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之蒲牢(GL)-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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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指着慕常羽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个命令,害死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阴阳相隔!”
慕常羽沉下脸,眼珠渐渐镀上一层冷色:“小柳絮,你现在还不懂,为了守住禁忌和苍生,一点微小的牺牲算不了什么。”
阿絮粗着脖子咆哮:“算不了什么?!那是因为死的不是你!!!”
蒲牢跑上去抱住阿絮:“你冷静一点!”
阿絮满腔的怒气全部爆发,对着慕常羽一通咆哮:“从一开始你就在做戏!你假装在晨昏时化救我,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接近我,就是为了骗取我信任,对吧?你说和我是好朋友也是假的,对吧?以前我一直很骄傲有你这个朋友,我坚信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呵,真是讽刺——没错,你是真心对我好,是‘真心计划’对我好!”
慕常羽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的确是故意接近你的,但我绝没想过要害你,我是真心要对你好的!至于遥塔密令,我必须拿到它,但是很抱歉小柳絮,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阿絮红着眼睛问:“相信你?你要我凭什么相信你?”
正当气氛极度紧张之际,羽神殿的门突然被打开,西弗珈珞急吼吼窜进来,打破了沉闷的局面。
见神殿里三人安安静静,脸色都不太好,西弗珈珞先是怔了一下,等了一会看她们没反应才说:“正好你们都在,我要给大家说一个很重要的发现。”
西弗珈珞成功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深陷低气压的阿絮也转头看他:“什么重要发现?”
西弗珈珞说:“这几日我在神宫研究了很久,读完了所有关于羽蛇神的传说记录,突然记起一则西弗先祖留下的梦见神话,那则神话里也有关于羽蛇的预言。”
他在神殿里环视一眼,走到慕常羽面前,问:“小羽姐姐的真名是‘库库尔坎’,对吗?风与雨的自然之神,羽蛇神库库尔坎。”
慕常羽无奈,轻轻嗯了一声。
西弗珈珞兴奋地点头,转身对阿絮说:“如果这样的话,依照梦见预言的指引,‘摧毁葛天的英雄’需要四份强大的力量相助,其中一份就是来自库库尔坎!”
阿絮听得一愣,其他二人也是。
呼呼——傍晚的风从墙顶的通风口溜进来,吹得西弗珈珞耳畔的发丝轻轻飞舞,渗进神殿的霞光中,他俊俏的容颜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傍晚风还未凉,羽神殿飞檐下垂挂的流旌随风旋转。
黑暗的角落飞过点点碧色的萤火,一只灰鸽踱来,萤火受惊飞起,愈行愈远,躲进飘荡在晚霞里的流云。云朵里游着扇动侧鳍的独角鲸,头顶螺旋的长角生出优雅的枝丫,枝头亮着碧绿的翡翠花。
蓝白条抱着森林猫安静地坐在鲸背上,身后有人轻轻拍她肩膀。蓝白条回头,看到耳畔系着浅绿流苏的短发女孩。
女孩微笑:“晚上好。”
“晚上好,耶若。”
耶若弯弯眼,坐在蓝白条身旁,周身绿萤环绕,问:“明絮小姐决定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蓝白条回道:“还没有。按照主人的意思,如果她向北,我就带她去见主人;如果她向东,我就暗中跟着;如果她向南,我就离开不再管她。”
“嗯。”
蓝白条问耶若:“是主人叫你来的?他不放心我?”
“没有,他一直在晨昏塔,是我自己想来看看你的任务进展如何。”
蓝白条浅浅地笑:“谢谢。”
耶若低下头,视线穿过层层云雾:“主人说,等到鸦青使徒来了就把遥塔密令收回去。”顿一顿:“但是如果明絮小姐需要的话,就给她。”
“好。”
独角鲸长鸣一声,俯身扎进云海,微风淡淡,翡翠流光。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因为很多亲亲反应这章不好理解,所以本章进行了较大的改动,现在大家看到的是修改后的版本。
有任何疑惑请大家留言,下面我简单梳理一下剧情线索,么么哒(*^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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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梳理':为了弄明白从姜家得到的眠葬魂髓和阿絮类似梦见的预知能力→寻找西弗→得知西弗圣物“十六连环星云纹咒”和宝物“遥塔密令”被抢走且与爱莎血族有关→确定盗贼是爱莎王→发现爱莎王是被人指示的且幕后主使与九柱图有关→阿絮找到了九柱图和慕常羽的联系→确认幕后主使是羽神慕常羽。
☆、Ⅳ穷极遥塔篇22
独角鲸在云海中游弋许久,眼看长空岛的影子越来越小,蓝白条说:“行了,我还得看着明絮小姐,不能再往外走了。”
耶若晃晃身子,迎着风站起来,两只袖子往前一甩:“那我就先回去了。”
蓝白条挥挥手:“再见。”
“再见。”
耶若展开双臂,翠绿的喇叭袖在云雾里旋出一道圈,点点萤火闪烁,飘过一串翡翠小花,带着耶若的身影消散在风中。
蓝白条回头看独角鲸的长角,方才还长在角上的翡翠花树已经没了踪影。
幽绿的萤火聚集,汇成一团梦幻的灵光,安静的女孩乘着萤火飞越云海,扬手一挥,在无尽苍空里打开空间隧道,只是一瞬的功夫,便从长空岛领空飞到了墟天北部的“雾隐迷踪”。
“雾隐迷踪”是墟天北部一处永久被迷雾笼罩的灵域,即使是最老道的探险者也会在此迷失方向,如若得不到救援,只能困死其中。
迷雾使雾隐迷踪成为墟天最神秘的地带,也许是物以类聚,墟天最神秘的一支势力就扎根在雾隐迷踪里。
目前,墟天主要被划分为五片势力范围。中部是凭借羽神力量极力保持中立的长空岛;东部是葛天城及其附属国;西部是以不死国和沃野国为首,与不愿屈服葛天族的原墟天列国结成的“眉勒军盟”;南部是被临渊魔族感染,堕入魔道的污染灵;北部则是栖身于雾隐迷踪的“乌尤晨昏塔”。
墟天的住民都知道在墟北漫无边际的迷雾里有一座神秘的钟塔,但是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它究竟是什么模样,更别说亲自看上一眼。乌尤晨昏塔之所以这么不亲民却家喻户晓,是因为它控制着墟天的昼夜晨昏和气候变幻。
墟天没有时间过度的迹象,它的白昼会突然昏暗,甚至直接进入黑夜;午夜和正午之间亦没有黎明的预告,太阳有时会鲁莽地闯进黑夜——这些荒诞不羁的变化都是乌尤晨昏塔的杰作。
百姓只当晨昏塔的主人是昼夜和气候的调理人,却不知道晨昏塔另一重真实身份——墟天百晓生。
墟天有本事的人物或多或少都和乌尤晨昏塔打过交道,找晨昏塔主解答困惑,或者交易一些珍稀情报。
耶若在雾隐迷踪里轻盈地穿梭,灵巧地避开漂浮的剑冢和磁山,轻车熟路,就像迷雾的精灵。
很快,水雾朦胧中遥遥现出高耸巍峨的黑影,再往前,雾气自动散开,露出黑影的真面目:一座由齿轮和蒸汽机构建的机械钟塔。
咔哒,咔哒,咚!
天顶传下指针响亮的转动声。随着时针钝响,天际蓦地泼下黑墨,将绚烂的红淹没,空中一片黑暗。分针往前迈了一步,只见黑夜里又亮起无数星辰,指针咔哒,群星闪烁,好像约好了似的,钟声和星星都按着节奏表演,默契十足。
耶若仰望了一会星空,轻身飞起,落到晨昏塔的顶端。
晨昏塔顶有一座古朴的阁楼。阁楼分为两半,一半悬着纱幔,一半完全暴露在空中。
耶若立在阁楼对面的高空管道上,远远望了一眼,发现那边的纱幔里端坐着一道人影,露空的另一边还坐了三个人。
耶若当即明白:有客人来了。
阁楼里,三位客人坐在枯草蒲团,一人在前,后左右各坐一人。
三人面向台阶,台阶向上绵延,没在缥缈的纱幔后。其他三面都被阁楼的铁艺栅栏围了起来,栅栏下摆满木质的矮花栏,栏中开满洁白的雏菊。
坐在前面的客人乐呵呵笑道:“塔主真是贴心,刚刚本宫瞧着花栏里还是雪绒花,一眨眼就换上雏菊了。”
仔细一看,这位客人面容姣好,扎着两条长长的马尾,头上戴着雏菊花环,不是葛天寅是谁?至于她身后跟着的两位,正是岐子莲和假冒商君的朔君。
纱幔后的人影一动不动,传出温雅的男声:“能够得到寅公主的赞赏,鄙人十分高兴。”
葛天寅用食指挑一挑雏菊的花瓣,说:“我猜在我之前来找您的那一位是霜吻雪国的女王吧?”
“是的。”
葛天寅说:“霜吻雪国荒芜数百万年,一夜之间复活重生,塔主您不觉得这事太过蹊跷?”
塔主道:“不知这可是寅公主此次要问鄙人的问题?”
葛天寅忙道:“不不不,一个人十年只能问一个问题,我才不会把机会浪费在这种事上!”
塔主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公主请提问吧。”
葛天寅的神情严肃起来:“是这样的,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
“鄙人时间很宽裕,公主只管放心讲。”
“好。”葛天寅想了想,说:“我找了几个本领不错的朋友去了魔道的妖莲遗址几次,发现魔道帝尊妖莲红蛇的封印似乎被动过。。。。。。”
“嗯。”
“按理说妖莲遗址的魔气是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很多年前我哥哥也去过,连他都无法触碰遗址外围,可是现在我和我的朋友都能潜入遗址地宫,这很奇怪。”
“公主是想说,妖莲遗址的力量在逐年减弱?”
“不错。”
葛天寅和塔主认真交谈着,岐子莲坐在后面蹙着眉,眼神复杂地打量纱幔后的人。
朔君做着唇形问她:怎么了?
岐子莲用唇语回道:很奇怪,我总觉得这个塔主给我一种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
朔君问:你认识晨昏塔主?
岐子莲说:这是我第一次来墟天,不可能认识他,所以我才很困惑。
葛天寅继续和塔主的对话:“魔道帝尊真被封印在妖莲遗址下方,遗址的力量不可能减弱,所以我怀疑妖莲红蛇根本就不在遗址里,或者说她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塔主悠悠道:“嗯,的确有这个可能。”
葛天寅眉头深锁:“如果妖莲红蛇真正的封印不在妖莲遗址,那么她在哪里?如果妖莲红蛇是被人转移了,那么是谁解开了封印,又把她带去了哪里?如果红蛇是自己苏醒的,那么。。。。。。她现在在哪,为何会复苏?”
塔主耐心地听她讲完,温柔道:“公主,你只能问一个问题。”
葛天寅整理一番思绪,定定神,问:“妖莲红蛇在哪里?”
纱幔后塔主的身影做出动作,他抬起胳膊,指向西边的冷月:“去寻找真正永生的神话吧,在碧绿的彼岸,生命的希望将对所有子女张开温暖的臂膀。”
葛天寅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若有所思地低声喃喃:“墟西不死国?”
塔主淡淡地笑,沉默片刻后开口:“公主请回。”
临走前,岐子莲频频回头,总是觉得这个塔主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百思不得其解。
见客人走了,耶若笑着走到塔主身边。
塔主整理耶若耳畔的流苏,耶若从果盘里拿了桃子:“谢谢主人。”
晨昏塔主是一位俊朗的青年男子,穿着深黎长服,用金镶玉冠高高束着深棕的长发。
男人问耶若:“你去看蓝白条了?”
“是的。”
男人微笑着弯起眼睛:“也看到明絮小姐了吧?”
“嗯,很漂亮,就像天师尊上说的那样。”
男人还要说什么,忽然向外望去,叹一口气:“哎,看来今夜注定不得安宁。”
耶若一脸困惑,听到一声野兽咆哮,接着一头猞猁扑上来,抓破了纱幔。
来者一脸傲慢,嘴角挂着不羁的笑。
阿狰一手握着拳头,挑起染着橙红的眼角:“晨昏塔主?两千年前我跟塔主是好朋友,怎么没见过你?”
男人让耶若坐到后面,指指身旁的蒲团:“姑娘先请坐。”
阿狰昂起下巴:“不必了,就这样吧。”
男人问:“请问姑娘有什么事。”
阿狰说:“我叫阿狰,与人交往先报姓名是常识,懂吗?”
男人低声一笑:“恕难从命。”
阿狰喝一声,用手捂住半边脸,周身放出青光,然后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中慢慢拿开手,露出眼睑下鸦青色的菱形符文。鸦青菱符,那是传说中鸦青使徒身份的标记。
耶若惊呼一声,攥紧男人的垂袖:“主、主人,这是!”
男人镇定半分,谨慎地问:“请问阁下与‘鸦青’有何渊源?”
阿狰哂笑:“渊源?”她抓住男人的衣领,哑声道:“你这只小狗,以为跟着遥塔天师鸡犬升天修成大境我就认不出你了?”
男人看进她灰色的眼珠:“你是。。。。。。”
阿狰猛地放开他:“我告诉你,你们大主子遥塔天师的身份都是我赏的!没有我,你们算什么?”
男人和耶若都没了声,静静看着她。
阿狰忽的失落起来,自语道:“想当年,遥塔密令是我得到的礼物,我把它给谁,谁就是遥塔的守塔人。后来我把它给了一个现世的凡人,但是他不懂得密令的珍贵,不珍惜。我很生气,把密令收走了,然后藏起来。可是没想到千年后他的后人还是继承了遥塔天师的位子。。。。。。”
阿狰转过身:“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