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第8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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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义举。反观自身,此事未必不会关碍奉天利益,他却选择了暂时明哲保身。
鬼眉的行径已叫他自比不足,而现在只是恳求借兵,他,借是不借?若说不借,才许了有求必应的诺,此刻便要食言,显然不大好。若说借,又该借多少兵马与她才合适?多了,便形同奉天出兵,眼下,他自是难以答应。少了,她又如何自保?难道去飞蛾扑火?莫说她有恩于皇儿和奉天在先,便只是就事论事,眼睁睁一个碧玉年华的姑娘家去寻死,也不合适。
应与不应,一时举棋难定,奉天帝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置可否道:“就算只是借兵,到底也不是和奉天全无干系,姑娘容朕考虑考虑再予以答复,可好?”
此话一出,鬼眉总不能再抽刀拔剑地去逼迫他,遂浅笑谢恩。
稍后,自是宫宴款待鬼眉,众人饮宴说笑,不必赘语。
宴罢出宫,司马狴野蹙眉问道:“你为何要搅进这凶险之事里去?管他那身份不明的大军是谁家的,又是冲着谁来的,多的是兵马将士铁血男儿,你一个姑娘家家,又与各家朝廷无干,何必蹚这浑水?”
鬼眉勾勾唇角,但笑不语。
司马狴野,又试探问道:“上回在瀚宇,观你同那昭岚公子也是有些交情的,莫非是他央你插手干涉?”见鬼眉未应,急道,“我思量这不明大军来得蹊跷,莫不是有可能就是他瀚宇的兵马,你可别中了他人奸计,被人利用了!”语罢,自觉有些挑拨是非之嫌,又补过道,“便不是瀚宇来犯,你也不能答应他管这闲事。刀剑本无眼,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更是凶险百倍,你万不可意气用事!”
鬼眉心道,若非昭岚,她还不用这么急了。暗叹一声,浅笑安抚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非管不可的理由。你若担心我有去无回,不如想想法子,说动你父皇多借些兵马给我更好。”
司马狴野闻言,恐她误会自家不肯出力相助,在寻理由推搪,遂闭了嘴。
一宿过后,司马狴野又想了一番说词,想着再劝劝鬼眉。还未见着她的人,却见有客上门,说是来找鬼眉的。便暂不提自己那话,着人去请她前来会客。
客来之时,鬼眉正饶有兴趣地在后花园里欣赏——菜田。听闻有人来访,鬼眉思量自己在奉天行走不多,猜不出来人,便对那传话的仆从疑惑问道:“何人找我?”
“回姑娘,主子说,姑娘去见了便知。”
鬼眉听了这回话,便没再多问。伸指弹了一下尚未回春的瓜藤,起身随仆从去了前厅。脚未进门,却早已听见陶铃儿脆生生的说笑声传入耳中,不由无奈一笑。
“郡主的气性终于过去了?昨儿无端地将我撇下,害我在宫里无人相陪,弄得浑身上下局促不安。可不知郡主今儿个,还会不会再半路里丢下我自去?”
陶铃儿闻得鬼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瞪了司马狴野一眼,转身跑跳着迎上前去。挽了鬼眉的胳膊,一边将她往厅里带,一边笑嘻嘻道:“昨儿个你进宫,自然是同皇帝舅舅有话要说,我去添什么乱?今儿不是特意来陪你了么!不独我自己来了,我还给你带了两位慕名前来的客呢!”
鬼眉抬眼一瞧,果见厅里还坐着两位来客。脸和身形,似乎同陶铃儿差不多的年纪,是两个十来岁的姑娘。司马狴野此刻正同她们寒暄说话。再一打量,二人说是悦音郡主带来的客,却非官家小姐打扮。头上没有繁琐髻夺目珠钗不说,身上也未裹轻裘大氅。一人一身利落衣裙,长短只至胫部,脚下是掖了裤腿的半高筒软靴。倒似江湖女子的模样。只细,那衣靴用料皆非常见俗物,才知二人身份并不普通。
那二人听见陶铃儿和鬼眉进来,双双起身,朝着鬼眉便行了个五湖四海的礼,齐声爽利干脆道:“曾若男曾胜男,见过鬼眉女侠!”
鬼眉遂也抱拳回礼,笑道:“不敢当!二位姑娘请坐。”听得她们自报家门,已然猜到二人必是司马狴野提到的曾家小姐。心内不由暗自轻叹,曾家果然教女别有奇方。两个大家小姐,硬是没有娇柔之态,只见飒爽英姿。再细瞧面容,虽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已见姿色不俗。且那眉眼之间又都透着灵气,配着通身上下的雪色妆扮,如同两只喜人的狡黠白猫。
司马狴野见双方终于照面,对鬼眉戏语道:“姑娘可要同她们讨论讨论女红之事?”
鬼眉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会心一笑。(。),,。请
1840章 针针直插要穴()
再一打量,二人说是悦音郡主带来的客,却非官家小姐打扮。头上没有繁琐发髻、夺目珠钗不说,身上也未裹轻裘大氅。一人一身利落衣裙,长短只至胫部,脚下是掖了裤腿的半高筒软靴。倒似江湖女子的模样。只细看之下,那衣靴用料皆非常见俗物,才知二人身份并不普通。
那二人听见陶铃儿和鬼眉进来,双双起身,朝着鬼眉便行了个五湖四海的礼,齐声爽利干脆道:“曾若男曾胜男,见过鬼眉女侠!”
鬼眉遂也抱拳回礼,笑道:“不敢当!二位姑娘请坐。”听得她们自报家门,已然猜到二人必是司马狴野提到的曾家小姐。心内不由暗自轻叹,曾家果然教女别有奇方。两个大家小姐,硬是没有娇柔之态,只见飒爽英姿。再细瞧面容,虽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已见姿色不俗。且那眉眼之间又都透着灵气,配着通身上下的雪色妆扮,如同两只喜人的狡黠白猫。
司马狴野见双方终于照面,对鬼眉戏语道:“姑娘可要同她们讨论讨论女红之事?”
鬼眉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会心一笑。
陶铃儿却不知就里,闻言忍不住抱怨道:“表哥好没意思,好端端的提那无趣的玩意儿做什么?!我是不知道鬼眉姑娘在行,反正我同若男、胜男是拿不出手的,也不怕别人知道。都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未必这天下女子人人都要会做针线,我们自有我们的长处。再者,简单的缝缝补补,我们也是勉强会的。”
司马狴野揶揄道:“两位曾小姐自幼习武,多是无暇顾及琐碎。人家将来是要充作男儿随父从军的,老将军和曾将军都寄予了厚望,我等自是不敢小瞧。再不然,也要学着鬼眉姑娘去行侠仗义。你呢?长处何在?”
陶铃儿恼羞道:“我就不能从军入伍,不能行侠仗义了?你别以为你有老将军教导,就比我占了先机。大不了我就拜鬼眉姑娘为师,看你能不能打得赢我!”
若男、胜男二女闻言,对看一眼,立时从身上摸出一把银针递上,对陶铃儿促狭笑道:“我们郡主。郡主没有称手的武器,就用我们的。可不知郡主是要指哪儿打哪儿,还是要打哪儿指哪儿?”
陶铃儿见她二人也来戏弄,越发恼了,指着鬼眉道:“针祖宗就坐这儿呢,你们也敢班门弄斧地来卖弄?”然后眼珠一转,丢下一句,“你们等着!”便跑了出去。
她一走,若男、胜男便又双双离座,向鬼眉连告失礼。
鬼眉道:“二位小姐不必客气,我这针上功夫原也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二女闻言又赶紧自谦了几句,然后道:“常听家父提及女侠,早期一会。今日得知女侠在此,便来冒昧请见。另,受祖父之托,本是要和殿下商约年下饮宴之事的,不如今日就请二位过府先行小聚,来日再图热闹。”
司马狴野在旁也插言道:“老将军与我有师徒之谊,自然要挑在初五内登门拜年的。今日无事,不如就先去叨扰一回,顺带先送些年礼过去,聊表孝敬之心。”
二女连道不敢。
司马狴野又征询鬼眉意见。鬼眉暗忖,那曽择佩带兵之法不同寻常,两个女儿又别有教养,那老将军又是九殿下的军中之师,这曾家一门在奉天怕是并非一般官宦可比。昨日之事,奉天帝似有为难,不曾当场表态,未必不是有心拒绝而用了一个拖字诀。若是同这曾家走动走动,说动了那老将军去进言几句,说不得自己的事就成了。遂也笑言叨扰,满口应下。
陶铃儿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却见几人均都起身欲要出门,扬着手中的卷轴急道:“别急着走啊!不是要显摆你们的能耐么?有胆子就当着大家的面和鬼眉姑娘比试比试,看看以后还敢不敢再学人用针!”
说着,就将手中卷轴哗啦一抖,垂展开来,竟是一幅宫中御医用的经脉穴位图。陶铃儿指着图上密密麻麻几百个穴位墨点,朝着曾家二女不怀好意地笑道:“若男、胜男,你们是要指哪儿打哪儿呢,还是要打哪儿指哪儿?”
鬼眉和司马狴野看着她那模样,不由摇头失笑。
若男和胜男看看鬼眉,面上却泛起了羞色。
鬼眉见状,拉了二女先行,笑道:“鬼门十三针原是救死扶伤的病理之法,非是武功秘籍。我所以用针,也是因了当初囊中羞涩,买不起正经兵器。二位小姐家中不比鬼眉贫囧,不如各寻更加称手的为好。我见你二人体态轻盈,若是选着了合适的器物,不独日后用起来顺手,便是平日里练习,舞着也好看。譬如,长可取鞭、取索,短可用锥、用刺,若是为图携带方便,也可用梅花飞镖、玲珑袖箭这样的暗器类。就连自己身上的衣袂、飘带这样的软物,功夫练到家了,也是一样能用以制敌的。”
她一边说着话往前,手无意识地朝后一挥,似是招呼身后二人跟上。陶铃儿却觉得身侧有风拂过,来不及细察,那穴脉图竟已脱手而出,被钉在了入门处的屏风上。凑上前定睛一瞧,十几根银针入木三分,居然针针直插要穴,分毫不偏。
司马狴野暗自赞叹一声,拍拍瞠目结舌的陶铃儿,揶揄道:“这样的手法,曾家小姐自是比不得。我看你啊,便是说嘴,最好也还是少提‘针’字为妙。”
到了曾家,众人寒暄过后,礼让落座。鬼眉端杯饮茶之际,悄然打量那曾老将军。见他须发灰白,面容似比同龄老者略显苍老,乃现常年风吹日晒所故,精神却堪比中年男子,矍铄抖擞。举手投足依然不失青壮硬骨之气,言语不多,然自带将帅威武之态。
不由暗自思量,这曾老将军虽看着威严厉害模样,而那曽择佩却似人到中年,依旧还留有年轻人的喜笑爱说的随性,料这老者必是骨子里也是个洒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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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章 明知故问()
这样叩谢圣恩,皇帝陛下欣慰之余,该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吧?
这武林大会嘛,地点设在京城里的胜景名山上,鬼眉的助力,自然也就堂而皇之地入了城。..
蓝翎坏笑道:“一下子明目张胆地聚集这么多江湖人士,你就不怕那熙阳帝疑心病犯,前来剿杀么?”
“明知故问!”鬼眉白他一眼,嗤笑道,“何止明目张胆?我是要大张旗鼓!圣诏之言犹在眼前,他若不担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来剿杀好喽!嗤,他但凡还有些脑子,总得顾忌‘逼反’二字。武林大会旨在叩谢圣恩,受皇帝陛下金口御言感召,主动前来向朝廷示好,以期择选贤能协助朝廷除暴安良。这样惠及朝野之事,他若打压,乃至剿杀,就不怕寒了人心,引起天下哗然,激得民变?大家可是因了那道圣诏才有此举的,又不是无端端寻了借口生事。唉,皇恩浩荡呐!”
蓝翎吭哧吭哧笑得双肩乱颤,终于憋不住大笑了几声,然后一抽一抽地问道:“嗯,言之有理。不过,武林大会若能召开,皇帝陛下赞赏之余,也会顾虑武场秩序,免得宵小之徒从中作梗。届时,定然调派大队禁军前来维护,岂非也是名正言顺,意在暗中控制?”
鬼眉冷嗤一声:“哼!就怕他不来!”然后一夹马腹,朝前奔驰而去。
蓝翎衣风猎猎的背影,一勾唇角,随后策马紧跟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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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为何不说话啊?”
熙阳帝的这个年,过得很不舒坦。
年前,莫名其妙的大军压境;跟着,时有官员前来哭穷,说是,一人在朝为官不足以养家,族中子弟赖以谋生的生意叫人搅合了;接着,新年头上大雪成灾,流民涌动,而哭穷的官员人数,开始翻倍上涨,有为自家的,有为地方赈灾安民的;那奉天国又跟着跑来起哄,要借钱粮,说是,那朝旭身后有瀚宇为背,彼此两国也应同气连枝。这态度,是借是抢?!眼下,又冒出来一档子武林大会的事情,简直莫名其妙!
还有堵心的。
本是十分器重的小十一自动请缨挂帅边关,虽有些不忍,却很欣慰。怎料,他人是去了边关,却不好好安心带兵,身在千里之外,偏还操心朝中琐碎。年初来了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