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夫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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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九干咳几声:”喂喂喂,大庭广众的。痰盂你就算真的好男色,也躲到屋子里去好。趁着人多,表演得好开心么?“
天秀退开几步,突然伸手,将十九的乌发又挽了挽:“有这样好的女子,谁看得上他啊。”
话没几句,彼此的含义已经清晰。
想你的紧,想杀你得紧
然而却又舍不得杀,
好不容易遇上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这么轻易地杀。
猫抓了老鼠,要慢慢玩弄,慢慢杀死。
谁是猫,谁是耗子,却是另外一回事。
第九章 天秀(下)
云过风动青山分外青,唐十九坐在天秀雇的马车里打盹,云谈一个人在外面骑着白大叔,气得牙疼——白大叔说什么也不让天秀近身。
老马喷着鼻子,咕哝咕哝地走。
暗地里跟着马置气——都不知他到底通不通人性,能分危险人物又如何,一点都不管主子想什么。心里不舒服,脸上还是带着漠不关心的云淡风轻,只是下手的时候重了些,狠狠地抽了抽马屁股。
声音还抽的挺响。
十九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正好看见白大叔屁股上的血印。
“痰盂!你你你你怎么能把大叔打成这样!”
刚才还乖乖的白大叔一听十九嚷嚷,顿时低低一声哀鸣,满腹苦闷委屈。天秀坐在马车里闲闲地闪了闪扇子:“云谈武功不会,揍马力气可不小。”瞥了瞥外面烈日,不咸不淡“真热,真热。”
完全忽视了沈云谈被汗洇湿的白衫。
十九看了看他满脑袋汗,抱歉道:“这马车太小,坐不下三个。云谈,你委屈委屈,谁叫我……呃,以前没骑过马呢。”
蓝色的珐琅簪在阳光下反光,夺目得很,也刺心得厉害。
天秀凑过来,一手轻轻漏过十九肩膀,他身上有股淡淡香气,若有似乎地挠着人心,舒服得很:“云谈不会武功会骑马,也不算是废柴了。”
不会武功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纤细的下巴微微抬起,分明地就是在挑衅。
十九完全没留意肩膀上的禄山之爪,认真点点头:“是啊,以后不能喊你废柴大叔。”
天秀从怀里掏出一条真丝手帕,轻轻地她额角印了印,温柔道:“热风吹着难受,挂了帘子吧。”也不等十九答应,就放下帘子。他掏手帕的动作不小,那本来就微敞的衣襟更是开阔了几分,锁骨纤柔分明,肌肤白皙细嫩。十九急忙把眼睛移开别的地方,却又忍不住地时时瞟上两眼。
天秀故意压低些声音:“没见过男人的胸口吗?这般红着脸偷看”
十九歪着头,仔细想着,似乎真的没见过。
他的声音有些挑衅,慢慢地凑到十九耳边,轻轻吐气:“十九,想看别忍着。”那般的柔媚,那般地诱人,带着一种不能拒绝的魔力。他期待着,期待着像往常一样,像那些面红耳赤的女子嘤咛一声软下来,柔弱如一摊棉花般靠在他心口。
“真的想做什么就什么,不用忍?”
十九身子有些微颤,耳边热气若有似无,有些酥麻,闭了眼,横了心,一回身双手便按住天秀的肩膀。
细长的桃花眼快要滴出水来,像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天秀嘶哑着嗓子:“原来……你喜欢这样。”
十九深深吸一口气,“撕拉”扯开了他的外袍。
沈云谈在外面听得清楚,再也按捺不住,叫停了马车,一把掀开帘子。天秀的迷幻大法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能抵挡得住的。
眼前一幕,很是香艳。
不过香艳的是天秀。
牡丹长袍被扯开一半,大半个胸膛裸在外面,那肌肤嫩得像刚刚剥壳的水煮鸡蛋,然而小腹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破坏了这完美无瑕。十九抱着手肘坐在一角,像在看什么艺术品一样细细观赏,却恪守着眼看手勿动的条例。
“不错,不错。”她啧啧惊叹,回过头来问云谈,“你看他的皮肤是不是很嫩啊?”
天秀的表情也像被水煮鸡蛋噎着般难堪。
“真的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秀突然发现,面对这样一双充满期盼的大眼睛,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十九终于忍不住,在细嫩的身子上扭了一把,那白玉一样的肌肤立即浮现出一个红印子。
“啊啊啊啊啊,真好手感,真好掐!!难怪你叫我别忍着,原来这般有趣!”唐十九恍若发现新大陆,“我从来不知道人的肚皮可以这么好掐!”她万分感激,“天秀,你真是个好人,啥好东西都不藏着掖着!”
沈云谈似笑非笑,硬挤进来马车:“真的好掐?咱们这么好的朋友,我都没掐过,实在太不够意思,如今当然不能再错过。”言毕也在天秀肚子上掐了一把,这一把可不比唐十九轻手轻脚,可是结结实实地一下,满意地看着天秀的俊脸扭曲成麻花。
“哎呀,手重了,手重了!果然不练武的人就是没轻没重,摸着这么舒服一不小心就掐重了!”他一脸焦急,仿佛做错了极大的事,“天秀,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会怪我罢?”
天秀僵着脸,咬着后牙床:“不……怪……当然……不怪啦。那么多年的交情……”
十九艳羡地看着:“你们俩交情真不错。”
车夫在车外扯着嗓子喊:“哎哎哎,这车厢不能坐这么满!”
天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云谈兄,我手上就这么点银子,只能租这么小的车子,你就再委屈委屈。”
云谈笑着道:“当然不怪,我理应出”“去”字未出,脸色已经苍白,气喘吁吁,似乎快要断气一般,整个人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气喘症!”十九突然反应过来,“云谈有气喘症!!!”
二话不说,当即伸手向云谈怀里探去,仔仔细细地摸出个瓷瓶:“天舒给你的,是不是这个?这个是不是药?”
唔这小手摸起来感觉真是舒服。生病的人暗忖,脸上依然十分痛苦。
沈云谈似乎唇角都泛着青,说话没力气,刚刚缓缓点了点头,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那瓶里只有一颗绿色丹药,唐十九当下便将那药塞入云谈口中。云谈紧闭双眼,那药含在口中,水也灌不下去。
“听说气喘症会要人命的!”眼见着沈云谈气息渐渐变弱,十九咬了牙,闭了眼,低头压上他的唇,将水度了过去。
天秀摇着团扇,啧啧啧,这小子装傻装出来的艳福不小。
丹药顺着水流滑入咽喉,柔软的香唇贴着让他更不想睁开眼睛。十九抬起头,见沈云谈还是不醒,慌得没了招架:“是不是水没把药冲下去,要不要再喂一口。”说着又喝了一口水,就要俯身。
天秀看不过,一把拉住,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笑得特别温柔:“吃了药没有好不了的,再好不了,只需我轻轻扎他一针……”
话未说完,沈云谈便开始轻轻呻吟,微微睁开眼睛。
十九喜出望外:“醒了!醒了。”
天秀微微一笑,将银针收回:“银针一出,就没有好不了的。”
刚才还垂死着不能说话的病人,此时说话似乎连贯了些,居然还有力气捉住十九的手不放:“真好,又是一睁眼就看见你,像洞房那天一样。”
十九见他说话,更是喜极而泣:“云谈,我还真怕你这么一晕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沈云谈依旧白着脸,似乎出气多入气少:“车夫旁边还有个位置……天秀……”他话没说完,天秀已经十分自觉:“得,我出去,你这个不会武功的病人,好生休养,别让我们的美人儿累着了!”
沈云谈抽动嘴角,作出感激地一笑:“天秀,谢谢你。”
十九急忙腾开地方,让他睡的舒服些,无奈马车实在窄小,难以躺平一个大男人。十九道:“不如,我也出去吧,你一个人,躺得松快些。”
他急忙拉住她的手:“你坐在这里,我安心些。你是我的保镖,你不在,我害怕。”脑袋很自觉地躺上她的腿,“这样便好很多了。”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淡定闭了眼,“十九,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晃晃荡荡地走了好久,沈云谈躺在腿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十九略略动了动已经有点失去知觉的身子,回手掀开了车帘。
白大叔跟在后面,很是乖巧。天秀握着团扇,靠着车门,也半眯着眼。那团扇子上绣得是只绿毛金羽孔雀,花里胡哨地很是天秀的风格。
两边都是荒郊野岭,偶然有些破烂屋子,也是好些年没人入住。
十九怕吵醒膝上的“病人”,压低声音问车夫:“这一路都这么荒凉?”
车夫拍一拍马屁股,道:“这里原先是归雁山庄的地盘,早些年还是热热闹闹的,约莫二十年前归雁山庄的庄主被桑门杀了,家道中落。世家弟子嘛,家里可不比咱们小市民的和睦,这个闹分家,那个争遗产,慢慢也搬空了。据说归雁山庄以前也没少得罪人,往后来寻仇的人也不少,慢慢的就家散人去,往日的地盘也被其他势力侵蚀的差不多,这地方捞不到什么油水,也没什么人理,也就成这样。”
十九笑道:“大叔你知道的真多。”
车夫洋洋得意:“我爹原来就是归雁山庄的人。不仅能管二十几个下人,还能见到归雁山庄的小公子!”高高扬起马鞭,又抽了下马屁股,“据说那小公子年方三岁,秀气得像个小姑娘,可惜后来死在乱刀之下,尸首都不全。”
唐十九喟叹一声,恨恨道:“桑门真不是东西,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合着眼打盹儿的天秀慢慢接话:“江湖纷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时桑门门主桑笔鹏既然杀了归雁山庄庄主燕归南,便必然不能留下后患,定然要斩草除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直呼前门主名讳倒是直接得很,十九有些疑惑:“你难道不是……”
不等她说完,他干干脆脆地接了话:“是,不过他没啥值得我敬佩的,所以不太想认。”多情的桃花眼转啊转地转到了十九身上,“美人儿,江湖险恶不是你该涉足的地方,不如跟了我回府,吃香喝辣一辈子。”
他说这话是平日里戏文里恶霸常用的词儿,半真半假地,倒不是完全没有期盼。
第十章 暗斗
车夫一声吆喝,看远处已经有炊烟袅袅。
天秀说了那句暧昧不明的话,等着看她的反应。
十九来不及理会他,高兴道:“前面有村庄,今晚有地方住啦!”
天秀从未被人这般忽略过,尤其是女人,只得摸摸鼻子吐吐舌头,看着依然装睡揩油的沈云谈做了个鬼脸。微风吹过,大牡丹长袍轻轻扬起,红艳艳的甚是好看。
看山走死马,到了村子已经是傍晚,原本张牙舞爪的太阳成了一个圆圆的烙饼,温柔得教人肚子饿。
天秀扇子一扬便跳下了车,披散的乌发落在肩上,顺滑得让人想摸一把。十九小心翼翼地扶着“病人”,云谈抱歉一笑:“十九,对不住,让你费心了。”
十九低声道:“果然不能捧,刚说你不是废柴,现在又犯病。”
客栈老板老早就迎了出来,唤了小二牵了马喂。待看到天秀时先愣了一下,而后露出又艳羡又鄙夷的目光,显然当他不是好人家的孩子。又看见十九扶着云谈缓缓下车,见到十九的面容,心中一声惊叹,这样的好姑娘如何和这种人妖一起?
十九道:“老板,麻烦来三间客房。”
“两间。”被扶着的病人气若游丝,话吐得还算清晰,“十九,这病晚上怕还是要犯,你能不能委屈一下?”
十九刚要答应,那老板叽里呱啦地阻碍起来:“这怎么成,这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和你个男人一间屋子?”他向天秀努努嘴,“要伺候,也是那边那位小哥跟着!”
云谈咳嗽两声:“她……她是我娘……”“子”字没说出来,就被十九狠狠掐了一把,绝对不比他掐天秀那一下子力气小,“娘家的妹妹。”
鲜红牡丹衫晃了来,赤金孔雀扇子晃一晃,天秀柔柔开了口:“妹子究竟没出阁,今晚你我一间屋子便是。”他嘴角含一丝微笑,眼角泛着媚态,连那客栈老板都移不开眼睛,“十九妹妹,你放心,明天这废柴保证生龙活虎。”
白皙修长的手伸入云谈肋下,轻轻一托,没托起来。天秀心中一沉,服解药不过半天时间,这人武功恢复好快!脸上却还是笑靥如花:“云谈,我扶着你,你放心。”一指轻轻指向他肋骨,指甲里藏着银针,就要刺下。
说时迟那时快,沈云谈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他的脉门:“天秀你看着我,我当然放心。病人身子重,劳烦借你的手扶一扶。”
脉门被制,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变,只是手里的长针总是收了回去,天秀满口应承:“当然当然,十九妹妹,我们先上楼了。云谈是病人,要多歇歇。”
最好这混蛋永远别起来。
云谈半个身子靠在天秀身上,道:“十九,天秀今天累得靠在车上就睡着了,他也需要多睡睡。啊,你也早点休息。”
最好这妖精一睡不醒!
他们这番暗斗,十九浑然不觉,只有些疑惑平日怎么都不对头的两人为何突然如此亲密。嘱咐几句天秀好好照顾废柴之类的话,自己也回客房歇着。
刚关了门,沈云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松了手,坐在桌子边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