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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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真公晃悠悠地飞上地面,对大伙儿说:“没事了,可以入内。”
他讲完,又扭头,专程对景善若叮嘱道:“景夫人,你就莫要下去了,在外等着众人回来吧,啊?”
景善若问:“公子昱如何了?还好么?”
“这……老朽也不曾见得,只知洞内没看到公子昱之龙形,或许是变作凡人模样,躲在某处了。”
“啊?”
“老朽仅闻其声,不见其形啊!”真公尴尬地摊了摊手。
“……能如常言语就好。”景善若再问,“那道君怎样了呢?”
真公立刻回答说:“道君倒是好端端地,连一点伤处都没,只是……咳,待会儿景夫人你见了道君,便自然明白……”
景善若听得越发糊涂:“究竟是怎样了?”
“老朽真不知如何说出口……”
两人一问一答间,众仙已经陆续飞入洞中了。
真公劝她不要下到洞穴之中,想必是有他的缘由,虽然景善若觉着对方说得模棱两可,不知越百川与龙公子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但她还是决定听从老人家的建议,留在洞口处等待。
真公交代完,像是生怕景善若追问,心虚一般地又驾云匆匆入洞中。
景善若到洞口往下看,只见这巨大的洞穴之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若非众人刚刚入内,她倒是很有冲动往里面丢石头听听响动的。
她等了一会儿,四处看看,发觉此处就剩下她一人,连个说话的都没。
“……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洞内情形,又不能随意离开,真是难熬啊。
正在此时,天上传来人声:“就是此处!”
景善若抬头,便见几朵云座飘然而至,待其着陆,从云中显现出数人身形来,竟是她认得的。
“女冠?”景善若诧异道。
对方见她在此,也吃了一惊。
竹簪女冠瞥了身旁的两位侍女一眼,随后转向景善若,和颜悦色地开口道:“这位不是景夫人么,为何会出现在玄洲呢?”
景善若心道我才想问你呢,回答说:“是受邀前来。”
“哦。”竹簪女冠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搭着凉棚朝景善若身后看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仙岛,为何会被轰出这样大的地洞来?唉,罢了,与贫道无什么干系。”
她侧身抬袖,拨了拨拂尘,尽显婀娜姿态。
“景夫人,贫道是追随临渊道君而至的,不想……似是错过了?”她笑道,“此等丢人之事,可万万不能教道君知晓,以免被他笑话。……待夫人你下次见着了道君,可千万要替贫道保密呵。”
景善若道:“嗯,我知道了。”
竹簪女冠遥望仙都,挑眉道:“难得来一趟,还是入仙都内去做客一番的好。不然,岛主会以为贫道小觑玄洲呢!呵呵呵。”
说完,她高姿态地跟景善若道了个别,领着侍女往太玄仙都去。
方才那兵荒马乱的劲儿,仙都里一定也乱成一团,不过景善若没那兴致去提醒竹簪女冠。
她瞥了对方的背影一眼,转头继续朝洞穴内探看。
众人下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动静?难道不是检查一下异兽的伤势,随后赶紧上来便得了么?
——莫非那异兽受了他人伤害,狂性大发,所以众人正焦头烂额地制服之?
景善若想着,又走得离洞口近了半步。
正在此时,一股莫名的力道自她身后爆出,把她猛地推入洞穴之内!
“啊!”景善若骤感冲撞之力,顿时没了立足之地。
日光一闪而过,洞壁景象向上飞逝,她往洞穴深处坠落而去。——这个时候,只要尖叫就好了,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做。
景善若可不记得她当时是怎么个想法——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缓过劲儿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看见视野内上下左右围着一圈脑袋。
有真公等众仙人,还有明相和他的拐杖。
“景夫人醒了!”真公首先出声。
明相道:“醒了便好!大难不死啊!”
景善若脑中混混沌沌地,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她才渐渐清醒过来,记起自己是掉进洞口内了。
“我这是……”她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四肢,似乎并无伤处?
明相乐呵呵地解释道:“是公子爷耳尖,听见景夫人你在洞口惊叫便飞上去查看,结果恰好将你缓了下来。不然,你恐怕就难说了!”
“喔……”
景善若还觉着有些头晕,她应了一声,撑住脑袋。
众人如今是在洞穴之内。不过这洞穴相当宽广,更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光照,在洞壁间折折返返地微明着。
真公关切道:“景夫人,你一向小心,怎会失足落下来呢?当真危险啊!”
景善若扶额回答说:“我也不知……似是有人从后推了我一下……”
“是谁?”一个声音问。
——这嗓音是……
景善若惊诧地抬头,发现龙公子就坐在不远处。
他是以人的模样出现的。
“公、公子?”
见她吃惊,明相替公子昱解释道:“景夫人,公子爷入得洞中,受了那异兽之妖气冲击,便化作人形以减小损伤。”
“喔……”可是,给这么多仙人看到他人形的模样,真的不要紧么?
景善若仍是不解。
龙公子道:“我之形貌一贯不与旁人得见——此举,是为彰显龙族之高贵,并非束缚自身之守则。”言下之意,让不让人看见长相,那是看他心情的,并没有哪里规定不能给人看见。
到现在这当口,他自然不会讲究那些冗节了。
看就看吧,反正他长得也不难看。
景善若愣愣地点头:“无论如何,公子你平安便好。”
——她似乎还忘记了些什么?
“啊!”想起来了,她立刻问真公,“那么,道君现在怎样了呢?”
真公为难地看了看旁人。
另外几位岛主也闭口不言。
景善若疑惑,看向明相。
后者道:“景夫人,你当真想知道?”
景善若一惊,难道越百川出事了?
“此话何意?”她反问。
明相回头征询龙公子的意见。
龙公子将头一扭,道:“带她去。”
“是,公子爷。”明相应着,将景善若小心地扶起,领往洞穴深处去,“景夫人,当心脚下。”
不知越百川究竟出了什么事,景善若忐忑难安。
她随明相往内,一路涉过齐足背深浅的积水,耳边只闻微弱水声,不见其他。
景善若回头,远远地看了看龙公子,对方坐在原处,将脸转开,并不言语。
“小心啊,景夫人,莫要分神!”明相突然出声提醒景善若。
“咦?”景善若急忙转首。
“你脚下、脚下啊!”明相声声道,“险些踩着了!”
景善若这才注意到,面前那低矮的石墩子上站着一个小人儿,跟那木缘国民差不多高矮。
再仔细一瞧,这小家伙不是别人,是越百川……
“老爷子,你带她入内作甚?”
越百川叉起腰,在景善若的注视下,不满地冲明相抱怨。
“这不是景夫人担心道君你嘛?”明相的声调显然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山容二虎
“神仙?”
景善若给吓得不轻,倒抽一口冷气。
越百川拉长着脸,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道:“嗯,是本道君没错。景夫人,要求见我,是有事么?”
“你……你怎会变得这么小?”景善若扶着洞壁,另一手轻抚心口。
“方才那异兽妖气太盛,我便释出正气与之相抵。”越百川正色解说,“如果不然,这妖风压根儿无可能停息。”
景善若不解:“妖气?”
明相替她解释道:“因临渊道君本是玄色正气所就,故而能对气息运化自如,释出正气后,为保自身安然,便缩小己身——应是如公子爷一般,权宜之策。”
越百川半侧过脸,任由明相代为解说,并不点头称是或否认其说辞。
景善若听得不甚明白,道:“那异兽呢?”
如果她没记错,众人大费周章地开门,就是为了探知异兽情形吧?若其并非全身都是宝,恐怕仙家也不会如此地在意它了。
现在弄得龙公子受了不轻的伤,越百川的情形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异兽嘛——”明相迟疑地瞅瞅越百川。
后者道:“景夫人,异兽已死。”
“……死了?”景善若惊道。
越百川抬起小手,指向身后的洞窟:“尸身就在那边,你莫要过去,当心惊吓到自个儿。”
“……你杀的么?”景善若小心地问。
“我?”越百川不悦地抬头瞪着她。
景善若道:“因那异兽妖气过盛,神仙你一怒之下,便……什么什么的……”她越说越小声,双手食指忐忑地对在一起。
越百川喝道:“本道君怎会如此作为!荒唐!”
虽然是极为威严的一声呵斥,可他本身体型实在细小,一丝震慑力也没。
景善若又问:“那是谁杀的?”
“本道君如何得知!”越百川气鼓鼓地说完,转身坐下,不理她了。
真公遥听得越百川的说辞,便赶到景善若身后,开口道:“景夫人,你忘记了?有一人是嫌疑最大啊!”
“……”景善若转首,“老神仙所指,莫非是玄洲雅士先生?”
瞧了瞧明相脸色,真公实在很不愿意在归墟之人面前承认这一点,他支吾道:“哎?只是嫌疑而已……况且人是凭白不见的,还指不定是否与此有关呢……”
明相一针见血地提醒众人:“不是说灵钥被此人给调包了么?”
真公羞红了脸,犟嘴道:“那也只是猜测!不可以直接论定罪名的!”
“喔?”
真公嚅嚅半晌,岔开话题,对景善若道:“景夫人,不知你在洞口处等候时,可有见过老朽那徒儿?”
“豆芽?没有见着他。”景善若吃惊,“怎么,他也不在洞内?”
“不在啊!”真公焦急地说,“连龙神与道君都略吃苦头,豆芽不过是个尚未习得仙法的小仙,他有何能耐与异兽之力抗衡啊?”
明相悻悻然道:“许是给吹走了罢。你家小仙有手有脚,难道还怕他回不来?”
“不是你家娃娃,你自然不在意!”真公吹胡子瞪眼。
“总之就是你仙都之人在折腾!”明相道,“小仙不见了也罢,岛主都少了一人,还有可能是其砍了异兽的脑袋,传出去能有多大个笑话?”
景善若一听,惊道:“砍了异兽的脑袋?”
真公本不想再提,但见明相故意说起,只好为难地承认:“是啊,景夫人,所以让你不要入内,就是怕血腥景象将你吓着。”
原来当越百川与龙公子一齐入异兽之门后,便循着这股强风所来的方向,顶风而行,最终,在山洞的最深处,发现了异兽的尸首。
这个时候,尸首已经不完整,颈项部分,似是被谁用利器砍断,故而头颅不知去向,只余身躯还在洞内安坐。
这股强劲得几乎可以将太玄仙都也吹飞进海里的风,便是从异兽的颈腔内吹刮而出的。想当年,这异兽在头角还没被临渊道君砍断的时候,那闹腾劲儿,可不比如今这股子妖风逊色。
只可惜,头角一断,它便失了自保之力,不仅被道君与龙神众关入玄洲岛底,更是在有人闯入洞窟之后,连搏一搏的能耐都没,悄悄地就被砍掉了头颅。
“这异兽的首级,可是妖魔之力最强盛处啊。”明相啧舌道,“不知谁得了去,若用以精进修行,只怕将来会是威能惊人的魔头啊!”
越百川瞥他一眼,不予置评。
异兽头颅一失,其体内的强大力量便汹涌而出,灌满整个洞窟之内。
大门被偷猎者关闭之后,妖氛便被挤压在洞内不得穴孔发泄,于是几天累积下来,其威力必然十分可怕。
越百川道:“本道君开启大门时,要求众龙神听令稳住洞窟之上的山峦,便是提防着这一层。谁知——”
——谁能料到龙神那边会撒手就跑?究竟是谁的责任,这还有待详查呢!
他并未明言,不过听者皆是心知肚明。
龙公子转过头,接着越百川的话头说:“诸位龙王之事,待我回了归墟,便一一清算,届时会责令众人再至玄洲赔罪!”
真公一听,急忙道:“赔罪不敢,几位龙王爷自保心切,情有可原。何况,虽然酿了祸事,却并非无可补救……还请公子莫要为此伤了亲族和气!”
此为谦让之语,究竟要不要算账,玄洲岛人心中有谱,留待他日计较。
“是啊,”明相不顾那么多,急忙顺着真公的话语道,“几位王爷所为,确实不妥,但其终究是公子爷的长辈!于情于理,公子爷是不便出头议论此事的!”
唉,方才公子爷就该也学着各位龙王那样,丢了手便跑。
如此,一是不会负伤,二是回归墟也不会被人说是逞强自负之徒……
娶景夫人的事,就已经够他家公子爷伤脑筋了,可不能因今儿这事,再跟各族长辈正面冲突啊!
明相心里念着,便直想抽自己几个巴掌——怎么就没能拦得住公子爷呢?
龙公子听了明相的劝,没有做声。
他显然并不赞同明相的观点,只因不愿在仙家人面前呵斥老者,故而保持沉默而已。
待到出了洞穴,众人才发觉事情似乎不太妙。
龙公子试了几回,黑色的雾气可以招来,但龙身受伤颇重,只能勉强飞离玄洲回到归墟——他是元气大伤啊,若是归墟那位掌权的狱王爷借此机会发难,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