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字闺中(手打)-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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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佑知他睁眼说瞎话,笑话,文家的千金小姐,可能给你个胡商做义女么?但见文晓兰的样子,又不想是受了强迫,他打定主意要探个分明,嘴角一挑,笑的甚为阳光道。“小王一路上甚是无趣,从前就与先生很是投缘,不如结伴同行罢!”
阿卜巴斯本就打算这遭回乡后,再做上一次就金盆洗手,在段佑面前应承了晓兰是他的义女,心中豁然开朗,却是奥个把晓兰当成了衣钵传人。
回到马车上,阿卜巴斯从身上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宝石,他把宝石放进文晓。兰手中,见她甚感兴趣地把玩,喜道:“这个就算是为父给你的见面礼罢!”
又低声道:“世子似乎对你有意,”接着满面期待:“你不会拒绝一个老人的心愿罢?”
文晓兰看他面色三变,却觉得比手上的宝石有趣地多,歪着头看了阿卜巴斯半晌,右手平摊,掌心那颗红宝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折射出淡红色光芒,阿卜巴斯看得屏住呼吸,真是美丽啊!这是他所有收藏之中难得一见的珍宝,不然也不会贴身保管了。
文晓兰嘴巴一撇,不屑地道:“这连个赝品。”
赝品?阿卜巴斯眨了贬眼睛,怎么会,怎么可能!
文晓兰五指合拢,抓紧红宝石向车窗外一甩,正正丢到了路边的石头上,咔嚓一声四分五裂,阿卜巴斯眼球子都要出来了,心疼的又嚎又叫:“天啊,上次有个小王出价千两黄金我都没有卖文晓兰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哭喊:“阿爹,你看仔细了!”
一声阿爹召回了阿卜巴斯的理智,突地觉得若是唤来这一声阿爹,就算丢掉十块红宝石也没甚么,他顺着文晓兰的手指向窗外看去,见那红宝石碎掉的地方渐渐褪色,最后竟然变成了无色晶体,他立刻瞪犬了眼睛,连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文晓兰嗤笑一声,质问道:“可是卖了你这宝石的人拿了钱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他可曾告诉你要贴身保管,勿要被贼人盯上?”
阿卜巴斯一脸沉痛地把头点了又点,叹乞道:“哎,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连赝品也分不出来了。
文晓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从怀里摸出了块点心, 边吃边道:“我也是偶然一次见到过同样的赝品,才一眼认出的,其他珠宝知识却是匮乏的很。 ”
阿卜巴斯眉毛抖了抖,哈哈大笑道:“好好,就让阿爹教你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珠宝商人罢”
接下来的日子,阿卜巴斯翻出一堆红宝石,翡翠,绿宝石,白钻,逐一教文晓梅辩识,讲解它们的产地,上品和下品如何区分,阿卜巴斯讲的有趣,时常穿插着在达官贵人之中卖宝石的径历,文晓兰听的津津有味,学起来也上了心,倒是进步迅猛,阿卜巴斯十分满意。
马车之中常常爆出一老一少的笑声,隔着马车。段佑听的不是滋
一
r车,段‘
味,这都三天了,连丫头的面也没见上。
他悄悄拉过乌拉,请她去问问,文晓兰喜欢甚么。乌拉知道段佑是老爷的贵客,不敢怠慢,当天晚上,乌拉的大嗓门传遍了整个营地:“小姐,世子问你喜欢甚么?”
段佑掩面之际,听到乌拉自作主张地大声补充道:“他好像喜欢你。
文晓兰正眯着眼琢磨手里的绿松石,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叫他自己来问我。
段佑得了乌拉的回答,先前想要把她毁尸灭迹消灭证据的想法烟消云散。 他顶着身后无数目光,兴高采烈地来寻文晓兰,到了她面前,又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有甚么喜欢的么?”
文晓兰施恩地抬了下眼皮,瞄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钻石,仔细寻找上面的瑕疵,漫不径心地问道:“你会甚么呢?”
段佑一愣,会甚么作为一个大理世子,他从小锦衣玉食,心想事成,从来没有人敢违逆他,说起会甚么,好像除了吃喝玩乐,他甚么都不会。
他冥思苦想半天,最后羞愧地低下头,自己,竟然是个废物啊!
文晓兰终于我到钻石中间一个小小的黑点,她长吁口气道:“既然你甚么都不会,就去学着做一个厨师好了。”
抬头见段佑不明所以地,望着地,文晓兰淡淡地补充道:“我喜欢吃点心,但是自己很懒, 你明白么?”
段佑如梦方醒,连连点头,面上兴奋异常,却听得文晓兰又道:“你若是做的不好吃,我是不吃的,我又不喜欢浪费,那你自己就要吃下去。 ”
为了配合世子的学习,车队行进的缓慢起来,经常一停就是半天,某处冒起浓烟,之后世子大叫一声直奔茅厕。
半个月后,段佑小心翼翼地棒着手里的盘子,战战兢兢地到了文晓兰门前,举起手来,准备敲门,门却突然被拉开了,文晓兰闪亮着眼晴,满怀期待地盯着他手上的盘手,问道:“这次是甚么?”
段佑轻声道,“黄金翡翠糕。”随即掀开盘予上倒扣的碗,金黄色的圆前多糕点上面一点晶莹剔透的绿色,十分勾人胃口。
文晓兰大感兴趣地甩手指拈起,咬了一口,闭上眼,细细地品着,段佑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前几次也是如此,委次他以为合格的时候,她都会呸的一口吐出来,哎,连大厨都夸奖他学厨颇有天分了,却总是过不了文晓兰这一关。
文晓兰睁开眼晴,把手里的糕点三口两口吃完,又舔了舔手指,满足地道:“我还要吃,还有昨天做的酒酿鸡,前天做的醪糟虾……”
段佑听她报着菜名,一双眼晴越睁越大,他悲愤至椒地指责道:“你,你,这些不都是你前些天说好难吃的东西吗?”
文晓兰了然地拍了拍段佑的肩膀,话重心长地道:“前些日子你都是学着别人的手艺,今天总算有了创新,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想要长久的合作,不会推陈出新的厨子,是会被淘汰的啊。”
顿了顿,文晓兰十分满意地宣布:“今后,你就是我专用的厨子了!”
厨子
段佑欲哭无泪,自己费尽干辛万苦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厨子么?他抹了把脸,认命地端着空盘子出去做菜了,厨子就厨子罢,总算可以和她朝夕相处了,要想拴住她的心,只有拴住她的胃了,任重而道远啊!
自从文晓兰认可了段佑的手艺后,她却是没有再挑三拣四。
段佑做的东西不会再返工,厨艺突飞猛进,自己也十分有成就感,时常琢磨着,开家夫妻店也不错,那个丫头除了吃以外,最喜欢的似乎就是钱了,叫她又能吃又收钱,不知道能不能拐得她乖乖嫁过来。
马车渐渐行近了大理国都,花城,车队两旁穿红着绿的异族让文晓兰看花了眼,段佑洋洋自得地为她介绍起了大理的风土人情。许多少女热情非凡,她们或是头挽小髻,或是缠着蓝布,身上有小衣筒裙的,亦有短褂百褶裙的,远远见了车队里的年轻护卫,就成群结队地嬉笑着冲上来,洒上一把鲜花就走。
文晓兰看的有趣,问道:“她们在做什么?”
段佑笑道:“表示她们的仰慕啊,这里的少女都很热情的,遇到喜欢的男子,就撒上一把鲜花,哪个男予身上鲜花最多,代表他最受少女们的欢迎。 ”
话罢,段佑十分期待地看向文晓兰,心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甚么意思罢?
文晓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伸手推开车门,段佑欣喜若狂,她果然喊人去买花了。却见文晓兰微提裙摆,伸脚一踢,段佑滴溜溜打了个滚,摔下马车。
文晓兰对他摆摆手,兴奋地道:“那你快去转一圈,我晚上想吃油炸鲜花果子。
文晓兰话音刚落,便奔来一群少女,嘻嘻哈哈地把手里的鲜花丢到了段佑身上,撒了他满头满脸,段佑哭笑不得地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想到,这丫头甚么时候能长大?!
他闷闷地坐上自己的马车,叫人去寻一篮鲜花,老老实实地做着准备工作,油炸鲜花果子,哎!
正拾捡鲜花时,闻得外面礼炮三声,他手里的动作一顿,糟了,忘了给父王母妃说丫头的事情了,天啊,那个选秀不会按时举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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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歌会
礼炮响过,外面已经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恭迎世子殿下回城!”
段佑无奈地下了马车,骑上了手下牵来的一匹骏马,在一众随从的拱卫下,缓缓进城。阿卜巴斯的车队退到了一旁,他一眼看到小妮夹在人群里看热闹,脸上兴致盎然,段佑不禁鼻子泛酸,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跑出来哭着喊着求着他不要走,白做了半个月饭给她了。
文晓兰仔仔细细地清点了下活存,一包包收好藏在身上,腰上挂了个金镶玉的小算盘,巴掌大小,金框玉珠,精致秀气,这是从阿卜巴斯的收藏里翻找出来的,她一眼就看上了,拿在手里不肯放手,阿卜巴斯捶胸顿足大骂她没眼光,放着和田玉佛,翡翠凤镯不要,偏偏拿了这么个垃圾货色。
文晓兰又把家中带来的铁算盘塞进怀里,这可是吃饭的家伙,一定要随身携带。一旁的乌拉已是急的不行,连连催促:“小姐,快点啊,塞歌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啦!”
文晓兰见东西拾掇妥当了,任由乌拉拽着她出了马车,一路小跑。
这个丫头力气大的很,文晓兰几乎全靠着她的拖拽往前移动。
花都城内清江缓缓流过,五月,春末夏初,天气回暖,河两岸盛开了无数鲜花,少女们人手一只花篮,里面盛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嘻嘻哈哈地挤做一团。
文晓兰找个人少点的斜坡坐下,抬头向河对岸望去,见对面是座小山,山上绿意盎然,遍植竹楠,清脆欲滴,山脚下有层层玉阶通往了半山之上的宫殿,遥遥望去,那宫殿通体洁白,内有佛香缭缭,恍若仙宫。
那里就是大理王的皇宫,山脚下起了一座高台,大理王和大理王妃以及世子高坐其上,今天是大理皇族特有的选秀方式,塞歌大会。这一个多月以来,大理的少女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赴此盛宴,一旦脱颖而出,就有可能会成为大理世子妃,那可真的是鲤鱼跃了龙门。
太阳升到正中间的位置时,河边一溜十二座巨鼓同时敲响,赤裸着上身的壮汉光着脚踏着癫狂的舞步,手里的鼓槌狂风骤雨般击打在鼓面之上。伴随着急促的鼓声,第一个少女站了起来,她的声音高昂尖锐,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之中依然清晰:“天下的女子呦,谁人最聪明,请来告诉我呦,天上的飞鸟有几多,水里的游鱼又是几多?”
她的声音刚落,又一个悠扬的歌声响起:“天上的白云有几朵,飞鸟就有几多,水中的海草有几条,游鱼就有几多。”
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少女们的歌声悠长响亮,此起彼伏着,衬着这青山绿水,别有一番韵味。
文晓兰从怀里摸出个小包,打开来,却是几块描金翡翠糕,她拈起一块细嚼慢咽地品尝着,眼睛始终望向对面高台。
她吃完一块,又伸手去拿,竟然落了个空,她不解地低头,发现膝上的糕点居然全部都没了,耳边传来了狼吞虎咽的声音,文晓兰偏头去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儿吃的正香,那老儿连眉毛都白了,面上却红润异常,人长的圆圆润润很是富态。
文晓兰不以为意地从袖中又摸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的却是千层玫瑰糕,刚刚拈起一块,余下的被老儿迅速夺走。文晓兰苦笑不得地从另外一只袖子再次摸出了一个小包,打开后香气扑鼻,却是包肉脯,那老儿膛目结舌,伸出手来指着文晓兰:“你,你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包糕点?”那手指异常的白皙修长,文晓兰不禁多看了几眼。
随即她的注意力回到了手中的小包上,文晓兰将小包放在了膝上,用手拾起肉脯,撕成了一条条,先拈了一条放嘴巴里细细嚼了,接着主动地把剩下的用手端到了那老儿面前,眼神示意,请他自用,那老儿对她好感大增,学着文晓兰的样子斯斯文文地拿起一块肉条来吃。
一老一少,吃的不亦乐乎,每每吃完一包点心,文晓兰总能适时地翻出一包,让那老儿啧啧称奇。
夕阳的余晖洒满清江之时,塞歌大会进入了尾声,场上只剩下两个少女的歌喉犹在翻转,两个人俱都才思敏捷,问的问题亦是越来越刁钻古怪:“那边的妹子呦,问你太阳为甚么从东边升,月亮为甚么十五才圆圆?”
“太阳的阿妈住在东边哎,月亮十五那天见阿哥……”
文晓兰听得扑哧一笑,那老儿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偶尔还随着歌声打起了拍子。
文晓兰抖手又翻出一包点心来,放在膝上,却迟迟没有打开,那老儿见状甚奇,开口问道:“小娃娃怎么不吃了?难道小气起来了?”
文晓兰望了望河对岸的高台,轻叹口气,终于还是伸手解开了这油纸包,赫然竟是一包油炸鲜花果子,她轻声道:“这是最后一包了。”
那老儿闻言脸色大变,如丧考妣。文晓兰默默地把纸包放到了他手里,翻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