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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江湖不像话-第12部分

小说: 江湖不像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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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里的沉默气氛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管晓闲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身后还领着一群人。就算穿着亮眼的红彤彤小棉袄,邢欢依旧入不了她的眼。她就像是完全没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般,绕过偌大的饭桌,旁若无人地伸手缠住了永安的手肘。
“永安哥,有没有想我呀?”娇嗲的声音从那张不点而朱的唇间飘出。
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邢欢屏息看向她家相公,期盼他能给出个为人夫该有的答案。
“你昨天才来过。”他只是想间接告诉管晓闲,就算是想,也不至于那么日以继夜。
然而,这过于间接的答案飘入邢欢耳中后,被抽丝剥茧只剩下了刺,扎得她心尖抽痛。果然,她的一切猜想得到了验证,这位晓闲妹妹当真是把这当自己家了,三天两头就过来晃一圈。
“是吗?哈,那大概是我太想你了。”比起以前,他的态度冷淡了不少,尽管如此,管晓闲还是选择用一如既往的方式和他相处,她想,永安哥或许是因为一直想不出法子赶走他的前妻,所以才会对所有事都显得兴致缺缺了吧?
想着,她笑得比方才更甜了,手依旧搭在他的臂弯间,另一手抽空解下佩剑,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了,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闻言,赵永安还算配合地扫了眼尾随她一块进饭厅的那些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他眉宇间聚满了狐疑,“谁?我认识吗?”
“你怎么那么健忘啊。不是答应过要送我衣裳吗?我想啊,不跟别人撞衫最好的办法就是找裁缝量身订制。所以啊,我把裁缝师傅、丝绸店老板,染坊老板、绣娘、金饰老板全都带来了,哦对了,还有她,据说她是京城最有名的妆容师傅,最擅长出嫁妆了。”
她在逐一介绍来人,一个个身份从她唇间迸出,惊得邢欢嘴越张越大,却发不出声,他们俩是打算成亲吗?
“……晓闲妹妹,请问你把他们全带来是准备做什么?”不止是邢欢,就连永安都困惑了。他的别院不是市集吧?不允许陌生人随意参观的!
“当然是做衣裳啊,难不成还请他们吃饭啊……咦,你在吃饭啊?”她眼波微转,像是才发现眼前这吃饭阵仗般,口吻间透着惊讶。
“嗯,要一起吗?”身旁那道来自邢欢的灼灼目光,让永安不自在地身子往后仰了仰,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管晓闲的触碰。
“呃……不用了。永安哥,你家厨子煮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好没食欲。你是从哪家寺庙里挖来这个厨子的?花了多少银子?你被骗了呀!等着,我这就去抓那个厨子见官,帮你出气!”
寺庙里挖来的厨子?没错,这形容太对了,精准无比地踩中了赵永安近来的软肋。接收到刺耳话语后,他不屑地扫了眼那桌全素宴,“的确很没食欲。来人,全撤了。”
“撤、撤了?”邢欢压抑到极致了,她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就因为旁人的一句话,他连尝都不愿尝一口?
什么叫没食欲?她在老干爹的府上煮了那么多餐饭,领到的从来都只是夸赞,怎么可能让人没食欲?难道大师和富商的味蕾都有病?
“你有意见?”永安眼瞳一斜,微嗔瞪向她,“我也有意见,别把我当和尚喂养!”
“赵永安!你太过分了!”相较于从前的逆来顺受,邢欢一反常态地握着粉拳,紧咬唇瓣,不掩怒气地轻吼。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是无关痛痒的发泄,但这却是成亲两年来,邢欢第一次有勇气对着他耍个性。她承受了他的漠视,甚至那一封封休书她也照单全收,还毫无怨言地一心想要把他服侍好,换来的是什么?是他和其他女人一起践踏嘲笑她的努力!
她竟然还会蠢到良心不安地回来自讨没趣,眼下看来,她根本就是个碍眼的存在。
“回来!谁准你走的?”犯了错,还敢对着他吼?吼完后,转身就走?这是谁给她娇惯出来的脾气!
赵永安的叫唤没得来邢欢的回应,她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走得更快。
“邢欢,你要死去哪?翅膀长硬了,不用再把我这个主子放眼里了,是不是?!”
“回群英楼去思过。”终于,她给出了回应。
没错,她需要思过,这一生她最大的过错就是冒然领下赵家庄的这门娃娃亲。
第十五章
夜,很黑,银月被厚实的云层牢牢遮蔽住。
连灯笼都来不及提,邢欢就戴着满身的怒气大步奔回群英楼,可想而知,沿路无可避免地踢到一堆不明物体,还很不幸地摔了跤,以狗□的姿势。
因此,当她跨进房间后,成串的谩骂挡都挡不住地迸出……
“滚你祖宗三十六代的温柔体贴识大体,狗屁!找你的野花玩去,我不玩了!你他娘的给我等着!哼,会武功了不起啊,怕你啊!嫌我做的饭菜没食欲,是不是?总有天我要你明白什么叫死得很有食欲!!”
邢欢想通了,她不需要再去维持什么贤妻形象,把自己压抑到变形的结果就是讨来层层叠叠的屈辱。这样畅快淋漓地吐脏话有什么不好?这样歇斯底里的锁门踢门有什么不妥?
做了那么多,她对得起当初对着婆婆许下的承诺,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又何必非要赵永安来拼凑完整幸福。哼,没有男人的配合女人就不会幸福了吗?
“欢欢妹妹,别弄伤了自己。”
“……”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从不知名的角落飘来阴森话音,轻而易举打断了邢欢的发泄。尽管语调熟悉称谓亲切,来人是谁呼之欲出,邢欢还是不寒而栗,被吓得钉在了原地。
“我放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自虐的吗?”
这一次,戏谑般的话语更近了,紧贴着她的耳根响起,邢欢能清晰感觉到炙热温度在她背后氤氲开。轻软语调,是她从未在永安身上得到过的;那种就算自己犯了错,也不怕会被丢弃的感觉,也是她一直未曾领教过的。
邢欢不自觉地放软身子,强忍住喉间的那口气随之泄了出来,黑暗中,她闭着眼,额头轻抵在房门上,开口时,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助,“悟色大师,我煮的菜让人很没食欲吗?”
“你相公说的?”能让她整个人焉了的还有谁?悟色很快就猜了出来。
“嗯……”她无力地应了声。
虽然瞧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悟色仍能感觉到她累了。他不自觉地弯起嘴角,连自己都不甚明了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这种时候,他该告诉她那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不管是出于在乎还是自尊。面对着自己女人亲手烹调出的菜肴,是该笑;可当那些菜式活像是为那位传说中奸夫量身打造的,很难再有食欲。
然而,他脱口而出的话背离了理智,“那就煮给有食欲的人吃,比如我。”
“你真的爱吃?”在所有自信被打击殆尽后,她还剩下的只有成堆的自我怀疑。
“贫僧说过很多次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叹了声,哄女人果然是件体力活。
“那我们私奔吧!我不要再忍气吞声了,我要出家!你给我写介绍信!”
她蓦地转过身子,坚定气息跟随着他的呼吸一起,滋扰着他的鼻息。悟色很想配合下她的认真,偏偏还是没能忍住笑意。有多少人拉着传闻中的奸夫私奔,目的只是为了出家?
“你别笑啊。我说认真的!我可以给你煮一辈子的饭吃,跟你一起念经敲木鱼行骗坑人,不计功劳,永远五五分账。我们可以搞一个组合,就叫‘神经僧侣’好了。”
这一回他想笑,却笑不出声。沉默了许久后,悟色撇了撇嘴角,抬手撑住她身后的门板,轻易将她圈禁在自己的双臂中,借着身高的优势又逼近了她几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知道啊。”她的计划是再也不要什么狗血爱情,只需要和悟色大师的这段纯友谊,也许余生也能足够精彩。可邢欢不明白,为什么当纯友谊的对象靠近时,她的呼吸心跳会一致错乱。
只是闻着他发间的檀香味而已,她竟然就觉得温暖安心,不必处心积虑假扮自己去费心经营什么,不需去担心某日会收到封真正能将她扫地出门的休书。待在这个人身边,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尽情地撒些小谎、使些小坏,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安稳。
原来,不止是爱人,朋友之间也可以有这种感觉吗?
“贫僧难道没告诉过你吗?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带着你,我的行情怎么办?”他的拒绝很明显,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反复咀嚼回味着她方才那番私奔宣言。
“有影响吗?你要是又遇见长得很像你死去未婚妻的女人,就上呗,我不会打扰你啊。”她眨着眼,并不觉得这么肤浅的理由会成为阻碍。
似乎很美妙,有个愿意给他煮一辈子饭的女人跟着,还能体贴地不在关键时刻打扰。但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丝不对劲,思忖了些会,悟色蹙起了眉心,“这么说来,如果你遇见了长得像你死去未婚夫的男人,我也不能打扰?”
“应该是这样的,礼尚往来啊。”想了想,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邢欢郑重回道。
“听起来不错,来个口头承诺。”他的道德观里就没有礼尚往来这一项。
“我不是承诺了吗?唔……”
别有深意的话邢欢还没能参透,悟色就无预警地侧过脸,准确地擒获她的唇。
软凉的触感让她惊颤,徒然扩开瞳孔,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没有足够的光亮让她得以窥见他的表情,反倒是感官愈发敏感,邢欢清楚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肘箍紧了,嘴角摩擦过他感受不到一丝纹路的唇瓣,他张了张嘴,轻咬住她的下唇。微微的刺痒,就好像从前家里头那只牧羊犬用舌尖使劲舔她般,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却发现早已被他封死了所有退路。
“这才是建立私奔关系最基本的口头承诺。”他及时打住想要更加深入的冲动,轻掐住她的下颚,逼她抬起头,指尖的撩拨仍旧在继续,若有似无地反复在她唇上摩挲着,“欢欢妹妹,你确定还要和贫僧私奔?”
“我……”初吻都给你了!怎么能不奔?!
她高仰着涨红的修长脖子,想要吼出极赋贞操观的决定。话儿才刚启了个头,抵在身后的门板忽然传来一阵颤动,邢欢受了惊,溢出了声低呼后,反射性地往前跨了步,稳稳落入他的怀中。
没机会把这暧昧距离拉开,叩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先前,更为响亮。
“开门!”紧随而至的,是一道低沉沙哑地喊声。
颇为陌生的声音让邢欢一愣,按理说,那些江湖儿女们不会那么粗鲁地跑来敲她的门。可声音又分明是从她门外传来的,邢欢蹙着眉,愣了片刻,才从暴躁的语气中分辨出来人。很显然,会这么待她的只有赵永安。
“……”冷汗就在一瞬间冒了出来,邢欢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她几乎忘了自己还在生气,莫名的心虚在作祟,让她乱了阵脚,回神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压低声音促乱出声,“是我相公!躲起来,你快躲起来。”
“躲什么?难道我会比这种朝三暮四砍柴的更见不得人?让他躲。”相较于她慌乱的样子,悟色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大、大师,别闹了,你想看我死是不是?”
“有我在,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他没有在闹,而是难得的认真。这死女人凭什么在他面前就嚣张的像只老虎,一听到她相公声音就立刻乖得像只猫?
“聋了是不是?谁允许你耍个性的!信不信我用休书把你房间贴满!”外头的永安依旧在叫嚣,气势有增无减。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安排邢欢住在群英楼里?为什么要想出隐瞒彼此关系这馊主意?
分明他才是受害者,被她公然背叛,却不能用相公的身份当众质问她。
就连现在单纯地想见她一面,都生怕撞上那些同住在群英楼里的江湖儿女,不仅得精心把自己乔装一番,直至连家里小厮都认不出他的地步;还得刻意将嗓音粉饰一遍,改换成契合砍柴人的音调。
尽管如此,不变的口吻仍旧能扰得邢欢瑟缩,她闭了闭眼,很难想象休书贴满房间会是怎样壮观的景象,只好可怜兮兮地看向悟色求救。
终于,悟色的坚持稍有缓和,嘴角一撇,赏了她个两全的方法,“告诉他,你睡了。”
“我睡了。”她无比听话地复述悟色的提议。
可赵永安的执拗透过门板再次传来,“那就滚下床开门。”
“脱光了。”身后悟色继续发表意见。
于是,邢欢也跟着毫无主见地重复。
门外沉寂了半晌,就在邢欢以为他打算罢休时,更为愤怒响亮的谩骂声钻了进来,震得门板都在抖,“你活腻了是不是?肥成那样还脱光睡!是打算光给谁看?种猪都没兴趣看,你脱什么脱!信不信我用休书贴满你全身?穿起来,裹严实了,死过来开门。”
“……”他爱玩休书,她忍了;但是要不要这样人身攻击啊。邢欢无比纠结地低下头,伸手扯了扯自己腰,连一丝赘肉都没有,至于连种猪都不屑她吗?
“漂亮女人是男人宠出来的。”悟色又一次出声了,不同于先前,这一次他没有再刻意压低嗓音,而是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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