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字闺中(手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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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兰欣慰地笑道: “难为你有心了。 ”转头对身后跟着的老家人吩咐了句,叫他把酒给严惧行送去了,抬头见天色近午,便道:“六妹七妹抽中了那烤鸭票,不如姐姐请你们去食为大吃一顿罢,也当谢谢三妹了。”
文竹也不矫情,把双胞胎送了一个给文兰牵着,顿时觉得身上一
轻,姐妹四人随着人流缓缓出了市集,上了丈家的马车, 向着食为天行去。
大宁地界中,繁华莫过京城,京城之中, 繁华莫过宫御道。
宫御道,是通往皇宫的唯一一条大街,宽可并驾百骑,路上铺的全部是从西岭山采来的松纹石, 上面仿若树轮一样的条纹异常醒目,看似光滑的表面踏足其上却觉得牢靠无比。
大宁之中最为奢华的店铺都在这宫卸道上,食为天,金雨满堂,哪个不是日进斗金,而前不久文家五女出嫁,世人才知道,这宫卸道上的店铺竟然有一半是属于文家的,文章又毫不吝啬的给文家五女做了陪嫁,叫人对孙家实是又羡又妒。
食为天,宫御道上唯一一个食肄,很嚣张的占据了宫御道最中间的位置。高达四层的楼体在这街上如同鹤立鸡群般,门前停了一溜的豪华马车,从马车上的标记来看,不乏王公贵族之流。
熬了许久,混到两个推荐位置,广告词让人十分无话。
中推的时候广告词是锦衣玉食不及郎情妾意。 郎情妾意……我跑去问朋友,所有人都说不会点的,有一个更直接说,郎情妾意让人觉得很贱。
然后裸奔,终于又等到了推荐了,这次是一一姐妹们的幸福我来守护,朋友也很干脆地签定说,很百合。
我很难过,有点想哭,心里反复想着一句话,悲伤逆流成河!
limengjun111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九十五章 食肆
文家的马车在这一列车中毫不起眼,停好后,文兰和文竹率先而行,双胞胎亦步亦趋,倒像是对年轻夫妇带着家中的丫鬟来就餐一般。
进得店子,伙计立刻迎了上来,长的很普通,看上去甚至有些木讷,文兰毫不在意地开口道:“还有雅座么?”
那伙计恭敬地道:“只一楼大厅还有位置了。”
抬眼望去,虽是大厅也不若一般饭馆那样摆上些方桌长凳,俱是梨花木的圆桌,加上高北的太师椅,桌和桌之间也有段距离。
文兰和文竹对望一眼,双胞胎立刻分别拉了拉她们的袖子,秀目中满是乞求之色,文兰大是不忍:“好吧,一楼就一楼,那劳烦小哥找个角落点的位置。”
那伙计唯唯诺诺地应了,在前面引着路,边走边道:“咱们店的脆皮烤鸭还有货,往日里这鸭子早早就卖光了的,您们也算来的巧了,几位是不是来上一只?”
“还有特西酿的九州醇,品味清淡,最是适合相公和娘子了,今天的特供是香炸舌头鱼,皮酥肉嫩,外表金黄……”
等她们被这伙计引到座位时,已经点了不下十七八个菜,文竹心道:这酒楼倒真是好手段,找这种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伙计,推荐什么菜都信以为真了。
等她们坐下后,片刻功夫,菜如流水般被送了上来,文件逐一尝过了,不禁暗暗点头,果真是色香味俱全。见双胞胎风卷残云吃的正在兴头上,文竹放下筷子,轻声问道:“二姐,不是说只要最便宜的绢花就够了么,怎么还弄出这烤鸭票了?”
文兰拿帕子抹了抹嘴,轻声笑道,“那绢花全是从家里的布店中成斤买来的碎布做的,成本极低;花灯也是用碎布拼出的灯罩,又去一品堂賖了些成衣票子,我看银子琮剩几两,就订了几只鸭子,谁知赶巧就被六妹七妹给抽中了。”
文竹点了点头,低声问道:“那上等良田?”文兰亦是低声道:“等过两天再开。”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放下心事的文竹胃口大开,和双胞胎抢起桌上的菜来。
几人吃的正欢时,伙计端了盘菜上来,却是个冬瓜盅,中间掏空熬了骨汤进去,绿色的瓜皮上雕了株并蒂莲,莲叶上叶脉细如毛发,栩栩如生。
没等文家姐妹发问,那个小二笑着指了指邻座的一个粉衫男子道:“那个相公说客官家的两个丫鬟长的俏丽可人,所以送了这盅花生猪蹄汤,最是养颜。
文竹一怔,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那男子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长的极为干净,穿着粉色的长衫,含笑望了过来,文竹恍惚间,便像是看到了一朵清澈的莲花。
一般来说,粉色很轻浮,很少有人把粉色的袍子穿的这么好看,这个男子,很是了解自己的优点。
孔雀!文竹心中唾弃,连连催着双胞胎快些吃完。文兰亦是有些不满,早知道就叫出掌柜,无论如何也要上一间雅间了。
双胞胎在两个姐姐的催促下,连连呛到,一阵猛咳,偏巧那伙计又端了托盘来,放下四杯茶盏,双胞胎一人抓了一杯就灌了下去,文件竹脸色铁青,指着茶水,冷声问道:”又是邻桌送来的么?“伙计陪着笑脸,指了指另外一桌道:”这次是那边的客人送的蜂蜜香柚茶。“文竹一眼望去,顿时怒火中烧,该死的徐祈元,不是说公公么?几日不见,公公怎么长了胡子了?!
陆载安觉得今天运气真好,自那日众徐祈元家离去后,他便又重新蓄起了胡子,毕竟和仅仅相比还是老伯更能令人忍受。
刚长出些青茬,赶上几个朋友来控他,陆协安便在这食为天做东,请朋友吃饭,谁知道竟然遇到了文家的小娘,虽然一身丫鬟打扮,但是看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绝对不会错。
双胞胎见文竹面色不善,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抬头对着两个姐姐灿烂地一笑,一起道:”交给我们罢。“话罢,趁着两个姐姐愣神的功夫,两个人一人端起笼未曾动过的冬瓜盅,一人端起剩下的两杯茶,分别向着两个邻桌行去。
文晓兰把那冬瓜盅往桌子上一放,粉衣男子饶有举起地看着她,她甜甜一笑,也不说话,拿起他面前的酒杯,从那冬瓜盅里舀出汤来填满,放在了那男子的面前,他眨了眨眼睛,干脆地一饮而尽。
文晓兰脆脆地道:”这冬瓜盅是公子给咱们的罢?“那粉衣男子点了点头,文晓兰接着道:”那公子喝了我的冬瓜盅,是不是要付钱呢?“粉衣男子毫无疑义的连连点头,就去摸荷包,文晓兰再次清脆地道:”不过呢,我亲手倒出的冬瓜盅自然是要贵上一些了,便算十两银子一盏罢。“粉衣男子动作微顿,接着在荷包里摸索半天,掏出个金叶子放到了桌上,含笑道:”再来一盏。“那声音却如他的人一般干净。
先把金叶子收了起来,文晓兰毫不犹豫地给他再次斟满,粉衣男子再次一饮而尽,文晓兰手下不停,立刻又给他填了一盏,如是再三,片刻功夫冬瓜盅已经见底。
文晓兰朗声道:”一共三十二盏,去掉先前给的,还要给我三百两银子。“那男子掂了掂荷包,索性整个地扔了过去,文晓兰却从腰间抽出手帕,摊在桌上,把那荷包里的银子一股脑地都倒在了帕子上,仔细地数了数,抬头道:”还差十两银子。“那粉衣男子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后一摊手,一脸索然无辜地看着她,文晓梅也不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指了指他的脚下。
粉衣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无奈苦笑,褪了脚上的一双布鞋,放到一边,文件晓兰伸出脚,把那鞋又踢远了些,伸手把那冬瓜盅提起,对着那双鞋,松手……转身,文晓兰把手帕的四角拧在一起,提起这一小包银子,看也不看那粉衣男子一眼,挺直了腰板,回到了姐姐们的身边。
另一边,文晓竹端了托盘过去,陆载安又惊又喜,心道,莫非小娘认出我来了,给我敬茶来了?顿时觉得在朋友面前大大的长脸,挺起胸膛,充满期待地望向文晓竹。
文件晓竹把托盘往桌上一摔,冷声道:”这两杯茶还没有动过,折成现银罢。“陆载安闻得身边两声嗤笑,知道朋友在嘲笑他,登时恼羞成怒,睁圆了眼睛瞪着文件晓竹,文晓竹亦是睁大了眼睛瞪了回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半晌,突然闻得”啪嚓“一声,不禁一起掉头往隔壁看去,恰好见到那个粉衣男子拎起一只沾满了冬瓜汁的鞋子,又望了望穿着一双雪白袜子的脚,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转过头来,文晓竹嘴巴朝地上一努,指了指桌上茶盏,嘿嘿一笑,陆载安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头大如斗地问道:”要多少银子?“文晓竹理所当然地道:”怎么也不能比姐姐少太多罢?!唔,零头给你抹了,就三百两罢。“陆载安心中一颤,糟了,这次出门没有带上那许多银子,旁边的朋友看出他的窘况,从怀里摸出了两锭金子放到了他面前,他还未说话,文晓竹眼疾手快地把金子一把抓起,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陆载安心中又爱又恨,今天这顿饭吃的大大没味,连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也被冲刷的消失殚尽。
文竹在一旁看的分明,这两个妹妹如此胡闹,那两桌客人也没有为难她们,应当是看到长得一模一样的又如此俏丽无双的少女一时稀奇罢了,并没有甚么恶意,心中怒气渐消。
见两个妹妹献宝一样把那包银子和两锭金子放到了她面前,文竹冷眼一瞥,伸手捞起银子,长身而起。
亲自行到了那粉衣男子面前,长长一揖,朗声道:”婢子顽劣,还请兄台见谅,这银子就收回去吧。“那粉衣男子头微偏,看了她半晌,粲然一笑,凑到了她近前,悄声道:”银子就给姑娘添些衣服罢,别再穿男装了。“话罢,也不穿鞋子,径直向外行去,袍子下摆时时露出一点白色,倒衬的他飘然出尘。
文竹怔怔地呆立半晌,心中像是放下一副重担,果然女扮男装会被人看出来吧。
呼出一口气,对来到她身边的文兰无奈地道:”还是早点回去吧,她们太能惹事生非了。“文兰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两个人一人一手拽着两个妹妹向外走去,文晓竹不角地问道:”那个老伯的钱怎么不还回去呢?“文竹立刻白了她一眼,恼道:”你们今天太无法无天,等从你们四姐那里回来,便罚你们禁足。“文晓兰不满地掐了文晓竹一把,心道,这个妹妹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看不出来三姐心情十分不好么?
文竹闷闷地行在前面,文晓竹一句话又勾起她心中不满,徐祈元,欺人太甚!
手打huanghai2004713。
第九十六章 妻妹
陆载安盯着远去的小娘的身影,一时有些走神,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揉着肩膀,瞪着坐在他左手边笑的跟狐狸似的男人,怒道:“阿来,你不想要回那两锭金子了?!”
坐在他右手边的男子一把搂住他脖子,喷了口热气在他脖子上:“几年不见,小保也开窍了啊。”
陆载安挣开右边男子的钳制,腾地站起,凶狠地盯着身边的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很有默契地缓缓站起,三个人赫然俱比常人高出了整整一头,站在那里鼎足而立,十分的有压迫感。
陆载安嗤笑一声,沉声道:“你们可知方才是谁的家眷?那个传说中的燕无敌是她们大姐夫,当朝国舅是她们四姐夫……”
未待他说完,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起伸手把他搂住,从桌子上拿起酒就往陆载安嘴巴里灌,“原来小保被甩了啊,哈哈哈哈,来来来,一醉解千愁!”
文竹令驾车的先把文兰送回了市集,接着直接回了文府。文竹实在怕了双胞胎了,寻思着明天是不是不带她们去徐府了,转念一想,徐后嫁出去两年,这是第一次省亲,实在难得,也罢,到时看紧了她们便是。
当天晚上便留双胞胎一起睡了,连唬带吓,直到她们应了下来,一定会老老实实的不惹事生非,文竹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安稳些。
大年初二,文家的几个小姐收拾妥当,上了徐家来接的马车,后面还跟着辆马车,却是装了些小姐们日常用具以及换洗衣服,因兹事体大,便没有带文府的丫鬟。
到了徐府,见府门外铺了条红毯,直延伸到了街头,街口已经有御林军把守,闲杂人等不许出入,若是乘坐文府的马车,怕是到了这里便要被挡了回去。
姐妹几人进了徐府,见一片张灯结彩,比文菊成亲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徐府的下人们也借光做了新衣,人人面带喜色,穿梭往来好不热闹。
文菊闻讯迎来,见到姐妹们不禁喜笑颜开,文竹体贴地道:“四妹,徐府如此繁忙,就不用招呼我们了。”
文菊闻言一脸愤慨,不满地道:“徐草包叫我好生呆着就是千幸万幸了。”
徐祈元,想起这个名字就是一肚子火,文竹强按心头怒火,温柔地道:“四妹嫁人后,见面真是难了许多呢,不如这些日子咱们姐妹便住在一起罢。”
文菊登时喜出望外,三姐一向平易近人但鲜少把情绪表露于外,不禁连声应了下来,文竹浅浅地笑了。
徐祈元这些天为了长姐省亲的事忙的焦头烂额,爹娘出去玩了一圈彻底野掉了,两个人每天卿卿我我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