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乞丐王-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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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沉默后,韩旭长叹口气,苦笑道:“夺荆南,攻后楚,那也是今后的事,于我来说,可能再也没有关系了。”
无论说话的样子,还是说话的语气,充满了颓废和无力之感。这让程淮秀非常奇怪,一向自信满满,东拉西扯的韩旭,今个到底怎么了?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只要见到他,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面露担心道:“旭哥儿,你怎么了?不会是为了那名声吧?”
名声?名声算个球?老子可从来不在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韩旭伸手入怀,掏出今个一大早收到的圣旨,递给程淮秀,苦笑道:“不就是‘浪荡节度使’嘛,老子才不在乎呢!昨晚收到淮南进奏院的消息,老子现在成了朝堂上的香饽饽,文武百官为了老子争得面红耳赤。这般混蛋,想利用老子名声做他们自己的文章,还真是看得其老子。”
各地进奏院的密函向来比圣旨来得早,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程淮秀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味,双手展开圣旨,秀目一瞥而过,惊道:“皇上命你出使南唐,即刻前往?”
“去南唐是皇上临走之时就定下的,我烦的是即刻前往这四个字。”
“可若是不去,那岂不是违抗圣旨?”
“是啊,皇上压住了朝堂上对我的弹劾,我若是再不行动,那就太不给面子了。”韩旭摇头笑道。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对南唐的回礼早就准备好了。”韩旭长吁口气,遥望大江对面,喃喃道:“明日吧……”
眼瞅着一个月的时间所剩没几天了,而杨月蝉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无论是秦雨山的丐帮还是自己派出去寻找的人,至今没有回信,杨月蝉这死婆娘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现在赵匡胤的圣旨来了,不动身前往南唐是不行了,韩旭很无奈,心下也只能希望到达南唐金陵之后,丐帮能传来杨月蝉的消息。
……
翌日一早,瓜州码头人头颤动,一只只大木箱被搬上了水军战船,此次南唐之行,淮扬军水军派出了三艘艨艟斗舰,艨艟速度快,逆水而上比身躯庞大的楼船容易得多。
韩旭脱下官服,特意换上一身白衣,手中的折扇轻摇,再加上长身而立,如星的双目,配上邪邪的笑容,别有一番说不清的潇洒不羁。
骚包,典型的骚包。
白衣是程淮秀连夜赶制的,当韩旭昨日请她帮忙之时,羞得她掉头就跑。这年头,女子为男子做衣裳,其中的意味也只有韩大官人自己不明白。
李处耘今个特来送行,瞧着韩旭大冬天的还拿着把折扇在摇,不由摇头苦笑道:“当年吕子明‘白衣渡江’偷袭荆州,韩大人这是要偷袭金陵不成?”
“嘿嘿…”韩旭嘿嘿一笑,没错他他娘的就是在学吕子明白衣渡江,不过他可不会承认这点,道:“李大人,难道本官连那‘吴下阿蒙’都比不上?”
吴下阿蒙正是指吕子明,不过人家吕子明怎么说也是吴国大都督,就凭逼死关羽这一点,就能算得上一代名将。李处耘睁大眼睛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出面前的这位韩大人能和吕子明一比,不由憋着笑意,不置可否。
“得,想笑就笑吧,本官连‘浪荡节度使’的名声都不在乎。”韩旭啪的一声,潇洒的合上折扇,没好气道:“别送了,好好把本节度使的淮南之地看好了,回头本官赏你二两银子。”说罢,转身就欲登船。
李处耘摇头苦笑,连忙拉住韩旭,正色道:“韩大人,此次南唐之行,大人定然会安然而回,但请大人谨记一点…”
“哦?说来听听……”韩旭见李处耘说得认真,不由好奇道。
“请大人谨记‘大宋国威’四个字。”李处耘嘿嘿一笑道:“现吏部侍郎陶谷,在前朝之时,奉周世宗之命出使南唐,却被南唐韩熙载以青楼女子相诱,丢尽后周国脸面,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希望大人以此为鉴,虽说男欢女爱之事,无伤大雅,但大人可得记住咱的那位公主殿下。”
李处耘一番好言,却没想到之后韩旭在南唐惹的事比陶谷更加荒唐,甚至更加做实了“浪荡节度使”的名声。……
第235章 白衣渡江(下)
在瓜州渡口横渡长江,即可抵达南唐润州,润州自古便是南北对峙时期的第一道防线,此时驻扎着南唐镇海军。虽说南唐对大宋称臣,但南唐的镇海军依然时刻监视着大江对面的一举一动。这也是为何淮扬水军江面训练,而常有南唐水军经过的原因。
韩旭被赵匡胤任命为出使南唐,这事南唐那边当时是知道的。昨晚韩旭就派人通报了对面的南唐镇海军节度使林仁肇。这不,三艘艨艟刚刚抵达长江中线附件,早已等候在列的五艘南唐巨舰,兵分两路,迅速靠了过来。
两艘楼船快速前行,直插淮扬军艨艟前列,后面的三首楼船尾随淮扬军。两艘楼船带路,三艘楼船尾随,将淮扬军的艨艟夹在中间,浩浩荡荡的向西逆流而上。
韩旭并没有选择由瓜州横渡长江,抵达润州后改走陆路到金陵。而是选择坐船,逆流而上,直抵金陵城。一来,几十箱的回礼用马车运送的话,很不方便;二来嘛,他实在是太懒了,再怎么说坐船也比骑马坐车舒服不是。
韩旭站立船顶,双手扶着木质箭垛,极目远望。
瞧着前面领路的那艘楼船巨舰,嘴角不由露出个弧度。
“韩旭,他们是在向我们示威呢。”程淮秀摇头苦笑道。
艨艟就是艨艟,除了快以外,其他是又小又矮,堪堪一层楼的高度,哪有楼船那动不动就三四层的高度来得威风。夹杂在南唐巨舰中的艨艟,彷佛就像是被大人牵着手走路的一岁小孩。
“威风就威风吧,谁让咱们的水军不给力呢。”韩旭莞尔一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正当两人讨论着南唐水军之际,前面楼船那三层高的顶端,一群穿盔带甲的水军簇拥着一位身穿亮银甲的年轻将军走了出来。十多双如电的目光,瞬间朝这边望了过来。
“林仁肇?”韩旭双眼微眯,小声问道。
“恩。”程淮秀点头应道。
“娘的,是不是水军统领都喜欢穿个白甲啊!”韩旭点头瞧了瞧自己那一身白衣文士装,再看看身边程淮秀的银白甲,对面林仁肇的亮银甲,和他们相比,自己也显得忒掉价了。怎么着昨晚也该请程淮秀再做件八卦大氅嘛!
程淮秀摇了摇头,正色道:“当年淮南之战,南唐一败涂地,唯有两人让后周大军吃了亏。一人就是已故的寿州节度使,寿州城守将刘仁瞻;而另一位正是对面的这位青年将军,人称“林虎子”的南唐猛将林仁肇。正阳桥一役,林仁肇率敢死之士四人逆风举火焚桥,力阻周军进击。当时的后周驸马,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见林仁肇身中数箭,却直接用力拨出,大呼“猛将”,遂令后周军退避三舍。”
“哦,这倒是个人物。”韩旭点头赞到,心中却不由泛起一阵后怕,自己身为淮南节度使,而仅仅一江之隔的对面却是位南唐猛将,更甚的是,自己对林仁肇是一无所知。若是哪天这位南唐猛将脑子一浑,真的率镇海军渡江,恐怕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那艘楼船上,信号旗挥动了起来。
“欺人太甚。”程淮秀气愤道。
韩旭微微一愣,茫然道:“啥意思?”
“对方发水军通常用的旗语……”
“说什么?”
程淮秀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不过在韩旭的再三催促下,这才咬牙切齿道:“他们说‘镇海军节度使林仁肇见过大宋‘浪荡节度使’。”
我勒了个去,韩旭顿时无语,没想到这浪荡节度使的名声还真的就传过了大江,传到了南唐地界。不过,韩旭可不是那一气就吐血的周公瑾,周大都督,灵机一动,嘿嘿笑道:“传令下去,把本将军的节度使大旗给老子升起来!”
刘三屁颠屁颠的了进去,不一会,手拿着旗子亲手升了起来。
“韩”字大旗迎风招展,彷佛正呼应着对方的招呼。
“发旗语,就说大宋‘浪荡节度使’韩旭,多谢林将军带路。”你不是要笑吗?老子可不在乎。韩旭心下得意,手中的折扇配合着摇晃了起来。
程淮秀一听,摇头苦笑不已,从令旗兵的手中接过信号旗,亲自挥动起来。
林仁肇刚过而立年,正乃人生最辉煌的季节,仅仅往那一站,笔直的身躯如一杆标枪,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
他远远的一直在观察艨艟上的几个身影,虽然看不清晰,但他知道那位白衣年轻人就是淮南节度使韩旭,也正是自己将来的敌人。
当韩旭的旗语发过来之时,林仁肇微微一怔,他可不是韩旭,自然能第一时间看懂那旗语的意思。没想到韩旭自认‘浪荡节度使’,更是大大咧咧的挂出了“韩”字大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对将军人荣誉看得至高无上的他来说,简直不可想象。然而,最让他气愤的是,对面的那位淮南节度使竟然讽刺他是带路的狗辈。
镇海军的旗语是他命令发的,一来想打击下大宋的气焰,再者是想看下韩旭的反应。一个人的反应,在某些时候恰恰就是一个人性格的体现。林仁肇同样对韩旭知之甚少,扬州城原本派出去的细作,重点是打探李重进。李重进派人向南唐请兵抗宋,他林仁肇兴奋无比,第一个表示赞同,甚至开始了厉兵秣马,只等李景的一道出兵淮南的旨意。然而,让他无比失望,痛哭流涕的,却是李景那严守大江,板寸不得过江的旨意。
宋军数天之内攻下淮南之地,李重进身死,接着就换上了韩旭这位新任节度使,而这位新任节度使,听郑王李从善提过,似乎还是个才子,写了好几本书。原本,他对这些毫无兴趣,此时见韩旭的表现,心下思索着回到润州之后,得翻上一翻,先从韩旭的书中,了解其为人。
想到此,大手一挥,镇海军的旗语再次发出:“韩将军,小心使得万年船,旱鸭子就该在地上,别让大宋的精锐一个个成了下锅的饺子。”
……
韩旭微微一笑,立即让程淮秀旗语回复:“林将军多虑了,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林将军最好还是瞪大眼睛,小心驶得万年船。”此旗语一出,南唐镇海军顿时热闹了起来,纷纷叫骂不堪。不过,宋军可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韩旭那再次组件的一百名亲卫,在刘三的带领下,朝着镇海军破口大骂,什么“娘希匹”,“格老子”,“MLGB”,全都出来了。
程淮秀秀眉微蹙,狠狠的瞪着韩旭,那意思很明显,瞧瞧你带的兵都是些什么人。
然而,韩旭却嘿嘿一笑,很是赞赏自己调教的手下,别的先不说,这大嘴皮的仗得第一个学会。
原本就是逆风行驶,深怕前面的林仁肇听不见,韩旭更是亲自手舞足蹈的指挥着亲卫们齐声大骂,那节奏感,韵律感,差点就赶上了宫廷大合唱。
镇海军旗语再次回复:“北蛮子,赶紧回家拍马屁股去吧,战船不是人人都能玩滴。”
“南蛮子,打仗的才叫男人,至于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还是回家奶孩子去吧。”大宋水军立马旗语回复。
“是不是男人不是靠嘴巴说的,得拿出真玩意。”配合着旗语,镇海军整齐的站立一排,解开腰带,脱下裤子就朝着大江里,尿了起来。一边尿,还一边得意的放声狂笑。
程淮秀满脸通红,赶紧躲到韩旭身后,将头扭了过去,眼不见为净。虽说这距离较远,根本就看不清那命根之物,但那下作的动作,不用猜都知道在干啥。
我操,这他娘的也行,韩旭和刘三面面相觑,身边的亲卫们顿时个个目的口呆。
韩旭大怒,向来只有老子无耻,老子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林仁肇是吧,不就是尿尿嘛,谁怕谁啊!
一念即此,韩旭动手就脱裤子。不过,刚刚解开裤腰带,一只手就被程淮秀给紧紧抓住,那又怒又羞的样子,看得韩旭是尴尬不已,自己咋就忘了身边的这位水军女统领呢。
无奈只能系回裤腰带,想了想,还是不甘心的说道:“秀儿,回旗语,就说‘蛮子就是蛮子,还未开化,净干些随地大小便之事,好好的江水都被你们给毒黄了。咱大宋都是文明人,可不会干那些‘黄狗撒尿’之事。”
强忍羞意,发了半天的旗语的程淮秀,再也忍不住,将令旗一把塞入韩旭怀中,转身跑入了舱室。
呃,韩旭拿着令旗抖了两下,喃喃自语道:“女人还是靠不住呐,这关键时刻竟然撩蹄子。”说罢,随手招来令旗兵,让其将刚才的话发了出去。
林仁肇瞧见韩旭的旗语,呵呵一笑,再次命人发出:“男子汉大丈夫,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