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字闺中(手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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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实实地盖住二人。 他低头摸着文兰的头发,问道:“娘子怎么了,因何事叹气?
文兰又叹了口气道:“还不是竞争族长之事,爹爹他……”话未说完,一张嘴被严慎行用口绪了个严实,半晌方放过她,文兰已经憋的满脸通红,忙大口喘气,严惧行却不放过她,一个旋转已经是居于文兰之上,一双眼在黑暗中亦是亮的惊人:“既然娘子无事可作,不如来生个孩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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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胡商
这是一座清真风格的宫殿式建筑,圆顶上一个塔尖,四边用大理石柱子撑起,屋顶到地面足有正常人家的一倍半高,处处挂着手织壁毯,地上铺着颜色艳丽的羊毛毯,边上摆满了水果和美酒,烤肉,不时有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漂亮眼晴的少女经过,只要一招手,就会跪下来为你服务。
这里是天堂,属于波斯商人阿卜巴斯?鲁尼的天堂。他以经营香料和宝石起家,为人诚信笃实,在大宁朝的达官贵人们中间渐渐有了一定的名气,尤其受到他们的妻妾的追棒。
“主人,那个叫做严慎语的家伙又来了。” 阿卜巴斯最宠爱的侍女乌拉扒拉着手指数了数,接着一脸娇憨地道:“算上这次已经三次了,上上次主人送他珠宝,上次把奥玛姐姐送给他了,这次不会要把乌拉送出去吧?’
阿卜巴斯一双小眼如豆,尖尖的下巴,配上稀稀疏疏的几根胡子,话脱脱就是一个耗子,老头虽然其貌不扬,心却是极好,他拍了拍乌拉的手,笑着道:“我最可爱的乌拉,怎么能送给他呢?就告诉他,你的主人没空吧。
乌拉面露喜色,弯腰行了个礼,蒙上面纱出了门,一路行到大门口,对着等候的严慎语不假辞色地道:“我家主人很忙,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话罢,乌拉转身就走,理也不理严慎语伸出的手,那手上端了个精致的银盒,赫然是红颜坊的特等胭脂。
严慎语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向外行了两步,那银金从他和中滑出,他一脚踏上,对着身侧的小厮吩咐道:“叫朵姑娘把给两个大人的请帖送出去吧。
小厮应了声,赶紧传信去了,严惧语也不走远,就在附近找了个酒楼,自酌自饮起来。
阿卜巴斯卧在羊毛毯上,正梦见尊贵的哈里发大人请他喝酒,二人觥筹交错,称兄道弟好不痛快。
突然房顶摇动,掉落许多石块,阿卜巴斯连忙惊慌。失措地向往逃,逃到一半听到了侍女乌拉的声音:“老爷,醒醒。”
睁开眼晴,阿卜巴斯一脸的不痛快:“甚么事?那个严家的小子不是走了么?”
乌拉见老爷不快,连忙匍匐在地,恭敬地道:“有两只公鸡在门前斗起来啦。 ’
“公鸡?”阿卜巴斯一头雾水,不耐烦地喝道:“轰走便是了,这么点小事儿还来麻烦老爷,看来下次真要把你送人了。
乌拉一脸委屈,不满地道:“是守门的田哥儿叫我告诉您,说是宁国的两个大人物一起来了,不过他们似乎很不和睦,正向公鸡一样斗着那。 ”
阿卜巴斯皱着眉头道:“是哪两个大人物?
乌拉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回头向外跑去,边跑边喊道:“乌拉不记得了,再去问一次。”
阿卜巴斯无奈苦笑,这个乌拉,人是好的,就是脑袋不够灵光。
片刻功夫,乌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嚷嚷道:“老爷老爷,是左相和右相大人。
阿卜巴斯的眼晴滴溜溜一转,重新倒回了羊毛毯上,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干脆利落地吩咐道:“说老爷我没空,叫他们改日再来罢。 ”
乌拉睁圆了眼晴,“可是田哥儿说他们是很大很大的人物,老爷不见的话会不会有麻烦。”
阿卜巴斯摸了授老鼠胡子,仔细的提点着小侍女:“咱们做生意的,客人最大,他们会买我的香料吗?他们会买我的珠宝吗?”
说完,撇了撇嘴巴,补充道:“这两个家伙,一个只有一个老婆,一个又穷的要死,都不要理他们。”
乌拉恍然大悟,狠狠地点了点小脑袋瓜,用崇拜地眼神看着阿卜巴斯: “老爷真是英明啊,乌拉这就去告诉他们,叫他们不要来了。
阿卜巴斯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小侍女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盖好被予,合上双眼,希望能再次见到哈里发大人吧。
左相莫仲文和右相萧东流一向不和,此时见了,旁边没有甚么重要人物,只有个看门的下人,看上去又呆呆傻傻,便直接撕破了脸。
萧东流最先发难,他面上带笑,吐出来的话却如刀子一般:“莫大人一向自命清高,怎么来此铜臭之地了?”
莫仲文亦是皮笑内不笑地道:“听说这里的胡女风情万种,萧兄就不怕家里的太座知道吗?”
二人各自击中对方痛脚,齐齐的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搭理对方,过得片刻又忍不住回头互瞪半晌,接着又是冷哼,再次偏头,如此反复。
乌拉跑出来时见这两只公鸡还在互瞪,大声嚷嚷道:“我家主人说了,没空搭理你们,叫你们赶紧走吧。
萧东流和莫仲文互望一眼,俱都觉得十分没面子,又想到对方也被扫了面子,真是痛快,一时间心情矛盾,又是欢喜火是惘怅。
二人人老成精,衡量半晌得失,竟然同时拱起手来,一起说道:“兄台(贤弟),就此别过。”话音刚落,均知对方心意,一起大笑。
出了门,都是一往左,一往右,连连道着晦气。
未及走远,身后传来乌拉的大嗓门:“田哥,那两个家伙再来就说主人不在,主人说了,他们一个只有一个老婆,一个穷的要死,是不会买咱们的香料和珠宝的。
莫仲文和萧东流同时打了个趔趄,气得青筋暴突,想到老冤家就在身后,却是不敢回头,狠狠一跺脚,急急走掉了。
阿卜巴斯幸运地再次梦到了哈里发大人,这次是哈里发大人请他欣赏珍藏的珠宝。阿卜巴斯以卖珠宝起家,哈里发大人的收藏里却有许多想都想不到的珍品,那鹅蛋大小的绿宝石,一黄金打造的宫殿,看得他直流口水。
哈里发大人仁慈地允许似随意挑选一件,阿卜巴斯拜倒在地,连呼感谢真主,正准备挑选时,房子再次剧烈的摇动,掉下了许多石块,阿卜巴斯呆呆的站立着,看着哈里发大人和珠宝从眼前一点点消失,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唤声:“老爷,醒醒。”
阿卜巴斯睁开眼,猛地坐起,愤怒地喊道:“这次又是谁,就是他们大宁朝的皇帝来了,老爷我也不见!”
小侍女乌拉睁着无辜的眼睛,大声道:“是段公子啊,老爷不是说了么,若是段公子来了,无论老爷在做甚么都要立刻通报吗?”
阿卜巴斯立刻眉开眼笑,着急忙慌地嚷道:“你怎么不早点叫醒老爷,快,快服侍老爷穿上袍子,要那件最华贵的见客人穿的,鞋子呢?
我的鞋子呢?”
一阵兵荒马乱后,穿戴妥当却找不到鞋子的阿卜巴斯急急的趿拉双甚么东西便出了房门。
今日里段佑一身白色长衫,外罩宝蓝色素缎长袍,越发俊朗,他身边的徐祈元倒是颇为朴素,仅着了一身青衫,跟在段佑身边却未曾被比下去。
远远传来了阿卜巴斯爽朗的大笑:“段公子您来了啊,怎么不派人事先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食为天订一桌酒水。
徐祈元不动声色地指了指了阿卜巴斯的脚,笑道:“看来这个胡商真的很着重老弟呢。
段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阿卜巴斯缀满了宝石的袍子下摆露出了一双粉色的绣鞋,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忍不住扑哧一笑,忙转头掩饰尴尬。
阿卜巴斯误以为段佑嫌他来的晚了,诚惶诚恐地上前道:“小老儿一时贪睡,贵客勿怪,勿怪。”
段佑转过头,强忍住想要向下看的冲动,笑着道:“不怪,不怪,咱们进去说罢。
阿卜巴斯让了让,便在前面引路,段佑见他一步一颠间,那双鸳鸯戏水一晃一晃,肚子都笑的抽了,趴在徐祈元肩头有气无力地道:“表哥撑我一段。
进了宫殿,阿卜巴斯似乎也发现了那双绣鞋的不对劲,不动声色的脱了鞋子,盘膝坐在了羊毛毯上,叫侍女们端上来一盘盘的美酒佳肴,极为和善地问道:“十五那天以后,段公予许久没来小老儿这里玩耍了。
段佑一下想到就是在这里出门时碰到的文晓兰,看着阿卜巴斯不禁和颜恍色许多,缓缓道:“最近事情较多,这不,就有事儿要求先生了。
阿卜巴斯眉毛一挑,大义凛然地道:“能为公子效劳是阿卜巴斯的荣幸。
段佑和徐祈元对望一眼,徐祈元点了点头,段佑打开扇子,扇了扇,笑道:“请先生把钱存在严记钱庄,就说是严慎行请先生这么做的。”
阿卜巴斯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没问题,我这就吩咐管家去把银子都搬出来,全部存到严记去。
事情办妥,三人开始饮起酒来,酒席之上,宾主尽欢,段佑和徐祈元告辞时,阿卜巴斯的管家已经回来禀告主人,并出示了存单。
阿卜巴斯一直把他们送出门外,回来时,小侍女乌拉不明所以地问道:“老爷不是说钱放在身边最稳妥吗?”
阿卜巴斯阴沉着脸看了她一眼,恼道:“若是不存,小王爷掐了我的商路,不是一个铜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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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第一百零九章 家主
段佑和徐祈元均微有醉意,上得马车,徐祈元亲自倒了杯茶,送到段佑手上:“这次多谢世子了,文家老三拜托的事情实在是不能不办。
段佑哈哈一笑:“表兄何必如此见外,文家那边还要表兄多多美言了,我是真心想叫文家六小姐做我的王妃的。”
徐祈元嘴角轻扬:“这个自然,只不过,若是有一天为兄有了甚么难事要去大理避难,还请世子担当了。”
这段佑,竟然是大理世子!他一脸轻松地回道:“你是我表兄,何须客气,到时候,我一定倒驴相迎。”
徐祈元咳了两声,眼睛飘向他处,轻声提点:“是倒履相迎。”
段佑:“……”
文府,竹园。
文竹无意识地玩弄着手里的请柬,那请柬做的颇为精致,全部用纯银打造,又融了金子来镀了名字,可谓奢华已极。这便是严家昭告天下,严慎行即将出任严家家主的宴席请柬。
一旁的文富家的恭恭敬敬地回禀着:“二小姐说,来客甚多,非富即贵,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请姑娘去帮下忙,主要统筹下酒席,歌舞等诸般杂事。”
文竹想到严家比试折腾了几个月,文兰总算心想事成,心中亦是欣慰,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回话给二姐,我在宴席头一天便到。”
二月初七,夜色笼罩了整个宁都,各家各户炊烟升起,时时闻到犬吠之声,文竹坐着马车行到了城东的一户大家门口,自从严慎行被定为下任家主,就和文兰搬到了这严家主宅之中。不愧是开钱庄的,整个大门铸铁打造,涂以黑漆,望过去厚重无比,一看就是极为保险。
通报了门房,马上闪出个妇人,一身利索的长裙小袄,精明的脸上满是笑意:“姑娘可算来了,我家奶奶命我等待许久了。”
文竹对她随意的笑笑,也不答话,驭下之道,近则逊,远则失威,不咸不淡方显得高深莫测。
那妇人心知这是个不好糊弄的主,脸上笑的自然许多:“妾身唤作燕娘,这两天要听候姑娘差遣了。”
见文竹微微颔首,燕娘知道获得她的认可,心中悬着的大石落地,新进的当家主母为人和气,听她吩咐请未出阁的妹妹来帮忙时,还以为是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今日一见,才知是个厉害的主儿,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
文兰忙的足不沾地,见燕娘引了文竹来,顿时大喜,立刻拉着文竹,把手里的单子分了一半过去:“姐姐在核实宾客人选,这酒席和歌舞安排就安排给妹妹了。”
文竹扬了扬手里的单子,沉稳地道:“交给妹妹,姐姐就放心罢。”
二人分头去忙,却是到了就寝时也没有再见上一面,就连晚膳也是分别用的,匆匆几口即对付过去。
明日严府席开百桌,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为官,三品以上方有请帖,若是在野,必是一方大豪,家资百万才有资格。
前院款待男宾,后面招待女宾,客人间关系错综复杂,文兰必须仔细核对谁和谁交好,甚么人之间又结仇,好方便安排坐席,故而忙的焦头烂额。
文竹也不轻省,文兰给她的单子上列出了所有出席的客人名字,同时名字后面有标记上了各人的口味和爱好,必须安排妥当,保证每桌酒席上至少有三个菜市客人爱吃的,而每桌的食谱有必须统一起来,省的客人抱怨厚此薄彼。
有的客人实在是口味挑剔,文竹就画个圈单列出来,后来见圈圈太多,索性每个客人都单独供上一小碟客人喜欢的菜,如此一来,厨师便不够了,文竹又连夜安排人去请各大名酒楼的大厨。
就寝时,已是半夜三更,文竹累的沾枕即睡,到了五更时,燕娘又按照文竹事先的吩咐把她唤了起来。
文竹把帕子在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