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第8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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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该“天道酬勤”,赵世杰赵世泰这一路兵马原是翻山而行,比另一边艰难些。怎料,途中竟遇上了隔山相望的两处寨子,却是鬼眉早年“作孽”结下的缘分,省却了诸多麻烦。
两处寨子虽不一山共存,却不知哪年哪代结了怨,多年不能相容,几乎形同水火,立志老死不相往来。鬼眉当年前去转悠,央着山前寨主的妹妹带她玩耍,居然和后山那处的人狭路相逢。谁知,打着打着,骂着骂着,这山前寨的姑娘竟和那边的少当家对上了眼。仇家如何能做亲?这两个回去,自是各有好一番闹腾。
寨中不得安宁,打骂自家人不合适,便迁怒于对方。于是,两寨纠合各自人马,择地火拼。结果,这一场好打下来,没有打散了那一对,倒又打出几男几女的缘分。两边大当家,是又怒又愁。鬼眉两边不属,那些姑娘小伙儿便央她鸿雁传书。鬼眉跑了两趟跑烦了,便骂人,说是这么下去,两边都得绝户。
原来,这两个寨子,恰是一个阴盛阳衰,另一个则是光棍成群。
鬼眉就对那男寨说,你们想不想成家娶媳妇?众人曰,想。鬼眉又问,你们原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就近的同道不要,难道还指望山下的小姐来入伙么?没媳妇,哪儿来的娃儿?没娃儿,可不得早晚绝户么!
又跑到那女寨问,你们不想嫁人么?众女不言。鬼眉又道,不嫁人原也自在,省得伺候相公伺候娃儿。只是,都不嫁人,等老死了,这寨子归谁?还不得落到你们仇家手里!众女心思动摇。鬼眉又道,土匪娶媳妇尚且困难,这女土匪嫁人谁要?难不成日日劫道绑相公?也得有这么多人好绑呐!再者,一个两个好说,多了,那官府不来围剿?可是绑的人太少,分得过来么?
两个寨子经这一骂,一问,也没心思打架了,全都埋头想着延续香火之事。于是,鬼眉又在两处山头闲逛了一圈,然后自言自语地嘀咕,说是,原本这片山林风水极好,可惜阴阳不调,坏了。若不赶紧调配阴阳,早晚得摊上大事儿。搞不好一年半载内,这山就得大范围地塌陷。众人大骇。那想娶恨嫁的正好借机游说,赶紧成就自己的好事。
鬼眉又为两寨做主,说,公平起见,避免麻烦,两寨依旧各立山头,一应财货各不相干。嫁娶之事,以人换人,这边过去一个,那边就得来一个。只需人到,嫁娶之物一概不用来人随带,全由收人的寨子包办。生了娃儿,都随世俗,跟着爹姓。男寨闻言当然高兴,反正来来去去也没有入赘一说,都是自家占便宜。女寨未免觉得吃亏。鬼眉小手一挥,嗤笑道,占什么便宜,吃什么亏?原本就是互通有无,这到了谁家寨子,管你姓什么,就是那寨子里的人。害怕吃亏,就多生几个,在人头数上过去!
嫁娶之事既成,这男寨多了女子说笑缝纳,女寨多了男子手提肩挑,分工干活,果然阴阳得以调和,众人的臭脾气也都慢慢软和了下来。日久天长,谁还死记着那些不成文的破规矩,惦记着打架?有了姻亲往来,两寨也就分不清敌我了,虽是仍旧各立山头,关系却日渐亲厚,形同一家。
那山,自然是没有坍塌,众人却也不再去信那风水之说。
赵家兄弟遇上这两伙彪悍的人马,起头也是够呛,横竖别想过去。进进出出叫了好几回门,打了几场,偶然便提到了鬼眉的名。这一下,省了大事。两寨人马不仅不再为难赵家兄弟,还回头收拾包袱,留人当即带了大队人马呼呼啦啦地打头奔了出去。
此军原本就混了官家府兵和半在江湖半如大家的赵家堡人马,再添了这么一大伙匪兵,一路喊杀出山,声势浩大如奔流而下。那山下最近的一处地方,未等人到,官老爷已经吓得弃府而逃。赵家兄弟驻地收编不及四散的兵丁,但那一伙山匪正是才打了鸡血,哪里肯依命止步?和那兄弟二人打了声招呼,扬鞭拍马,一路叫嚣着就追奔而去。
这一狂追猛打,一口气就奔了有数十里地,直将那官老爷带走的护军冲成散兵游勇,方才略略慢下度。不独收服了这一拨人,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比邻之地的官爷也是孬种,眼见逃散不及,干脆捧了印信,率众尽数来降。两个山匪头子喜极大笑,遂暂且按扎,等后头的人马前来收领。只是略觉不过瘾。
赵世杰原嫌这伙人匪气太重,恐怕横生是非,见他们跑得太快,不敢过于耽搁。紧随其后赶到地方,却见收效不错,倒不忍苛责过多,害怕打击了士气。只叮嘱不可祸乱百姓,简单地说了几句军中大体规矩,然后便不再多言。土匪们倒未见不悦,纷纷点头表示配合。
那女寨的大当家萌萌地眨眨眼,天真地问他:“咱们帮着鬼眉那个丫头打了胜仗,日后能不能给寨里的姑娘找几个俊俏的后生?”
男寨的当家闻言脸一沉,恼喝道:“贼婆子,你什么意思?是嫌咱们寨子里的人不好有本事,你别让你寨子里的人瞧上咱们弟兄!”
女寨当家斜眼一瞟,回道:“你喊什么喊!谁说嫌弃你们的话了?我找她要后生,再一并替你要些漂亮小妞就是!我还不是寨子着想,为的子孙后代着想?如今寨子里的娃儿不少,聪明伶俐的也不少,难道都烂在锅里做土匪?”请:
1925章 孤立无援()
那女寨的大当家萌萌地眨眨眼,天真地问他:“咱们帮着鬼眉那个丫头打了胜仗,日后能不能给寨里的姑娘找几个俊俏的后生?”
男寨的当家闻言脸一沉,恼喝道:“贼婆子,你什么意思?是嫌咱们寨子里的人不好有本事,你别让你寨子里的人瞧上咱们弟兄!”
女寨当家斜眼一瞟,回道:“你喊什么喊!谁说嫌弃你们的话了?我找她要后生,再一并替你要些漂亮小妞就是!我还不是寨子着想,为的子孙后代着想?如今寨子里的娃儿不少,聪明伶俐的也不少,难道都烂在锅里做土匪?不能像人家似的,弄个状元郎将军爷的来光耀光耀?不能养出几朵会念诗作画,会弹琴下棋的娇花来叫人羡慕羡慕?不想误了孩子,偏偏没个人来好好教教。..咱们寨子里的人成么?一个个粗声大气,不见斯文,有心同人谈个买卖都不能成事,还没开口就把人给吓跑了!”
对方挠头憨笑:“你也不说清楚,我哪儿知道你是这个心思。”果然转头将那婆子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赵世泰闻言失笑:“挣得军功,有了体面,哪里还要开口管人讨要媳妇女婿的?只怕到时候尽等着叫媒人踏破门槛了!”
众匪大喜,越士气高昂。
这一路人马势如破竹,在瑜怀府外顺顺利利划了半圈,倒比那一半还早到了围合之处。
等两处人马尾相衔,外围肃清,瑜怀府便成了一处四面楚歌的孤立无援之地。
义军一路奔行,其锋甚锐,那瑜怀刺史本也有些怵,但却仗着干山道大都护府的大都护平日与他过从甚密,又有姻亲瓜葛,所以自然以为倚仗。再者,这干山道还另有都督府两处,比那靠山生生少了个“大”字,又添“中下”二衔,自然得受制于人,不怕不听调遣前来解围。
本是有恃无恐,他哪里又知道,那几位也正在焦头烂额疲于应战,根本无暇旁顾。
鬼眉与郑翘楚已经有约在先,为保义军气势,必要一鸣惊人。故而,两人商定,在确认了谷阳道已然掌控在手,打响头阵后,八门从众方可动作。徐双成的兵马既已汹涌如潮地一路挥师南下,形成势不可挡之态,这与谷阳道参差比邻的干山道,以及前方深入熙阳腹地的木槿道,立刻摇旗响应。
二月二十日夜,两道先后闻讯,早已做足准备,蓄势待的八门徒众,立即应声而动。由红门精英率领,绀门整兵集结,将藏匿的私造军械派人手,又添了许多乡里铁血男儿助阵,于夜色中悄然无声地一路疾行,分头直扑各处府衙以及计设陷阱之处。
灯火不明,暗影如魅,犹如百鬼夜行。
本是谋算在胸,应时而动,一场场夜袭迅捷如雷而又井然有序。或有刺客头里翻墙入院,击杀酣梦之人;或有美色邀酒相引,早已使人陷入醉生梦死之境。。。。。。众人紧随其后,举刀扑杀。那些高官大拿不察受制,待到下属惊觉应对时,却已身陷围合之中。神兵天降,异动乍起,各处翊卫仓促持枪操刀而出,却是早就失了先机。不仅出师不利,还有内鬼鼓噪作乱,未待对方扯嗓劝降,竟然有人当场倒戈。
厮杀难免,结局却是不言而喻。钦州木素万州芙兰靖安等州,以及望县安东静悉松当,并诸州下辖六十八处县乡,纷纷失陷。
几日后,府兵诸卫受降入编,静等后头大军来领。官衙上的座位已经换了人面,红门的小子一改冷然肃杀姿态,扬眉得意而笑。甚至,还十分淘气地取出袖中利刃,在那背墙木板之上随手刻了几道,以血染之,成就了一朵大大的红艳之花。
八门子弟夜袭突击,意在清障,只等西地北道那两处人马卷雪而来,再抱合成团叠浪而奔,涌往前方。唯一遗憾的是,那大都护金蝉脱壳狡猾逃脱,带了小队近身侍卫遁行东南。不过,在他踉踉跄跄崎岖而奔时,身后,其实并无追兵。
这瑜怀刺史一心盼着倚靠前来,却哪里还有人顾得上他?
且说这郑翘楚同徐双成收服谷阳道时,凭着那份《告帝罪书》和昔日开国功臣一众的余威,以及节度使现管之力,大多使的是口舌之攻。顺天而为,旧情莫忘,振臂高呼下,弃暗投明者甚众。兵戎对阵也有,却无金刚硬仗,才得以一路迅猛南侵。如今见这瑜怀府坚壁顽抗,又不肯派人前来交涉,心中甚为着恼。
谷阳道带来的徐双成旧部——校尉张翼,自动请缨攻城。郑翘楚允,再派一将,着令两人分头自西北二门布阵进攻,并命赵家兄弟就地出击,添为纷扰。步兵架梯,撞木叩门,狻猊冲程,又有赵朗等人接令,各领百十骑快马长枪头阵冲杀。再有铁盾左右护阵,弓矢相随平射,投石车远火弹。。。。。。一时城门大乱。
孤军面对,后援无踪,瑜怀刺史只得调兵迎战。
义军士气如雷,打杀冲锋日夜不歇,城门内守无力,那瑜怀刺史坚持两日不行,便派人马出城相挑。对郑翘楚而言,却是正中下怀。换下连续作战两日的先头兵马,重新派人布阵相迎。这一次对面近战,义军人马却似乎显得有些疲乏,相持有时终露败象,且战且退。出城相挑的将士疑心对方乃是诈败,恐被诱敌之计所算,意欲再逐十里便打马回城。而此时,那刺史大人坐守城中,闻讯却以为天赐契机,卷了细软,带兵别门出逃。
他刚在城外小道露头,却见郑翘楚亲自带了人马从林中闪身而出,方知自己中了埋伏。
“兀那鼠辈,哪里逃!”
一声断喝,吓得那刺史大人连忙调拨马头,逃返来路。
郑翘楚一边不急不慌地轻骑相追,一边高声喊道:“熙阳基业,本是景飒带领老夫等人打下,那厚德偷儿不过是坐享其成。,**,:
1926章 顺逆之间()
义军士气如雷,打杀冲锋日夜不歇,城门内守无力,那瑜怀刺史坚持两日不行,便派人马出城相挑。..对郑翘楚而言,却是正中下怀。换下连续作战两日的先头兵马,重新派人布阵相迎。这一次对面近战,义军人马却似乎显得有些疲乏,相持有时终露败象,且战且退。出城相挑的将士疑心对方乃是诈败,恐被诱敌之计所算,意欲再逐十里便打马回城。而此时,那刺史大人坐守城中,闻讯却以为天赐契机,卷了细软,带兵别门出逃。
他刚在城外小道露头,却见郑翘楚亲自带了人马从林中闪身而出,方知自己中了埋伏。
“兀那鼠辈,哪里逃!”
一声断喝,吓得那刺史大人连忙调拨马头,逃返来路。
郑翘楚一边不急不慌地轻骑相追,一边高声喊道:“熙阳基业,本是景飒带领老夫等人打下,那厚德偷儿不过是坐享其成。景飒高风亮节,自甘推让,我等改对他人屈膝称臣本也不以为憾,奈何厚德偷儿不惜君王之尊,不惜天赐厚福,做尽有违天道丧灭人性之事,叫我等实在不耻!尔等若是良心不泯,归降,莫再为那偷儿徒做走狗,白丢了自家性命和清白!”
瑜怀刺史正忙着拍马逃命,哪里有暇听他说话?眼见很快咫尺池下,连忙急声喊门,见着城门微启,又破嗓喊道“关门!关门!”,然后也顾不得身侧相随相护之人,纵缰策马疾奔,朝着那罅隙挤挤入城。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伴着郑翘楚一声惊雷长呼,一支羽箭破风裂浪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