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公主华丽转身:公主大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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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永福又笑道:“今日我看琼纹公主尊贵雍容,瑾秀郡主热情活泼,都不失为李易的良配。”
景申茂若有所思地道:“显然惠福一点儿都不喜欢李易,难道惠福看上的是司马家的小公子?”
景永福以笑掩饰尴尬。司马秋荻要真是一只橘子,她就看上它——颜色好看又好吃呗!
“我等水姐伤一好便起程北上,前线正吃紧……”
话说了一半,景北捷报传来:喜王景申韫率亲招新军突破常林区域的顷谰江,夺回十三郡之一的楼氏郡。
听此消息,景申茂一愣,半晌后恨恨地道:“倒还要封赏他有功!”
景永福默然,喜王的算盘打得果然好——送出十三郡拿回一郡,败战他是督军,胜役他为主帅,不仅乘机扩充了自己的军队,更赚足了景国的军心、民心。若她没有料错,十三郡的一半好处都落入了喜王手中,不然他如何能召集新军?
景永福沉吟片刻,道:“既然要封赏他,不如由我去吧!”
景申茂道:“不可,你才回景宫,朕舍不得你去。”
景永福冷笑道:“难道父皇还能亲自去吗?虽然景国还能调将遣兵,但依目前形势来看,父皇能明告天下,喜王是个乱臣贼子吗?”就算景申茂真会遣将,多半也会认为誉帝忌讳喜王功高盖主,而一般将士如何是喜王的对手?景申韫身份为王,不仅胸有城府,身后还有庞龙那样的高手,甚至连那沧水都非寻常人。
景申茂犹豫道:“景北危险,你又没有武功,而你身旁的刘寄水伤还没好,叫父皇如何放心让你去?”
“所以我打算请父皇为我寻几位绝顶高手,武功没有庞龙高没关系,只要能勉强应付得过去就成。毕竟要胜他,不是只看身手高下。”
景申茂眼中精光一闪,“惠福已经想出杀庞龙的法子了?”
景永福沉声道:“现在的我已非一介平民,他们师徒不会再动生擒心思,必然视我为除之而后快的人。”她顿了顿又道,“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就算不出景宫,他们都不会放过我。”
景申茂沉吟道:“就依惠福,朕定当为你尽快安排好人手。不过你要答应朕,等到召集好人后再动身。”
景永福心道:这是废话!没人护她,别说北上,还没出京城她就被庞龙害死了。 。 。。 想看书来
忧来思君不敢忘(37)
好在现在景申茂和景永福都有了时间。驻守前线的张祈瑞将军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十三郡失守,就是他最后果断地切断了战线,将契蛮阻拦于常林,也是他不采信景申韫的战报,艰辛地挡住了契蛮的继续入侵。景申韫一时破不了张祈瑞的防线,而他还需和契蛮周旋,双方都会争取自己利益最大化,这将和他们战前的约定不同。景申韫不是个善与的主,契族野蛮也不是笨蛋。
景永福等了数日,水姐三天后能下地了,就带着“平”家一大家子入了景宫。宫廷总管潘公公对此很无奈,他在景宫生活了六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平民鸠占凤巢,可谁叫景永福目前是誉帝最宠爱的惠福公主呢?景申茂没有接见四品尚武副将刘寄水,却以一品诰命夫人的规格安排其入住永福宫。
原先几位皇子、公主没事就跑到景永福这里抽抽风抖抖神经,可一见到威风凛凛的水姐,立刻就跟蔫了的黄瓜似的,强言几句就借故告辞了。
“你就任那些家伙在面前张牙舞爪?”阿根禁不住为景永福不平。
景永福捧着暖手炉子,微笑道:“我懒得理他们。”
“人善被人欺!”阿根比着拳头,“换了是我,他们再啰唆,就一拳一个打出去!”
“浪费力气!”景永福弯了弯双臂,伸了个懒腰,“再说我不日就得去景北了,以后需要烦心的事多得是,现在乘闲着看他们逗我乐子也不错。”
阿根转身面朝殿门道:“不用不日了,马上你就得烦了!”
景永福打了个哈欠道:“是本公主的侍卫来了吧!”
阿根学着太监的样子,捏着双手道:“回禀平公公,正是!”被景永福一阵好打。
“玩什么呢?这么高兴?”景申茂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来到永福宫,老远就看见景永福扯着阿根的耳朵。
景永福放过阿根,阿根嘀咕道:“她欺负我……”转身兔子似的溜了,景永福却知他是不愿跪拜誉帝。
“小孩没规矩,父皇别计较。”景永福打了个圆场,看到景申茂身后远远走来的不穿宫廷服装的三人,其中一人分外显眼,与周遭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一身单薄灰裳,身形极瘦,没有绾发,灰白的长发直披在身后,年纪五十开外,一双眼微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景申茂笑了笑,将身后三人介绍给景永福。年轻的名叫洛昌平,三十左右,外表给人非常普通的感觉。冷漠的那人名叫穆无名,三人之中只有他身带兵器,一柄看似古朴的宝剑。可他再与人格格不入,也没那位灰衣人更叫她上心。
介绍起那灰衣人,景申茂的笑容多少有了几分暧昧。
“呵……这位是吴仙子,朕通过渠道放了话后,没想到吴仙子竟会纡尊降贵前来做你的侍卫。她为什么来,惠福你自己问吧,呵呵……”
吴仙子没有立刻言语,依然古怪地看着景永福,但是吴仙子身边的两人包括随景申茂一同来的侍卫都不禁动容。
景永福疑惑不解,按理说,她的弟子司马静松曾与自己结仇,她没道理来助自己。何况吴仙子成名已久,也算得上是武林中的大人物,她这样级数的高手来当自己的侍卫,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算了,公主也不用猜来猜去了。”过了一会儿,吴仙子悠悠地道,“我受司马一族之托来保你平安。”
景永福一愣,却听她又笑道:“我恰好近日滞留景国京城,听闻誉帝为你招募侍卫,于是便应诏而来。只是公主,我只能保护你一年。一年之后,你我分道扬镳,日后你的死活我可不管。”
忧来思君不敢忘(38)
景申茂碍于吴仙子的身手,按下不快疑惑地问:“吴先生何出此言?”
吴仙子微笑道:“因为他司马秋荻只做我一年的书童,他既然只卖给我一年,那我也就只能保护你一年。”
景申茂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转而又望了一眼景永福,她心中叫苦,这下就算跳到海里也洗不清她跟司马秋荻的关系了。
她瞟了一眼依然凝望着她的吴仙子,道:“委屈吴先生了。”接着,景永福又与她客气几句,说实话她并不相信司马一族有能力请得动吴仙子来保护她。
关照景永福准备明早北上后,景申茂就带着大批侍卫走了,留下了他们三人和十名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景永福目送景申茂离去,正胡乱思想着,水姐他们就从殿里走了出来,一瞬间,她感到水姐与吴仙子之间爆出了无声的火花。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状,一片沉默后吴仙子首先开口,“刘寄水!”
水姐眉头一皱,却见吴仙子身影一闪,人已到了景永福背后,干净利落地一拍她的肩膀。身后异风四起,洛、穆二人和那十名侍卫同时出手。吴仙子长笑一声,人斜斜飞出一丈,停在众人和水姐之间。但这一手轻功,就是庞龙也未必能做到,而吴仙子单衣飘然,背负双手地停落,风姿之美直逼李菲,不负她仙子之名。
景永福阻止了穆无名,扬声道:“我信她!”吴仙子暂时没有理由杀她,而且传闻她也是景人。
跑出殿来的阿根不解道:“她刚才明明对你动手了!”忽而一晃脑袋,“我懂了,她那一拍,真要杀你你早就死了!”
“孺子可教。”吴仙子收起笑,沉声道,“大福,我确实为你而来。不过原因嘛,我不想说。我倒要瞧瞧,以聪慧才智出名的你,何时能解开我来的原因。”
景永福立即道:“我没兴趣。”知道吴仙子无意杀她已经足够,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一般这样提问的人,她越不理会她她就越对她感兴趣,而她确实需要这样的高手在身旁。
果然吴仙子一怔后,又笑道:“好,好一个没兴趣。不过来日方长,惠福公主……”她古怪地道,“你我自会有结算的那天。”
景永福向她微施一礼,“但愿这一天不要太早到来。”
次日一早,景申茂亲自来送景永福。誉帝出手大方,指给景永福一万黑甲军,可算得上是景国王军的精锐部队。黑旗上张扬的一个大字“刘”说明了主帅正是水姐,不过很多军士都误以为是伍大厨。因为他的外伤已好骑马于前,而水姐还需休养。
景永福与水姐他们同坐一辆马车,吴仙子三人乘坐另一辆。整齐的骑兵队伍,气势浩大地出了京城北门。直到走了很远,景永福探头车外,还能看见誉帝站在城门上,遥遥地望着她。
他叮咛的话依稀还在耳边,水姐却打断了她的思绪,“你真的放心吴仙子?”
景永福笑了笑道:“那你昨日为何没有冲过来救我呢?”虽然水姐当时离得远了些,但绝不会看着她处于危难而无动于衷。
水姐沉吟道:“我没觉出她对你有杀气。”
“那就是了,她不是来杀我的,我为何不放心用她?”
水姐看着她道:“但是她对誉帝有杀机。”
景永福一怔,只听水姐道:“昨天她来永福宫的时候,我在殿里看着她,觉得她看誉帝的眼光有些不对。今日誉帝来送,我可以确定,她心里有杀誉帝的念头。”
景永福思索了片刻,道:“难怪先前她说滞留京城,原来是这样。”
忧来思君不敢忘(39)
水姐又道:“一个想杀誉帝的高手却任保护你的侍卫,你不可不防。”
小翠与阿根立刻神色严肃起来。景永福叹道:“所以我说希望我跟她结算的那天不要太早到来。”
沉闷片刻,景永福又道:“其实吴仙子不是最需防备的,至少我们清楚地知道她是谁,但另外两人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水姐暧昧地看着她,淡淡笑道:“那姓穆的,伍大厨说是迪王的人。”
景永福无端地低下头去,好半天才道:“要他多事……不过这样就明白了。”她心下寻思,按时间推断,李菲不是景申茂放出话后才安排的,而是早在之前就为她准备好了这个人。
京城通往常林的驿路有两条。一条从京北经北化、鼐吉、中山至常林,这是一条宽敞的官道,沿路设有驿馆和顿馆。驿馆规格较高,两处驿馆之间的距离正好是使臣一日的行程,能够提供使臣的吃住,而顿馆为简易的接待机构,只供歇息。
另一条是从京城东门出发,但前半程为水路,不便军队行进。所以景永福出发两日后,便抵达了北化。她没有接受随军副使宋楚的建议入住驿馆,一方面不够安全,另一方面大军行进途中忌讳特殊化,即便她挂着公主的头衔。
在北化休整的时候,宋楚才知道三品武将——出发前景申茂又升了水姐的官阶——刘寄水竟是个女的,不仅是个女的,身上还带着伤,而他原以为的“刘将军”——伍大厨一到地儿就重操旧业,在营帐前做饭烧菜连带熬药。
看见宋楚瞠目结舌的样子,景永福笑着将他唤进帐中。他行礼后,提出了质疑,“陛下为何遣女将护送公主?难道我景国就无人了吗?”
景永福反问:“宋大人就如此拘泥吗?”
“在下只是担忧公主殿下的安危。”
景永福向小翠使了个眼色,她微微顿首,走到了营帐前把风。
“多谢宋大人关心,有些事想请教大人。”
“不敢。殿下请说。”
景永福问:“宋大人可知陛下为何派你随我北上?”
宋楚一怔,坦诚道:“在下不知,也确实不解。我宋楚乃一介文人,可文不能雕龙,武只能揎拳捋袖的,莫非……因我会契文?”
“宋大人谦虚了。宋大人的文章虽然不能算我朝第一,但大人编撰史书的能耐却是景国无人可比。前些日子在永福宫无事……”景永福顿了顿,她终究不习惯以“本宫”自居,“我看到了几本大人编写的《契史卷》,读后欲罢不能,大人对契列萨的历史可谓无所不通。”
“惭愧。只因在下少时生活在景契边境,当年两国还有贸易往来,在下便结识了几个契列萨人,由他们嘴中得知了不少契国旧事。客观地说,在下对契族的历史深有感触,一个游牧民族,能走到今日的强盛,绝对不是偶然的。”
景永福叹一声,诵出《契史卷》的开篇,“相传有神人乘白马浮河而东,有天女驾青龙,由平地樊漠泛丽河而下。至暮叶山,二水合流,相遇为配偶,生八子。其后,族属渐盛,分为八部。”
宋楚眼中一亮,躬身道:“契列萨正由八部蓬生,春生秋杀,艰难地走到了今天。它占据北方地区,幅员辽阔,各部冲突相当激烈。怎么说呢?契列萨就像一个慢慢成长的孩子,一开始蹒跚学步,他的身体还不够高大,力量还不够强劲,他们为了生存,就要依附于别的民族别的国家。历史上它曾分别附属过景、燮和景燮前的先国,可惜由于契蛮所居的地盘和生活方式别国接受不了,所以附属也只是表面形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