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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无糖不欢(女尊)-第46部分

小说: 无糖不欢(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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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琼其实并没有外出多久,去铺子里转了一圈后便回了府。唐欢正在书房里列着之后的讲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就见他若有所思地走进来,神情似乎有些凝重。
  “清琼?”
  楚清琼走到她身旁,顿了顿,开口道:“云月阁出事了。”唐欢一愣,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那云月阁是谁家的铺子。“说是以次充好卖货给了外行人,却不想最后被识破,赔了不少钱。”
  唐欢哦了一声,笑着道:“我虽不懂做生意,可自古从商讲究的便是诚信二字。她如此行事自然也无善果的。”
  “……不仅如此,连着三批单子都出了同样的问题,一夕之间,月初订了货的人家几乎都要求撤单。”货压陈仓,无人要接,她这下是亏得连家都找不到了。寻常人没那么敏感或许察觉不到,他一听这消息就知道定是有人背后搞鬼,否则就凭那姓钱的这么多年从商经验,人品虽不怎样,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直直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问:“你有没有插手?”他记得她那天说过要把钱家的布行送给陆千遥的。
  唐欢默了一瞬,这插没插手还真是不好回答。想了想,只道:“千遥姐早就想入手江南生意的,只不过之前□□乏术。”
  她话说得模棱两可,可楚清琼总觉得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关系,否则陆千遥为何谁家都不找偏偏寻了云月阁?那天唐欢那句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口,如今钱家布庄这事一出,有心人未免不会起疑心。
  楚清琼皱起了眉头,有些着恼:“你怎么都不与我说一声。”且不说圣上那边预谋如何,可他好不容易瞒了她的身份,若是因她一时不慎露了马脚,江南之地官吏心怯不敢对楚家出手,他苦心经营又为哪般?
  楚清琼语气不怎么好,责怪之意十分明显。唐欢抿了抿唇,有些沉默。他这般兴师问罪的模样着实有些伤人。她自问待他已是极尽坦诚,云月阁的事说到底也是因他而起,如今他却不问青红皂白反倒怪起了她来。唐欢顿了一会儿,才道:“与你可有妨碍?”
  “……”楚清琼一噎,没说话。自然是有妨碍才会问她的。
  唐欢见状,错开眼。他什么也不愿说,却要求她事事注意,未免太过强人所难。“千遥姐与你一样,少时就接手家中生意,心思缜密并不在你之下,你大可放心。”她声音有些闷,那句大可放心听起来总像是讽刺之意。
  楚清琼脸色僵了一下,他到方才为止一直就恼她自作主张,直到她明显心气难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态度太过强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唐欢却笑着转了话题:“馨丝行的人来了,你去瞧瞧吧。”
  “……那你呢?”
  “我过会儿再去。”
  “……你之前说要给我亲自选的。”
  “……好。”
  ***
  她们成亲到现在已经快要四个月了。唐欢的脾气,楚清琼也算是了解了七八分。她方才脸上虽然依旧带笑,可明显笑意淡了不少。要说她心里没气,别人信他却是根本不信。只是,唐欢习惯性地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选布料的时候也无异样,还给他挑了一匹蜜合色的。
  她们俩自从亲近了之后就没闹过什么矛盾,就是他偶尔吃个醋也基本都是她哄着他的。如今唐欢一下子生起闷气来,楚清琼却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有心跟她搭话吧,可唐欢却比起往常明显话少了许多,他一个人也进行不下去,多是挑了个话题,讲了几句就尴尬地冷了场。
  楚清琼想讨她欢心,却突然发现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他从没想过也许自己只要撒一撒娇,说一句软话,唐欢就舍不得,只是自顾自地绞尽脑汁想了一天也没有整出个头绪来。无法,只好从最细小的事开始做起。
  往常,早上的时候,唐欢和楚清琼两人都是各自为政,秋兰和秋松一人伺候一个,而且通常来,都是唐欢比他先起。可这一日,楚清琼却比她先起,默默穿了衣服又转而略显生涩地伺候她穿衣。秋松端着水盆进来,正要拧帕子,楚清琼却只是让他放在一旁,自己拧干了递给她。
  他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唐欢看在眼里,却照旧冷着他。她能理解他一心为楚家,可是却不能接受他什么都把自己排除在外。
  ***
  帝都今年的科考定在三月十七这一天。可唐喻却在五天前开始一直抱恙在床,她其实只是偶染风寒,只是身子比一般人差上许多,到了十四日夜间的时候竟是高烧不退,一直迷迷糊糊地昏睡着。
  秦昀自她生病开始就一直住在唐府,白敏衍则衣不解带地在旁伺候,她在床上躺了几日,他就跟着无眠了几夜。
  他正心焦,这一日傍晚时分,院里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哟,这还没有醒呢。”
  白敏衍拧了一块冷帕刚换下覆在唐喻额上的那一块,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且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言辞。他侧过身,就见唐府如今的正君张氏不知何时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二爹有事?”
  张氏撇撇嘴,对于他那个称呼有点不悦,照例来说,他现在该是他正紧公公,叫上一声爹也无妨。他招了招身后的小厮,“妻主让我拿了只参来。喻儿这身子如何了?”
  “秦大夫说无碍。”
  “哦,科考可就剩三天了,她那身子也不知醒不醒过来,万一——”
  他还没万一下去,白敏衍眉头一皱一下站起身来,“二爹!”他眼中带怒,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张氏一惊,本能后退了一步。“怎,怎么?“
  “来人。”白敏衍不理,只厉声一叫,立刻就有两个小厮闻声而进,张氏一下就紧张起来,瞪圆眼看他。他该不是想动粗吧?!心思刚起,就听白敏衍冷着声对那两个下人道:“谁许你们放正君进来的?若是跟着染了病,谁担得起?!”他话说得客气,却用了一个放字。张氏脸色有点不好。
  白敏衍面无表情地伸了伸手,“二爹请吧。若是您也染了风寒,娘知道了,该要怪我这个唐府后院的当家人不知轻重了。”
  “你!”白敏衍嫁进来后不久就被夺了掌家大权的事张氏一直耿耿于怀。更重要的是,当初他跟他哥哥一起嫁入唐家,带过来的是合在一起的一份嫁妆。当年就都是他哥管着的,如今在他手里还没捂热呢,唐燕凌竟然就问都不问他一声全给了唐喻,不管怎样,他可至少还有一半啊。
  张氏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屋里却突然响起低沉的咳嗽声。白敏衍一愣旋即一喜,转过身就见唐喻不知何时撑起了身子倚在床头。她双唇干裂,满脸红热,显然高烧未褪。白敏衍走到她身前,担心地扶着她。“妻主。”
  唐喻却望着张氏,平淡地道:“我还好好活着,倒是让你失望了。”
  她双眸直直望着他,目光平静却无端让人心虚。张氏冷哼了一声,一甩袖转身走了。她方才的眼神让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年,他哥生唐喻时小产,被送进产房前,一回眸看着他时那了然的目光。
  ***
  “妻主,你怎么样了?”
  “我无事。”唐喻闷声咳了几声,扶着白敏衍的手躺下身,“衍儿,你去找秦大夫来。”
  “好,我,我马上就去。”白敏衍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匆匆忙忙就出了屋。唐喻张了张本想说句别担心,却不住咳嗽起来。
  秦昀很快就被带了进来,朝唐喻点了点头,直接往床边一坐,拿出小枕正想替她把脉。唐喻却伸手挡了一下,对白敏衍道:“衍儿,你先出去。”
  白敏衍不动,唐喻见状,安抚道:“我有些饿了,衍儿,你拿些点心来。”
  “……”她明显是有心瞒他,白敏衍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出去了。唐喻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屋外传来了关门声,她才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问道:“秦大夫,我可……可还能有子嗣?”
  秦昀一愣,只道:“此事随缘便好。”
  “可有药物能辅之?”
  “……你如今常用的药性温和,与其药性相冲,一起用只能适得其反。”
  唐喻闭了闭眼,“那便停下吧。”
  “唐喻姐——”
  她挥挥手,“停下吧。”
  他的遭遇如果没有子嗣,日后若她走了,他在唐家的地位实在尴尬,她得给他留个子嗣才最是放心。而且,她也想给他留个孩子,也不枉……她们夫妻一场。
  

  ☆、愧疚难当心思重

  唐欢生起气来绝对能憋死人。她不会像别人一样沉着脸一整天都不给一个好脸色,反而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温和和,问一句她也会回答,只不过,却把平日里对他所有的纵容宠爱全部收了回来。
  吃饭的时候,她不会再给他盛汤,不会给他夹菜;平日里,也不会叮嘱他春寒料峭多添些衣裳;甚至都不在乎他是不是在书房待上一整晚也不回屋……这一切一切,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一个事实——她不管他了。
  若是之前,楚清琼或许还会觉得轻松,可如今却早已习惯了有她在身旁时不时叨念一句,他小心翼翼,做小伏低,唐欢却根本无动于衷。她如此疏离让他又委屈又自责,更加不知所措。
  ***
  江南三月,烟雨如墨。自从那日踏青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后,这天气却一直是细雨连绵,雾气朦胧,直到这一日才总算放晴出了大太阳。而唐欢那单方面的冷战到如今已经维持了三天。
  东厢房外间里,夫妻俩默默无言吃着早饭。在旁伺候着的秋兰和秋松对视了一眼,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两位主子的异样,他们贴身伺候怎么可能注意不到。最近,楚清琼只要唐欢不在脸色就一直冷若冰霜,弄得主院里人人都是胆战心惊。
  唐欢放下筷子,朝着楚清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吃完了,便欲起身。楚清琼一愣,这一次却紧跟着放下勺子,叫住了她:“妻主。”
  唐欢抿了抿唇,“嗯。”
  她平平应了一声,楚清琼眼中神色瞬间暗了几分,过了一会儿才犹豫着道:“我,我今日得空,下午会去……书院的。”他断了两句说完,忐忑又期待地望着她。她告诉过他好几次让他去看她教书的,该是会高兴了吧?
  却不想,唐欢抬了抬眉,只是笑道:“好。”说完,便和前两天一样还是没有跟他提上一声就出了门。楚清琼脸色一下僵住了,一个字,她竟然就只回了他一个字,她就这么不愿意理他?!
  他心里失望又憋屈,怎么想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之前因为邵泱无理取闹她都不介意,这一次不过是责问了一句,她就会那么生气。
  ***
  唐欢不过是当天生了会儿气,之后却是有意冷着他。他什么都喜欢瞒着她,这种习惯纵容不得,她觉得大有必要让他长长记性。
  楚清琼说要来看她教书,她其实心里挺欢喜。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往门口瞧。邵家姐弟俩见她如此,倒是都想起她第一天教书时中午也是这般模样。
  邵明与她相处了几月,比起之前熟悉了不少,见状便打趣道:“阿欢,我瞧你这样像是等什么人似的,该不是你夫君要来吧。”唐欢亲自做相思扣的事被王夫郎一宣传,如今她们巷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知道她家中有位宠夫。
  唐欢笑了笑:“他今日与我提了一句,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来。”
  邵明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竟然真的猜中了,着实愣了一愣,瞥了邵泱一眼,才回道:“这倒无碍,你下午放心教书便是,小泱不是见过人了?到时候我们多去巷子口瞧上几眼就是了。”
  唐欢想了想,也没推辞。“哎,那就麻烦你们了。”
  ***
  楚清琼心情很低落,他觉得唐欢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来不来,可话已经说出口,只好打起精神去了酉合巷。
  他来的并不早,走到巷子口时已是快要未时三刻了,却是正好碰上来接人的邵泱。两人那天一遇皆是印象深刻,四目相对,一下都认了出来。
  邵泱扫了一眼,就慌忙错开视线。今天来的这男子穿了一身蜜合色的广袖长衫,柔媚间配上他那略显冷然的神情,无端觉得摄人。不仅如此,他一身锦衣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唐欢时她也是华服锦袍,心里隐隐就觉得自己和她,和她们总像是隔了一层墙似的。
  “唐,唐夫君。”
  楚清琼被邵泱犹犹豫豫一声称呼弄得一愣。自从成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冠上唐欢的姓。如果在京城,别人该是要称他一声七少正君的。他莫名心情好上了一些,朝他笑了笑:“邵公子。”
  邵泱别扭地扯扯下摆,果然是夫妻,都喜欢公子公子地叫人家。“是唐欢让我来接你的,我带你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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