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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待字闺中(手打)-第12部分

小说: 待字闺中(手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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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树荫里,见四下枝桠繁密,文竹拿了帕子抹了把脸,拿着扇子使劲儿的扇,暗道,招财今儿个动作怎么这么慢。
突听得一男子温煦祥和的声音传来,“二弟,父亲母亲都甚为惦念,还是随我回去吧。”
文竹透过枝叶间隙向外看去,却见一白色背影和一黑衣男子对面而立。那黑衣男子眉目极为清秀,白皙异常,嘴角上调,似对白衣男子的话不屑一顾,喝道:
“父亲,他眼中除了母亲还有何人?”
“有你?有我?”
每说一句,便往前踏一步,白衣男子随之向后退了两步,却恰恰退到文竹隐身之所,再往后一步,便要撞到文竹的鼻尖。
文竹闻得那黑衣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低沉沙哑,似在哪里听过,正思索间,闻得那白衣男子再次开口道:
“洛,不许如此说父亲。”已是带上一丝薄怒,许是察觉自己语气有些严厉,那白衣男子又放低语调好生相求:“母亲很是惦记你,我出来前嘱咐我定要把你带回去。”
洛?洛大家??文竹猛的想起了,这个声音不正是洛大家吗?原来洛大家竟是个男子,八卦,大八卦,顿时兴致盎然,祈求招财千万千万晚点回来。
洛闻得兄长提及母亲,那脸上霎时绽放了一朵笑容,天地为之变色,夺人心神,若说洛的女装魅惑众生,男装却妖气横生,截然不同。
洛的声音越发低沉:“母亲?我们一个月能见几次母亲?”说话间,又向前迈了一步。
见白衣男子又要退,文竹伸手从发上扯下个簪子,对着白衣男子便是一扎,那白衣男子后背一僵,话间语气已是做了让步:
“那我把霍三留给你,你再游玩几日便要返家,如何?”
洛沉吟半晌,道:“我出来只为寻一女子,如母亲般值得厮守终身,找到了自然回去。”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似乎极为无奈,“那你切莫再以女装出现,爹爹若知道了怕会派人抓你回去。”
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道:“女装只为了方便接近那些深闺中的千金,我已发现她们头脑麻木言之无味,实是乏味可陈。”
见白衣男子抓着自己袖子,祈求的眼光,心一软,口气却越发粗暴,“罢了,就以三月为期,三月过后,无论找得到否,我自会回去。”
见白衣男子露出欢喜的表情,洛急急道:“我先去了,这三月切莫再寻我。”说罢,转身便走,也不待兄长回话,那背影,颇有些狼狈。
见洛走的远了,那白衣男子急向前一步,回转身来,却是一张堪堪称得上端正的脸,鼻尖上尚有个豆豆,文竹略为失望,随即释然,洛那种妖怪,出一个便够了。
那男子见文竹缓缓从树荫中步出,轻轻一笑,温和的脸上霎时布满阳光,显出几分不凡来,“姑娘是来这里上香的香客吧?还是早早离开吧,我二弟脾气不大好,莫被他发现了。”
文竹一怔,这是威胁么?心中不由冷笑,福了一福,故意道:“刚才那是洛大家吧,小女有幸曾闻得洛大家一曲。”
那少年眉头微皱,脸色变了一变,终忍住了,仍和颜悦色地道:“姑娘还是忘了这件事吧,我家人脾气都不大好,莫要惹事上身。”声音温煦如故。
言罢,轻叹口气,转身便走。
文竹方知却是自己误会了,这白衣少年实是好心提醒,抿了抿嘴巴,低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白衣少年脚步顿了顿,未曾回头,微微摆了摆右手,便大步离开,白色的身影融入了阳光中。文竹看着手中簪子,尖上却残留了一丝血迹。
发呆间,闻得招财的呼声:“小姐,小姐!”
文竹醒过神来,心道,今日可听了个大八卦,那洛的男装比女装更动人心魄,气质却迥然不同,若非那白衣少年提点,自己绝想不到是一个人。想到多亏了招财来的晚,便对招财和颜悦色地嘘寒问暖,搞的小丫头满头雾水。
原来招财少年老成,却偏是个路痴,在庙里绕了半天,那些出家人见她是个女子也不好贸然开口,直到有个知事僧见她经过三次,方忍不住出口相询。
汇合了家人,用了斋饭,均是僧人自栽的鲜蔬,清淡可口,却也消了几分暑意。
饭后带着几个妹妹在庙中逛了逛,又去拜了拜月老,怂恿着文晓梅摇了签,却云,陌上花开春时到,佳期可候燕/双/飞。众姐妹把文晓梅一阵起哄,闹得夫人太太们知晓,也跟着打趣,文晓梅难得羞了脸,躲在文兰身后再不肯出来,回去时,文竹便和文徐氏共乘一车。
徐夫人扶着文竹的手上了车,文竹一直都不擅长和长辈相处,心中颇有些忐忑。
徐夫人见文竹略有些局促,唇边泛笑,掀起车帘,轻轻吩咐了句,片刻后,便有丫鬟送上盘切好的西瓜。
往文竹面前轻轻一推,笑道:“吃罢。”
文竹头上冒汗,正热的不行,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谦让,直接抓起块西瓜便吃。
两块西瓜下肚,浑身的毛孔都舒坦了,徐夫人虽然一句话都未说,文竹却觉得距离拉近了许多。

  第二十六章 上香(四)
再看徐夫人,今日依然一身朴素青衣,只领口绣了枝兰花,发上也只松松别了只木钗,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如同在风沙中磨砺了百年的玉石,散发着温暖却不耀眼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地矮上三分。
文竹被徐夫人荣光所摄,忍不住看她,看了两眼又自惭地低下头,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抬头,如此反复数次,徐夫人似明白文竹心中所想,浅笑道:“可曾看够了?”
文竹点点头又忙摇头,徐夫人笑了笑,熏熏然道:“我娘家徐家以教女闻名天下,我的嫡亲姐姐便是当今太后,我那侄女又做了今上的皇后。”
看到文竹一脸吃惊,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自从你爹爹经商,却与徐家鲜少往来了,若非菊儿乃是自幼订的亲,怕是要断了来往。”
徐夫人脸上温和依旧,道:“你们爹爹对你们颇为严厉,我幼时却比你们更辛苦百倍。”
顿了顿,双眼凝视远方,陷入深远的回忆中,道:“那时为了一个举箸的动作便练习了千百遍,手臂的高度,手腕的角度,筷子伸出的长度,夹菜的多寡,错上一丝,便得空箸而回,一顿饭却只许二十箸,我便常常饿着肚子。”
边说着,边伸出手做了个举箸的动作,似是研墨作画一般,端的是优雅无比,满是大家风范。
放下手,徐夫人轻轻浅浅地笑着,又道:“家中长辈自小便教育我们,皇后虽在深宫里,皇后的家人却是看得到的,别人看到你们便会去揣摩皇后的样子,一举一动切要按照皇后的要求来约束自己。”
文竹已然听的怔了,却听的徐夫人又道:“徐家的女儿甫一出生便要接受诸般仪态训练,及得七岁,便进行第一次筛选,脸长的过圆过尖过方均不可,眼要明湛有光,唇薄则刻薄,唇厚则憨傻,手掌饱满指肚圆滑。
如是佼佼者再接受琴棋书画,刺绣女红诸般教育,乃至十五岁,莫不彬彬有礼,仪态万方,足以母仪天下,其中嫁入皇室却只得一人。”
文竹睁圆了眼睛,问道:“那其他的女儿呢?”
徐夫人右手支腮,显出几缕风情,眼神飘忽,道:“却是嫁入了寻常百姓家,做个平凡妇人,相夫教子,平淡一生。”
文竹愕然,徐夫人笑道:“徐家能够屹立百年不倒,处事却极为低调,仅求贵,不求权。人皆道,徐家仆人十品吏,又有几人知道,徐家家主也不过八品员外郎。”
徐夫人又戏谑道:“只不过,又有谁敢为难当朝皇后家?”
忽地面色一正,严肃道:“故而,切不可结党营私,让皇家有外戚专权之患,其他的女儿万万不可嫁入权贵之家。”
转而又一笑,表情变化之快,让文竹目不暇接,徐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为娘对你说的这番话,你可明白?”
文竹默然片刻,道:“女儿回去定会好生练习如何举箸。”
徐夫人亦嗔亦怪地瞄了她一眼,刹那的风华竟让人觉得风情万种,笑骂道:“你这孩子就会装傻。”
谈笑间,却是已到了家门口,文竹甚为留恋的看了看府外的天空,在文兰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向府中走去。
饭罢,文章屏退左右,和文兰相对而坐,文章单手支额,颇有几分浪子气质,笑问道:“今日和你三妹一共上香可说了什么?”
文兰一双眸子明亮无比,道:“三妹聪颖过人,实大出爹爹所料。”
“哦?”文章坐直身体,一双眸子亦是明亮无比,甚感兴趣地道,“你且说说。”
文兰道:“三妹仅从长江水患,爹爹赈灾,便猜到我文家欲断那孙家财路。女儿尚且患得患失之时,三妹却言我文家富可敌国,五妹婚事成功与否不必过于在意,若以下棋之对手而喻,女儿着眼于局部,三妹却纵观全盘。”
文章眉飞色舞,点了点头:“不错,聪慧而不失冷静,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堪当大用也。”
文兰又喜道:“三妹胸怀广阔,闻得灾民流离失所,曾言,安得广厦千万家,大辟天下寒士尽欢颜。”
文章一愣,目光炯炯地追问道:“她果真如此说?”
文兰笑着点了点头。
文章沉思半晌,笑的无比灿烂:“为父原本打算散尽家财,留个十之一二与她打理,也足够你们姐妹一生无忧。而今看来,你三妹心怀天下,既懂得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文家在她手中必定发扬光大,护你姐妹一生周全自是无虞,为父百年后也可心安了。”
文兰笑道:“爹爹定会长命百岁的,到时候还要教导女儿们的女儿呢。”
文章想到日后一堆粉妆玉砌的小娃儿承欢膝下,不由心花怒放。笑着道:“你三妹所言,却也没错,那孙家答应与否,我已不是如何在意,过得三日便会有结果了。到时若撕个脸破,说不得咱们文家要开始插手米粮生意了。”
文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凤冠霞帔,不怒自威,竟是成了一国之母,用膳的时候数人伺候,面前一盘盘美味佳肴流水般端了上来,自己伸出筷子去夹,却怎也够不到,如此数次,她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语,姿势错了,姿势错了。
醒来头上一把冷汗,文竹心道,这皇后真不是非常人。对着镜子一照,却是甚为清晰的两个黑眼圈,不由暗自懊恼,嘱咐招财晚上熬碗八宝银耳汤,方施施然向书斋而去。
进了书斋,做完自己那份早课,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折纸,一会儿面前有了一堆小衣服小裤子,搅得双胞胎频频回头看来,却是不敢放下手中活计。
文章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幕,不由脸一阴,潸然欲泣地道:“竹儿你在做什么,爹爹还指望着你养老送终呢。”
文竹已习惯了他这番做派,懒懒地道:“女儿已经做完早课了。”
文章拿起她面前的册子,细细查验,果然丝毫不差。再看到旁边一些古怪图案,不由一楞,问道:“竹儿,你这账册旁边记了些什么?”

  第二十七章 教书
文竹镇定自若地答道,“女儿偷懒,不爱写那些繁琐的汉字,便自作主张用了些简单的记号。”
文章大感兴趣,指着册中若干记号一一询问,片刻后已经了然于胸,大喜,“竹儿此法甚妙,大大节约了时间,且不容易出错,为父这就去向其他账房推广。”
话罢,吩咐文竹把此法传给几个妹妹,便兴致勃勃地去了。
文竹看着几个妹妹,大感头疼,今日还要兼职做一次老师么?
从何入手呢,文竹歪着头想了半天,敲了个响指,站到了书桌之上,拍了拍手,见几个妹妹都看向自己,文竹笑眯眯地道:“今儿个咱们不在书房里算账了,且去院子里,父亲要姐姐教你们好玩的东西。”
双胞胎欢呼一声,立刻便奔了出去,面露喜色的文晓梅牵着文晓菊缓缓跟在后面,文竹提起裙摆最后一个走出。
到了院子里,微风习习,文竹眯着眼,随手一指,却是院子东南角的一棵百年老树,唤进来丫鬟仆妇,在那树荫下放了几个矮椅,摆成一个小圈。
待几个妹妹坐好后,文竹伸手从树上折下一截树枝,便在地上写下了从零到九,十个阿拉伯数字。
文竹逐一指着地上的数字,念道:“1象毛笔,细条条,2象小鸭,水上漂,3象耳朵,听声音……”
当她念到第三遍的时候,文晓梅已经可以跟着她一起读了,第五遍所有的妹妹都记下来了。
文竹笑眯眯地道:“谁要是能把这十个数字最先写下来,姐姐便允她吃点心。”
双胞胎两眼发光,一起开口道:“姐姐此话当真?”
文竹笑的越发灿烂,也不说话,伸出两手小指,却与面色凝重的双胞胎拉了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双胞胎分别拣了块石子,蹲在地上,挽起袖子,抿紧嘴巴,小脸憋的青红,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学着写那十个数字。
文晓菊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捡起文竹放在地上的树枝,一只手拉着袖子,认真的看上几眼,便写下一个数字。
文晓梅回房拿了笔墨纸砚并两本账册,把账册垫在膝盖上,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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