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总裁的下堂妇2-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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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易欢说出了这个秘密,让温栩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性格偏执极端在意帝国大厦的温栩唯一会采取的措施就是——毁掉凉暮生,毁掉凉暮生的曙光集团。
所以,易欢才要一直坚持埋藏这个秘密吧……
可是,易欢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连他温知孝都不知道的秘密,到底她又要从哪里得知?
甩掉法院里所有的人,温栩浑浑噩噩地从法院里走了出来。
大街上,众人打伞,细雨霏霏。温栩就那么站在雨中,任着刺骨的雨水逐渐渗透进自己的身体。体温骤降,纤细脆弱的身体几乎冷透。
很疼!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在疼,却又觉得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在疼。神经、血液、眼睛、指尖……每一分每一处,都在剧烈地疼痛着,挫骨顿灰……
抬头,望着漫天细雨如针,针针扎进自己的双眼,然后,温栩就很微妙地,觉得有数把细针就那么毫无顾忌地直接刺进了他的喉咙,顺着脆弱神经壁,将彻骨疼痛播撒在了他的血液里。痛苦闭眼的时候,温栩的眼底早已经见了潮湿。瞬间就被雨水冲刷而去。
很奇怪啊,平生第一次尝到苦而咸的雨水味道呢……
或许,那并非雨水吧……
嘴角缓缓扬起一弯笑弧,苦涩到莫可名状。
原来,他原来一直都活在一个谎言中啊!
在兢兢业业地为帝国集团奉献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精力后,他获得的,居然只是这样一个结果。甚至于,他好像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那份遗嘱,真的彻底击碎了所有让他继续振作继续奋斗的可能。
忽然之间的,他觉得有只隐形的手探入心窝,掏空了所有,抽走了所有气力。
于是,失去所有去争取的决心。
真的很想就这么直接昏死在雨水里啊……
再度睁开眼时,潮湿刘海下的那双好看凤眼早已经空洞潮湿。呆呆地看着不远处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心底的疼痛又再次浓浓加深。
易欢,你到底在哪里呢?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只有易欢是真心对待他的,只有她才是耗费所有心力去心疼他的。
如果她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该有多好。看到他那么痛苦,她肯定会用那双温暖犹如太阳的眼睛看他,然后伸出双手,很心疼很心疼地拥他入怀,抱他,安慰他,笑着说:
“温栩,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温栩,我会永远牵着你的手。”
“温栩,在失去帝国,失去身份,甚至失去自己真正名字的时候,你还有我,还有小刀,你还有大家。”
但是没有,易欢并没有出现,她甚至就那么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天地慌慌的,漫天的雨水里就只剩了他的痛苦、他的绝望、他的不解、他的颓然……
“温栩!”
是凉暮生的声音。
温栩并没有转身,只是很轻很轻地笑,“都处理好了?”
凉暮生也没有打伞,只是站着,眼里病态的湿气更重,“温栩,我想说的是,帝国是属于你的。”他并需要它。
温栩低低讽笑,“我介意的不是帝国属于谁,而是——我这二十几年来的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到了现在,我甚至都已经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了。名字?身份?来自哪里?每一样我都不知道。况且,温友凉他的遗嘱里不是写明白了吗,帝国交给你接手。”
而他,在很久之前开始,在温友凉的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
温栩的执迷不悔
本章出自《帝国总裁的下堂妇》
'在温栩想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凉友家挡在了他的面前。温栩用潮湿模糊的双眼看着跟前那人。久了,他突然伸手,揪紧了他的衣襟,咬牙咆哮,“把易欢还给我!”
凉友家任温栩扯着他的衣襟,满足地笑开,“不是我不把她还给你。我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易欢已经离开你了。你不需要再自欺欺人了!”
温栩皱眉,眼里的怒气强烈燃烧,握紧拳头,他挥手,狠狠砸向了他的脸。
凉友家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几乎摔倒,凉暮生上前,架过他的身体,低低制止,“爸,你不要再说了!”
温栩脸色苍白,他显然不会相信凉友家的说辞。
凉友家挥开凉暮生,“再不说,温栩很可能还要自欺欺人呢!”他看向温栩,“知道易欢为什么离开吗?”
狠狠擦过嘴角水迹,温栩的双眼冷鸷阴寒。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几乎想嗜血的视线死死盯着凉友家。
凉友家于是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易欢她从头到尾都只在为凉暮生考虑。”
瞳孔一缩,温栩的眼底陡然升起一股毁天灭地的怒气。
凉暮生拖过凉友家,“爸,我们先回去。”
“暮生,我已经为你争取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该感谢我!”凉友家看向凉暮生。他可是在为他争取利益啊,事业,女人,这些原本可都是属于他的东西啊,现在他这个养父可都在为他争取呢!
虽然凉暮生是温友凉的亲生孩子,但是凉暮生几乎是凉友家亲手养大的,而且他姓凉,不姓温。这个凉姓永远会跟随着凉暮生,至死都不会改变。而温栩,虽然他并不是温友凉的亲生孩子,但他从小就在温友凉生活的环境中长大,凉友家几乎已经将温栩当成了温友凉。
凉暮生是凉友家,温栩是温友凉。上一代的矛盾,由下一代延续,凉友家的心理极端扭曲偏执变。态。他看向凉暮生,质问:“既然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了,你为什么不去争取!”
凉暮生压住心底的隐约怒气,“爸,易欢并不属于我!”
凉友家忽然看向温栩,慢慢地说着,“但是易欢从一开始都在为你考虑。”话才说完,他再次被温栩狠狠揍了一拳。透过湿漉漉的刘海,温栩的眼里透出了极端刺目光芒,“你可以再说一遍!”
凉友家的嘴角已经带出了血迹,“易欢那孩子,从在育幼院认识暮生开始,就已经很为暮生着想了。你可以回头想想,易欢为什么要隐瞒这个秘密?早在十几年前,她其实就从温友凉的口中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是她一直在隐瞒。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担心你一旦发现了这个秘密会毁掉暮生,毁掉曙光集团。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原因?是在为你着想吗?呵,别傻了,温栩,如果真的是为你着想,她该早些告诉你,让你好做好万全准备,而不是让你手足无措地面临秘密被揭穿时的责难。”
这是谎话。
但在温栩极端脆弱的现在,这么一连串的谎话到底还是给温栩造成了极端严重的打击。
为什么易欢要死死守住这个秘密……
是为他考虑的吧?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心灰意冷;怕他知道自己付出了二十几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担心他偏执的性格会因此害人害己……
易欢肯定都是在为他考虑的!
他相信她!
“温栩,你到现在了,还执迷不悟吗?”凉友家雪上加霜着,“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易欢?父亲的事业?温家?呵,那些都不是你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凉友家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自己的宿敌温友凉。
温栩擦了擦眼角的水渍,轻轻笑了起来,“不是执迷不悟,而是执迷不悔。”他的瞳孔忽然变得极清极亮,“在这件事上,虽然我惨淡收场,但是我相信易欢。”
也只相信易欢!
慢慢迈开脚步,温栩与凉友家擦肩而过。纤细的背影没入雨中,逐渐走离了他们的视线。
他要去寻找易欢!
“自欺欺人!”凉友家抽笑。
凉暮生终于放开了凉友家,双眼里见了冷色,“都到了现在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是谁在自欺欺人?”
凉友家挑起眉尖,“你这么和我说话?”
凉暮生缓缓退开一些,似乎是要划清界限,“事情被弄到这种地步,你称心如意了吗?”
凉友家皱眉。
菲薄水色嘴唇轻掀,凉暮生的眼里终于见了狠戾,“易欢呢?”
凉友家怒道:“凉暮生,我可是为你争取到了一切,你这是什么态度!”
凉暮生低低一笑,“真的是为我争取的吗?”
凉友家错愕。
凉暮生凭着法庭上听来的事实,慢慢组织了语言,“这些应该都是你内心不甘的产物吧?想对付温友凉,却苦于没有办法,于是就只能借下一代来发泄你自己的憎恨和怨意。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你自己仇恨的宣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和温友凉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真的觉得很悲哀。”见凉友家沉默,凉暮生兀自冷冷强调,“易欢呢?”
凉友家闭了闭眼,云淡风轻地说了两个字,“死了。”'
心底唯一的慰藉
本章出自《帝国总裁的下堂妇》
'心里猛然一震!
半晌,眼角微微挑起,凉暮生从来多情的桃花眼里逐渐浮起了一层薄薄凉意,“如果可以,你该要告诉我她的尸体现在被你丢在了哪里?”
凉暮生用很冷静的声音问出了一个几乎残忍的问题。
凉友家几乎觉得他的这个养子有点恐怖。略略苍白的脸颊,被雨水冲刷的失去了仅剩的血色。一条条细细雨水,就那么一点点划过了瘦削的脸颊,蜿蜒曲折。
这个眼角春风眉梢多情的男人,当真比雨水还要残冷。
凉友家擦了擦嘴角的血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凉暮生微眯眼,“我记得易欢是在你那里的。”
“没错。”凉友家将头仰得老高,“但是后来她爬窗逃脱时失足掉落,等我发现时,地上只看到了一滩血水。”
凉暮生的眼神忽然一冷。
见凉暮生不说话,凉友家继续补充,“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去那个地方看看,我相信那滩血迹肯定还在那里。”
“不需要!”凉暮生顿然打断凉友家的话。转身时,他似云似风地细细一笑,“你赢了。”
如果真的只是想报复温友凉,那么凉友家彻底地赢了。打击了温栩、陷害了易欢、连带还残忍地拖他下了水。
呵,这还真的不知道该叫一箭几雕了呢!
凉友家看着凉暮生湿透的修秀背影,呵斥,“你去哪里?”
凉暮生并没有顿住脚步,他只是慢慢地朝雨水更重处走去,“去一个看不到你的地方。”
凉友家冲向前,狠狠揪紧凉暮生的衣襟,“这是一个孩子该对父亲说的话吗?”
凉暮生的眼底依旧潮湿,却是薄凉的只剩下了冷色。
一直以来,凉暮生都只对自己残忍,不会对任何其它人无情,但是现在他居然要对养育了自己多年的养父露出这种极度叫人森寒的严厉眼神。
刺骨的无情。
“你是我父亲吗?”凉暮生微笑着问道,眼角眉梢居然再度布起了那种疏离淡漠的春风多情。
又是那个温柔的凉暮生了。
凉友家的心一颤,几乎冷透。他突然大笑了起来,惹了不远处行人的侧目。
“我为你争取到了一切,你居然还恩将仇报!”凉友家苦笑,“为自己争取该有的,这有什么错?这根本没有错!几十年前,温友凉陷害我,还强行从我手上抢走了晚晚,他根本就是所有罪过的始作俑者。他才该死!”
看着这么偏执的凉友家,凉暮生低低一笑,“这么看起来,你和温栩真的有点像。温栩爱一个人时会极端的爱,甚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奉献一生;而当他恨一个人时,则会倾尽全力将她以及她身边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如此恐怖如此高调的情感,让这个从来温柔着脸蛋残冷着心底的曙光总裁很费解。
难道真要将感情这么表达出来才会舒服吗?埋藏在心底不让人知道难道就不好吗?
然后,莫名其妙地,凉暮生居然就想起了乔莫涵说的话。当时,那个美貌青年正在野外摄影基地,满目的枫红天蓝里,一身光鲜打扮的乔莫涵交叠着双腿,怀里抱着一只受过伤的白色狐狸,他轻轻抚着雪色狐毛,勾着嘴角风清云净地说:“人类其实只是一群可悲的族群,撕咬、伤害、背叛、争斗,说到底,它们的价值甚至连我手中的狐狸都不如。”
这么看来,确实是这样的呢!
抬手,硬硬扯开衣襟处凉友家的手,凉暮生扬起嘴角凉凉微笑,“抱歉,我要离开了。要是你愿意接手帝国集团,我很乐意将它还到你手中。”凉暮生特意加重了“还”字,像极了嘲讽。
然后,在凉友家几乎错愕的视线下,凉暮生一身孤清地走向了人群,逐渐地,走出了凉友家的视线。
凉友家苍老的眼角漾起了浓浓的悲哀。
凉友家——友家,友家,归根结底,他其实只是想有家而已。
而这个几乎卑微的心愿,在几十年前就被温友凉彻底击碎,所以,他才偏执,他才憎恶,他才仇恨。
所有罪过的悲哀,其实都由他心底非常卑微的心愿引起。
***
当温栩回到家时,温知孝、萧姨他们都坐在桌边等着,还有小刀和暖暖,虽然他并不懂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见到温栩那么一身湿漉地走进客厅,小刀皱着淡淡的眉毛,跳下凳子,跑到了温栩的跟前。
“爸爸。”小刀抱住了温栩湿透的双腿。
温栩低头,依旧湿漉的眼底这才见了零星笑意。他显然很累了,但是还是弯下腰抱起了小刀,“爸爸回来了。”
小刀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