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头奋斗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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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时选的是市场营销专业就好了,不至于现在外行充内行,绞尽脑汁拼命想赚钱的点子。
兰晓想到这里,不由地微微摇了摇头,自己整个都掉到钱眼里去了。不过兰晓曾经记得自己读书的时候,爷爷的餐馆因为非典的影响,生意一落千丈,爸爸偏又得了重病,家里顿时拮据起来,兰晓为了少向家里要钱,读书时餐餐吃青菜豆腐,弄到后来一吃豆腐就觉得难以下咽。
所以钱是越多越好,要不然万一有个天灾人祸的,这日子就难过了。
兰晓正沉浸在回忆中,春芽跑了进来。兰晓见她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便奇怪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店里难不成有事?”
春芽连连摆手,顺了口气,才说道:“了不得,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
原来那潘微雨跑回娘家后,吴焕之迟迟不来哄她接她,反又抬举了一个姨娘,更是输了一大笔钱。这事传到潘微雨耳里,她二话不说,带着雪碧和几个婆子跑到吴家,竟然索要休书。
吴焕之趴在床上,行动不便,见潘微雨来了,喜不自胜,见潘微雨来了劈头就要休书,一下子就懵了。吴夫人却在旁边催着儿子给休书,嫌这个儿媳妇只会连累儿子,恨不得早点把这个扫把星赶出家门。
潘微雨当时就火了,怒斥吴夫人自己是妒妇,表面上装作温柔贤良,实际上心思阴险、嫉妒心强,容不得姨娘的胎儿,屡下毒手,自己管不住相公,就看不得别人幸福。一个劲往儿子屋里塞人,巴不得儿子屋里搞得乌烟瘴气,自己和吴焕之夫妻不和,她才高兴。当场就把吴夫人气得两眼发晕、身子乱颤。
潘微雨接着又臭骂了吴焕之一顿,说什么山盟海誓都是谎话连篇,背地里搞大了丫头的肚子,就是一只不知羞耻、薄情寡义的中山狼。
吴焕之被她骂得恼羞成怒,反说她是不孝公婆、好嫉妒,犯了七出之条,直接就要写休书。大家吵吵嚷嚷时,吴老爷也闻讯而至,立马就要让家人把潘微雨一众人赶出家门。
就在危急关头,潘老爷赶到那里,吴家的气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弱了。到了最后,潘微雨拿了和离书,带着嫁妆,气昂昂地离开吴家。
吴家弄得是灰头土脸,潘微雨的悍名一下子传播全县城了,街头巷尾都有人在议论此事。男人们无不嗟叹世风日下,女子的贤良不再,居然有此恶妇。
那些家有婆婆、姨娘的夫人们则暗自拍手称快,仿佛是自己出了这口恶气一般。
春芽绘声绘色地述说了好一会,却见兰晓脸色黯然,她便惴惴地收了声,轻轻地唤道:“兰晓姐姐?”
“潘微雨看似赢得痛快,实则输得惨烈。她这么一闹,日后……”兰晓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穷人家为了娶一个媳妇都得拼命攒钱,有钱人家自然少不了姨娘、通房的,少奶奶,呃,潘姑娘气性也太大了点。”春芽瞧着兰晓的脸色,小心地说道。
“如果换作是你,你受得了相公心里、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吗?”兰晓反问道。
春芽想了想,摇摇头。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兰晓,”张婶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沉默,说道,“萧公子派了辆马车过来接你去。”
兰晓连忙收拾心情,带着春芽出发。一路上越过秀水桥,穿过后街,人烟便渐渐稀少起来,但路边流水多了,绿树多了,景色也变的更加优美怡人,处处鸟语花香,仿佛城市的喧哗焦燥一下子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郊区行人稀少,兰晓便肆无忌惮地拉开车帘,欣赏这无边景色。马车却停了下来,兰晓和春芽下了车,看到花树丛中有一座青砖小院。
想来萧世楚早已吩咐过,自有丫头将兰晓她们领到了大厅里。兰晓干坐了好一会,正自喝着茶打发时间时,萧世楚才来到大厅。
萧世楚一进厅里,就见到兰晓端坐在那里,优雅地喝着茶,神态间未见任何不悦。几日不见,这丫头越发光采照人,想到自家形容憔悴的妹子,他原本明亮的眼神幽暗了些。
兰晓一发现萧世楚来了,便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朝他福了一福,说道:“萧公子,好久不见。”
萧世楚淡淡地点了点头。兰晓心中腹诽,这萧世楚似乎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怎么老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和他一比,自己可就像个俗人了。
萧世楚可没想到自己的装扮大大刺激了兰晓,他说了此次请兰晓过来的缘故。原来他这趟是带了妹子萧欣怡过来,不过萧欣怡却不思饮食,他不知道打哪儿听说了兰晓做的吃食,能让害喜严重的钱姨娘吃了立马变得胃口大开,所以此次特意请兰晓过来,做上几顿给妹子尝尝。
听完萧世楚的来意,兰晓自然应承。只不过饮食之道,也是因人而异,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受,兰晓就想要先了解萧姑娘的喜好。萧世楚便带她到了后花园,萧欣怡正在那里散步。
到了花园,一位女子正立在太湖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头发只用了一根丝带简单束在脑后,犹如那傲雪的梅花,素净淡雅。
萧世楚走过去,和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她便转身朝兰晓这边望了望,兰晓这才看到她的容颜,大吃一惊,她以为萧世楚长得俊逸不凡,同样的优良基因怎么说也得造个美人出来。可是那萧欣怡眼窝深陷,目光呆滞,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看上去有点恐怖。
春芽一声轻呼,想来也被萧欣怡的尊容给惊到了,兰晓略带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春芽也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低头。
兰晓这才朝萧欣怡微微一笑,不过萧欣怡理也不理,面无表情地转头和萧世楚说话。
稍后,萧世楚便领了一个丫头过来,让她告诉兰晓萧欣怡的喜好。兰晓随着丫头离开时,望了望还站在那里的萧世楚,俊逸的脸上总有掩不住的伤感,他的目光也始终追随着萧欣怡的身影,眼中满是浓浓的心痛,看在兰晓眼里也觉得有些酸楚。
兰晓费尽心思做了几道菜,真正是色香味俱全,谁知婆子端上去后萧姑娘也就略略尝了几小口,便搁了筷子。
萧世楚却很开心,看来兰晓做的吃食的确不错,怡儿吃得比平常多了一些。
兰晓看到萧世楚的喜色,咋舌不已,怪不得萧欣怡人瘦得个竹竿似的,才吃这么几小口,就算吃得多了,兰晓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怕是那萧欣怡得了厌食症了吧。不过这里又不流行减肥,那萧欣怡怎么会如此模样呢。
兰晓带着满腹的猜疑离开了萧家别院,正要坐上马车,却意外见到陆绍棠正站在树下,朝她一笑,仿如和煦的春风吹走了她心头的阴霾。
“陆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兰晓惊喜地问道。
“我刚在这附近办完事,知道你在这里,想着是否能遇上,好一道回去。”陆绍棠答道,他向来视萧世楚为情敌,一得知萧世楚约她到如此偏远地方,便顾不得其它事情,早早地就在外面候着了。
春芽扑哧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是啊,真是好巧。地方巧,时间更巧。”
兰晓心想哪有那么巧能在这里遇上,不过真像男朋友来接自己下班,也不点破,只抿着嘴甜甜地笑着,又见陆绍棠被春芽说得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嗔了春芽一眼,春芽一缩脑袋,不敢再打趣。
因为路远,陆绍棠也是坐着自家的马车过来,所以兰晓就谢绝了萧家的马车,也不急着上车,只和陆绍棠一路慢慢走着。
春芽很有眼色地和车夫在一块,只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陆绍棠见兰晓神色闷闷的,便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为难你?”
“没有,只是见到萧姑娘,唉,没钱万万不能,但有钱也不是万能的。健康才是福啊。”兰晓感叹道。
想到此时再不能瞒着萧世楚的行为,所以陆绍棠便把他的来头一五一十地说了,没想到兰晓没有他意想中的感动。她反而皱了皱眉,说道:“萧公子能为妹子出头是他们兄妹情深,可是如今为何要让她来到这里,总不会特意到这里散心吧?难不成想让她亲眼目睹一下吴家的凄凉下场。而且吴焕之无端退亲也已经受到了应得的处罚。”
陆绍棠小心地问道:“你也知道吴家如今境况很是不好,你也有些担心吴焕之,是不是?”
兰晓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听出陆绍棠话里微微的酸意,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来。
吴焕之,她自从离开了吴家,就几乎没想起过这个人了。这种人无论是风光还是落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忙着开店、挣钱,哪里还会有闲功夫惦记他?她只是偶尔会想起吴家那些和她要好的同事姐妹而已。
可是兰晓随即想到萧欣怡、潘微雨的遭遇,她收了笑容,问道:“陆大哥,你会不会也觉得潘微雨是妒妇?”
陆绍棠正要说话,兰晓又低低地说道:“我或许没有她那么率性、冲动,但是我也容不下别的女人横在…。。横在我和自己的相公之间。”
兰晓说完,毅然抬起头,直直地望着陆绍棠。有些事,一定要说个清楚,不管日后会不会变,至少现在自己要做个确认,将来才不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亲们,留言来不及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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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定亲 。。。
陆绍棠径直迎向兰晓的目光,只觉得又惊又喜,自己的等待终于没有白费,她终于肯把自己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终于肯和自己一起面对未来。
“我心里只有你一人,现在、将来,无论什么时候我也不会再容得下别人。”陆绍棠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右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就算你做了我的妻子,我也是如此,让你一辈子永远开心,永远没有烦恼。”
兰晓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低头静静地听着陆绍棠说话。她知道自己回去无望,但要嫁一个古人,尤其是视三妻四妾为平常事的古人,她却做不到。如果要费心思和姨娘、通房算计争宠,她宁可这辈子做一个单身贵族。她不可能与人们长久以来的思想、制度做抗争。所以她迟迟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怕总有一天伤人、伤心。
可是和陆绍棠这么久的相处共事,兰晓明白很难再有人像他这么了解自己,像他那样包容自己,包容自己的奇思妙想,包容自己的特立独行,不管是开面馆、酒楼,还是搞那些闻所未闻的促销活动,就算因为自己不了解这个时代,闹出一些笑话,他也从不嘲笑,他只会用坚定的支持,并用行动来弥补其中的缺陷和不足。
陆绍棠仍旧看着她,原本还斟酌着语句,现在不管不顾地一古脑儿全都倾诉出来:“在我最困苦的时候,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如果没有你,哪里会有今天的我?不管将来我遇到多貌美、性情多温柔、出身多高贵的姑娘,在我眼里,没人比得上你……”
陆绍棠知道兰晓的顾虑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打消掉,他略微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怕我富贵之后,就会忘了以前的苦日子,变得像吴焕之那样的公子哥,花心滥情。”
被陆绍棠说中自己的心思,兰晓不由得望向陆绍棠,陆绍棠朝她微微一笑,却不继续这个话题,反说道:“我知道你只晓得陆家从前也曾风光过,但你怕提起我的伤心事,所以从不问我当初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窘境。七斤也是个老实的,你不问,他也不会主动说的。”
不是不好奇的,只是兰晓一直约束着自己的感情,所以刻意不向七斤打探陆家的事情,她对自己的驼鸟心态很是无语。
“陆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有些身家的,不过自从我祖父沉迷于玩乐之中,境况就相对差了些,可先父却是个有志向的,想重振家业,光宗耀祖,他立志科举,而且一路过关斩将,去了贡院参加考试,那号舍顶棚、隔板几乎全是木头所搭建,而且时间久了,都干化的厉害,不知是哪个举子打翻了蜡烛,顿时引得考场发生大火,烧了一排号舍,当时先父刚好就在那中间一个号舍里,事出突然,主考官又依着规矩,硬是不肯开门放人……”
兰晓睁大了眼,怎么会有这种事,难不成就这么活活烧死了?
陆绍棠说到这里,声音逐渐低沉哀痛,垂下眼帘说道:“死了几个举子,皇帝就只是对那几个主考官稍稍斥责了几句,就这么揭了过去。倒是那当值的号军被处了死罪。消息传回家里,我娘当时就晕了,谁料想那姨娘趁着家中混乱,无人管事,卷了钱财和人私奔了,我娘深恨自己持家无方,导致丑事发生,给陆家丢了脸面,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得她有了求死之心,那时祖父祖母都已经过世,徐妈妈拉了我苦劝,我那时拼命地求娘不要抛下我,娘抱着我们失声痛哭。其实,那个姨娘不好不关娘的事,是祖母硬塞过来的。娘拿她当家人一般对待,没曾想……”
兰晓听得唏嘘不已,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娘平日里打理家务,又节衣缩食供我上私塾,还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