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入画 作者:彝之初(晋江非v12.11.22完结,架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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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莫辛点了点头,便寻了一个靠牢的太监吩咐了两句,又看了看天,皱眉道,“可给他耽搁了好一会,赶紧的,去迟了多不好看。”
寄白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自低垂了眼眸。
御花园内芬芳一片,亦是笑声一片,天色虽已有些暗了,高处悬挂的灯笼及数枚夜明珠却让偌大的御花园亮如白昼,席间已落座了好些人,寄白笑着去给墨琊请安,墨琊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小丫头出落的愈发的水灵了,晚上还如此盛装打扮,怕是为了席间某位少儿郎吧?势要艳压群芳了看来。”
寄白面上微红,“皇上惯会取笑人,穿的不正式又反要责怪墨莫的,果真是天子心思最难猜,左右难做人。墨莫还是老老实实
的坐着不说话就是了,省得又给您抓什么把柄笑话人家思春。”
“就你丫头嘴上功夫厉害,不过调笑一句回的倒是快。去席间坐好吧,我的公主。”墨琊笑的开怀。
寄白应了一声便往莫辛身旁的空座坐去,才坐好便听太监尖细的嗓音高高扬起,“新月太子到。”
便看到一大帮人皆簇拥着一人往墨琊走去,新月太子一身华服,面上微笑得体,对墨琊行了一个半礼,“久闻皇帝陛下英姿不似凡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帝星下凡英姿不可直视。”
分明是拍马溜须之话在新月太子口中却全无阿谀之意,反而得体从容让人心生好感,亦无贬低自己之觉,不禁让人心中暗叹此人未来必然不可小觑。
寄白亦趁着新月太子与墨琊讲话之际,细细着打量这个日前有过半夜一面之缘的新月太子,果然不出她三年前所料,这个才是新月暗藏着的真正太子,面容俊秀中有两分硬朗,行事从容优雅,眼中自有几分睿智宽和,果然是王者之相,怪道新月皇帝要将此人藏起,新月皇室争储激烈,混乱非常,若是此人一开始便被曝于众人目光之下,怕不会在无自保之力时便为人所害。
今晚若事可成,日后要脱身想来也不是难事。
墨琊与新月太子正说着墨琊忽而看到太子身旁手中托着一小小锦盒的公子入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便道,“不知太子身旁人是?”
新月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微微笑道,“这是我新月太傅,此次星煜之行父皇极为重视,便求了太傅与我同行,亦是为示礼与皇上,不敢在随行之人上怠慢。太傅,请你将手中之物献给皇上吧。”
公子入画微微点了点头,亦是对墨琊落落行了一个正式的宫廷礼,温声道,“新月使旨请皇上心领新月上下善意相与之情,”
便在墨琊点头后送上了墨琊的案头,亦打开了盒子,霎时香气四溢,公子入画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此物皇上见识广博必然识得,此为新月全国臣民心意,略表诚心,望笑纳。”
果然墨琊面上现了欢欣,对新月太子道,“贵国送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倒让朕有些受之有愧了,贵国心意朕自然明白亦是欣慰,定然不负贵国祈望。太子请上座,今晚这宴特地为你而设,切勿拘束。太傅也请。”
寄白打量完了新月太子便发觉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方才还在观察着她的三月此时心思早已不在她身上,早在墨琊注意到公子
入画时他的目光就转了,不知道皇帝叔叔有没有觉察到还是故意装作不知三月哥哥嗜欲杀人的目光。而莫辛的目光更是早早的牢在了寄白身上,就等她瞧见师父时的惊讶神情,寄白偏不如她愿,一双眼睛只放在新月太子身上,就算莫辛故意咳了两声引她去看新月太傅她也恍若未闻,“墨莫你看,那个新月太傅长的好年轻哦。”
寄白随便敷衍道,“哦哦,年轻年轻。”
“你倒是看两眼啊?眼睛黏在新月太子身上啦?”莫辛压低着声音气急道,她可是昨儿个装了好久骗寄白公子入画在新月不见了,就想看寄白在今晚的晚宴上瞧见公子入画会不会失态,如今寄白却是连看一眼都懒得施舍她还看什么戏啊?
“我对太傅没兴趣,莫辛自己有兴趣就自己看去吧。”寄白说着便低了头细细啜着杯中酒。
莫辛眉毛一挑正要发作却灵光一现,她不是笨蛋,寄白这反常的举动正说明了有鬼,莫辛大叫一声,“你骗我!”
声音没有控制好,引得旁边有些人纷纷侧目,寄白忙放下酒杯偷偷给莫辛递了一个得意的笑,莫辛在底下直接手在寄白腿上狠狠的扭了一把,寄白吃痛的弯了腰,低声吼道,“亲娘啊?下手这么重。”
“谁让你连我都耍,”看寄白想说话莫辛又忙忙的道“我是你老娘,只准我骗你不准你耍我!”
寄白朝天翻了个白眼,什么个人?!耍赖第一人。
两人正闹着,就听正对面有个声音悠悠的传来,“这位想必就是云萝公主了,久闻其名今日终于是得偿夙愿瞧见了公主真面。”
寄白抬起头看着对席的新月太子,他微笑着对她半举了酒杯,寄白略略歪了歪头,也举起酒杯,两人隔空略略一碰便各自干了。寄白眼中掩了那一丝异色,这新月太子……
莫辛却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故意问道,“不知太子娶亲了没有?”
新月太子微微苦笑,“苦无良配,一直未曾娶妻。”
“那你瞧着云萝如何?”莫辛并不知寄白打算,不过是想闹上寄白一闹,公子入画便在眼前,她再如何镇定难道你还能在公子入画面前轻松谈论了婚事?却不知她却是正中了两人的下怀。
新月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的愈发的温和了,“云萝公主聪慧天下人皆慕,若能得公主为妻自然是永兴之福。只是不知永
兴有没有这个福分?”
莫辛尴尬了,她方才是丝毫没有瞧出来这个新月太子对寄白有意思的啊,才这无伤大雅的玩笑一句,谁知道他会这么认真的接
过话去,这,这个让她怎么说啊,忙看向寄白。
却看寄白是看着公子入画的,公子入画亦是眉目温柔,莫辛更是有种自寻了死路的感觉。
“太子说笑了,云萝性情顽劣那堪太子如此厚爱,云萝敬太子一杯,顽笑话便在此打住可好?”寄白微笑的举杯略略示意也不
等新月太子说话便喝完了杯中酒,放下了杯子拿手把玩着,也不再说话。
新月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仍是笑的从容,“公主可是有心上人了?若是没有,永兴自然也有可争一席地的机会吧?”
“太子说笑了,云萝玩心尚重的确未曾考虑嫁娶之事,又哪来心上人之说呢?太子日后是要继位大统之人,寄白又那堪配为国
母,太子实在是错爱了。”莫辛巧妙挡回。
“公主心胸想来是更宽阔的,不愿成为永兴执手之人永兴自然也是理解的。”新月太子故作遗憾的叹息道,似有意似无意。声
音却是不大不小的让在座之人皆听了个明白。
瞬时心思各异。
星煜大臣心知肚明寄白此次回朝意欲何为,而今新月太子一番无意间的话更是让寄白的意图曝露的更为明显了。一时间御花园
内短短陷入安静。
“怎么了,忽然不说话了,倒教朕惊讶了。”墨琊笑着转过头来,面上明显有些微醺,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明眼人一瞧便知这
位圣上有些喝多了。
“太子笑话云萝心眼大呢,皇帝叔叔可不是要封个大大的官给云萝才好,可好填填云萝的心眼。”寄白故意道。
“哪有女儿家做官的,云萝胡闹,别教太子看了笑话。”说着墨琊又是将酒一饮而尽,叹道,“朕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平
日里宫人束缚的紧,倒是要好好感谢太子了,今日这皇宴可千万要尽兴,别拘束了去。”
新月太子笑着应了,低头掩去了眸中闪过的一丝轻视。
寄白对公子入画轻轻举了举杯,“听闻太傅在新月不但满腹经纶亦是画技一绝,云萝日后倒想像太傅讨教一二了。”
公子入画笑的清雅,“欢迎之至。”
新月太子自默默思忖了一番,抬首便见墨琊在主位上喝的酩酊大醉,便起了心思,站起身对墨琊鞠了一躬道,“永兴有一请求不知皇上可否尽量答允?”
墨琊醉眼朦胧的看着新月太子,“自然,但说无妨。”
“永兴今晚一见公主便极为倾心,永兴有一疑问,不知皇上可否做主公主婚事?”
墨琊认真的晃着头,苦恼的道,“这主朕原该是做得的,只是若是让朕的宝贝侄女儿答允她不愿的事朕又如何舍得?”
“公主果然集天下宠爱于一身,连皇帝陛下都对公主言听计从。”新月太子叹息着摇头落座,有些落寞有些羡慕似的。
却是让在座的大臣是各个心思,无一例外的皆是对自家的皇帝略略不满。
第79章 戏真戏假
寄白低头但笑不语,墨琊则恍若未闻的只知饮酒,莫辛略略挑了眉,看着方才为墨琊置放了新月所赠锦盒的墨阳在她身旁坐下,低声道,“晚上这是怎么了?是我太迟钝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墨阳闻言便转头去瞧寄白,却发现她心不在焉仿佛在等什么。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笑对莫辛道,“我的娘子这么聪敏怎么会迟钝了,不妨再耐心些,或许就有什么好戏正准备上来了。”
莫辛捶了他一下,“知道什么了不许瞒我,我瞧丫头也有些怪怪的,她师父就在对面,她竟能如此淡定的与新月太子谈笑风生,你说怪不怪?”
墨阳在莫辛说的时候也一直打量着对席的公子入画,点头道,“瞧着倒是配的上丫头的,只是似乎有些清淡了,也不知丫头与他相处起来如何。”
“那过几日便邀他来家里吃饭,也好仔细瞧瞧?”
“也好。”两人便自商量着。
寄白酒杯把玩着正无聊,见一小太监行色匆匆的赶到莫辛身边耳语了几句,她眼中便现了笑意,原先只怕墨偃月是要来捣乱的,却在先前瞧了新月太子一番举动,心中已然转换了一番心思,就怕他不来,若是来了,这场面怕是要好看的紧了。
只见莫辛才皱了眉,就听御花园门口男子声音悠悠传来,“臣侄就宴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墨琊醉眼朦胧的去瞧,便见墨偃月施施然的走到他面前跪下,“臣侄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原来是偃月,起来吧。”墨琊似乎酒醒了几分,面上也有几分不好看的样子,却仍是笑着道,“什么风把你从里郡刮来了,朕似乎并未传召于你。”
底下便有几人坐不住了,生怕墨琊说出什么有违国体的话来,尚书出了席跪道,“易王想来是有心了,知道新月太子受邀来星煜一行,便想着为皇上一同礼待太子,以让太子不虚此行。易王心思真是让人赞叹。”
墨琊不悦之色更重,“尚书维护之心更让人赞叹。”
尚书忙请罪,“微臣僭越了,请皇上恕罪。”众大臣亦是都出了席,刷的跪倒了一片,“皇上恕罪。”
墨琊挥了挥手,不耐道,“罢罢,都起来吧,好好的别动不动就跪,让永兴瞧了笑话。”
寄白才不管墨偃月同墨琊这边的闹剧,自墨偃月一出现在御花园门口说话起她便一心只瞧着对席的新月太子,果然有有趣的细节,新月太子一听到墨偃月的声音正微笑举杯的手便顿在了半空,完美的笑容亦片刻崩塌。
寄白兀自笑了,像偷偷发现了一个小秘密的小孩子独自高兴,嗜欲与人分享,便去看新月太子身旁的公子入画,他亦看她,有些轻轻浅浅的笑意,哪有半分方才与人的疏离,唯有独她一人的温柔。
她心中便减了那一分要看好戏的心思,慢慢沉静了下来,亦回之一笑。
墨琊有几分不安几分怀疑的紧紧的看着墨偃月,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故意道,“尚书说你是特地赶来与朕一同招待新月太子
的,怎么,你竟是与新月太子是旧时,朕却是半点也不知?”
墨偃月晃荡荡的起了身,他似乎比三年前消瘦了许多,衣袖宽荡荡的似乎里头只有一副骨头,随手一摆便是一股香味,笑答,
“可不正是呢,臣侄曾于星煜游历与新月太子曾有数面之缘,交情虽谈不上深厚,也算的上露水缘分吧,只是如今怕是太子不愿认我
这贫贱之友了。”
新月太子暗自在袖中握紧了拳头,面上却作最真切的笑来,“易王说笑了,数年前萍水相逢永兴虽印象稍退经您一提也是有些
记起,易王厚情永兴在此谢过了。”
墨偃月口中便细嚼着他的名字,“永兴,好一个永兴。”仿佛铭记于心。
新月太子迅速掩去了面上的一丝失态,举起酒杯道,“今日再次一见,永兴敬你一杯。”
早有太监上前奉了一杯酒给墨偃月,墨偃月握了酒杯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看着新月太子,“太子似乎极不愿与偃月说话,也
罢,偃月风尘赶来也不过讨你嫌便自己一旁喝酒去了罢。”说着便寻了个角落的位置捧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