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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民间怪谈之蒲牢(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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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于尓桐欣慰地摸摸阿絮的头。
……………………………………………………
隔天于尔桐收拾好行李又要离开了。
阿絮很舍不得妈妈,晚上和她聊到很晚才睡,结果还做了个噩梦。
一大早,阿絮顶着俩黑眼圈拖着步子走到厨房。
于爷爷正用小蒸笼热包子,看到阿絮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哎哟一声,摸摸她的小脸,“这是怎么了?”
阿絮睡衣买的有些大,整只手缩在衣袖里,水袖舞似的甩了甩。她打了个哈欠,说:做恶梦了,一晚上没好觉。”
于爷爷揭开笼盖,用筷子把小笼包一个个夹出来,笑道:“没事没事,外公特制小笼包给阿絮压压惊。”
“啊——好。”阿絮又打了一个哈欠,趿拉着步子拐进厕所,从洗漱架上取下透明的塑料杯子。塑料杯上印着一个红彤彤的大爱心,妈妈说那是她对阿絮的爱,也是对她可爱小牙齿的关爱。
想到这阿絮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甩甩头挤牙膏刷牙。
阿絮握着牙刷在嘴里反复扫荡,想起昨晚没有尽头的噩梦浑身一哆嗦,喝一口水咕噜两下吐出泡沫。
阿絮爱做梦,时不时也有噩梦,但像昨晚那样骇人且真实感强烈的次数不多,外婆去世前一次,七岁时得肺炎有一次,再者就是这一次。
阿絮七岁得肺炎的时候老爸碰巧出差,半夜里于爷爷一个人抱着烧得奄奄一息的小外孙女火急火燎赶车往医院跑。一路上阿絮烫的能摊鸡蛋,眉头紧皱,抓着外公手不放,难受地哼哼,后来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睡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阿絮醒后说她做了个梦,很长很长,有条很像大蛇却又不是大蛇的东西一直在追她。混沌之中她不停地跑,没命地跑,却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怪物。那怪物眼睛大的吓人,血红血红的,十分可怕。然而怪物却浑身发着暖光,成为一片阴暗里唯一的热源和光明。
明明很可怕,但却又蕴藏着莫名的温暖,阿絮觉得那个梦很奇怪。
洗漱好后阿絮坐到餐厅吃早饭,喝绿豆稀饭吃小笼包,于爷爷还在小碟子里放了一块豆腐乳,倒了一包榨菜。
“阿絮啊,”外公走进客厅,从储物柜里取出一个用大彩绣锦裹住的包袱放到餐桌上,说:“你妈妈走之前让把这个给蒲丫头,我给忘了,待会儿你给她送去。”
阿絮一哽,从碗里抬起头,皱眉道:“妈妈怎么不自己送?”
这个蒲丫头,总是冷着个脸,还不爱说话。阿絮总觉得这个只大她两岁的小姐姐有着说清道不明的怪异。尽管她对蒲很好奇,可蒲冷冰冰的样子让她很为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蒲接触。。。。。。
外公嗨了一声,“你妈妈工作忙,可能给忘了。你吃完了就给小蒲送去吧,别过会也忘了。”
阿絮看着窗台上外公养的小薄荷,忽的想起蒲阳台上那些形形色色的花儿,也不知那盆小海棠开了没,两眼直出神。
“听见了吗,阿絮!”
“哦。”阿絮一口气喝完粥,提着方方正正的包袱到门口换鞋,说:“我现在就去。”
阿絮走下楼又爬上对面单元楼,都是两层楼没费什么力气。
阿絮走到蒲家门前,做了个深呼吸,抬手敲门。
“谁?”屋内传来蒲一如既往冷清的声音。
阿絮应道:“宋明絮。”
门被打开了,蒲穿着白睡袍,发梢上还带着水汽,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阿絮。
阿絮把包袱塞进她怀里,解释道:“我妈妈给你的。”
蒲接过包袱点点头。
“啊——”阿絮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她想回家再补一会觉,说:“东西给你了啊,我回家了。”
“没睡好?”蒲问突然了一句。
阿絮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昨晚做了个噩梦。”
“噩梦?”蒲太一下眼皮,侧身把东西放在玄关柜台上,对阿絮说:“进来坐坐吧。”
“啊?我还有事。。。。。。”阿絮可不想进去坐坐,和蒲两人独处一室就像盘腿在冰箱里打坐一样,又冷又别扭。
蒲没理会阿絮,转身进客厅给她沏茶,阿絮见了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坐下。
蒲泡好茶,把茶杯放到茶几上,问:“什么梦?”
阿絮捧着茶杯微微一怔,回忆昨晚可怕的梦境,说:“整个梦都迷迷糊糊的,就是一团黑,我感觉是我住的那栋楼里,三楼右边那家变成了一个鬼屋。”
蒲默默听着,垂着眼睛。
阿絮继续说:“我走进了那个鬼屋,发现里面是个大迷宫,和原来房间的布局完全不一样,根本找不到出口。我每走一段路角落里就会跳出不同的怪物,它们追我着我跑一会又消失了。”
蒲点了点头。
阿絮顿了顿,道:“我始终走不出去,怎么走都走着不出去,就是走不出去。。。。。。”说着说着阿絮眼圈都红了,鼻子一抽一抽的,蜷起身子紧紧捧着手里的茶杯,水汽掺着清香扑在她的脸上。
蒲安静地看着她,等她说完才站起来,把包袱拿到茶几上。她慢慢解开绣锦,里面露出一方古色古香的漆木盒。
蒲打开盒子,阿絮看到里面躺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蒲把木盒往阿絮面前推了推。
窗外的光照进盒中,角落里有什么东西被压在一捆丝线下面,一闪一闪的发光。
阿絮一下被那亮光吸引了,伸手去拨弄,在碰到丝线时又倏地缩了回来,对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那是什么?”
蒲挪开丝线,下面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淡金色,色泽盈润,表面飘着浮云纹路,整颗珠子透着股静谧的气息。
阿絮哇了一声,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珠子,兴奋道:“这是什么珠子?”
蒲没做声。
阿絮转头看她,惊讶地发现她脸上竟挂着淡淡的笑,神色宁静地凝视着珠子。
阿絮怔住了。
这是自认识蒲以来,阿絮第一次看见蒲的笑容。
真是稀奇。。。。。。阿絮不禁叹道。
蒲拿出那颗珠子举起来,阿絮发现那颗珠子中间有一个小孔,其中穿着一条深茶色的编织绳。
“你喜欢?” 蒲把珠子送到阿絮面前。
“啊?”阿絮愣了一下。
蒲朝阿絮倾下身子,将珠子挂在她脖子上。
珠子在触碰到阿絮的瞬间浮现出微弱的光,转瞬即逝。
阿絮看着它眨眨眼,觉得它比之前更有光泽了。
忽的,蒲淡淡道:“你的。”
阿絮听得云里雾里,“你的”?这是什么意思?
蒲却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起身从百宝阁最上面拿下来一个小香炉,捡了片香圈丢进去点燃,不一会客厅里便盈满带着些清甜的香气。
阿絮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她刚才被木盒里的玩意儿分散了注意力,这会静下来,闻着香,困意顿时席卷全身。
慢慢地,阿絮撑不住睡意倒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打起盹儿来。
蒲盖上香炉,在阿絮身旁坐下。
她端起阿絮喝过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说:“你家在的那栋楼,三楼有一户死了人。后来那家人搬走了,再没人住过。”
阿絮半只脚已经踩进了睡梦里,根本没听清楚蒲在说什么,只含糊嗯了一声便彻底睡死过去。
看着阿絮稚嫩的脸庞和安详的睡颜,蒲清淡的面容不禁变得柔和。
她微倾前身,轻柔地撩开阿絮额前的碎发,又用指尖碰了碰阿絮脖子上挂着的小珠子,微笑着呢喃:“快些长大吧。。。。。。”
…………………………………………
阿絮醒来后发现自己靠在蒲的怀里,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伸个懒腰望了望墙上挂着的钟。
中午十一半,该回家吃午饭了。
阿絮转过头,看着蒲安静地靠着沙发,头枕在扶手上。
阿絮挠挠头,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撕了张便笺纸,写上:蒲,谢谢你送我珠子,我回家吃饭了。
她咬咬笔头,微微蹙眉,末了在最后又添了一句:有空再找你玩。


☆、伯山妖异篇…6

待明絮合上门后,躺在沙发上的蒲悄然睁开双眼,细长的凤眸中圆浑的瞳仁蓦地竖起,瞳色骤然由纯黑变成赤金。
蒲双脚落地站起身,白色的睡袍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露出苍白瘦削的肩颈。
抬手拈起贴在茶几上的便笺纸,蒲金色的竖瞳上下晃动,一字一顿地念道:“有,空,再,找,你,玩。”
蒲低了低下巴,发丝从肩膀滑落,垂在腰间。
静了一会儿,蒲张开手指,掌心的便笺纸自边角燃起一小簇青色的冷焰,火舌一点点舔舐,逐渐烧透整张纸片。
忽然,虚空里响起咚的一声撞击声,像肉体撞在玻璃墙上的声音。
起居室里蓦然弥漫起一阵水汽,空气里弥漫开浓重雾气,模模糊糊的水雾把蒲隐藏在房屋中央,看不清人影。
咚——
蒲手心的纸片已经彻底烧化,她翻手一抬把纸片燃烧后落下的灰烬喂进口里,咕噜咽进肚子里。
水汽延伸到房屋的边界就停止了扩张,似乎周围有什么把它们围住了。
屋外咚咚的撞击声还在持续着,一下比一下用力,整个屋子都开始摇晃起来。
蒲半垂着眼坐回沙发,沉浸在潮湿的雾气里,沉默不语。
咚——咚——咚——
撞击声开始变得密集,愈来愈快,最后一个用力,突然空气里响起一声尖锐的破裂声,就像纸窗被撕裂似的,空气破裂处雾气逐渐散开,明亮的房间里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团黑云,幻出黑色的利爪争先恐后地要往里面挤。
慢慢的,黑云变成一条一条的黑烟,歪歪扭扭地顺着空中破裂的小孔钻进来,不断发出尖细的咯咯声,
蒲拿起桌上明絮喝剩的半杯茶,伸出舌头沿着杯壁细细舔了一圈,再舔一下牙,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犬齿。
“血。。。。。。”破裂的黑孔中传来嘶哑颤抖的呻…吟,空中挥舞的长条黑手不停地蠕动,黑云中央有开始剧烈鼓动,发出冒泡似的咕噜声,没一会中间凸出一个大鼓包,转动两下啪地张开,里面是一只鲜血淋漓的眼珠。
“血——给我血——”巨型眼球不住翻滚,眼白里的残破的血管一点点膨胀,接着一根根崩裂,爆出黑色的浆液。
黑云边缘的触…手漫天乱舞,不断向静坐在沙发上抱着茶杯沉静的蒲逼近。
就在其中一只黑手要触碰到蒲的脚踝时,蒲突然抬头看向黑云中心的血红的眼球,双目竖瞳一闪,张大嘴露出上下四颗尖锐的利齿,喉头震动,四周虽是静然无声,但房中玻璃尽碎,桌椅散架,地砖迸裂,仿佛经历过一次严重的地震,一片狼藉。
“血——”黑云猛地收缩,接着剧烈震动,最后发出呼噜呼噜的怪声,嘭一下爆开了,黑云和触…手都慢慢散做黑烟,融进水雾里消逝了,只留下那一个巨大的眼珠没了黑云的依托,孤零零落在地上,扑腾扑腾地跳动挣扎。
蒲起身走到眼珠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眼球向上转动瞳仁,血红的瞳孔盯着她,“血的味道不对,你不是那个女娃。。。。。。你是谁?”
蒲低头看着它,许久才开口:“孰允汝开口向吾。”
眼球看着她赤金的竖瞳微微一怔,圆滚滚的身子颤抖起来,“你也是‘蛇’?”
蒲抬头眯起眼,“非也。”
眼球转了两下红瞳,沙哑道:“你若不是‘蛇’,我看你竖瞳也是它们的近亲。你既是它们的同族,为何设计害我,坏我好事!我也是听‘蛇’差遣,为其办事,你快些放开我。”
蒲想起初次遇见明絮时在她裤腿缝里发现的红果子,她记得那是很早以前蛇类还吃的精果,叫做“虹足”。
有虹足之处必招蛇。
虹足生在阴湿之地,植株以吸取阴魂怨气喂食,人间少遇,古时多生在牢狱刑场之处,至于现在么。。。。。。倒是少见了许多,至少蒲在城镇里没见过。
可是蛇与她何干?
蒲沉沉脸,不知是谁还把虹足藏在明絮身上,要知道虹足不仅能招来普通的蛇,还能招来山里的妖角长虫。。。。。。
“汝为谁所驱?”蒲问。
眼球吼吼地笑:“你说话还在用古语,倒是和那位大人像的很。你俩既是故交,我为大人办事,你何必为难于我!”
蒲抬抬眼皮,“像?和谁?”
眼球愣了些许,诧异道:“你真不是‘蛇’?”
蒲张张嘴,四颗尖牙闪着光。
眼球浑身颤了颤,恐惧道:“你不是蛇,蛇断不能发出这等吼声——”身子猛一收缩,“难道你是——”
蒲上前一脚踩下去,眼球轰一声爆掉了,红黑的浆液飞溅射出,散了一地。
她蹲下身用手指在黑浆上划了一道,沾到嘴里舔了舔,垂眸道:“难吃。”
低等的秽物集聚在阴暗之处。
或许在潮湿的街角,肮脏的阴沟,或许在阴冷的墙缝,晦暗的地槽。
但是,也有可能聚集在卧室的角落里,比如未来得及掩紧的抽屉,年久受潮冰裂的地板缝,甚者蛰伏于床头枕头的间隙里,等待人们入睡,在神经和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潜入梦里,滋生在人的恐惧和邪念里。
它们可能是只是漂浮在空中阴魂的怨气,也有可能是你曾经的邻居。
蒲认得这恶心眼珠子的气味,和明絮住的那栋楼里死人的那家屋子里气味一模一样。
明絮家与他家无冤无仇,做了好些年邻居,不知他有何冤屈,死后阴魂久久不散,游荡在荒野林里,最容易被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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