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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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什么,泪腺似乎像是奔流的小溪水似的。
“别感动了,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不是,不是要亲的吗,你这样泪流满面的很煞风景。”就听见有不和谐的放炮声,而且还带着某种呕人的气味儿,驴子说,它拉粑粑了。驴子很无辜的回头,就见余宛棠怨念的望着它,恨不能千刀万剐,她的夕阳之赏,似乎……别说了,她道:“奴家得把驴粪给铲了,姐姐慢坐。”跳下了驴车,连走路都僵硬了,似乎一顿一顿的要把地面踩平。
到了晚上,夜黑风不大。余宛棠又有了培养感情的心思,这次她提高了警惕,说什么也不能让驴子坏事,所以出这院子,走在村子的小路上,看着月色,听听潺潺的流水,看天上月,看水中月,看萤火虫,看两人在黑灯瞎火的时候……
这一路走去,到是安静。
来福村的人似乎为了省点灯油钱,不管春夏秋冬似乎都睡的很早,这样更是称了余宛棠的心,她挽住李幼渔的手,两人慢慢地散步,“姐姐——”她这刚开口似乎又听见了什么别的声儿,就在不远处,越来越近了。
“嗯、嗯、嗯……”那声音叫的是抑扬顿挫,如痴如醉,慢时如轻柔的哈欠,快时如战鼓,夜越是静,这样的声音就越是刺耳。余宛棠的手握紧了,她想杀人,为什么每次在她约会的时候,总是有人来搅局。
☆、第64章 占满了你
第六十四章
余宛棠双手握紧,牙齿磨动,被李幼渔给拉走了,拉的太快,没有注意到脚下,一根细小的树枝啪嗒一下被踩断了。这不但使李幼渔受惊,更加使欢乐的那两位注意到了动静,声音瞬间的静止了,大家凭住呼吸。
那两人中的男子道:“刚才是不是听见什么声儿了?”
女人道:“有吗?好像是有,是不是这里有人?”她那绯红的脸上淌着的热汗,瞬间的凉了,甚至还惊出很多冷汗来。
“要不我们去看看,不过这在之前,是不是把该办的事儿给办了?”他到这时还惦记着,余温未退,激情复燃,吟诵不止,不知是诗,还是风月。
李幼渔暗暗松一口气,还好,没被人发现,直接把余宛棠拉草丛里去了,总要有个遮挡,万一人家出来碰上了,两下里岂不尴尬。她为着这一层,余宛棠却还以为李幼渔有什么别的目的,这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月黑风高,回了一下头,听见那两位雅兴颇好,这样荒郊野外的也能热情如火,她听得久了,对李幼渔又有情,难免就有那点子的心事,今见李幼渔有这样的举动,以为李幼渔开窍了,不免内心欢喜,胡思乱想,‘难道姐姐也有此打算,在外把那事儿给办一办?’这得多害羞,而且这里还有别人。‘原以为姐姐是害羞,难道是内骚奔放型,奴家看走眼了么?’
李幼渔蹲在余宛棠旁边,见她不吭声,自己也就闭嘴了,只闻得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不一会儿,余宛棠的呼吸似乎急促了起来。
她靠过去,凑到余宛棠耳边。这一亲密立马让余宛棠张开了神奇的想象力,以为好事不远,紧张的口水咽个不停,几乎在李幼渔靠过来的这一刻,余宛棠闭上了眼睛。就听李幼渔说:“宛棠你小声一点儿,别被发现了?”
在同一时刻,余宛棠的双眼刷的睁开。心中直呼道:“什么?”就为了说这句话!不是要同修鸳鸯之好?糊弄奴家呢!她这心里憋足一股气,偏有那不长眼的死蚊子咬她的脸,她啪啪啪,拍的不轻。
声音暴露了。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李幼渔急的头上冒汗。
余宛棠才不管,拉着李幼渔瞬间就消失了,施个法术而已。
两人回到了家门,李幼渔还在顺气,心被吓的还在剧烈的跳动,她刚才分明听见有人向她们走了过来,而一看旁边余宛棠也在,她在撸头发,看不清楚她的脸。
“宛棠,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但是——”她一转脸,两只眼睛里仿佛烧着两团火,在这黑幕之下,自成一道风景,连李幼渔似乎都看清楚了。余宛棠快速的向四周扫了扫,夜黑风高,无人在此,她可以放心的飞扑过去了。“姐姐。”还等什么。
余宛棠的双手刚搭上了李幼渔的肩膀,但就在此刻,有个老叟突然出现了。甩着拂尘,问候道:“小老儿太白金星有礼了。”
什么,太白金星。大晚上的不睡觉,到人间来凑什么热闹。李幼渔和余宛棠双双转过脸来,看着眼前的老叟,雪白头发,雪白长须,借着一点月色,看的清清楚楚。
李幼渔回道:“有礼。”她心下一沉,怕是太白金星来接余宛棠了,那她,真的要从此一人了?心中不由一痛,竟然万般苦楚说不出,才确定恋爱关系,就要分别,爱在烟花灿烂时,然后从此不见么。
余宛棠拿回了自己的手,心中道:“扫兴,这老头儿早不来,晚不来的,到底是为个什么事?”她且听听。
就听太白金星同李幼渔讲起什么成神的好处来。
‘是来渡姐姐的,不是奴家?’敢情她两个在天上也能见面了?只是到了天上,如何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余宛棠也说不清楚该不该让李幼渔答应,可是没有了谈情说爱的地方,在天上有意思吗?
她以前可真傻,一直要成神,现在好了,又觉得无聊了。
余宛棠一直注意着李幼渔,不肯放过她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开小差,错过了什么。
李幼渔说:“你说了这许多好处,我心里也很开心,只问了你几点,做了神能谈恋爱吗?”
“李姑娘说笑话了,做了神,自然要抛弃七情六欲,怎么还能谈恋爱呢。”他挥挥手,似乎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没有轮回的劫难,有了永久的生命,法术,这短暂的毫无结果的恋爱怎么能与成神相比较,太白金星摇着头,在心里说李幼渔傻。
“可是不谈恋爱,对我来说,就没意思了,我还要永久的生命,要法术什么的干什么用,而且轮回什么的,那都是电视剧里放放的,你就别再在忽悠我了,我不信。”
还有信不信的,他都站在她面前了。
“李姑娘你再好好的想想,有了法术你就能帮助很多需要帮助的人。”
“我没那个时间,我还要种树,种菜,巴不得别人来帮助我,我哪有时间去帮助人,你真是闲的没事儿干,反正一句话,我不同意,我要待在这里,你找别人吧!”
“你还可以打妖怪,三界之内无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很威风的,这个怎么样?”
“阿弥陀佛,你们都是神仙了,难道还看不开世间的这些个‘名利’?我看你们这些神仙根本就是瞎扯,我不信你们这一套,你赶紧走,不要耽误我睡觉。”李幼渔进了屋,太白金星这次可白瞎了,上次做说服工作,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就连那只毛脸的猴子都给几分面子的,这回这位,难道真如孔子说的: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他这眼睛一瞥,看见位熟人。
“桃花仙子,别来无恙。”
“太白金星,有礼,别来无恙,奴家一向好的很,承蒙您看得起。”
太白金星看看开着的门,“你跟李姑娘似乎很熟。”
“小仙也是在凡间办点儿事,为着欠她一份情。”
“哦哦,这就好,不如这样,如果你能说服她成神,并且也能把孽神捉拿归案的话,不但李姑娘可以恢复神的身份,就连桃花仙子,恐怕下次见面就是桃花大神了。”
“呵呵,太白太会说笑了。”余宛棠用丝薄的袖子掩住脸,她这样假笑会抽筋的,再不挡着脸,会露馅。让她说服李幼渔当神,开什么国际玩笑,还说什么桃花大神,以为她稀罕吗?她余宛棠从今天开始,神也不当了,仙也不要了,她要谈恋爱,成仙什么的,都是傻瓜式,过去式,她要生娃,一年抱俩才是她的人生目标,真是看不清楚女人心,也许早一点天上派人来说这个话,她或许会心动,但是她在恋爱上怎么也算修了一个小结果,让她这个时候‘功成身退’,太看得起她了。
太白金星一本正经,“老朽是说真的,仙子怎么说老朽是在说笑话。”
“你就是在说笑话,不早了,奴家困,不见了您。”
余宛棠也进门了,还把大门关的砰砰响。
太白金星站在门外,“这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女人太不痛快了,就知道折磨老朽,老朽跑一趟容易么,不如这样,先睡个觉休息一下,等过几天,她们心情恢复了再说,不都说女人每个月有几天不痛快么,老朽肯定是来错日子了,反正玉帝也没有限定时期,不如打个盹儿。”
太白金星化作一道金光闪了。
太白金星走了,余宛棠回到了屋里,见李幼渔正准备脱衣睡觉,她看一回,难过一回,刚才李幼渔‘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真的很感动,可是李幼渔该不会是一时热情,也许对她的感情过去了,又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她坐到李幼渔身边,“姐姐,奴家有话问你。”
“你说。”
“你真的不成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知道吗?有很多人为了得到这个机会,千辛万苦,不说远的,就说近的,就说奴家,为了成神,也来到了凡间吃苦,为什么有现成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要?”
“嗯……”李幼渔用手指挠了挠太阳穴,“我有宛棠就好。”
别说余宛棠听了这句不感动,她几乎一瞬间就让泪充满了眼眶。她说,“你这样很傻,你知不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下辈子都不见得有,为了奴家这样一个会离开你的人,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
“你不要再说傻话了,奴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的话,你要是想说奴家自私,为了成神才跟你待在一起,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说,奴家一直在利用你的感情什么的,一直在等待机会,跟你生完孩子就离开,你其实这样想想,就该答应太白金星。”余宛棠一边大声的讲着,一边眼泪掉的哗啦啦的,她要给李幼渔忠告,不想以后她会后悔。
为了感情,后悔的人还少吗?
李幼渔沉默了良久,抬起头看着余宛棠,问道:“你会吗?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不要这样抹黑自己,而且这样口是心非,你以为我看不穿?你太小看我了,余宛棠,就算你利用我,我也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如果你想当神就当神,但是我想在这里,哪怕日后只是站在院子里仰望属于你的天空,我也要仰望,我要你知道,就算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秒钟,我也要这一秒是我的一辈子,可是当了神,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这样无所顾忌的爱你,心疼你,思念你,那样,我会生不如死,你懂吗?李幼渔不能没有你,哪怕只是回忆,都要占满了你。”
☆、第65章 腻歪
第六十五章
余宛棠哭的稀里哗啦,李幼渔说的这样好,把所有的好话说尽了,她这根本就是坏女人。
“好了,你不要再哭,再哭,会很难看。”李幼渔替余宛棠把脸上的泪抹了。
“你还怪奴家,谁叫你说的这样好。算了,你不成神,奴家也不要成了,都不成了,就守着你过日子算了,萝卜就萝卜,青菜就青菜,奴家就算成神了,心里也会不安,明明认识却要假装陌生人似的在天上,还不如在凡间来的快活,几千年的道行不要了。坏人,李幼渔是大坏人。”
她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
“你真是哭丑了。”李幼渔笑着,递帕子给余宛棠。
“还不是你招的,还说奴家。”
这擦了眼泪,双双又有同心同德之喜,彼此较之之前又开朗许多,心里担心的事,既然都做了打算,也就无什么顾忌,又念起刚才约会的事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要是被那两个人看见,一定会很丑。”
“谁丑了,大晚上的不做好事,还被人撞见,而且我们散步散的好好的,他们就来这一出,姐姐你说你有没有胡思乱想?”
“才没有。”
“哼,奴家看你就有,你有好几次靠近奴家,敢说不是邪念作祟,从实招来,是不是对奴家有不良的企图,毕竟奴家颇有颜色,你要是控制不住,一不小心,向奴家扑过来什么的,完全能够理解。”余宛棠坐着,翘着二郎腿。
“我没有,你才有,常常扑过来的人是你。”
余宛棠一下子扑了过去,“就等你这句话呢!”她双手勾住李幼渔的脖子,两人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织着,一时沉默无声,余宛棠小声问,“要是现在亲你,奴家会不会有点儿显得操之过急?”
“有,不过我也一样。”
两人鼻尖互相触着笑起来,余宛棠在李幼渔唇上小啄一口,李幼渔回一下,余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