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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九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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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是我却不曾为沈洪考虑过半分。
“少奶奶,我支持你们!我和萧……楚天阔这个大混球,都支持你们!”明月欣儿手舞足蹈起来。
萧笑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怎么便成了混球了呢?”我们一起笑了起来,那是由衷的笑容。无意间,我却瞥见薛王爷的面上,有丝丝的不虞之色。
沈洪一路拉着我的手,回到沈家。从踏进大门开始,沈家上上下下的人,便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们。
大红的“囍”字和火红的灯笼,挂满了沈家的每一个角落。穿越其间,我只觉得仿佛生命已经走过了一个轮回。
老夫人穿着华丽的衣裳,坐在正堂之上,面色发青,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她的身边,菊妈、庆叔、陈叔陪站着,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堂下,沈福夫妇、沈齐夫妇都端坐着,梅娆非的肚子有些微微隆了起来。人来得很齐,只是独独不见了冰凝,我微微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十分关注。因为此时此刻,已容不得我去想别的了。
新娘子的盖头,被抛在案几上。新娘子正气鼓鼓地坐在一边,不发一言。她的年纪,不是很轻了,但却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长发如瀑,双眉如黛,姣美的凤目中神采奕奕,鼻如琼瑶,口若樱桃,美丽得有些炫目,近乎妖艳。只是如今她的面容因为发怒而有些扭曲。 。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九回 素手裂红裳(2)
老夫人见着沈洪拉着我的手走了进来,不禁怒火中烧,但是又不忍责备儿子,朝着我吼道:“冷九容,你不是签字画押,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迈进沈家一步了么?如今却又食言,你……你莫不是当我死了么?”她越说越气,一时咳嗽起来。菊妈忙凑上前,帮她捶着背。
沈洪护着我,刚要抢先和老夫人说话。我倒是怕他顶撞老夫人,伤了母子之情,当下扯住他的衣袖,跪下道:“老夫人,九容与相公,真心喜欢,九容也会尽自己所能,对相公好。只求老夫人念在往昔的情分上,可以成全我们。”
沈洪也抢着说道:“娘,儿子的心里,只有九容一个人。若是离开她,便是要了儿子的命,不教儿子活啦。”
老夫人闻言,几乎为之气结,指着沈洪骂道:“你这个……你这个不孝子,只当为娘的没有生你。今日你若是不肯娶杜小姐,偏生要与这个女人在一起的话,那么,我与你断绝母子关系,恩断义绝!”老夫人说得斩钉截铁,沈洪原是不曾料到,一时有些愕然起来。
半日,他方说道:“娘,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容儿么?如今为何对她抱有这么深的成见?”
老夫人不答,只是直直盯着沈洪,厉声道:“你到底是不是为娘的儿子?听不听为娘的话?”
沈洪不语,怔怔半日,方说道:“娘,请饶恕儿子不孝。”说完,他用力磕了三个响头,直磕得头上流出血来。然后,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说道:“请娘自个儿好生保重身子。容儿,我们这就走吧!”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啊……”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新娘子,口中忽然发出可怕的咆哮之声,便如深山野兽一般。谁也想不到,那样的声音,居然是从这么美丽的女子口中发出来的。
她站了起来,一把扯下头上的凤冠,重重地向地下摔去。凤冠顿时被摔成两半,上面镶嵌的珍珠,掉落大半,散落到各处,滴溜溜、骨碌碌地打着转。
她又一把把身上的大红喜袍扯了下来,用力地扯成好几块。布帛被撕裂之时,发出嗤嗤的声响。她一个弱质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般力气。
她把喜袍撕裂后,用力摔到地上。大红的喜袍,飘飘悠悠地落地,一时之间,炫目得有些像山上美艳而有毒的鸢尾花。
杜小姐的神情,变得极其可怖。她厉声说道:“沈洪!你若是不肯娶我,又何必五次三番羞辱于我?你若是肯娶我,又何必带这么个女人回来给我难堪?”
沈洪的面色,也如同所有人的面色一般,变得有些煞白。他定了定神,说道:“杜小姐,我原是没有这样的意思。”
我也说道:“杜小姐,请你莫要如此伤神,若是伤害了自个儿的身子,便是不好啦。”
杜灵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情状,几近癫狂。那般的模样,我只是依稀记得柳雨湘被处死的前一个雨夜,在菊妈的身上见到过。
“你们两个,此时此刻,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么?你们原是盼不得我立刻就去死。你们给予我的,我会永远记住,不会忘记。有朝一日,定然会十倍报应在你们身上!哈哈哈……”杜小姐又大笑起来,笑声让人悚然不已。
一时之间,华堂之上,人人变色。

第三十回 曲终各还家
“哈哈哈……你们只当我原本是稀罕沈家的么?只盼着有朝一日,沈家的人不要跪着来求我才是!”杜灵若边说着,边径自往外走去。
“杜小姐!”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慢走!”
“洪儿!”老夫人吼道,“你今个儿无论如何,都要与杜小姐成亲!我是宁愿你死,也不要你和这个女人私奔,丢人现眼!”老夫人边说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若是你现时走了,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说话间,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剪刀。想是早已准备好的,我心中不禁佩服老夫人的高明。也许打从沈洪跑出去开始,她便料到这一刻啦。
沈洪面上的神情,一时有些犹豫起来。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生母亲,血溅当场。
我的心里低低叹了一口气,握着沈洪的手,说道:“相公,你留下来吧。你我有缘无分,来生再做夫妻。”说完,我撇开沈洪,便往外跑。才跑了几步,却冷不防与一个人撞个满怀。抬头看去,那人却是薛王爷。
薛王爷见着我,半是调侃地笑道:“沈少奶奶,这么快便要离开么?”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径自往前走去。他却一把拦住我,说道:“少奶奶切莫这么快走,还有些事儿没了结,不是么?”
堂中众人,见到薛王爷,齐齐跪下,山呼“千岁”。
薛王爷拖着我,走回来,说道:“诸位平生吧。老夫人,这冷姑娘是如何得罪了你,你一心要赶她出沈家呢?我倒是瞧着她不错。方才我跟她提亲,她偏生看不上我这个风度翩翩的王爷。本王居然被你家的大公子比下去啦,惭愧啊惭愧。”
老夫人忙跪下来,说道:“启禀王爷,老身绝无此意,只是我儿与杜小姐有婚约在先,故而老身舍冷姑娘而为洪儿娶杜小姐。”
“老夫人为沈大公子迎娶杜小姐,这原是没有说不过去的。但要因此休了冷姑娘的话,实在是本王所不能理解。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原本是很平常的事儿。本王不是有三十六姬妾么?”
“这……”老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道,“王爷教训得是。”
“这不是了了么?”薛王爷笑道,“你先起来。就依本王的意思,冷姑娘、杜小姐都嫁于沈大公子,沈大公子两个大美人尽揽怀中,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哪!本王实在是羡慕,哈哈哈!老夫人,对于本王的提议,你可有意见么?”
薛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敢有半句反驳之言?当下,老夫人磕头谢恩道:“多谢王爷,谨遵王爷旨意。”
“王爷,可是小人的心里,只有容儿一个……”沈洪仍要坚持,我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虽然我们中间从此多了个杜小姐,但是好歹,我们能够厮守一处。
老夫人走到杜灵若身边,劝说道:“灵若,今个儿的婚事,实在是为娘有负于你。我盼着你嫁入我沈家以后,可以与洪儿举案齐眉,早日为我沈家诞下麟儿。这块波斯通透水晶,是昔日我婆婆送给我的,今日我便送给你。以后,你便是我沈家的媳妇儿啦。”
杜灵若的脸上,仍然是怒意深重,她没有去接老夫人的水晶,反而说道:“我杜灵若曾经发誓,我的丈夫只准娶我一个,不许再有别的姬妾。若是沈家不能做到这一点儿,我便不进沈家的大门。”
“这……”老夫人的面上,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薛王爷说道:“老夫人,原来是杜小姐要把冷姑娘赶出沈家哪。既然杜小姐有这么一个誓言,沈大公子又不肯放弃冷姑娘,那么只好请杜小姐离开,另嫁他人。这恐怕是唯一的法子,诸位以为如何?”薛熙剑是堂堂王爷,他说的话,谁又敢来反驳。
当下,一直瑟缩在边上的一个小丫头,走到杜灵若身边,悄悄说道:“小姐,你便答应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番你若是还不能嫁出去,外面的流言飞语,也足以教你往后的日子没法过啦。”
杜灵若的眼眸中,一时之间居然涌现出泪水。她默然不语,算是认了。
沈洪说道:“娘,今个儿儿子退步,娶了杜小姐,但是我曾经答应过容儿,要让她做我的妻子。我今个儿虽然听了娘的话,娶了杜小姐,但是容儿一定要做妻。”
老夫人还没有说话,杜灵若已经转过身来,指着沈洪,大吼道:“沈洪,你莫要太过分!我堂堂山东知府的千金,可是要给你做妾么?”
“洪儿!”老夫人也斥道,“杜小姐是什么身份?你莫要得寸进尺!”
沈洪闻言不语,面上的神情,却极为倔犟。
薛王爷说道:“这事儿,还得本王来做个和事老。依本王看来,冷姑娘、杜小姐不如都做沈大公子的平妻吧。所谓左夫人、右夫人,古已有之。这想必是最好的法子。若是老夫人因了冷姑娘身份低微不同意的话,本王不妨便认冷姑娘做……做一联之师吧。昔日冷姑娘好歹也赢了本王一联,说是本王的师傅,倒也不为过。”
老夫人看了杜灵若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看我,说道:“既然如此,一切便依照王爷的意思办吧。”
于是,那一年,西宋成化七年的深秋时节,在薛王爷的回护下,我重新嫁给沈洪,做了他的平妻。

第一回 将军十年归(上)
又是一年,杨柳岸绿,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自从去年深秋,沈洪在同一天迎娶了杜灵若和我做平妻后,身体原本不大好的他,因为前一段时间的长期酗酒,精神煎熬,又加上急怒攻心,一时间居然病倒了。这次的病症来势汹汹,大夫诊断为中风之症。中风为本虚标实之证,在本为阴阳偏胜,气机逆乱;在标为风火相煽,痰浊壅塞,淤血内阻。沈洪这一病,居然肌肤麻木,口眼歪斜,言语塞涩。
杜灵若原本对沈洪和我,恨之入骨,如此一来,更不来探望他了。偌大的沈家,只剩了我带着冰凝、宝宝、明月欣儿日夜照料沈洪。这半年过去,他的病情虽然有些好转,但还是卧不能起。老夫人原本对我心怀成见,但见我照顾沈洪衣不解带,尽心竭力,心中便也多少释怀。
这半年来,老夫人明显地苍老憔悴了很多。饶是如此,沈家酒坊的事儿,她还是事事亲力亲为,很少交予沈福、沈齐去做。
梅娆非又产下一个女儿,取名“聆儿”,只是这个女婴儿天生兔唇。梅娆非曾经托付菊妈请来一个相士,相士说是冤魂缠绕,家宅不宁,从此梅娆非无端地有些神经兮兮起来。沈齐、岑溪弦夫妇,这半年来,也安生很多。只是他们是从此改过自新,还是另有图谋,无人可知。总之,沈洪的病,牵动了我大部分的心思,我已经无心去理会别人的事情了。
这半年的沈家,无端平静很多。但是这种平静,只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很多人都在不断地算计着。这时的沈家,很有些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感觉。
三月底的时候,县衙忽然贴出公示,说是皇上新封的镇关大将军,要携带家眷回乡探亲。县衙下令所有乡绅富户和一干有功名的人,都要举家在四月初一到城外十里亭处迎接。公文发到沈家时,我们一干人正在正堂和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见过公文,说道:“沈家的男丁,洪儿身子差,终是不能去了。旁人都去吧。家中女眷,非儿产后没多久,身子虚弱,就留下来好好歇息。若儿、弦儿陪伴我去吧。”老夫人说着,眼角瞟过我,末了,又加一句,“容儿也跟着来吧。”我们三人,齐齐应着。老夫人不大理我,已然很久,如今忽然说要我一起去,心中便不是那么恼恨于我了。
四月初一,大吉之日,宜出行,宜嫁娶。
清晨一大早,老夫人已带着沈家一众人丁,随着浩浩荡荡的城中迎接大军,去到城外十里亭。
一直等了两个多时辰,已是半上午,那个镇关大将军还没有来到,有些人开始不耐烦起来。潍县四月的天气,虽然不是很热,却也晒得人心里发慌。于是,很多人开始抱怨起来。直到县衙有人出面制止,诸人才噤声不语,但是几乎每个人都无精打采,懒洋洋的。
正在无趣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嚷了一句,“来啦!”紧接着,就看到有一群人从官道上来了。县衙请的仪仗队,便开始敲锣打鼓起来,还有人燃放起爆竹,噼里啪啦的,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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