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之蒲牢(GL)-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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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狰坐在酒楼外的凭栏边,跳下楼走到阿絮面前,阿絮护住蒲牢后退:“你怎么在这?”阿狰想要抚摸蒲牢的手停在半空,幽愤地看着阿絮的眼睛:“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看看你都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
☆、Ⅳ穷极遥塔篇46
一想到害蒲牢和自己卷入各种是非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玉朗,阿絮遏制不住的愤怒,她厉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我,除了你!如果不是你,她现在正安静地待在青宫,过她喜欢的生活,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来到这个可悲的世上!我们的悲哀都是因为你,你是悲哀的源泉,就算除去你也无法抹灭被你伤害的印记!”
阿狰急火攻心,扬手一巴掌就要落下去,慕常羽叫了一声“小柳絮”,阿絮昂着头愤恨地瞪着阿狰,阿狰看到她的表情心里有一处地方隐隐作痛,高举的手微微颤抖,最后慢慢放下,“我是悲哀的源泉,”她笑的凄凉,“悲哀。”
阿絮问:“你在这做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葛天星提着一只饭盒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阿——”阿狰说:“别叫我的名字。”旁边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们,阿狰从葛天星身旁走过:“回房吃饭吧,我饿了。”葛天星满脸疑惑,转头看阿絮:“你跟她说了什么?”
阿絮没有理睬葛天星,大声问阿狰:“你为什么在这?”阿狰回答:“我只是来这休息。”
“休息?”
葛天星看着阿絮和她怀里的蒲牢,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神情:“她很累了,劳驾你闭嘴。”阿絮感受到她的恶意,问:“你又是谁?”葛天星说:“如果没有她拦着,我就是要你命的人。”阿絮怔了怔。
待人走后,慕常羽把昏迷的什刹交给珈珞,走上去扶住阿絮的胳膊:“小柳絮,你没事吧?”阿絮轻轻摇头,慕常羽问:“你和阿狰是什么关系,我看你刚才。。。。。。跟她很糟糕。”阿絮说:“她就是我。”
“啊?”
“也不是我。”
蜉兮童子沉眼看完一切,道:“各位先随我到客栈稍作休息再好好许久吧。”
蜉兮带着一行人来到一家破落的客栈,墙面的漆掉的七七八八,梁上爬满蛛网,稍一动作天顶便会簌簌落灰。
慕常羽嫌弃地说:“粼粼孑,我们就住这?这也。。。。。。”
“这也什么?”客栈大门的木板被搬开一块,里面挤出一个大肚便便的矮子,她仰起头,上半张脸罩着一副倒三角形铁面,肥厚的嘴唇一噘:“我这可是全镇最好的客栈,没点殷实的身家都住不上。”慕常羽有的是钱,不过是墟天的积分,而且都存在白桃子那,这会根本不管用。
蜉兮略一施礼,道:“萤三掌柜,这几位是都是我家主公的客人,还请掌柜好生招待,账都记在他名下。”萤三一见蜉兮面色缓和不少,听到煌真的名号立马笑容生辉:“嗨哟,原来是犬魂君的客人,欢迎欢迎,我马上叫半初给各位准备上好的房间!”说着,萤三扭着肥胖的身躯缩回门内,转头大声吆喝:“半初!收拾乾字房出来!”女孩的声音回道:“掌柜的要几间哪?”
萤三搬开剩下的门板:“来来,请进请进,”一面招呼跑堂给他们倒茶一面殷勤地问:“几位是一人一间?”阿絮说:“我和秋宁一间,小羽毛你照顾什刹和她住一间吧,珈珞就。。。。。。”珈珞说:“我也和小羽姐住一块吧,这里不安全,大家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萤三哼一声,掀着眼皮说:“放心吧,我这安全的很!”
阿絮说问蜉兮:“碧湖童子,你留下吗?”蜉兮笑道:“留下,姑娘无需担忧我。”阿絮点头:“谢过童子。”对萤三说:“麻烦掌柜准备两间房,我们有两位病人,希望房间尽可能暖和些。”萤三道:“放心放心,我这的房间都好着呢!”她往大堂里叫:“半初!五楼的房间收拾好了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探出头:“哎,好嘞!”萤三忙道:“还不下来请客人进房!”
安顿好后,阿絮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蒲牢的手,眼里泪光闪烁,她把两人交握的手贴在唇边,小声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蜉兮探过蒲牢的灵脉,为她盖好被褥,叹一口气。
阿絮问:“我妻子怎么样?她没事吧?现在要怎么做才好?”蜉兮说:秋宁姑娘近段时间可有跟阿絮姑娘提起过有何不适?”阿絮想了想,说:“她总睡不好,爱做噩梦,我若细问她总推说没事,请了医生看,她也不依。”蜉兮轻叹:“哎。”
见蜉兮如此反应,阿絮心如刀绞:“童子。。。。。。她。。。。。。怎么了?不是身子虚弱为噩梦所扰吗?”蜉兮道:“非也,虽然秋宁姑娘体质弱、底子薄,但体内有迦楼罗具陀罗和些许葛天灵能加护心神,只要平日配以适当的调理,并非大碍。可是方才我为姑娘探查灵脉。。。。。。秋宁姑娘她受‘彼世’波频波及,异世精神互相纷扰,已经损了魂灵原核。”
阿絮当场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
蜉兮幽深地看她一眼,道:“阿絮姑娘,为了秋宁姑娘的身心着想,你还是和羽蛇神保持距离吧。”
“小羽毛?”
“嗯。”
阿絮不相信慕常羽会做出伤害蒲牢的事:“怎么会这样,小羽毛她做什么了?虽然她一直瞒着我很多事情,可她绝不会害我和我爱的人。”
门外传来慕常羽平静的声音:“剩下的事我来说吧。”
蜉兮取出一只雪色小瓶放在桌上:“方子我已写好,可缓解秋宁姑娘的精神之苦,蜉兮先走了。”
阿絮目送蜉兮离开,慕常羽没有进屋,合上门:“我不进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和你们保持距离,但是你放心,我会一直守护你。”
阿絮伸直腰,一只脚尖转向了门口,但手里蒲牢冰凉的温度告诉她她不能离开,阿絮问:“小羽毛,你对秋宁做了什么?还有遥塔密令的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慕常羽把额头靠在门页上:“小柳絮,我什么也没做,可是我的存在决定了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也会伤害到一些人。”
“为什么?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愿意分担你的痛苦,告诉我,好吗?”
“因为。。。。。。你们是‘蓝’,而我,是‘青’。”
深蓝的造物和鸦青的造物,由不同灵子构造的魂灵和肉体基础,彼此排斥,互不相容。
“那又如何呢?”
“我只是一枚卵,是我分裂本体千千万万碎片的一部分,本体分裂后,我们这些碎片化作数不尽的羽化卵,散落进不同世界的不同时空,我本不应出现在这里。”
阿絮用热毛巾给蒲牢擦身子,笑一笑:“那么你是来自未来,还是过去?”
“因为我通过了跨越世界的‘万维隧道’和逆转时空的‘幂次云’,魂灵与两者摩擦,使我身上带了异世时空的活动灵子,它们产生的波频可能会对有些人的灵识产生影响,可是这种事以前从未发生过,所以我从没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秋宁姑娘她。。。。。。”
阿絮说:“这不是你的错,秋宁和我都不会怨你。”
“对不起。”
“你想回到本体所在的世界,对吗?”
慕常羽合上双眼,眼角划下泪珠:“是。”
阿絮微笑:“所以你需要遥塔密令,对吗?”
慕常羽的声音染上浓重的鼻音:“是。”
“小羽毛,曾经你对我说过,你有负于我,放不下我,可是我们没有过去,是不是未来的我们会发生什么?”
“是。”
“可以告诉我吗?”
“对不起。”
“这样啊,嗯。”
屋外没了声音,阿絮给蒲牢擦好身子,轻轻吻她的嘴唇,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阿絮低下头,看到门槛边躺着一枚简朴的令牌,她把令牌捡起来,上面刻了个“遥”。
……………………………………
临渊古镇,殊途半步多,只要一个不留神,选错了路,哪怕只是半步,便是遥遥殊途。
远道而来的旅人,你定是无处可归的可怜人,请问,你是否选好了方向,准备好迈出脚步?
葛天星烦躁地推开窗,朝楼下大吼:“老巫婆!吵死了!一天念几百遍烦不烦啊!”抽大烟的看门人抬眼:“这是老娘的营生,老娘不说书,你养老娘啊!”葛天星骂道:“你那是说的狗屁书!”扭头叫隔壁房的阿狰:“阿卿,你出来教训一下她,我还想睡觉呢。”
没有动静。
“阿卿?”
葛天星急忙撞开阿狰的房门,里面没有人。
萤三客栈,五楼乾字房。
阿絮刚进门手中的铜盆哐当落地:“龙玉朗!放下她!”
阿狰合着被褥抱起蒲牢:“我要带她走。”
“放下!”
阿狰眼底暗流汹涌:“她本来就是我的,我本想拜托你好好照顾她,可是你反而把她害得伤痕累累,让她继续跟着你受苦,我心痛。”
阿絮两眼充血,发狂地扑上去:“我叫你放下!”
阿狰脱不了手,连忙把蒲牢安放到榻上,转身格挡阿絮的剑刃,沉眼:“看样子不好好收拾你,你不会听话。”阿絮眯起眼:“龙玉朗,我要你死。”
两人打斗着跳出窗外,用言灵术对峙,长剑与钢爪硁硁作响,擦出凛冽的火光。
街上围来许多看热闹的人,一个劲叫好。
忽的,阿絮发现阿狰的一个破绽,左手佯攻,右手点住她的腰窝,阿狰回手去抓,阿絮屈腿,阿狰以为她要起跳,抬臂去挡的瞬间阿絮仰身从她胯…下滑过,反肘把她打在地上,一脚踩住她的背,用龙爪扼住她的脖颈:“我要你死!”
阿狰勾嘴一笑,仰头抓住她覆满鳞甲的爪子:“我——”她的话突然顿住,脑袋转向长街的前方,瞳孔逐渐扩散,张大嘴,无声地呐喊,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字节,只能“啊——啊——”徒劳地低鸣。
阿絮心头一震,困惑地向前望去,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人戴着扎满符节的黑纱斗笠,身后跟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雪白巨狼。
“老阁,我要一壶酒。”那人轻柔道,笑容恬淡。白狼向阿絮她们投去视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女子看向这边,凉风拂开黑色的纱幔,露出白色的头发和苍老的颜容。
阿狰竭力嘶吼,朝前爬行,颤栗着向她伸出手,她满头的白发是那样的沧桑,刺得她的心都要碎了。
阿絮也震惊地凝望着她,女子温柔地对阿狰笑,与阿狰所见的老人不同,在阿絮的眼中,她清丽的面容竟与蒲牢一模一样。
“小玉,你长大了。”
阿狰一步步爬到她脚边,嚎啕大哭,泪水仿佛决堤的星河,怎么也停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微博网友@最爱三拍子51251提供的角色“萤三”,么么哒 0v0~
☆、Ⅳ穷极遥塔篇47
阿絮痴痴地开口:“秋。。。。。。宁?”不对,阿絮用力甩头,她不是秋宁!阿絮向她走了两步,当她反应过来自己正不由自主地向那女子靠近时又立即后退,目光捕捉到女子眼角的一点泪痣,问:“你是谁?”
泪痣。。。。。。三苗大祭司为阿絮占卜能够看到未来景象能力的由来时,提到的因果联系中第一个便是泪痣,难道说——阿絮盯着女子,一切的开始都和这个女人有关?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认识龙玉朗,又为什么长得和蒲牢一样?
女子撩开斗笠的黑纱,轻启薄唇:“你,想我是谁?”说着,她朝阿狰伸出手,拉住她站起,拍掉阿狰身上的灰尘,为她整理衣领。
阿絮动动唇:“我看你的相貌和。。。。。。”
“和你的心上人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
女子没有回答她,叫阿狰的名字:“小玉。”
阿狰看着她摘下斗笠,衰老地面庞爬满褶皱,青丝不再,白发沧桑,可是她的笑容依旧恬淡,温润的如同初夏的月光,凝聚成河,轻轻流淌。那一刻,龙玉朗第一次领会到除了恐惧和兴奋以外的战栗,那是一种震撼,一种迷惘,亦是一种悔。
老人张开口,缺了几颗牙,豁口带出风声:“我老了,是不是不好看了?你是不是该嫌我丑了?”
阿狰的双膝犹如灌铅,噗通跪在她的脚下,热泪顺着脸颊滑落,与鼻涕涎水混为一体:“不,不是。”
老人说:“这是‘鸦青’的惩罚,对我泄露天机的惩罚。”
“不。。。。。。”
“请不要在意我,我的任性触犯了法则,所以我必然领受责罚。与之相应,我希望小玉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破除业障,放下‘执’。”
阿狰凄然地闭上眼睛:“我一直都听您的话。”她有太多的话说出口,比如“师父,我一直很想您”。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奇迹能够垂怜,让我用命运交易您的踪迹,秀城杰弥。
杰弥再次将阿狰拉起来,握住她的手往身边一带:“来。”阿狰随着她的动作往前倾身,元神倏地从化傀从里,显出缥缈的身形,而阿狰的肉体随即化成傀儡,被杰弥接在手心,交到龙玉朗手里。
龙玉朗虚幻的手握住杰弥,垂着眼说:“我已经好久没有直接触碰到真实的物体了,能做到这样的只有您。”
杰弥笑一笑,探手抚摸龙玉朗耳边的银发:“我的小玉长高了,师父都摸不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