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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待字闺中(手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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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点头都做不出来了。
孙慕白登时大喜,我家娘子果真是哑巴,再凝神看去,只觉得烛光下,文晓梅丽色无双,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扶着文晓梅缓缓躺下,孙慕白一手钩下床幔,一手自来轻抚文晓梅的脸,文晓梅惊的一躲,孙慕白浅笑,低声道:“娘子休怕,我是你夫啊。”
文晓梅抬眼望他,见孙慕白双眼迷蒙,表情却极为温柔,不由心底一安,孙慕白偏又来解她的嫁衣,登时脸又烧了起来。
孙慕白一手拉开文晓梅的嫁衣带子,见里面是件纯白的亵衣,直接伏下身来,一口热气喷在了文晓梅耳边,文晓梅立刻如同煮熟的虾子般,脸上又红又烧。
孙慕白轻笑,伸出舌头去舔文晓梅的耳垂,嘴里低低絮语:“娘子身上好香……”
沿着文晓梅的脖子一路亲下来,用牙齿把亵衣的扣子一一解开,一双手在身侧游移,所过之处,滚烫无比。
亵衣散开,露出里面的大红肚兜,孙慕白一双手从肚兜下伸了进去,文晓梅身体微颤,伸手抓住了孙慕白蠢蠢欲动的双手,却被他一只手便团在了手里,舔着文晓梅的指尖,孙慕白声音沙哑:“娘子手真小。”
另外一只手依然执着的在肚兜下摸索,文晓梅咬紧下唇,只觉身体燥热无比,似乎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孙慕白加快了动作,伸手除去二人身间的所有障碍,共同往那极乐去了,文晓梅羞得不发一言,在承欢最烈时也不过嘤咛数声,孙慕白爱之欲狂,情至浓时忍不住一叠声地低吼:“娘子,娘子,娘子……”
将至四更时,二人疲倦已极,互拥着沉沉睡去。
早上,孙慕白朦胧间闻得有人唤他,“相公,相公……”那声音清脆无比,似山间泉水叮咚作响,煞是好听。睁开眼,见文晓梅一双眼晶晶亮地盯着他。
孙慕白半靠床头,拉过文晓梅的手,忍不住笑道:“为夫睡的糊涂了,恍惚间竟似听见娘子唤我,娘子本是哑巴,如何出得了声。”话音刚落,便见文晓梅一张脸变的惨白,手亦冰凉无比。
孙慕白立刻慌了神,拉着文晓梅往自己怀里来,抱了她坐在床上,用脸去贴文晓梅的脸,连声道:“娘子怎地如此冰凉,莫不是感了风寒,来人啊,来人啊…”
文晓梅在他怀里,感受着孙慕白的体温,浑身的冰冷一点点被驱散,心中片刻间已转过数个念头,原来,他竟以为我是哑巴么?他竟希望我是哑巴么?
稍稍分开点距离,文晓梅盯着孙慕白惊慌的侧脸,那表情不似作伪,这个男人,竟是十分紧张自己呢,忍不住对着孙慕白灿然一笑。
孙慕白见她笑了,心绪稍宁,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间,闷闷地道:“娘子休要吓我。”
文晓梅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心道,既然你希望我是个哑巴,那我便做个哑巴罢。
博弈奔进来见到这么个场景,顿时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跟在后面的佳音咳了数声,看也不看床上二人一眼,盯着地上,缓缓道:“少爷,少奶奶该起身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了。”
文晓梅面上一红,从孙慕白怀中挣了出来,下了地,略整了整衣装,亲手服侍起孙慕白穿衣来。
片刻后,两人已是打扮妥当,略进了些小点,便相携着往主厅去了。路上,孙慕白牵着文晓梅的手,只觉心满意足,今生得妻如此足矣,低声安抚道:“娘子休怕,若有人嫌你哑疾,为夫定为你做主。”
扬起头,轻声道:“若有人因此逼我纳妾,我便,我便……”想了半晌,毅然道:“我便出家去当和尚。”
文晓梅心道,你去当了和尚,我却如何,这个呆子。望着孙慕白,便是一笑,眼波流转处,却是多了一番少妇风情,看得孙慕白怔了怔,傻傻道:“娘子虽然口不能言,这眼睛竟象是会说话一般。”
惹的文晓梅又是一笑,这个相公实在有些呆头呆脑,心中却觉得甜蜜无比,便是为孙慕白装一辈子哑巴,亦是心甘情愿。

  第四十一章 新妇
孙夫人今生最得意的事情有二,一是将近知天命之年诞下孙家幼子,另一件则是长子娶了文家的女儿。
儿媳带进来的嫁妆让孙夫人今日腰杆挺直无比,身着大红罗衫,端坐孙老爷下首,笑望着孙老爷诸房妻妾,昔日斗个你死我活的对头,今日却如同蝼蚁一般。
孙夫人正得意间,见儿子儿媳双双来到,二人身着大红喜衫,孙慕白玉树临风,文晓梅秀气无双,端的是一对璧人,登时笑眯了眼。
文晓梅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缓缓行到孙老爷面前,浅浅一笑,并不出声,只把茶杯递上,孙老爷已习惯她这番做派,接了茶便一饮而尽,众位夫人太太间却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孙夫人心里一噔,心道,莫非我这如花似玉的儿媳妇真是个哑巴?心中便已有了计较,待文晓梅行到自己面前,接过茶,却不忙喝,拉过文晓梅,笑着对孙慕白道:“儿啊,功课重要,你还是去书斋吧,晓梅自有为娘照顾。”
孙慕白怕晓梅受人嘲笑,却是无论如何不肯走的。孙夫人见他恍若未闻,不由恼上三分,暗忖,若你不在,便是其他姨娘发现些端倪,日后只咬定儿媳面皮薄,见长辈羞得难以开口,和你在一起自会言语便是,小两口关起门过日子,哪个又真会去求证,顶多笑笑儿媳没教养罢了。你在这里,若坐实了这哑巴之名,今后我长房在这府中却要矮上几分了。
孙老爷咳了一声,竟是帮着孙夫人说起话来,“儿啊,敬个茶罢了,你赶紧去书斋,功课要紧。”
文晓梅冰雪聪明,如何不明白孙家二老的意思,用眼轻轻一扫孙慕白,见他正担心地望来,便是璀璨的一笑,她眉眼间充满了自信,竟是凭空又生出三分颜色来,便是那姿色最盛的十二太太也被压了下去。
孙慕白一怔,只觉得文晓梅眼中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你走!深深地看了文晓梅一眼,孙慕白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喝了媳妇茶,孙夫人开始为文晓梅逐一介绍孙家的诸位夫人太太并少爷小姐们。见文晓梅不言不语,只一直笑着任由孙夫人介绍,精明的夫人太太们倒也看出几分门道,这孙家少奶奶,怕不是个哑巴?!
孙家少奶奶的茶,却只有三位夫人受得,接下来便要为与孙夫人斗了几十年的二夫人敬茶,二夫人倒也是个人物,膝下二子三女,在孙家幼子出生前,隐隐与长房分庭抗礼,孙家幼子出生后,却是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时日,今日见文晓梅一直不说话,以为要抓到个把柄,倒是比任何人都要关注万分。
只见文晓梅端着一盏茶款款行到二夫人面前,微微一福,开口道:“二娘请喝茶。”
人美声靓,无懈可击!
尘埃落定,孙家长房的地位至此无可动摇,连孙夫人都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气派。敬完茶,文晓梅便正式成为了孙家的媳妇,孙家诸位夫人鱼贯退出,少爷小姐们则是往书斋去了。
孙老爷咳了一声,道:“晓梅啊,随为父来书房一趟。”孙夫人闻言,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休要打我儿嫁妆的主意。”
孙老爷被拆穿心事,不由老羞成怒,吼道:“妇道人家,休得多言。”话罢,率先而行,文晓梅饱含歉意地看了婆母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孙老爷进了他书房,待晓梅也进来,命书童上了茶,便屏退了左右。孙老爷面皮微红,互搓双手,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晓梅也不出声,沉默半晌,孙老爷终耐不住性子,喃喃道:“晓梅啊,你看你一个妇道人家,打理店铺多有不便……”
文晓梅轻轻一笑,道:“我家爹爹已经安排妥当,这些店铺掌柜都是靠的住的老人儿,均已打理铺子数年了,儿媳无需操心经营之事,只等年底分红便可。”
孙老爷一怔,眼珠转了几转,道:“若是有妥当人经营,爹爹自是放心。哎,实不瞒我儿,这阖府上下每天的嚼用便是一大笔数目。”
顿了顿,孙老爷下了莫大决心道:“不如这样,铺子交给公爹,我儿便掌管这内府家事如何?”
文晓梅眼波流转,已然动了心,笑道:“铺子么,交给公爹,儿媳自是放心。不过……”
孙老爷听了前半句已然大赞,这儿媳真不愧是文家出来的,玲珑剔透善解人意,听到不过时心一沉,文老狗教出的好女儿,真是会算计,立时把文晓梅当成了同等级数的对手,沉声道:“不过如何?”
文晓梅抿嘴一笑,轻轻道:“儿媳执掌内府,只怕家中这众多的娘亲不服。”
孙老爷恍然,从袖中摸出一方小印,道:“我儿收好这印便是了。”
文晓梅却不伸手接那小印,淡淡地道:“爹爹今日能给我这印记,他日自能收回,铺子么,换了掌柜便不好再换回去了。”
孙老爷一凛,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儿媳啊,问道:“那你说如何?”
文晓梅断然道:“空口无凭,自当立据为证。”
孙老爷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十二个夫人加起来也比不上这儿媳的一个脚趾头,心道,让这精明的儿媳去整治一众刁钻的夫人未尝不好,心下一宽,豪气顿生,当下便铺纸研磨,一挥而就,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此,孙府内宅之事便由文晓梅做主,便是孙老爷,也不得插手。
文晓梅把那小印并字据一并仔细地收好了,轻轻一福,笑道:“儿媳这便告退了,爹爹不妨去看看那些铺子。”
孙老爷登时欢喜起来,忽地想到这家业早晚要传到儿子手中,儿媳早晚要当家,这次拿她自己的东西换了个大便宜,不由窃喜,却忘了这铺子早晚也要回到儿子手上。
文晓梅出了书房,在丫鬟的领路下回到了自己房间,并不急着治家,唤来琴棋书画四个丫鬟细细地闲话家常。

  第四十二章 哑妻
将近午时,孙慕白把手中书卷向桌上一扔,无论如何坐不下去了,虽对晓梅莫名的信任,心下终是惦记着,这新婚妻子是否受了委屈。
孙慕白一路匆匆,赶到自己的院落前,却听得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道:“……如此说来,你便因此被叫做博弈了?”
这声音如泉水叮咚,甚为好听,不知为何有些耳熟,孙慕白止了步,凝神倾听。
“是啊,奴婢这名字又难听又不好记,央着姐姐们换换名字,她们又不肯。”却是博弈在答话。
那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给你起个新名罢,就叫弈棋如何?”
博弈大喜:“奴婢谢谢夫人了,还是夫人起的名字好听。”
夫人?夫人??孙慕白如同五雷轰顶,忽得想起这声音为何似曾相识了,原来早上那并不是梦,自己的新婚妻子的而且确唤过他。
再也按捺不住,孙慕白一个箭步冲进了院中,见花亭中四个婢女把文晓梅团团围住,中间石桌上几杯茶水,一盘各色瓜果,正在闲话家常。
孙慕白脸上青筋暴突,一股怨气直冲脑门,她,她竟然欺骗于我,一根食指颤颤悠悠地指向文晓梅,嘴唇动了又动,气的说不出话来。
丫鬟们吓了一跳,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愤怒,不由一齐看向身处风暴眼中的文晓梅,却见她微笑如故,一双眼探询地看向孙慕白,似在问,相公因何如此?
五指一挥,丫鬟们匆匆离去,孙慕白大步上前,一双手死死钳住文晓梅双肩,恼道:“为何骗我?为何?”
文晓梅微皱眉头,一双眼不解地望着他,孙慕白恨他竟然读懂了,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装,明明不是哑巴。”
文晓梅忽地一笑,忍着痛,掰开他的手,好整以暇地以手沾茶水,写道:我从未说自己是哑巴。
孙慕白一震,往事一幕幕在脑中回放,似乎,好像,她确实没有说过她是哑巴,一直是他在自以为是。
孙慕白面上尴尬无比,犹自挣扎道:“早上我说你是哑巴的时候,你为何不辩解?”
文晓梅闻言,沾了沾茶水,又写道:若相公希望我是个哑巴,我便在相公面前做一辈子哑巴又如何?
孙慕白呆呆地坐着,文晓梅不去管他,在一旁剥起葡萄吃,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点皮,轻轻一撕,再轻轻一挤,那动作慢条斯理,十分秀气。
孙慕白竟渐渐地被她吸引,只觉她一举一动莫不优雅无比,忽地醒悟,管她是不是哑巴,反正是自己的妻。想明白这一层,却是越看文晓梅越顺眼,忍不住腆着脸道:“娘子,葡萄可甜?”
文晓梅嫣然一笑,把手中刚剥好的葡萄送到了孙慕白嘴边,孙慕白张口吃了,甜的直上眉梢,道:“果然很甜,娘子今天可曾受了委屈?”猛地一拍脑门,恍然道:“娘子并非哑巴,自然是不会受气了。”
见文晓梅笑着点了点头,孙慕白忍不住又问道:“我走了以后,可发生了甚么事么?”
文晓梅但笑不语,孙慕白困惑地看着她,忽地明白过来,嘿嘿笑了两声,道:“娘子说话罢,就算你不是哑巴,为夫亦不会嫌弃你。”
文晓梅依然不言不语,在桌上再次写道,我已发誓,今生绝不在相公面前开言。孙慕白一怔,哭笑不得,却是下了决心,今天定要娘子出声。
到了晚上,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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