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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无糖不欢(女尊)-第37部分

小说: 无糖不欢(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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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泱这才回头狠狠瞪了那女人一眼,将那两支簪子一股脑全放下,一转身蹭蹭蹭地跟上她。“唐姑娘,刚才山姨是瞎说的,你别介意。”
  唐欢没想到他会追上来,顿了顿才道:“无妨,邵公子才是。”
  “哦。”邵泱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撇撇嘴,走了几步忍不住又道,“你能不能别老叫我邵公子邵公子的?”她明明叫他大姐已经不用那么生疏的称呼了。这人看着笑意温和,像是极好亲近似的,但他很快就发现,至少每次对着他的时候真的是一点规矩也不出错。
  “这……”
  她明显是在犹豫,邵泱气闷,他一个男人都直接提了,她有什么好避讳的啊!“我们巷子里都是穷人家,讲不起你这种规矩。”他一下有点口不择言,说完就后悔了,抬眼见她好像没怎么生气,才赶紧又补上一句,“我就是,就是你这么叫弄得我怪不自在的。”
  唐欢想到当初第一次来酉合巷里时碰上的那位王夫郎可不就是胆大得很嘛,她确实倒是不好按自己平日里的习惯来,想了想,倒也没再拘着。“那我便随着你大姐唤你吧。”
  “咦?啊,好,好啊!”
  

  ☆、前朝古物起波澜

  “夫子。”
  书院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了,小丫头们三三两两地出了院子准备回家吃饭去。唐欢低头正理着早上的讲义,就听有人犹豫着唤了她一声。她抬起头,便见王夫郎家那个叫大丫的女娃抓着裤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行知,可是有哪里不懂的?”行知这学名还是王夫郎让她给取的。
  唐欢脸上笑意亲切,王行知立刻就不怎么紧张了,笑嘻嘻地道:“夫子,我就是想问问您昨天说的那一句,桃枝,桃枝唔——”只是话说到一半时却磕磕绊绊,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唐欢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对!夫子,您说的那是什么意思,我不小心,嘿嘿,给忘了。”
  唐欢好笑地摸摸她的小脑袋,“便是说桃花开得鲜艳茂盛。”她视线移到桌角,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日后,你若有喜欢的男子,摘一支桃花给他便是表思暮之情。”
  王行知眨了眨眼,懵懵懂懂地点着头。
  邵泱本来是来唤唐欢吃饭的,谁想到刚进来就听到她这番言论,皱了皱眉。待屋里就剩下她们两人时,忍不住就道:“你怎么教她们这些啊?”
  唐欢一愣:“可是有什么不妥?”诗词歌赋,既然是要读书,哪一样不都得接触。虽说她方才解释的时候确实一瞬晃了神想到了楚清琼,可对方虽小毕竟是个女子,对于男女之事长大些总要懂的。
  邵泱被她问得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答,支支吾吾了几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跺脚干脆摇摇头,只喊她快些去吃饭。
  ***
  以前,在酉合巷里,邵明是唯一一个读书人还是有功名在身的,因此基本上每户人家教小孩,口头禅便是学学你明姐姐如何如何。邵明一度在巷子里的孩子们心目中是极为憧憬的对象。但自从唐欢来上了两天课后,邵泱就明显发现他大姐的人气大不如从前了。
  那群小萝卜不知道为什么总爱粘着那个女人,而且她也不消说一句,那群皮孩子就自动自发地消停了下来。不仅是孩子,就是他们家小院的门栏也快被来来往往的少年夫郎们给踩烂了。
  这一日下午,唐欢教完书,跟邵家姐弟打了声招呼就要回去,邵家小院却来了个年纪轻轻还未出阁的男子。他手中端着碗红烧肉,嘴上虽说是他爹让送给两位夫子的,可那眼神却一直往唐欢那边瞟。
  邵泱撇撇嘴,脸上不怎么高兴。他大姐可还没成亲呢,这女人却把巷子里的男人都给招惹了,他那还没着落的姐夫该怎么办?
  唐欢本来也没想着要留下吃饭的,又见邵泱黑着脸,眼神明显有点不满,她更加不好多待。便只得忽视那男人炙热的目光,笑着与三人道了声别。
  酉合巷跟楚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西,隔着一条湘江,每日徒步走也要走上近半个时辰。楚清琼早上一般都要出去,唐欢便搭他的马车坐上一段。不过,最近人不在了,她就干脆早起散散步也算得不错。
  她出了巷子,走到永祥街的时候,才刚过了几间铺子,她却突然脚步一停,奇怪地看着街对面,茗品茶楼旁边与隔壁商铺隔着的一条同堂前那很是眼熟的身影,可不就是楚清薇?她似乎正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对面地僵持着,那男子咬着唇死拽着她的袖子,眼眶红红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而楚清薇则满脸郁闷。
  “清薇。”
  楚清薇一愣,转过头,见到是她立刻像是见到救星似急急地朝她走过去。“嫂子!”偏生身旁拽着她的男子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像个小尾巴似地跟着她。
  唐欢瞥了眼那少年,目光疑惑地看着她。楚清薇张了张嘴,却又抿上了,转而对那少年道:“你回去吧,别拽着我了。我记得你的名字了。”
  那少年撅着嘴,沉默地盯着她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她一下烦躁地抓抓头皮。“真的,我保证来。”
  她脸色不太好,那少年犹豫了一番,这才点了头:“好,你得负责,说话算话的。”
  楚清薇早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他说什么都嗯嗯啊啊地应下,就想着赶紧把这位小祖宗给送走了就好。
  那少年一步三回头,很快便不见了人影,她这才烦闷地叹了口气,转而与唐欢边走边道:“嫂子,我今天算是倒大霉了,走个路都能撞上人。撞上人还,还——”还一不小心亲了人家的脸。只是这话她却不好说出来,心里头又尴尬又窘迫。她年少时就喜欢书南,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地方从来都没去过,虽说那男子身世清白,可她也是第一次呐,实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唐欢联想到方才那少年说的那句负责,一下便想到了她未尽之言,笑着打趣道:“倒霉倒是不见得,我看清薇你这可是出门遇桃花吧。”
  “嫂子,你别笑话我了,我快被烦死了。”她撞到他的时候,这人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拽住她的衣袖,瞪大眼说了一句——你要负责!
  “他让你娶他?”
  “唔。说是家中有间米行,姓程,单名一个卿字。”楚清薇答非所问,只是低着脑袋闷头闷脑地往前走。看那男子穿着想来家中也是不愁吃喝的,万一再有点身份,这下子她还真是不得不赶鸭子上架,非娶不可了。问题是,偏偏她心里头总还有个人放不下。
  唐欢想了想,“你方才答应他了。”
  “……”
  “清薇,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
  唐欢到最后也没想到什么委婉的法子,终究还是直接将簪子给了楚清薇。楚清薇盯着那木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接过。第二天,吴氏一大早便出了门。
  三天后,程楚两家的婚事在程家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算是定下了,待到年末就把程卿娶进门。程家在古朔算不上富贵人家,最多也只是有些闲钱。程卿今年才不过十五岁,不知世事,被楚清薇劝回去了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只知道人家的名字却是连身份都没问,谁想到到头来碰上的人竟然是古朔风头最盛的楚家。
  两家合完生辰后的第二天,楚清琼年前命人开的那间瓷器铺子过了一个极其平淡的正月后,终于开始有了波澜。几乎是一夜之间,古朔到处都是传言,楚家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批瓷器,出自前朝旬末年间。京城陆家玲珑阁的贾大师最善鉴赏古物,对其赞不绝口。
  这一日,唐欢下午从书院回到家,没走几步,孙管家就迎了上来。“少夫人,黎二少来了,正在大堂里头,二夫人陪着呢。您是不是过去一趟?”
  唐欢默了一会儿,却突然问了一句:“可是清琼交代了什么?”生意上的事她不懂,楚清琼虽嘴上跟她提过两句,可一些更私密比如账册之类的,她没有想去看,楚清琼也从没拿给她看过。她不插手楚家的生意,不管他在外面的事,这基本算是她们两个不成文的规矩了。
  孙管家一愣,顿了顿才道:“倒不是,是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楚修文见唐欢对楚清琼是真心实意的,也算是真的把她当作了楚家人来看待,她总是希望这女人能替楚清琼分担着些,因此,也是有意让她去听一听;二来,黎榕来问的本就是陶瓷的事情,她不知道这女人那身份有几分是真,试上一试倒也无妨。
  唐欢走到大堂的时候,楚修文正和黎榕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只不过黎榕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视线频频看向窗外,满脸焦色。一错眼,瞧见她竟然双眸一亮,一下子站起身来,咧着嘴就对她道:“少夫人可真是大忙人,在下在此等了小半个时辰了。”她这话说得客气,心里其实有点咬牙切齿。要不是楚修文说什么也不肯透露那瓷器的事情,她才不会干坐在这里等那么久呢。
  唐欢有些不明所以,向楚修文打了声招呼,坐到她下手的位置,让孙管家沏了杯茶,才笑着问道:“黎二少可有要事?”
  “要事倒是谈不上,只是听说楚家那间瓷器铺子出了一对前朝三彩釉?”
  唐欢抬了抬眼,“哦,黎二少倒是消息灵通。”她最近一直都潜心教书,再加上一月间楚家也未曾发生什么大事,一时间也没怎么去关注,倒是不知还有这种事。想了想,便道,“前朝鼎盛时期,这三彩釉的工艺最是娴熟,出产极多。只是后来前朝末年,战乱四起,多数瓷器被毁,便是如今也无人能制得出与当世相媲美的釉色来,更不要说前朝之物了。黎二少怎就确定必是三彩釉?”唐欢读书向来杂,多有涉猎,黎榕提起陶瓷,她倒也能答得出来一些。
  外头都说楚家这位入赘的女人本来家中就是做瓷器生意的,黎榕听她言辞更加深信不疑,立刻态度好上了不少:“这不,今日特地让少夫人来给我解解惑嘛。不瞒少夫人,我是极喜欢陶瓷的,如今虽说青瓷白瓷更为实用,可三彩釉却着实观赏性最佳,要是——。”她差点想说要是真有,无论多少价她都买的,幸好还留着些商人的本能,赶紧戛然而止。
  唐欢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黎榕的视线就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移动。唐欢见状,才笑道:“黎二少不妨多去铺子走动走动。这做生意嘛,手上有货自然是没有不出的道理。更何况,买卖讲究一个诚字,诸位自然也该瞧上一瞧,辨辨真假,才考虑要不要珍藏。只是,我见二少痴迷古物,倒是在这儿劝上一句,最后花落谁家,讲究的都是缘分。”
  唐欢不知道黎榕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楚清琼一走,这间沉寂了许久的铺子突然风生水起,让她很难不跟楚清琼联系起来。便只是打着太极,也没把话说死了。楚修文却对她这番言辞很是满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倒是挺有从商的潜质。
  黎榕却着实被她吊起了胃口,更加觉得那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想来是真有此事。
  

  ☆、蝶入蛛网不由己

  
  怀远离古朔算不得远,上一次书南来的时候不过是五六天的时间。楚清琼这一次走得急,二月初八的时候,人便到了怀远。他每年基本都要来这儿走上两三趟,便在此处买了一处别院,比起淮城那一间小院落是像模像样了不少。
  马车缓缓进了城门,那车夫扬起鞭子还没来得及抽下,面前就见一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骑着白马拦在了面前。她穿了一身深蓝色长袍,衣襟衣袖皆是精致的金丝云纹刺绣。腰间玉坠,头上玉簪,无一不是华美之物。那女人眉尾微挑,旁若无人地朝着那车厢处就道:“楚公子今年怎的如此晚来?”她这么一人一马本就张扬,引人纷纷侧目,那话一出,路上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都集中到了那落下的车帘上,眼带好奇。
  楚清琼本来坐在里头还想问怎么马车不走了,听到那声音倒是辨出了来人。这女人姓严,叫严琬竹,是严家嫡三女。
  严家在怀远是极为有脸面的人家,严大少严琬峋曾是上一届的状元,外放做了江南一处小县令。官职虽不显,如今本家家中又只有她一人出仕,但严家本就书香之后,在官场多有经营,再加上人家儿子嫁得好,乃是三王爷的侧君,与皇室颇有联系,水涨船高,这严家在怀远自然是受人巴结的。更何况,严琬峋三年任期已满,这一次倒是不知会调到哪里,不过升迁估摸着是必然了。
  楚家与严家不过是点头交情,并不相熟,只是每次来倒是都能碰得到严琬竹,后来这人大概是摸准了他的时间,基本上只要马车一入城门口都能瞧得见她。
  楚清琼撩了撩正准备出去,低头正巧瞧见唐欢挂在他脖子里的玉珏,顿了顿,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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