干脆,没有任何一点犹豫!
人的反应速度再快,也是快不过子弹的!
樊雅刹那间全身血液骤凉,恍惚间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身后大片玻璃落地,下雨一般跌落在绒毛地毯上,奇异的,居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樊雅呆了呆,下意识回头看着被子弹打碎的玻璃屏风,死里逃生的虚脱感骤涌上全身,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后仰,正好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全身绷紧的肌肉瞬间一松,她下意识的攀住来人手臂,有些虚弱也有些懊恼的瞪向恍如神兵天降似的男人,“你就不能早点来?”
每次都在这命悬一刻的时候出现,就算她的心脏负荷能力再强大,再来几次,恐怕也会被逼出个精神失常。
司先生好生无奈的瞥一眼过去,“你怎么不说以后别惹事?”三天两头的遇险,如果不是他承受能力强,恐怕也要被她逼疯掉。话虽然这么说,搂住她的动作却异乎寻常的轻柔,“我们先回家。”
“嗯。”樊雅窝在他的怀里,难得的柔顺,既然有高个子来顶天,自然不用她来操心。只是说话间分神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按摩师与正在替她急救的甄行,心口一提,“怎么样了?”
“大出血,需要立刻送医院。”说话间,甄行看一眼昏睡不醒的年轻杀手,脸上微微古怪,“这么近的距离,按理来说不可能失手的……”
樊雅这时候也没空理会甄行的疑惑,悬着的心一松,不管怎么说,这个按摩师都是个无端卷入的外人,她不想看着别人因为她出事。她想了想,报了个地名,“先别去医院,你立刻送她去高家诊所,那边会有人帮你。告诉高叔这件事我请他帮忙。”
因为星罗城计划正好覆盖了小镇范围,小镇居民集体拆迁,高叔也干脆将诊所搬到了附近,也算是一家团聚。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将今天的事情闹大,也幸好这个会所的结构采取回字型,她这间房又是顶级套房,房间外有不小的独立空间与专属电梯,如果事情闹的不算太大,应该不会有别人发现。
再低头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杀手,她微微皱眉,“死了?”
甄行忙道,“麻醉针,只会昏迷,不会致死。”
司梵眉头微拧,长眸里一瞬而过的凌厉,显然对甄行的说法不是很满意。
樊雅却松了口气,她是正常社会生活的正常人种,如非必要,不想见到死亡。
只是她不想将事情闹大,处理起来,就有了些麻烦。
按理来说,沈晏现在已经是冷焰盟的统领,这种类似黑道上仇杀,交给他应该更适合些,只是上次刚与沈晏……不欢而散,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联系樊以航。
这所公馆樊氏控股不少,大哥出面压下这件事,比她方便很多。
但电话还没拨出,就被人从旁里抽走,她一愣抬头,迎上一双阴测测明显不悦的长眸。
司先生瞥眼她即将拨出去的号码,有些不悦蹙眉,“这边的事我会处理。”
这女人,当他是死人么?
有他在,还需要她劳心劳力?
樊雅怔了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决断估计是损伤了某人骄傲的大男人心态,这些年她只能依靠自己,遇事靠自己已经成了惯性,虽然告诉自己高个子回来了天塌了该他去顶,但一遇事,惯性思维下依旧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解决方案。
但她今天这样,又是谁造成的?
她颇有几分怨念的瞪一眼身边男人,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骄傲的没心没肺的樊家大小姐,用的着吃这么多的苦。
司梵被她瞪的莫名其妙,以为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而且这女人最近情绪不稳,轻易得罪不得,立刻软了声音,“不用你操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看你脸色白的。”
他等着她的反驳,却只见樊雅眨眨眼,然后往他怀里一窝,眼睛一闭,居然开始休息了。
呃……
司先生哭笑不得,陡然觉得女人真的是个麻烦的生物,偏偏这生物你还丢不掉。
他无声叹口气,任命处理现场这一堆烂摊子,其实也不需要他处理,这种小事,自然有随伺的骥卫进行后续处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他所需要做的,也不过是吩咐一声而已。
抱着樊雅走进电梯,一低头,不意外的发现怀里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看着他的神色稍稍有些复杂,他不由挑眉,“怎么了?”
“如果哪一天,你不再是‘骥’集团的首席,不再拥有现在的权势,你会失望吗?”
权势乱花迷人眼,真正掌控过权势的人才会知道权势的迷人之处,他已经习惯了这样高高在上的位置,但如果哪一天,他只能在容浔与司梵之间选择其一,他会选择什么,即使他选择成为容浔,他会不会……失落?
若是以前的容浔,她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但将近四年光阴,她在改变,他又何尝没有改变,如今的司梵,最重视的,又是什么?
司梵定定看着她,暗海长眸里深邃而冷静,撇去在她面前时常表现出的懒散无赖,此时的他,与当年冷静漠然的容浔惊人的相似,眼神也犀利如电,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你想我怎么选?”
樊雅怔然抬眼,眼前的男人少了平日的懒散随意,周身凛出让人心悸的气势,看起来熟悉而陌生,她微微侧脸,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男人看着她,眸光复杂而冷静,“樊雅,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谁?”
樊雅心口一跳,霍然抬眼,正好迎上长眸里的剔透与明了,心里倏地涌上一阵没来由的心虚。
司梵深深看她,唇角微扬,扯出一抹淡淡无奈笑容,“对,你或许不认为我是容浔,也没有将我认成容浔,但你也从来没认可我的身份,我很明白,你对我态度大变,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这个我们姑且不谈,但樊雅,你并不喜欢我现在的身份,甚至是排斥的,这点,你跟我都心知肚明。”
樊雅抿了抿唇,张口想解释,终究,还是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排斥他的身份的。
他的身份,昭示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四年光阴,昭示着他或许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一味坚持着让他回来,却刻意忽视这四年光阴在他生命中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即使记起了过往,眼前的男人,也不只是以前的容浔。
这对他,也确实是不公平的。
他轻轻叹口气,“樊雅,我就是我,我没办法摒除你不喜欢的部分,包括这个首席的身份,你说,你在等待我真正爱上你,其实我也在等待你,真正爱上我。”
樊雅有些疲惫的回到家,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司梵居然没有死缠烂打的跟着进门,而是回了隔壁,只是人虽然走了,屋子里却飘着香,砂锅里煲好的鸡汤还泛着余热,可见他走的是多么匆忙。
樊雅这才想起她都忘记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赶到她身边。
望着鸡汤发了会呆,她霍然转身。
关门,走两步,已经到了隔壁家的门口。
樊雅微微吸了口气,伸手准备按上门铃。
悦耳的门铃声还未响起,不远处的电梯迅速打开,里面快速走出一个人出来,一见她,脸上立刻迸出欣喜之色,“樊小姐!”
樊雅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觉得他的模样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不由微微皱眉,“你是……”
“樊小姐您好,是沈先生让我来找您的,现在情况紧急,能不能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男人俊脸微白,“我是沈先生的助手,我叫关眠,您应该听说我的名字。”见樊雅仍然一脸狐疑,他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樊雅,“这是沈先生一直收在身边的东西,您应该认识。”
樊雅看着关眠递过来的木雕圣母像,脸色微变。
这的确是沈晏的东西!
樊雅心头疑惑去了一半,沉声问,“沈晏让你找我,为什么?”
关眠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却依旧压低了声音,“樊小姐,容衍容先生失踪了。”
樊雅眸光骤厉,不动声色的道,“容衍不早就失踪了么?”
关眠擦了把头上的薄汗,“博海集团破产后,容先生虽然对外宣称失踪,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离开,前阵子您遇险,他坚持要一个人调查,本来每逢两天都会联系我们的,但现在……”他顿了顿,脸色更加慎重,“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