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别脸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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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太夫人言重了。」老人家口中的贵人,也就是成凝夏,有些别扭地打哈哈道。
夜半逃家的唐盈盈,中途却被情郎拋弃,走投无路的她,被好心人救了并送回家。
这就是唐行深为成凝夏安排的身份——唐盈盈的好心贵人。
且为了报答这位贵人,唐行深力邀成凝夏在唐家庄住下,好生款待。
成凝夏起先还怀疑,唐太夫人会相信这套谎言吗?
不过显然的,这套听起来挺虚假的谎言,出自於一脸正经的唐行深口中,竟增添了七、八分可信度。再加上成淡秋那张与唐盈盈极为相似的容颜,更将最后那两、三分可信度添个齐足。
喝罢汤药,唐太夫人準备小憩。
「盈盈,陪奶奶睡一会儿吧。」她要求孙女留下来陪伴。
「是的,奶奶。」
至於成凝夏,只好默默退出唐太夫人的厢房。
成凝夏觉得有些不舍。唐太夫人虽然现在病恹恹的,可是依旧慈蔼得让人愿意多多陪伴、亲近她。
对成家姐妹而言,唐太夫人就像个她们不曾拥有过的奶奶。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和蔼可亲的奶奶,怎么会有个老是板着脸的孙子啊?真奇怪。
閒著没事,边想边走,不知不觉,成凝夏晃到唐行深的书房外。
见到几个唐家庄的帐房正走出房门,她立即上前,往书房里头瞧。
「唐大爷?」
「进来吧。」唐行深沉声自房里道。
「打扰了。」嘴里意思意思地这么说,其实她一点打扰人的歉意也无。相反的,她一脸兴致勃勃,很高兴终于有事可做。
「你在做什么?」
「对帐,」唐行深将手中的帐册一合,马上又动手翻起另一本帐册.
哇,难道唐行深不会看得眼花撩乱?她光是旁观,就被那些数字打败了。
「呃,看起来不怎么有趣。」
「是不有趣。」
「也很麻烦。」
「是很麻烦。」唐行深边说边振笔疾书。「只是,这是商贾经营必行之例事,不能或忘,更不得马虎。」
成凝夏颔首,「也是,帐目若出了问题就糟糕了。唐大爷,我能请教你几件事吗?」
「说。」
「我想要请你教我一些经商之道,诸如这些对帐、谈价、买卖之类的事。」
「为什么想学?」唐行深终于抬起头看她。
「因为我以后也想开店做生意。」
成凝夏可是很认真的盘算著日后的出路。她思来想去,决定将来拿唐家庄给的谢酬做生意,不求致富,但求姐妹俩生活无虞。
凡事都需要学习,需人指导,她想经商,现成的夫子就近在眼前,不好好利用还真是可惜。
「我不……」唐行深第一个反应是拒绝,因为他不曾教导过什么人,可是对方满脸祈求的神情是那么生动,他突然觉得难以拒绝。
「好嘛、好嘛!」见他迟疑,似已有望,成凝夏连忙加把劲继续道:「我会付你束修的,说「好」,说「好」嘛……」
听着这样的语调,唐行深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不对劲的感觉又酥又麻,一股热烫直窜腹下,大腿肌肉甚至开始紧绷。
求了老半天,成凝夏却发现她愈是求,唐行深脸上的神情愈发紧绷,难道他是那么不乐意教她吗?
「算了!」求过一回又一回后,她欲打退堂鼓。
此路不通,她再去找別的方法就是了。
「就这么算了吗?」见她转身欲走,心神一定,唐行深出声道:「想要做生意,首要条件便是具有愈挫愈勇的精神。」
愈挫愈勇?不就是「死缠烂打不罢休」吗?
迈向房门的成凝夏停步转身,霍然开窍,急忙又跑回他面前,「唐大爷,求求你收我这个学生!」
就这样,成凝夏开始了她学习经商之道的日子。
一日。
「唐大爷,真高兴您来,让舍下蓬筚生辉。」
「唐大爷,您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真是世间少有的男子。」
「唐大爷金口,说什么都是对的……」
自员外张三的筵席离开后,唐行深与成凝夏两人坐在回唐家庄的马车中。
「今日,你学到了什么?」
「耶?」成凝夏还没从方才那场筵席的阵仗中回神,「学什么?光听他在那里甜嘴蜜舌就够了。」
唐行深微微颔首。
她忽地醒悟,「莫非……带我出席筵席也是教导我?」
「今日,你学到了什么?」唐行深再度问。
成凝夏思索著道:「我学到,要做生意,得舌粲莲花。」
又一日。
「唐大爷,江南来的那批货可难得了,许多人都抢著要呢。」
「唐大爷您要的话也行,就不知开价多少?」
「唐大爷,我为您留货,不过您得快点作决定。」
待自商贾李四的酒肆出来后,唐行深又问了,」今日,你学到了什么?」
「今日嘛……」成凝夏这回反应比较快了,「这人说话反反覆覆,像是要跟你做生意,又好像不肯。」
「为何不肯?」
「因为价钱没谈拢嘛。」一方开价低,一方索价高。「啊!我懂了,这是欲擒故纵!」
再一日。
「唐大爷,想当年我爷爷认识令祖父,他们还常常一起喝小酒。」
「唐大爷,舍妹和令妹也算是手帕交……」
待自王五的店里出来,唐行深这回还没开口,成凝夏就先兴奋地嚷著,「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攀亲带故。」
非常好!唐行深不吝给她一抹嘉许的眼神。
就这样,夫子领著学生,一项一项的学下去。
兵法有三十六计,而唐行深所指导的经商之道其实也差不多如此,如死缠烂打、欲擒故纵、攀亲带故……形形色色,让成凝夏忙着学也乐意学,领悟一项个中道理时,便开心得小脸粲笑若花。
今日也不例外,待自商贾钱六的银楼里走出来,成凝夏马上胸有成竹地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人脾气修养很好呢,无论他人说什么都是笑笑的,这应当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没错。」唐行深颔首,沉默半晌后才道:「你学得差不多了。」
唐行深凝视著这个双眼灿亮的少年。
自从开始带陈夏出门谈生意或应酬,唐行深注意到陈夏没有一套适合的衣裳可穿,便要人将他年少时穿的衣衫找出来改给陈夏穿。
像陈夏现在所穿的这件浅蓝绸褂,他当年穿起来挺拔大方,可是陈夏穿起来却显得有些怪异。
嗯,也许是这小子个头比他当年瘦小得多,骨架细的缘故,浅蓝的绸褂穿在身上太大件了。
第五章
相对的,这件浅蓝绸褂却也将陈夏衬托得更纤细、更秀气,那张兴奋得泛红的脸庞,还透出一抹女儿家的神韵,甜美柔软得教他目不转睛……
「嘿嘿,唐大爷,你睡着啦?」否则为何眼睛直直的向前看,目不转睛?
成凝夏连忙低下头左瞧右瞧,确定身上的衣物并没有紊乱之处。既然她身上没有问题,那么唐行深是在看什么?
「唐大爷,醒醒!」最后,她双手用力一击掌,响亮的击掌声这才让他猛然回神。
「抱歉。」难得的羞窘使得耳根迅速泛红,唐行深轻咳一声,拾回原先的话题,「你学得差不多,可以準备出师了。」
「好极!好极!」成凝夏呵呵大笑,但想想又觉得不对,「等等,你说我只是学得差不多?是还差了什么没学到的?」
「是还有几项,」唐行深慢条斯理地道:「但以你的年纪来学,似乎还太早。」
「我已经不小,快十七了!」她不服气地道,然后便看见他再度轻咳,显得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没有。」
「一定有,我看见你张嘴了。」
「我打呵欠。」
「你……我还听见你轻咳。」
「我著了凉。」
「你你你……」好恼哇!她说什么都被他堵回来!成凝夏往前一倾,架式十足的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真奸诈!」
「自古无商不奸。」因她的欺近,唐行深可清楚闻到一丝发香,心神不禁为之荡漾。
「哼,好个无商不奸!」成凝夏玻а燮沧欤冻霾换澈靡獾男θ荨!改蔷汀
「那就怎样?」唐行深立即有所警觉,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她已经看準目标下手。
下手作什么?打揍捶踢踹?不必那么费力,就见成凝夏竖起两根手指,狠狠朝他身上伸去。
搔痒这一招的效果可说是立竿见影。
「哈哈……別闹了!哈……」
唐行深想躲开,但成凝夏哪肯放过他。
「怎么样?怎么样?痒不痒?我搔你痒,欺负你……」
成凝夏也是在偶然间发现这个大秘密!
在一次返回唐家庄的马车中,他们对坐谈论著经商之道,她的一缕发丝落在唐行深颈侧,才稍稍滑过他的颈子,他便露出奇痒难耐的表情。
唐行深怕痒?成凝夏当时差点笑出来。
所以,此时此刻想威胁他,她当然得善加利用他这个弱点啰!
唐行深威胁別人惯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反过来被人威胁,而且还表现得这么狼狈。
嘿嘿嘿地直笑,成凝夏哪肯停,继续搔他痒,并且逼问道:「快告诉我,我还有什么没学到的?」
因为要搔痒,成凝夏是扑到唐行深身上压人就範的,而且为了怕他会乱动,她甚至横臂架到唐行深的颈子前。
这样的姿势,等于是成凝夏整个人几乎与他的身子相贴,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忽然间,周遭的一切似乎静止了。
唯一存在的,只剩自己眼中所见到的对方。
「少爷,您还不下车?」忽然间啪一声响起,是打开马车车门的声响。
然后,周管家就看见这令人愕然的一幕。
砰一声,车门又被迅速关上。
「咦,周管家,你怎么把门关上了?少爷还不下车吗?」站在稍远处的仆人纳闷地问。
「等、等一下。」周管家只希望没人看见马车里的那一幕。
天啦!他家少爷何时有了断袖之癖?
而且……而且还是被「压倒」的那一个?
犹如被青天霹雳劈中的周管家,过了好一会儿还回不了神。
终于回过神后,周管家几经思量,认为绝不能让他家少爷再这么继续错下去。
別的不说,若让他人发现唐行深这错误的喜好,一句「唐家庄庄主是个兔儿爷」被宣扬出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苦思良策,周管家决定采取一些必要的防范。
「到哪去了?」唐行深发现,平时伺候他梳洗的小厮今日早晨忽然不见人影。
「回大爷的话,周管家吩咐,日后就由奴婢桃儿来服侍您梳洗。」眉目含春的俏婢答道。
唐行深无语。
来到书房里準备对帐,他唤人前来磨墨、备纸笔。
然而原本候在书房门外的小厮也不见了,走进来的是一名娉婷美婢。
「你是谁?」
「奴婢杏儿,来为您磨墨、备纸笔。」
唐行深无语。
用膳时,一桌佳肴已备好等着唐行深,另外还多了名娇柔的媚婢。
「大爷请用膳,要李儿喂您吗?」
最后,让唐行深真正感到不悅的是,当他步入浴间,除了一大桶热腾腾的水等着他外,竟然还有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就见桃儿、杏儿、李儿一字排开,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唐行深话不重,声不沉,可是其威力仍教三名婢女浑身直打哆嗦,可是一思及她们被赋予的「重责大任」,便又不得不硬起头皮,笑脸迎上前。
「大爷,奴婢来伺候您宽衣。」桃儿将小手伸了过来。
「大爷,奴婢为您擦背。」杏儿已把洗沐的用具拿在手中。
「大爷,奴婢还可以陪您一起……」李儿在唐行深转头看过来时,最后一个「洗」字便无声无息的卡在喉咙里,上不来又下不去。
「是谁要你们这么做?」
「是、是周管家。」好可怕、好可怕哟!三名婢女只差没有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稍后被召来的周管家也很想哭。
不过完全是不同的原因。
「少爷啊,您都不满意吗?您真的都不感兴趣吗?」不会吧?少爷难道真的对女色丝毫不感兴趣?
「什么不满意,不感兴趣?」唐行深问道,随即领悟,脸色更加沉冷。
「周伯,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我我……」周管家支支吾吾,「少爷您您您……」
「我怎么?我很好。」但唐行深的口气一点都不好,「你还知道我是少爷?」
「少爷,我是为了您好。您近来事务繁忙,心头必定沉重,难免会胡思乱想,也容易对一些不应该的事感兴趣,您您您……」
「是你在胡思乱想吧,周伯。」唐行深对周管家的推论简直是叹为观止,原先的不悅隐怒消散大半,感到啼笑皆非。
「我没有!」周管家对这个说法可不服气了,振振有词道:「您没发现吗?您这段日子老是和陈小爷在一起。」
「我将他带在身边,是为了教导他做生意。」
「您不但带他出门,连在府里也常常和他同在书房里,一待便是两、三个时辰。」
「我和他在书房里研究经商之道。」
「您还跟他在马车里搂搂抱抱!」
「那只是……」忽地哑口无言,唐行深这回无话可说,因为,他确实是有些心虚。
事实摆在眼前,当时两人在马车里的姿势,的确只能用「搂搂抱抱」一词来形容。
「那是因为他快要摔倒,我看了心急,伸手扶他。」很勉强的,唐行深找了个辩解的借口。
周管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