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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江湖不像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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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僵硬被静安视作了一种无言的叫嚣与挑衅,就彷佛在告诉对方——你不要我没关系,多得是人要我。眸色略微黯淡了片刻后,他忽而弯起撩起嘴角,笑得轻松,反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
即便是被她当做和自己相公对峙的工具,他认了,“你没听见我方才的话吗?我说了,一旦认真了我就不会放手。”
“你想大一早就干架热身吗?”
“欢欢妹妹,我弟弟这两年都这么冲动易怒又蛮不讲理吗?”他垂眸,暗暗在邢欢肩头一掐,唤回她的神,见她震了震,刚要张嘴回答,他又忽然截断了她的话音,“哦,这种事不应该问你,这位姑娘会比较清楚。管……管、管什么?算了,不重要。姑娘,你做什么就非要作践自己看上个冲动易怒又蛮不讲理的……有妇之夫呢?这世上好男人很多,比如我,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试试看?”
他的语气散漫依旧,端不出丝毫的认真。邢欢很快抹杀了先前那些不安分的躁动,是她想太多,他可以娴熟地跟任何女人调笑,她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哦,不对,他说过她和其他女人不同,她特别的笨……
“啐,谁稀罕个坑蒙拐骗的假和尚。”管晓闲没好气地嗤了声,傲然地别过头。当视线对上身旁的赵永安后,立刻换了副表情,“永安哥,你刚才问我的那个假和尚,就是他。”
“你果然是早有预谋的。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挑自己弟妹下手?”他的怀疑没有错,那件绿袈裟的主人浮出水面了,永安却完全没感觉到心情舒畅,原先想欢送邢欢和奸夫双宿双飞的心思也早就没了踪影。
瞪了眼那个心安理得站在他大哥身边的女人,他清楚感觉到心头一闷,不受控制地抬手将她拉到了身边,紧攥住她的掌心,不让邢欢有丝毫逃离的机会。
怀中空落的不适感,让静安蹙起了剑眉。可当对上邢欢那双溢满息事宁人的眼瞳后,他隐压下了所有不爽,转而收敛玩心,跨入别院,撂下一句低语,“别玩了,娘来了。”
“娘来了?”显然,这两位老人家的突然驾临,出乎了赵永安的预料。侧眸瞧清大门边不同寻常的热闹,他才肯定这一次他哥没有撒谎。
“永安哥,那我……”眼见他们一家人齐齐跨入别院,管晓闲为难地唤出声。对于赵家庄的老夫人,她始终有些说不出的惧怕。
“一块进来。”永安顿了顿脚步,说道,感觉到圈在掌心里的那只手僵了僵,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压低嗓音多嘴了一句,“我找她来跟你道歉。”
这不是解释,他没有在介意她的心情。末了,永安不断在心底对自己重申。
“哦。”邢欢用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应道,却又忍不住想要讽笑。很多事,真的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恨的。
至少,她很难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假装任何事都已经过去。想着,邢欢不着痕迹地挣开被他牵着的手,作势捋了捋额前碎发。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就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永安仍是为之一愣,看了眼还残留着她冰凉体温的手心。她不是应该始终乖乖等着他吗?不是应该没个性没主见更没法独立的吗?曾几何时,他们之间弥漫着的竟是这般陌生的气息了,陌生到就连想把她拉回身边都找不到可以依托的底气。
第二十九章
邢夫人性情颇冷,平日里话也不多。即便是两年前就结成了亲家,她和赵家庄的老夫人仍是甚少来往,只是偶尔会来赵家庄探望下邢欢,来去匆匆,从不过夜。事实上,邢欢嫁入赵家庄那么久,她一共也才来过四次。
下人们暗地里甚至还常偷偷怀疑邢欢到底是不是她娘亲生的,有哪个做娘的会对女儿如此薄情。
只是这一回,让老夫人和亲家母齐齐跑来京城的原因,足以拿来辟谣。
——邢欢带走了所有东西离家出走了,听说到了京城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逮回来过几次,她仍不死心,继续溜。
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下人把这话传去了祈州,亲家母和老夫人快马兼程便赶来了。
亲家母跨下马车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邢欢呢?有没有事?”
都说关心则乱,向来冷冰冰的邢夫人竟然会用这般慌乱的语气问话,足可见她对邢欢的关心程度从未见少,只是不加表露罢了。
可是,当二少爷牵着少奶奶的手步入厅堂后,古怪场景不禁又让人生疑了。
“娘。”自己的亲娘就在眼前,算算日子也有大半年没见过了,这些日子受得委屈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算少,邢欢却只是立在远处,恭恭敬敬地唤了声。那模样比下人见了主子更敬畏。
“嗯,还好吗?”另一边,邢夫人的口气也扫去了方才的担忧,淡淡的,听不出过多的情绪。
“还好。”邢欢垂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努力想把刚才企图翘家时带着的大包袱藏住。
“欢欢妹妹,我的包袱我自己拿着就行了,一家人不必那么客气的。”看出了她的惧怕,虽是不明就里,静安仍是好心地上前帮忙解围。
“不碍事的,只要大伯别再大清早的又想要离家出走就好,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把老夫人想坏了,天天念叨着您。”这适时响起的话音让邢欢暗松了口气,套上贤良面具的同时,笑容也变得自然了不少,转身就将手上的包袱递给了一旁的丫鬟,“快把这包袱送回大少爷房间,免得他瞧见了包袱就忍不住想要走。”
“弟妹这般挽留,让我感受到了强烈的家庭温暖,我又怎么舍得再走呢。”
原来他不止肉麻情话讲得顺溜,关乎于亲情的话,也能说得同样花俏。明知道这只不过是场互相配合唱做俱佳的表演,当他用曾经诵念经文时轻缓的嗓音唤出“弟妹”时,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轻抽。
是啊,娘和婆婆的出现,无疑是个警醒,让她意识到自己逃不掉的。
在赵静安当年弃婚时,她的命运就已经被他颠覆了,注定他们之间只能是弟妹和大伯。
“你个孽子,舍得回来了?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啊?或者干脆等我尸骨寒了,你再回来啊。邢欢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想走?该不会碰巧又遇见哪个女人,碰巧心又死了,碰巧又要去治疗情伤了?”思念、恨其不争、怒其不孝,各种情绪交杂而成的怒吼声从老夫人唇间飘出,中气十足。
当赵静安进门那一刹那起,她就沉默着酝酿愤怒,终于,在邢欢那句“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把老夫人想坏了”下,她所有情绪爆发了。
“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心死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心想死都死不掉。”静安知道,他的话没人会信,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说得肆无忌惮。那些个郁结,总要有个渠道发泄,他不想把自己活活给憋疯了。
他显然忘了,这儿还有个自小就很了解他的弟弟,“赵静安,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对,死了这条心。你要是敢再为了个女人连娘都不要,我……我、我就跟你脱离母子关系,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
“娘,我家有族谱吗?”静安忍不住打断道,他怎么记得自他懂事起就没见过那玩意。
“有,从邢欢嫁进来那天起,我开族谱了,从你爹那代算起,哎……”说着说着,老夫人忧郁了,“我原本计划着最多过个一年半,族谱上就添个名字了。后来,名字我先添上去了,可是用这名字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邢欢,闲来无事就陪二少爷好好努力。”这般明显的暗示,就算小辈都不接茬,邢夫人总不能再装没听见。她面无表情地移开唇边茶盏,如同闲话家常般地说了句。
“我……”邢欢扁了扁唇,想要说些什么。
却突然被赵永安抢了白,“我们会的。”
“咳。”被忽略了许久的管晓闲,终于在众人谈及关于繁衍后代的深刻话题后,耐不住了,一声极为刻意的轻咳,从她喉间挤出,成功换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位是……”老夫人眯起眼瞳,打量着站在永安另一侧的这位姑娘,觉得有那么几分眼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回老夫人话,我叫管晓闲,是永安哥的朋友。”她讨巧地绽开笑容。
不得不说,这位江湖一姐笑起来很甜,那种甜是打小被蜜罐泡出来的,邢欢一直很羡慕拥有这种笑容的女孩,因为据说笑起来很甜的姑娘命会很好,可惜她始终都模仿不来这种笑。她承认自己小心眼,觉得那甜甜的笑刺眼极了,下意识地她抬手抚了抚绑在脖间的白纱布,一丝小小的阴暗报复心在蠢蠢欲动。
“弟妹,你该换药了。”
还没等她将报复心实践出来,那个彷佛永远都能读懂她内心想法的男人发话了。
“你的脖子怎么了?”这一回,邢夫人不淡定了,尽管只是微微地蹙眉,担忧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赵永安忽地攥紧掌心里邢欢的那双手。眼看着她遮遮掩掩地藏着包袱,他不懂她的寓意;又眼看着她突然想起那道剑伤,他依旧不明白她的用意。偏偏,这些她唤作“大伯”的那个人全都懂了,他们就这样三番两次地上演一唱一和,把彼此间的默契毫无保留地摊放在他面前炫耀,他若再不懂,便当真是个傻子了。
“娘,是这样的……”这一回,没等邢欢开口,他试图想要用较为婉转的方式讲述清楚那道伤口的来历,以求息事宁人。
没料想,向来在他娘面前不多话的邢欢,插嘴了,依旧是她惯用的伪善,楚楚可怜,教人心疼,“婆婆,您别怪管姑娘,这伤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善妒,误会相公和管姑娘;是我冲动,竟然离家出走。管姑娘只是帮相公来找我,一不小心就刺伤我了,我不碍事的。大伯昨天教训的是,就这么留道疤也好,往后瞧见了便会想起这痛来,也就不敢再胡乱耍性子了。”
尽管邢欢看似伟大的把所有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管晓闲却毫不领情,“哼,谁要你假好心了,就是我刺伤你的,怎么了?是你自己要跟我打架的,江湖规矩,愿赌服输……”
“住嘴。”不等她叫嚣完,老夫人拍桌上阵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动了我唯一的儿媳还敢讲江湖规矩?来人,找画师,快去找个画师来,把她给我画下来,张贴出去。告诉江湖上所有人,往后瞧见这张脸就见一次打一次,不用给我面子。”
相较于老夫人的激动,倒是身为受害者亲娘的邢夫人顿时平静了,眉宇间凝聚的担忧也随之散去。淡淡地扫了眼自家女儿后,她不发一词,置身事外地继续品起茶。
“婆婆……”
“不要劝我,我意已决。”
“……”我没想劝您,只是想推荐个神笔画师,她体验过,画得太像了。
“娘,她爹是礼部侍郎,别乱来。”
“我管她爹是谁,谁让他生了个瞎了狗眼的女儿,不知死活地跑来招惹我媳妇……呃,礼部侍郎?”老夫人骂得正兴起,忽然,话锋一转,“咳,念在她也不是江湖中人,就暂时不要讲江湖规矩了。不过……大师大师,你快出来,让你的铜人们把这货的嘴堵起来,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进赵家庄的门。”
“善哉善哉,老衲来了。”
“噗。”优雅、贤良,这些全都是浮云,在瞧见那抹红色袈裟从帘幔后飘出,静安和邢欢格外一致地喷了。
活见鬼了,还真阴魂不散又无所不在的老秃驴。
第三十章
大半年没见的母女俩正关着房门说私房话,下人们识趣地不去打扰。
但,这并不表示这对母女的谈话气氛就会温馨又和谐。
“那个女人是谁?”话音从邢夫人精致的朱唇间飘出,宛若一句冰凉质问。
“是个女捕快,我也是来了京城才认识的。不过……听说赵永安两年前就认识她了,还一直……一直很喜欢她。”邢欢越说越轻,口吻里透着股自惭形秽。
“赵永安?看来你这次气得不轻,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想走的?”细细咀嚼着她不同于以往的称谓,邢夫人溢出一声冷笑。
“嗯。”邢欢低低地应了声,随即又忙不迭补充道,“娘,你想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女儿好累……”
闻言,邢夫人黑眸一沉,凝视了她许久,紧随着,切切实实地呵出了一声叹,无奈地闭上双眼,仰靠在了椅背上,“邢欢,你觉得从小到大最苦的是什么时候?”
“是娘为了替我治病花光了所有银子,我们不得不靠乞讨维生的日子。”邢欢说得很轻松,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苦。她甚至不记得自己那时候究竟几岁,但永远记得那个严冬,娘为了不让她受冻发病,挨家挨户地跪着讨碎炭。
“是吗?可就连那时候,娘都没听你喊过累。”她拉过邢欢,抬手替她整理起微乱的发丝,“你应该知道娘为什么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吧?”
“嗯。”不用说她也知道,无非是劝她打磨脾气吞下任性,留下来。
“有些话我对你说过很多遍了,这是最后一次说,你自己决定。娘希望你留下,是因为这些年若不是老夫人,你早就死了,点滴之恩涌泉相报,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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