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不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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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吗?」
柳枫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觉得自己的道德底线又一次受到了挑战。「我如果真的过去陪你一起睡,你明白是什么后果吗?」
曲清音摸着自己的一绺长发,睨着他道:「你半夜不睡从窗户跳进我的屋子拽我出去看月亮,被人知道的话后果有什么不一样吗?!」
闻言,他没趣地摸自己的鼻子。「你的决定是什么?」
柳枫看看窗外,又看看床,发现似乎无论哪一个选择对他来说都不怎么美妙。
「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
「你的决定。」
「不后悔,你的选择呢?」
柳枫转身一把关上了窗户,曲清音拾脚就上了床,将外床的位置让给他。柳枫走到床前的时候,在心里为自己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半夜如果他有一点逾矩的话,应该就可以看到那把传闻中的玲珑刀是什么样了。
说来也怪,他一个人独宿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媚惑人心的撩人姿态,真跟她同塌而眠时,心思反而清明了起来。
她的呼吸很平稳,证明她真的是心如止水。
「清音。」
「睡你的觉。」
「你为什么敢这样?」
「想知道?」
「嗯。」
「你自己在屋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没有什么危机感,可你躺到我身边的时候,你就会想到可能的危机,结果当然就不一样了。」
「今天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结果吗?」他突然又有些暴躁了。
「哼。」曲清音发出一声冷哼,「你觉得呢?」
柳枫马上就明白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只好又摸摸鼻子,「你觉得紫英山庄的事是阴魔做的吗?」
「你自己心里明明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你说会是什么人籍着阴魔的名头做这桩事?」
「我不免费帮人解惑的。」
「女孩子太迷财可不好。」
「我只知道按劳索酬天经地义。」
「不能例外?」
「不能,非但不能,如果是你问的话,还得加倍收。」
「为什么?」
「因为我高兴。」看他能怎么样?
柳枫只能无奈叹气,双手交叉放在肚腹上,望着床顶整理自己的思路。
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缓绵长,竟是睡熟了。
柳枫无声而笑,她究竟是对他太放心,还是对自己太自信?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像她这样的姑娘还是第一次碰到,风情多变,行事往往出人意表,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性子不那么周正,又不守那么多礼仪规矩,介于正与邪之间,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而这样的人,行事往往百无禁忌,可能为善,亦可能为恶,善恶不过至于她当时的心情如何。
就如今晚,她没心情陪他出去看月亮,就直接邀他同眠,这样的事就是邪教妖女都未必做得出来,可她却做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喜欢上这样一个姑娘,柳枫觉得自己需要足够多的精神,因为她实在很有可能上一刻对他柔情蜜意,下一刻就拔刀相向。
呃……或许去庙里拜一拜更牢靠些?
在一个姑娘的床上醒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以前柳枫不清楚,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阳光透着窗纸投射进来,映得一室明亮。
夏日的天总是亮得太早,过去不觉得,今天实在觉得这天早得太让人讨厌了。他们楚河汉界的在一个床上睡了一晚,虽然泾渭分明,可是感觉却是不同的。曲清音醒来转身,看到他,不由得蹙眉,「你还没走啊?」
「喔?」
「一会儿山庄管事便会来送早饭了,快走吧。」
柳枫抓过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低声笑道:「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偷情的男女早晨醒来的对话?」
曲清音直接就将他推倒床下,顺便砸了一颗枕头到他身上,骂道:「滚。」
柳枫笑着从地上起来,将枕头送回去,然后整了整衣服,便开门离去了。
曲清音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暗自磨了磨牙,便也起身梳洗。
且说,柳枫从曲清音的房间离开,一踏进自己的房门,脸上表情突然一变,手中扇子「哗」地一下展开,笑着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一闻就知道是你这个酒鬼又鸠占鹊巢了。」
里屋传来一个略带醉意的男子声音,「难得你也有让我扑空的时候,听说这院子里还住了位美丽的姑娘,怎么?昨晚歇那里了?」
「那你呢?怎么没去找张姑娘的床睡,反而跑来我这里了?」
说话间,屋里的两个男人便打了个照面,一样的分身俊秀,却是不一样的神采神韵。
吉吹雨半倚在床头,衣襟微敞,透着一股浪子不羁的放荡,他将柳枫上下打量个仔细,没趣地挥挥手,「你昨晚到底做什么了?」
「跟一个姑娘一起睡了一觉。」柳枫实话实说。
吉吹雨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吧。」
他神色不变地做到一边的椅子上,「我又不是你,能做的不能做的你全都要做。」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们就爱死了我坏透的样子。」
「话也别说得太满,总有不喜欢你这样的姑娘。」
「大多数姑娘喜欢就好了。」吉吹雨在床上伸了个不甚雅观的懒腰,跋鞋下地,到桌便倒了杯凉茶喝。
「阴魔的行踪到底……」
吉吹雨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紫英山庄的事绝对不会是他做的。」
「喔?」
「他现在极有可能还在关外。」
「关外?」柳枫神色微动。「对,似乎是被什么人引过去的。」
柳枫沉默不语,他想到了在除恶榜前听到的一些话。
吉吹雨察觉了他的异样,问了句,「有什么不对吗?」
柳枫垂眸一笑,摇扇子,「没有,只是想到一个人,忽然觉得她真是充满了谜。」
吉吹雨了然一笑,「是女人吧,」顿了下,又朝屋外指了指,「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女人。」
柳枫没有否认。
「照你分析,阴魔到关外有多久了?」
吉吹雨略微沉吟,「最少也有一月之久了,他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还是人。」
「这么说来,他要找的这件东西或者这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绝对,否则他不会连忠义山庄发出英雄帖这样的事都不现身。」
「如果阴魔出关已经这么久,那么关内的几起案子就不应该是他所为。」
「也不尽然,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阴魔究竟有没有下手。」
柳枫点头认可这种说法,「如果能知道让阴魔这么忌惮的人是谁就好了。」
吉吹雨叹了口气,「这可不容易呢。」
柳枫闻言笑着打趣道:「也有你吉吹雨觉得棘手的事?」
「我是人,又不是神,当然也有为难的事。」吉吹雨睨他一眼,「你被江湖人传得神乎其神,可说到底,你也只是个人而已,还是个至今连身都没破的童子鸡。」
柳枫用力搧了几下扇子,瞪了他一眼,「总比你这阅尽千帆的浪子要好。」
「那可不然,她们爱死我这样的男人了。」
吉吹雨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伸手推开了窗户,看到院子里的那抹纤细身影时,眉梢一挑,戏谑地回头看了一眼,「眼光不错啊。」
柳枫走到他身边,很不客气地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记,「自然不错。」
吉吹雨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半晌忽一弹指,「我说这姑娘怎么看着似曾相识,原来我还真见过啊。」柳枫侧目。
吉吹雨用肩膀顶顶好友,不怀好意地道:「想知道我在哪儿见过吗?」
柳枫哼了一声,「废话少说。」
「这可不是朵解语花,她杀人的时候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那绝对是个女煞星,我路过被她看一眼都从心里往外冒冷汗。」
「你见过她用刀?」
吉吹雨点头,「一把没看清样貌的刀,那是我见过的最快、最狠、最充满煞气的刀。」
「死的是什么人?」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时候见的?」
柳枫从善如流,「什么时候见的?」
「大概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那时她踏进江湖应该没多久,名号还不响亮。
吉吹雨继续看着院子里的人,「现在的她比那时候收敛多,模样也更漂亮了,如果不是见过,我大概会真以为这是个温柔娴淑的姑娘呢。」
院里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若无其事地往这边扫了一眼。
吉吹雨晃着手里提的茶壶向她致意。
「清音,过来,我帮你介绍一下,这是吉吹雨。」
「喔?」曲清音往前走了几步,听到这个名字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吉吹雨往后退了两步,捅捅某人的腰,「枫子,你是不是在她跟前说我什么坏话了,这姑娘的表情可不对头。」
柳枫一脸无辜的表情,双手一摊,「我只是告诉她,你对我说过〃浪子的女人之所以很多,就是因为他够不要脸〃。」
吉吹雨瞪他,「你不要接着告诉我,然后你就不要脸给她看了。」
「我只是觉得你的话真是金玉良言。」
「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跟你这种见色忘友、出卖朋友的家伙做朋友。」
「吉吹雨?」曲清音一个闪步便到了窗前,看着窗内的人微微含笑。
吉吹雨整整表情,对她抱拳,「正是在下,姑娘怎么称呼?」
曲清音打量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扩大,「我见过你,在川陕道上。」当时她刚把一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大盗给宰了,正是煞气最重的时候。
柳枫对好友笑道:「看来不只你的记性好,她的记性也一样好得很。」
「我只是没想到当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竟然就是名满江湖的浪子吉吹雨。」
柳枫笑问:「如果知道呢?」
曲清音横了他一眼,「当时关我何事?」
柳枫大笑,说得好,不关她事的时候她确实是无所谓的。
吉吹雨也瞪了他一眼。
柳枫微微笑意,给他介绍,「她姓曲,曲清音。」
「是个不错的名字。」
「吉公子的名字也不错。」
「姑娘进来坐吧。」
「不了,你们老友重逢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一会儿我让管事将饭直接送我房里就好。」后半句她是对柳枫说的。
柳枫点头,「无事还是不要出庄的好。」
她只回他两个字,「啰嗦。」
看着她转身走开,吉吹雨满脸的奚落笑意,「枫子,你这是遇到折磨你的女魔星了啊,兄弟我只想对你说〃祝你好运〃。」
柳枫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谢了。」
柳枫第二次从曲清音的窗子跳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看书。
她明显是刚刚洗浴过的,身后的长发还透着潮气,看样子是在等头发干了好睡觉。
「来做什么?」她问得随意。
「睡觉。」他答得干脆。
「你的房间似乎不在这一间。」
柳枫直接往她的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道:「我能说是被人鸠占鹊巢了吗?」
「吉吹雨?」
「嗯。」
「他这几日夜里辛苦,今晚到这边补眠了?」
柳枫被她嘲讽的语气逗笑了,翻身侧看着她,「你非得这么口没遮拦吗?」
曲清音不以为然,「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就算是事实,你一个姑娘家这么说也还是有些……」
「你呢?你一个大男人总跑到姑娘家的房里过夜又算什么?」
「怎么能说〃总〃呢,这只是第二次而已。」
「是吗?」
「你如果没意见的话,我觉得变成〃总〃是完全没问题的。」
曲清音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柳枫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大会开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儿?」
「做什么?」
「我想把〃而已〃变成〃总〃,那一定要跟着你才有机会嘛。」
曲清音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窗前,伸手关了窗,然后往床边走。
柳枫静观其变。
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衣襟处,看着他,很认真地道:「我把自己给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跟着我了?」
柳枫平躺到床上,看着床顶,声音略有些沉,「我很想说是,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我大概更不可能放手。」
曲清音闻言一笑,手拉开了衣襟,露出里卖藕色的小衣。
雪白的中衣缓缓滑落于地,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柳枫的眼已经闭起,「清音,男人是禁不起三番两次的撩拨的。」
曲清音将身上的小衣抛落床下,她的人也俯上了他的身,「柳枫,你想要,我也想给,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柳枫能感觉到她曼妙的身躯就压在自己的身上,喉头不由得发紧,手心都冒了汗。
「你……确定?」
「当然。」
下一瞬,他就将她反压在身下,手一把扯落了帷帐,随后他的衣物便被抛出了帐外。
帐内两个人裸袒相对,再无一丝遮蔽。
柳枫伸手抚弄着她的眉眼,声音带着包含情欲的暗哑,「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曲清音微微别过眼,脸有些热,虽然是她主动的,但事到如今她还是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寸寸地抚过她的肌肤,手最后停在她的双腿间,凭着本能探进了幽谷,惹得她一声惊喘。
「别怕。」他柔声安抚她的紧张。
她在他身下渐渐娇吟婉转,呼吸急促,水到渠成之下他挺身进了那处狭窄紧窒又令人疯狂的甬道。
他不顾一切地冲到底,惹来她一阵粉拳乱插。
柳枫喘息着,扣住她的十指,淌着汗开始抽送律动,越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