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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贺新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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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爹爹在,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萧云自我安慰。
“萧公子?”眼前多出一道身影,一把伞替他遮住密密的雨丝。“进去再吃点吧!”清冷的嗓音,隐含着无尽的关怀。
“我饱了,你呢,王爷?”
冷炎点头,饭馆前挂着的灯笼,映出他眸光深邃如海。
“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没有。”萧云笑笑,“现在晚膳用好,那我就告辞了。”这些个王孙公子,还是少交集为好。
不等他转身,“我送你回去。”冷炎的语气不容拒绝。
萧云眼里抹过一丝愕然。
冷王爷的心血来潮,今天持续得可真久。今天是什么日子,贵人们必须要积善行德?
他打量了冷炎几眼。冷王爷算是中上之姿,气质确实出众,带了几分清冷,举手投足优雅高贵,可惜总让人觉着遥不可及。
“王爷,你是不是想拉拢我?”萧云扬眉,似笑非笑,语含玩味,“我可不是你那位才子朋友,对你没什么帮助的。”
冷炎水波不惊,“我是在关心你。”
“关心?”萧云瞧瞧他的手,今天受伤的人可不是自已。
“一个姑娘家雨夜独身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第十七章,天涯万一见温柔(五)
一缕红晕迅即在俏容上绽开,然后蔓延到耳根、脖颈。
“你。。。。。。怎么知道的?”萧云结结巴巴地问。
“十多岁的少年应有的特征,你全没有,而且哪有男子长得如此清丽脱俗、声音婉转清脆。”明明是在夸奖,冷炎的语调却是一贯的清寒。
萧云的小脸不只是红了,而是烫得堪比出炉的开水。
“我。。。。。。其实不是故意扮成这样,贺公子初见我,我一身道袍,他误以为我是个道士,我不好说破。后来下棋输了,只得一误再误。。。。。。”萧云觉着自己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事实也有一半是如此,另一半是她。。。。。。萧云摇摇头,甩掉脑中的念头。
“我知道你不是那般无聊之人,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会和文轩说的。萧也不应是你的本姓?”油布伞下,冷炎直直地看到她眼底。
“对。”萧云无奈地一笑,无意掩瞒了。在冷王爷的眼中,她似乎原形毕露。这王爷到底有一双什么眼?
“文轩脾气不好,同在一个屋檐下,姑娘受累了。”
“没事,没事,就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
“三个月,九十个日子呢!姑娘这样子,可不是长久之计。我本想让姑娘住到行倌去,那里毕竟有女眷。现在看来不行了,我另替姑娘想个法子,即不食言,又能免姑娘难堪。”
萧云长睫扑闪扑闪,这天气凉,冷王爷头脑没发热吧!
“走吧,再晚,文轩真的要起疑了。”冷炎用身子挡住迎面吹来的雨丝,伞倾斜向萧云一边,眼一瞟,落在萧云清雅秀丽的容颜上,俊眸抹过难言的情绪。
萧云张开嘴巴,吸了口冷气,裹在长袍中的纤弱身子打了个冷战,“阿嚏。。。。。。”无预期地,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不好意思,这天好象真的有点冷了。”萧云哆嗦地束紧腰间的丝绦。“王爷,我们好象并不算熟稔,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就因为我是一个姑娘家?”
萧云眨眨眼,冷炎这突然其来的亲切,让她觉着心里面发毛。
触及萧云慧黠的眼神,冷炎微微一笑,“我早说过姑娘很投我的缘。”
“你是不是很擅长对别人说这样的话?”萧云话一出口,脸一下又窘红了。
“目前如此,姑娘是第一人,我想以后,怕也没有第二人了。”
萧云怎么也想不到从冷炎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具体的也不知代表什么意思,当然她也不敢深究,只得别过头,把目光移向对街的店铺,不敢再接话。
一时间,伞下的气氛有些缄默。
“这是真的。”冷炎又加了一句。
萧云抿紧唇,感到心狂跳不已。
她想,冷王爷今天烫着的不是手,而是头,尽讲胡话了,才见第一面,就说这些,好象不太好吧!祖母一直对她讲,女儿家要落落大方,无伤大雅的玩笑一笑置之,不必大惊小怪。
可是这王爷一板一眼的,遗世独立的孤傲气质,周身散发的寒气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凝冻,他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那只能是烫着头了。
一路无言,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到小院门口。
“回去赶快把湿鞋换下来,寒从脚起,最好泡下,免得着凉。”冷炎把伞递向萧云。
“不,不,伞你拿着,还有你那手。。。。。。不要碰水。”萧云头不抬,也能感到冷炎的目光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嗯,明天见。”冷炎可能不习惯自己被一个小十岁的女孩家叮嘱,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王爷。”行倌的门房的帘子一挑,徐慕风衣衫微湿走了出来,一下瞧见了冷炎的手,“你的手。。。。。。”
“不碍事。”冷炎把手往后一背,眉头微皱,“你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蓝家二小姐捎信过来,约我明日在城外的破庙处见面。”
“阿中捎的信?”冷炎抬眸,在黑暗里锁住徐慕风的双瞳。
徐慕风默默地点下头。
“那你去吧,看她说什么。这二小姐好象也不太笨。虽然我没见着那瓷器,但看蓝家这个紧张劲,瓷器中大有玄机,你要稳住她。”
“王爷放心,慕风有分寸的。”
冷炎扬眉,语含深远地倾倾嘴角,“蓝家只是一介普通的瓷商,其实要拿下非常容易,但事关藏宝图,那就要摸索着来,稍有一慎,一切努力就付之东流了。足可以买下南朝所有城市的财宝,皇上一日不寻到,一日不得安宁。慕风,这分寸,你可真要掂量住了。”
徐慕风撇开目光,低声说道:“王爷,与公,我是你的下级,于私,我是你的朋友,不管出于哪一面,我都会以王爷的意思为重。”
冷炎似笑非笑,“成败就看慕风了,我静候佳音。二小姐还没认出你,你可以随意发挥你的强项。还有,子樵最近恋上了蓝大小姐,你少与子樵接触。”
徐慕风应了声,“就是见了,蓝二小姐也不会认出我的。”
“你的声音会出卖你的,别存什么侥幸心理。”冷炎淡笑一声,笑意深远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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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轩自我感觉是一个很有涵养之人,并不常发火,当然也没人敢惹他。但从昨天那个姓萧名云的小道士一进了他这小院,他的火气就象全集中到一处来了,稍一碰就开始往外冒。
这不,他又要发火了。
该死的小道士,送个人出门,居然用了大半个时辰,他都用好晚膳,洗漱好,燃香品茶,准备就寝了,还不见小道士的人影。
瞧这天又是风,又是雨,墨黑墨墨的。他咬咬牙,他是看着小道士不顺眼,偏一时不见,他又紧张到要命。。。。。
“砰。。。。。。”象是凳子倒地的声晌,那声音的来处,似是客房。。。。。。
贺文轩腾地转身出了卧房。
萧云刚脱下温答答的袜子,脚盆里的水有些烫,她轻吁着,把脚搁在边上,伸手拿搭在椅子上的布巾,不慎带倒了椅子,她光着脚,弯腰扶起椅子。
门突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我的房间?”萧云吃惊地瞪着气冲冲跑进来的贺文轩,慌忙扯袍摆,想遮住光着的脚趾。
一急之下,为方便洗脚,卷起的长袍湿淋淋地粘到一处,怎么也扯不开来。
萧云急得都快哭了。
风从廊沿外吹进来,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偶尔闪到他的脚上,可以很明显看出她的双足细白纤细如珍珠色泽,十分之美丽。
贺文轩一怔,只觉心口有团灼热,怎么也压不下去。
男人怎么可以把脚长这么漂亮?
“出去,出去。”萧云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这一叫,贺文轩想起来的目的,“我。。。。。。为什么要出去,这是我的院落。”
“现在这是我的房间,你进来为什么没敲门?”好不容易把袍摆扯下来了,萧云稍微自如了些,可是光着脚踩着地面真的好凉。
贺文轩冷哼一声,“瞧你这脏兮兮的样,你以为我爱进来。说,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她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总是以这种高人一等的口气说话?我今天已经端过茶磨过墨了,去哪是我的自由,你没有资格问。”
贺文轩气得青筋直冒,“你闭嘴,你现在我的书僮,去哪都要向我备报,还有这是我的屋子,我想进就进。”
“那我今天开始住到外面去,白天过来侍候你好了。”她特意加重了“侍候”两个字的音量。
说完,她拎起湿答答的鞋子,越过贺文轩,往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贺文轩霸道无理的对着她大吼。
“你到底想怎样?”萧云抓狂地回头。“我就是输了一盘棋,不是杀了谁,够不到犯罪。”
“你说你三个月后还想和我比个高低。”
“对。”
“那你这样子呆三个月,棋艺没一点进步,你要怎样赢我?”
“然后呢?”
“你表现好点,我可以考虑每天与你赛一盘,教你几招。”
“怎么个表现好法?”
“留在院里用膳,没有特别严重的事,不准离开我半步,我一唤,就要出现在我面前。”
“睡觉算不算严重的事?”萧云慢腾腾地问。
贺文轩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若敢违背一点,我就。。。。。。”唉,能把这小道士怎么样呢?
“睡吧,明天早点起床磨墨,我要练字。”
“是,大才子。”萧云拖长了音调。
贺文轩哼地把门甩得山响,难得仓惶地扭身出门。
萧云看着地上一盆凉透的洗脚水,怕冷地卷起脚指,叹息地坐到椅中。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大,怕是七十二变,变得都快面目全非了。
十年前,那个站在望云亭上柔声轻笑的白袍少年,怎么就再也找不回了?
第十八章,天涯万一见温柔(六)
望云亭,是西京城外十里处一个普普通通的四角亭,不知哪年建的,油漆剥落,廊柱破旧。但就是这么一座破亭子,却是文人墨客心目中的圣地。
西京城内,迎客送别的人只要经过此处,都会停下来歇下脚。
萧云,哦,她也叫蓝梦姗。蓝梦姗是爹爹取的名,萧云是祖母取的名,这几年住在道观之中,道姑们都唤她萧姑娘。
那一年,她方六岁,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病,怎么治也治不好。蓝家那时也没有现在这般富有,祖父还在世,不过,身子不太好,一直卧病在床。祖母说西京城有位从异域来的名医,会治心病,凑足了银两,让爹爹带她去西京城瞧瞧。
她记得和爹爹坐了五六天的船,然后租了匹驴,一路颠簸地来到了望云亭。她很渴,咂着小嘴,小脸儿有点发青。
发青的脸色是她发病的迹象,爹爹抱着她,下了驴,向路边歇脚的行人要了口水,就着僵硬的馒头,喂着她。
她秀气地咽着,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眸突然定格不动。
望云亭里,几位书生打扮的男子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脸露钦慕,行人也在一边指指点点,说那白袍少年就是西京城里的大才子贺文轩。
贺文轩刚满十四,舌战群儒,名冠京华。这天,被太学院的几个学士相邀,来望云亭对诗画柳。
正是三月春色烂漫之时,望云亭外柳树拂风,桃花朵朵。几人先是吟诗,然后在亭中石桌上铺纸磨墨,贺文轩一气呵就,一幅春光十景图跃然纸上,落款处一行龙飞凤舞的行草,立时,引来众人啧啧称道。
他不以为然地搁下笔,意气风发地一笑,这些恭维,他在十二岁时,耳朵就听出了茧。
笑意还没绽开,目光落在路边凝视着他的一张小脸上,突地失了心神。细细瘦瘦的小姑娘还不懂羞涩,看人目光不偏不倚,象是用全部心神在关注着。那眸子清澈如湖,湖光潋滟,令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蓝梦姗眨眨眼,大哥哥好高哦,笑起来时,象春天的太阳,暖暖的,那脸上自信的神情,仿佛天掉下来,他也不会惧怕。祖母在她刚会握笔时,就教她写字、画画,她学得很努力了,可是看到哥哥刚才那字那画,她羞惭到流汗。
“文轩公子,你看连小姑娘都崇拜你呢!你的大名,在南朝,看来是妇孺皆知了。”一位书生打趣道。
“可不是,在文轩公子的才华面前,谁不折服呢?”另一个书生手摇折扇,摆出一幅风度翩翩的姿态,只是站在清俊高贵的贺文轩身边,犹如东施效颦一般。
贺文轩没有应声,撩开袍摆,步下台阶。
“你也懂诗画吗?”南朝风气虽然开放,但仍谨遵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规,女儿家读书的少之又之,就是识几个字,那也是为了读《女儿经》、《妇德》之一类的书。可不知怎的,他觉得眼前这瘦得只落下一双大眼的小姑娘是懂字画的,她看着他的目光,不是盲目的崇拜,而象是欣赏之后的赞叹,是知音之间的默契一笑。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伸出手。
蓝梦姗迟疑了下,抬头看看爹爹。
蓝员外宠溺地一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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