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不欢(女尊)-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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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遥对于箫点点头,才没好气地回道:“看来你大姐要升迁了你是一点也没关心。”
苏算梁眨了两下眼,“升迁?”她倒还真的不知道。她站起身,想了一会儿才总算有点恍然大悟。她大姐被萧茹尽派去户部待了三年多了,如今户部专门派了她一人前去江南,明显是有意提拔。
她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当初她大姐本是想要外调的,后来萧茹尽特意将她遣去了户部想要重用。只是心念一转,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若只是这样,那姓陆的来找她干什么。“她去江南哪一地?”
“我还想问你呢。”
两人总算是想到了一起去,江南一事,唐喻之前都给她们通过气了。苏算梁在长廊上来回转了两圈,最后直接跟陆千遥两人去找了苏善幸。
苏家两姐妹关系亲近,苏算梁没想着要避讳,一到就直接问了苏善幸一句是不是防汛为假盐案才是真。苏善幸瞥了陆千遥一眼,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给个准话,只是最后却说她们俩姐妹好久没聚了,要她留下吃饭。
陆千遥走后,苏善幸二话不说就把她拎进了书房。“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当年萧茹尽继位后不久,就跟严琬峋和她商量过三王爷的事,得出结果便是八个字,盐税之利,徐徐图之。
“唐小欢在古朔,唔,楚家。大姐,你看——”
“……”
***
江初璇之前缠着楚清琼,自从楚清琼求嗣之事后,却渐渐转而跟阮氏混熟了。特别是阮氏晓得他还给自家儿子出过主意,自以为那是他家儿子的好友,待他如上宾。
楚清琼知道后,颇为无语,不过对江初璇转移对象倒是松了口气,只以为总算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谁想到两个有过孩子的人那是越聊越投机,对楚清琼的管束竟是变本加厉。
这一日,楚清琼一回府就被阮氏给抓去了烟雨院,一进屋果然见江初璇也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这不过今日除他之外,倒是薛大夫也在。
“爹?”楚清琼奇怪地扫了一眼,阮氏赶忙将他拉过来按着他坐下,也不跟他打个招呼,就自顾自地招招手:“薛大夫,你来看看。”这都调理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楚清琼虽说算不得上心,这会儿却还是有些期待,便也没拦着。薛大夫朝他拱了拱手,拿出小枕垫在他手下。她把了把脉,缓了一会儿才问道:“最近两月家主可有污事?”
楚清琼咳了一声,不自在地点点头。“痛意似乎少了些,就是,就是时日有些长。”
“好。老妇给家主换张药方,正君这些食补的法子也可继续用,只是这子嗣一事还望家主莫太着急。”
“……嗯。”这个结果他虽然意料之中,可真听到了却难免有点失望。
阮氏跟自家儿子不亲,只想着要个可爱的小孙女,自从薛大夫说食疗的法子可以用,他便卯足了劲儿给楚清琼补血气,到最后连唐欢都波及到了,同样被拘着吃喝。
***
小夫妻俩过着痛苦却甜蜜的日子时,江南却渐渐开始不安稳起来。
景盛四年八月,苏善幸上书提议修补会川堤坝,圣上准奏,拨下钱款,再到会川时却只剩下不足三成。苏善幸九死一生回京,圣上得知此事,震怒万分,即刻指其为钦差大臣,携御史中丞再返江南,立案彻查。
消息传到古朔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九月。这一日唐欢回到府就收到了唐喻的来信,上头只写了四个字——声东击西。
九月头两天是楚清琼的生辰,楚家上下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本来该是轻轻松松高高兴兴的氛围,却因为楚家三位掌权人沉重的面色,气氛比起往常更加沉默。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唐欢安静地搂着楚清琼,一下一下缓慢地抚着他的发。楚清琼抬了抬眸,就见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墙,想得出神。
“妻主……”他往她怀里埋,紧紧搂着她的腰,那一声没有继续的低唤却绕着许多未尽之言。
七月苏善幸入江南,九月会川出事,不过两月之久,除去路上行程,竟是一月都未到。如此雷厉风行。他怕烧到古朔时,他根本来不及准备。
唐欢察觉到他的不安,有些回过了神。她低头亲亲他的发,安抚地拍着他的背。“别担心,皇上既然让善幸姐查江南之事,之后的盐案想来也缺不得她的。”
“我知,有你在的。”他说着却越发往她怀里钻。
唐欢抱着他,迟疑了一番,终于还是道:“……清琼,我想出去一趟。”楚清琼身子一僵,没有应没有抬头。唐欢仍是继续道:“一来一回可能也要两个月了。楚家这牢狱之灾是躲不过的,那时我若还没回来,你也别慌,严琬峋应是不会为难你的。”
“……”这牢狱之灾早在他去京城之前就预料到了,或者说本就是他有意为之,他唯一怕的不过是楚家上下能否保住性命罢了。如今,唐欢既然许诺他了,他也没什么担心的了。只是——“你,你要去哪儿?”他一想到她不在身边,总觉得不安稳。
“阿倾姐在江南,我本来不想扰她的,只是如今还是寻她来更放心些。”
“……嗯。”
☆、缜密之思终被扰(修)
楚家若是出事,府里这些做下人的卖身契就会收去衙门,最后逃不过再次被卖的命运,大肆散人楚清琼不可能做,未免打草惊蛇。可秋兰和秋松两人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了,他却是想着要顾上一顾的。
事实上,书南走之前,他就已经把秋兰一家的卖身契给了他。而且,照目前看来他们二人说不定能避开楚家这祸事,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秋松了。
第二天,唐欢从茗品茶楼问了萧茹倾如今所在,回到府里时,楚清琼便递过来一张契书。她一眼扫过着实愣了愣,若不是知道楚清琼的性子,她还以为这是要给她塞人呢。
“你这是?”
“他好歹也是近身伺候过我的,你回头把卖身契还给他便是了。”他本来以为这事该是再容易不过的,谁知道唐欢听了却只是盯着他看,嘴角勾着柔和的笑意。楚清琼莫名,却蓦地想到了秋松的心思,突然就有点不情愿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却不怎么好意思收回来。
他咬了咬唇,见她不答,赶忙又加了一句:“你,你要给他的。再说了,你去办正事,带着他也不像样子是不是?”
他语气不太对,明显泛着酸意还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唐欢细想了一番才知道他这是吃的哪门子醋,一时有些忍俊不禁,他还真是时时刻刻都防着啊。“清琼,你为何不自己给他?”
“唔,你给我给不都一样。”
哪里一样,明明是他好心,结果到头来被别人记着好的却都不是他。唐欢心疼地摸摸他的脸,“好,我替你给。”
***
顾掌柜说萧茹倾刚到一处名叫胡陶镇的地方,乃是东青最南面,离古朔实在有段距离,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要两月之久。唐欢总想着要在楚家出事前回来,第二天就收拾起了衣物,打算傍晚离开。
楚清琼这一日没有出门,一直安静地跟在她身边,视线粘在她身上不愿挪开,目光里隐着留恋。上一次两人离别时也是这般依依不舍的氛围,但那时情正浓时小别离再惆怅也绕着甜蜜,可这一次,也不知她们再见时楚家究竟会是何境地。
“清琼。”
楚清琼出着神,唐欢唤了两声才知道应一声,一抬眼,就见她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自己面前。“清琼,你别担心。”
楚清琼看着她眼中自己清晰的愁容,怔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圈住她的腰。他闷头抵着她胸口,依恋地呢喃:“你早些回来,我想你的。”其实只要一想到之后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只能焦急地等待那不知何时会来的困境,忍不住现在便开始想她。
以前,他每每看不透猜不到的时候,总会在祠堂里待上一会儿。现在却总是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只要她在,让他抱一抱,靠一靠就觉得心安。
“好。”唐欢抚过他白皙的后颈,缓缓抬起他的下巴。“清琼,你别担心,也别让我担心。”她凑过去,目光在他微蹙的眉间流连。楚清琼双手上移,缠上她的脖子,不等她动作,自己就将双唇送了过去,贴着她的唇低声同样应了一字:“好。”
***
楚清琼交给书南的事,大城子里的铺子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几处庄子田地。
江南人心惶惶之时,他们两人正在一处叫做桃花镇的地方落脚,离得不远的地方便是楚家的祖籍所在的桃花村,那里还有楚家一座庄子和百亩良田。
村里的楚家族长是来过古朔的,书南不确定她是否见过自己,想了想谨慎地决定交给了秋兰。
“书南公子,万一,万一……”秋兰听了他的嘱咐,却忐忑着不敢应。他到现在为止的十几年里唯一做过的就只是楚家的下人,每天需要关注的也只有如何伺候好主子,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子除了待在后院也能与女子平起平坐,甚至都未曾仔细看过外头的世界。事实上,一开始书南四处在衙门里跑他虽然跟着却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后来才慢慢悟出些来。
书南瞥了他一眼,却只是平静道:“若是有心人问起便只说自己是个下人什么都不知,若有人跟着,就绕去客栈。”
“可是……”
“家主让你来不是只让你跟着的。”
“……是。”
秋兰勉为其难地应下了。他走后没多久,书南正想理一理契书,院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他蹙了蹙眉,本不想理会,想了想到底还是出去了。门一开,果然就见屋外站着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不好意思地朝他笑,身旁还牵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睁着眼巴巴望着他。
“沈夫人有事?”书南挡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他们如今住的院子正是从这个叫沈渠的女人手里租来的,只是自从那天他给了他家儿子一点吃食后,这女人不知怎的就时常上门来,有时送些柴火,有时是吃食,实在是太过缠人。
沈渠不知他的想法,自以为亲切地笑道:“我正好多买了些点心,就想着给你,你们送些过来。”她实在是不太会找借口,说她家儿子惦记着也罢,说别人送的多出来也好,总比现在这话来得委婉许多。
书南听罢,脸色更冷了几分:“沈夫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至于东西却收不得,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还没到互送东西的地步。
沈渠听出他未尽之意,脸色瞬间有些僵。书南一伸手,只道:“沈夫人请吧,在下不便招待。”他说完,退了一步关上门。
***
沈渠站了好一会儿,直愣愣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小门。前几次她带着汐儿来的时候,书南虽然面无表情,却没怎么拒绝,怎么今天就突然翻了脸?
她想不通,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衣袖被人拽了两下才低下头,眼中就映入汐儿可怜巴巴的小脸。
“娘,汐儿是不是又没爹爹了?”
沈渠蹲下身,摸摸他的头:“汐儿想让他当你爹爹吗?”她亡夫难产而死,如今也快六个年头了。她虽然独自一人照顾了汐儿那么久,可外头家里一起顾着,有时也觉得忙不过来。想娶个男人吧,找个性子好,人又勤快的却是不容易。她之前也试着娶过一个,只是成亲一月不到,她外出再回来,汐儿却是整整瘦了一圈。
沈汐歪着小脑袋:“可爹爹好像不喜欢娘亲,那该怎么办呐?”
“……”你知道还给你娘亲找了个难度系数这么高的?!
***
唐欢走后第二天,楚家瓷器铺子再度传出古物的消息。黎榕经过上两次失望而归后,这次学乖了,传言一起,她当天就派人去请楚清琼去醉霄楼一聚。
楚清琼都还没喝上一口茶,黎榕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楚公子,这一次该不是又早已有主了吧。”
楚清琼勾了勾唇,“我与二少相交多年,这点情面怎会不给。”
“那,那楚公子的意思是——”楚清琼一笑,点了点头。黎榕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搓了搓手。她刚想开口,谁知楚清琼又一脸为难道:“只不过这一次却是一套五只。二少对瓷器颇有研究,该是知道,这若是分开卖了,却无异于暴殄天物。”
“这是自然,楚公子放心。就是不知这价钱几何?”
楚清琼比了一个一字。黎榕想了想,猜测道:“十万两?”
“二少果然是行家。”楚清琼赞了一句,黎榕有些得意,“哪里哪里,只是经常把玩而已。”其实要真是古物,成色又好的,一批十万却是开价开低了。她正想着这次看来是占了便宜,楚清琼紧接着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却让她瞬间笑意一僵:“一只。”
“一只?十万两?!”她瞪大眼,楚清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