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第8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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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大宫女对这示好之意全做视若无睹,只是指着那团龟裂的黄泥,横眉冷目地再次问道:“到底是谁的主意,还不给我站出来?!”
鬼眉掐着火候,等那管事太监跟着重复追问了两遍,这才抖抖索索地挪到人前,一副死期将近的样子颤声应道:“是,是小的。”
管事太监眼见果然是自己手里的人坏了事,也顾不得谄媚应酬了,朝鬼眉厉声喝骂道:“你个活腻了的狗东西,这是抽了哪门子的邪风,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作势便要手扇脚踹,当场打杀。
那大宫女挥袖一拦,哼笑道:“公公这是做戏给谁看呢?我既来了,您就省些力气吧!”转脸又朝鬼眉冷嗤道,“胆子不小啊,竟敢作耍到主子头上来了!说!有没有人指使,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眉哭丧着脸道:“没有人指使,是小的,小的自作聪明做下了糊涂事。小的,小的就是想在主子跟前讨个好,落个体面,真的没有存了坏心啊!这也规矩算道菜,是小的幼时在家见过的做法,之所以拿出来献给主子,不过是见御膳房里样样精致,以为这样别出心裁便能叫主子换换口味,叫声好,这便,这便——。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小的下回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别出心裁,落个体面?你倒也算老实。”大宫女哼笑一声,又斥责道,“公子虽不曾生恼,我却不能不罚你!好叫你给我牢牢记得,行事能不能轻举妄动,要不要想想自个儿的脑袋,想想家里老小的性命!你既喜欢玩泥巴,成,我就让你玩个痛快!即日起,你便自御膳房除名,给我到冷宫外头的荒园子里刨地去!什么时候将那里也折腾出个别样风景来,什么时候免了你的罚!”又对管事太监道,“监管不力,公公也自个儿掂量掂量,不该我说的,我就不多嘴了。劳您回头着两个人将这糊涂东西送过去,也别动用您的家法了,省得打坏了身子骨,再耽误了那片地。说不得,他还真是个伺候泥巴的能手呢!哼!”说罢,又如来时一般,威风凛凛地领着她那一群人,绝尘而去。
鬼眉面上惶恐,心内却咒骂连连。这个死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几句话的功夫,她就被人自这个有火烤,有东西吃的地方,给支到天寒水冷的境地里去了?!
大宫女一走,管事太监便将案上的泥团往鬼眉头上一砸,喝骂道:“你个狗东西吃饱了撑的!就凭你也想在主子跟前露脸儿?这御膳房的锅碗瓢盆是你能碰的?还弄出这么个腌臜玩意儿去污主子的眼!你想死,我今儿个就成全你,来人啊,给我照死里打!”
语罢,旁边立时拥上来几个小太监,将鬼眉拧胳膊压腿地给摁在了地上,有人当即便找来了腕臂粗的柴火棍子,依言就要开打。
“公公且慢!”棍子不及下落,人堆里及时钻出个年长些的太监,悠悠拦住,朝那管事太监低语道,“公公息怒,莫要叫这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一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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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9章 浴房()
鬼眉面上惶恐,心内却咒骂连连。这个死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几句话的功夫,她就被人自这个有火烤,有东西吃的地方,给支到天寒水冷的境地里去了?!
大宫女一走,管事太监便将案上的泥团往鬼眉头上一砸,喝骂道:“你个狗东西吃饱了撑的!就凭你也想在主子跟前露脸儿?这御膳房的锅碗瓢盆是你能碰的?还弄出这么个腌臜玩意儿去污主子的眼!你想死,我今儿个就成全你,来人啊,给我照死里打!”
语罢,旁边立时拥上来几个小太监,将鬼眉拧胳膊压腿地给摁在了地上,有人当即便找来了腕臂粗的柴火棍子,依言就要开打。
“公公且慢!”棍子不及下落,人堆里及时钻出个年长些的太监,悠悠拦住,朝那管事太监低语道,“公公息怒,莫要叫这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一锅汤。方才人家可说了您别伤了这狗东西的身子骨,以免耽误了那片地。依奴才的意思,这东西既被除了名,眼下已经不算咱们这里的了,咱犯不着再为他生出事来。这龙安殿的人,咱们开罪不起,谁知日后心气不顺了,会不会再拿今儿个的事故意作伐?莫如人家说什么,咱们一应照办就是了。不添一分,不减一分,恭恭敬敬地照章办事,他们总不能再有借口说咱们不给面子的。反正,眼下也不曾瓜葛咱们上下,将这狗东西送出去,此事也算同咱们撇清了。是死是活的,端看他们自个儿处置,咱兹当这里从没这个人的。”
那管事太监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遂厌嫌地挥了挥手,朝下吩咐道:“赶紧给我将这狗东西弄走,日后千万别叫我再看见他!”
于是,鬼眉并那一团黄泥,立刻被人以最快的速度丢进了冷宫外的废园子里。一路哭天抹泪,杀猪干嚎,到了地方,押解的人一走,她便收了戏,暗叹道,唉,装个软蛋也是真不容易!然后将那团黄泥敲开,将余温未退的整鸡内外翻了翻,吐了口气。防人搜检,原也没指望靠了它来夹带信件,算不得失望。但是,看着这一点儿没动过的样子,昭岚是没见着它?还是,压根儿就忘了小时候那只不曾拔毛去脏的山鸡?随即,掰了一只鸡腿,边吃边想,又琢磨起了那个大宫女的一段斥骂来。
对方提到过“公子虽不曾生恼”,那就是说,这鸡,到底还是到了昭岚跟前的?那接下来的话呢,是常言训斥,还是暗语提示?是了,按理说,一个小太监捅下这么个娄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自己身上却未加一指,白浪费了预备好的一箩筐应对之策。昭岚到底不负所望,认出了这只鸡,知道她来了,而这大宫女——,定是昭岚的人!那些话是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坏了他的计划吧?可是,干嘛又要把她丢到这么个破地方来呢?难道,此地别有玄机?还是说,稍后会有人前来与她碰头?
抱着鸡将废园子绕了几圈,入眼所见却是除了荒草枯地,就是残垣断壁,半点儿眉目也没有。鬼眉叹了口气,只得寻了个相对避风的破屋子坐下,一边琢磨大宫女话里的意思,一边等人来接头。可惜,几个时辰过去,却也不曾看见有人来,鬼眉只得靠着火堆囫囵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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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正感寒意袭人,下意识蜷缩时,却觉得身上突然多了层又软又暖的东西。探手摸了摸,竟是毛茸茸的一片。鬼眉朦朦胧胧醒转,看看自己身上的长毛大氅,再见柴堆余火中映着昭岚那张瀚宇第一公子脸,蹭地一下爬坐起来,朝对方呵斥道:“你个死狐狸,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狐狸?”昭岚挑挑眉梢,温雅笑道,“所以你给我送鸡来了?谢谢。”
鬼眉翻了个白眼,追问道:“我见你也不像行动受制的模样,究竟怎么回事?”
昭岚不曾作答,却笑意盈盈地反问道:“你会突然跑了来,是因为知道我有麻烦了?谁告诉你的?”
<;ter>;<;/ter>;鬼眉不耐道:“哎呀,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直说吧,你究竟怎么盘算的?实话说,若不是因为哥哥,我才懒得走这一趟。又要藏头缩尾的,又要冒充奴才,还得隐了武功、压着脾气装呆扮傻,讨厌的忌讳,我全都犯了!我告诉你,这次的帐,可没那么好算!”
“委屈你了。”昭岚将滑在地上的大氅捡起来给鬼眉披上,道,“有话待会儿再说,天寒地冻的,先离了这里正经。”
鬼眉依言站起身来,问道:“去哪儿?”
“你随我走就是,留心些,别叫人给察觉了。”
跟着昭岚一路鬼鬼祟祟的隐踪匿行,终于到了一处殿阁外,鬼眉看看那建制恢宏壮观的模样,不由讶异猜测道:“这是哪儿?龙安殿?”
“嗯。”昭岚点点头,笑语安抚道,“别担心,我既能进出来回,就能保你无恙。眼下他还不敢将我怎么着,这龙安殿于你倒是个最安全的地方。”说着,提醒鬼眉小心脚下,当先就从一扇窗户下翻了进去,然后站在窗前招手示意。
鬼眉看看他,犹犹疑疑地抬起脚,终于也跟着翻了进去。
窗内乃是龙安殿寝宫正室,君威帝仪不必细表。鬼眉看看周遭,勾勾唇角道:“看来,将这里当做牢房也不是太让人难以接受。”然后解了大氅,将怀里的一堆啰嗦物什取出,随手撂在桌子上,问道,“有洗澡的地方没有?顶着个小太监的假面干了一堆活儿,又在废园子里蹭了一身灰,难受死了。”
昭岚笑道:“看着这张脸同你说话,是不太自在。”随即便指了浴房给她。
小半个时辰后,鬼眉出浴,换上身的虽是宫女衣裙,但那绝色容颜却惹得对面的人一阵恍惚。
鬼眉垂下眼帘暗嗤了一声,扔了擦头发的布巾,一边梳头一边道:“澡洗完了,肚子也不饿。你,是打算同我说话,还是,找个地方安置我?”
2110章 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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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昭岚点点头,笑语安抚道,“别担心,我既能进出来回,就能保你无恙。眼下他还不敢将我怎么着,这龙安殿于你倒是个最安全的地方。”说着,提醒鬼眉小心脚下,当先就从一扇窗户下翻了进去,然后站在窗前招手示意。
鬼眉看看他,犹犹疑疑地抬起脚,终于也跟着翻了进去。
窗内乃是龙安殿寝宫正室,君威帝仪不必细表。鬼眉看看周遭,勾勾唇角道:“看来,将这里当做牢房也不是太让人难以接受。”然后解了大氅,将怀里的一堆啰嗦物什取出,随手撂在桌子上,问道,“有洗澡的地方没有?顶着个小太监的假面干了一堆活儿,又在废园子里蹭了一身灰,难受死了。”
昭岚笑道:“看着这张脸同你说话,是不太自在。”随即便指了浴房给她。
小半个时辰后,鬼眉出浴,换上身的虽是宫女衣裙,但那绝色容颜却惹得对面的人一阵恍惚。
鬼眉垂下眼帘暗嗤了一声,扔了擦头发的布巾,一边梳头一边道:“澡洗完了,肚子也不饿。你,是打算同我说话,还是,找个地方安置我?”
昭岚敛敛心神,道:“今日天色太晚了,不如先就寝。话,待明日睡醒了再说也不迟。”
“那,我睡在哪儿?”
“你就睡在龙榻上吧,我睡外头隔间的小榻。”
鬼眉对此安排也不推辞,将一头长发随手绕了几绕,用发带绑好,然后就很不客气地仆倒在龙榻上。鞋子也懒得脱,抱着枕头朝昭岚摆摆手:“好了,我睡了,你爱干嘛就干嘛自便!”
“看来你是真的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昭岚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向外间。
只是,待他走到梅花隔断前转头回望时,那龙榻却忽然洞开,鬼眉朦胧中不及挣扎,直直掉了下去。梅花格前的人嘲讽地勾勾唇角,看着那龙榻重新阖上,绝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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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岚,死狐狸,你在?”鬼眉在黑暗中低低唤了几声,未见回应后,只得凭着脚下感知,试探着往前摸索。走了一小段,隐约听见水流的声音,辨别了一下方位,觉得前头不远处应该位于浴池下方。心道,方才在浴室中,见那四壁弃砖不用,全都是厚重的整石夯筑,以为当有密室暗道,却不曾找着入口。想来,这机括原是用的声东击西的伎俩,而这寝宫下头,也不止开辟了那一小片地方。于是又向前探路。
辨析着水声远近,再走十来步,便觉丝丝气旋流动,而前方也隐隐闪现星火微光,鬼眉遂加快步伐走了过去,顺带着又轻唤道:“昭岚,昭岚,你在?”
这回,不曾重复三遍,就听见有人回应道:“是不是臭丫头?这儿呢!这儿呢!”却似姜桐的声音。
鬼眉当即朝着声源奔了过去,果然见那一星豆灯下,姜桐正倚壁坐在地上。不由惊诧问道:“老赵,你不是写信给我,说是你回熙阳了吗,怎的会在这里?!”
姜桐拂了一把乱发,苦脸道:“唉,别提了,我这纯粹是自找倒霉。本来都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就准备出发了,偶然心念一动,想着,你们两头行事,往来消息多有不便,不如顺道替昭岚捎个口信回去,岂不比他人递些个破纸头強?这便进宫来了。谁曾想,遇见的竟是个假货?真是晦气!”
“咳咳,你听他的!”暗中一道声音嘲讽插入,却是昭岚。鬼眉举起油灯照了照,只见离姜桐不远处,昭岚正躺在地上的一床薄褥子上,面带菜色,与往日相较,形容很是有些狼狈。他见鬼眉看过来,勾勾唇角,抬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揭姜桐的短,“这小子是盘算着,我这边退位不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