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第7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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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母亲就这么在意这家主之位?赵家堡虽是行走江湖,却不曾少了书卷教养,父亲和母亲这么愿意舍下书香之气,侠义之肠,同那些俗流追逐浊臭?母亲在家中做小姐时,外祖是这样教养母亲的?”
面对儿子的质疑,大夫人闪躲着强辩道:“你如何会将爹娘看成这般不堪?那书上可也说了,古人尊礼,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家主之位本就该是长房承继!”
“好一个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若论嫡庶,三叔和父亲不是一母同胞?若论长幼,世俊不是长孙?母亲觉得有何立场同人争夺?况且,这家主之位真是争来的,抢来的?那祖父又是如何接下并保住家主之位的?那些堂房嫡系算计的人可也不少,又抢得了什么,争得了什么?那些不争不抢的,又可曾被祖父薄待了去?”
大夫人不悦,怒其不争道:“你这孩子生的什么糊涂心思!你以为你祖父若没有手段,就能在赵家堡当家做主了?自来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莫不是还愿意被人欺凌到自家头上才痛快?!真个读书读傻了!”
赵世杰见同她说不通,不欲再劝,直接道:“父亲母亲要如何行事,做儿子的不当多管。既然母亲听不得儿子的苦心之语,只管自己去触南墙。可是儿子得提前知会一声,这份情,儿子是不会领的!”说完便转了身,欲回自己院子。
大夫人气结道:“你不稀罕有人稀罕,我让世安承了这份情!他是你弟弟,也是长房的孩子,就论年纪,也比老三家的大着两岁的!”
赵世杰刹住脚步,朝背后铿锵回道:“母亲才不是说嫡庶有别,长幼有序么?若是家主之位不劳父亲母亲操心,果真应该落到长房,儿子自是不会推让的,便是世安也不行!至于儿子又将传位于何人,届时,恐怕便是父亲和母亲也无权置喙!”说完再不理她,径自去了。
大夫人大呼“孽障”气得原地跳脚。
赵康和赵朗手脚甚快,没有两个时辰便将一切安排妥当。赵老太爷不欲被一群人叽里呱啦歪缠,当天便连夜策马上路,往瀚宇去了。
一路又是快马加鞭,赶超近道,很快便到了容城,直奔赵府。
姜桐正在外头办事,鬼眉和阿木也府中,下人听说来人是主子的爷爷,不敢拦阻。阿奇虽有不悦,到底不敢过于得罪,只是不愿搭理,听之任之。
老太爷带着一队人马,顷刻便将赵府盘踞。也不去厅堂,看着园子里打理得不错,只叫人在外摆了椅子,上了茶,树荫下吹风歇脚。端了茶杯,瞥见阿奇抬步,朝赵朗唤道:“赶紧给我将他拦下,免得他给那臭小子通风报信,存心躲着我去!”
赵朗领命,跳到阿奇身前伸手一拦,笑问道:“你是不是赵家的人?你主子是不是姓赵?堡主远道而来,你就是这么招呼的?可要小爷置你个怠慢之罪?”
阿奇不欲得罪一群不速之客,想给老太爷留几分面子,本不愿搭理。听得赵朗口气咄咄逼人,总拿赵家堡说事,想起鬼眉的交代,骨头顿时硬起几分。瞥了一眼老太爷,呛头呛脑道:“主子说了,他这‘赵’字是因了友人所赠诨名而留,名讳姓姜名桐,不与天边之人相关!”
老太爷闻言大怒,跺脚道:“混账!混账!果然存了弃家背祖之心了!居然连祖宗姓氏也敢不要了!”又向左右吩咐道,“快将这个饶嘴饶舌浑说的先拿了撕嘴,回头老夫再问那臭小子的罪!”
赵朗却不急着动手,信心满满地将左右挥手止住,还朝阿奇抱了抱拳施了个礼,自报家门道:“赵家堡赵朗领教兄台出招吧!”
阿奇翻了个白眼,这是为主子领命拿人还是同人比武切磋?倒也遂了他的意,朝底下人喊话道:“去给我将丁云叫了来!”
赵朗闻言嗤笑道:“莫非兄台不敢应战,竟要去寻帮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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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8章 过招()
阿奇不欲得罪一群不速之客,想给老太爷留几分面子,本不愿搭理。``し听得赵朗口气咄咄逼人,总拿赵家堡说事,想起鬼眉的交代,骨头顿时硬起几分。瞥了一眼老太爷,呛头呛脑道:“主子说了,他这‘赵’字是因了友人所赠诨名而留,名讳姓姜名桐,不与天边之人相关!”
老太爷闻言大怒,跺脚道:“混账!混账!果然存了弃家背祖之心了!居然连祖宗姓氏也敢不要了!”又向左右吩咐道,“快将这个饶嘴饶舌浑说的先拿了撕嘴,回头老夫再问那臭小子的罪!”
赵朗却不急着动手,信心满满地将左右挥手止住,还朝阿奇抱了抱拳施了个礼,自报家门道:“赵家堡赵朗领教兄台出招吧!”
阿奇翻了个白眼,这是为主子领命拿人还是同人比武切磋?倒也遂了他的意,朝底下人喊话道:“去给我将丁云叫了来!”
赵朗闻言嗤笑道:“莫非兄台不敢应战,竟要去寻帮手么?”
阿奇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曾搭腔,寻了个赵老太爷不太碍眼的地方坐下。方才自己有些言词过激了,又叫老太爷迁怒主子。鬼眉虽有嘱咐,不必理会赵家,但也不曾叫自己同赵家堡硬碰硬去。还是稳稳心神的好,免得多说多错,多做多错。
老太爷那边也已被赵康劝了几句少安毋躁,顺顺当当接回孙子不再为难阿奇。他便将那不敬权作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状,由着赵朗和他闹腾,也不让赵康插手斡旋。
丁云须臾便到。
赵朗一见来人是个半大的毛孩子,顿时闪了下巴,朝阿奇问道:“这就是你的帮手?”见他不肯搭理,挠挠鼻子,不肯承认阿奇小瞧自己,又自我解嘲道,“都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郎,想来这位小兄弟是个天赋异禀的。那就比划比划吧。”
却见丁云行到阿奇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唤道:“师父,唤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赵朗顿时一个趔趄,朝阿奇怪叫道:“你不肯和小爷过招也就算了,居然让你徒弟和我动手?这也未免太侮辱人了吧!”
阿奇不理赵朗,也不看丁云,只是自己寻了茶喝,意思让丁云自己应付。
丁云见他不理自己,转对赵朗抱拳应道:“这位大哥言词偏颇。丁云所识之人中,有一位无门无派,师出无名的,年仅十一岁时便以女儿之身独自挑了白驼岭,也没见白驼岭上下要死要活,大呼不敬。行走江湖,互相切磋武艺本是常事,何来侮辱之说?大哥以貌取人,仅凭丁云身份便下武断之言,这才是真正侮辱于人。”
鬼眉单挑白驼岭的岁月也是出尽风头,江湖闻名。赵朗自然也知,不曾讶异。只听他提及鬼眉,寻思,莫非这小子果真有些能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个什么阿奇又不肯出手,先同他过过招也好。便朝丁云挥挥手道:“小兄弟莫要多话了,先前算我失言。既要切磋,那就请动手吧。”
满心希望能遇上个高手过过瘾,不想,丁云坚持又坚持,还是未能出得百招便落花流水地败了北,还向阿奇苦脸道:“师父,徒儿无用,实在不是这位大哥的对手。”
阿奇看了一眼赵朗吞了苍蝇的模样,换了副好脸对丁云道:“为师不是要你同人较量,只是有人占了为师的落脚之地,为师就乘便让你多学点东西。等你日后长进了,或者还能有机会习得百家之长。你方才可有领悟?”然后满意地看着赵朗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丁云点点头,回道:“这位大哥和师父的套路确实不太一样。乍见之下,刚猛焦躁,貌似莽夫行径。迂回之下却又发现,实则内藏玄妙。只是,徒儿浅薄,并不能探得虚实。”
赵朗闻言不由多看了丁云一眼。暗忖,这少年拳脚稀烂,不想眼力倒是不错,应该是个有慧根的可造之材。
阿奇点点头道:“你随同为师习武不过几个月,离半年之数尚有好一段。能得此等领悟已属不易,假以时日勤于练习,他日必有所成,无需妄自菲薄了。你先去吧人给你好好上药。”
“是,那徒儿就先告退了。”
赵朗听了这段对话却是跳脚不已,等丁云一走便指着阿奇大呼小叫道:“你让个习武几月的孩子来同小爷过招,你当小爷闲的慌吗?!”
阿奇不疾不徐应道:“习武之人最忌焦躁,何况兄台并非易怒之人,何故作此狂态?想来兄台有意叫我看戏,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心下却道,并非自己要摆这老僧姿态,只怕被人一时气急了,失了分寸,叫老太爷再迁怒主子,实在得不偿失。
赵朗却来了轴劲,赖着阿奇不放,扯着唇角道:“看戏可也要学会捧场呢,哪里有干看的道理?小爷这就讨些赏来。”说完便跳步上前,捉了他的臂膀,不容他挣脱便纠缠起来。
阿奇先前不欲主动惹事,眼下推脱不得,只好顺势而为,同他不客气地接招还招,打斗起来。一时舞得庭院里虎虎生风,树摇叶坠,芳华堕泥。
老太爷看得清楚,从前到后都是赵朗故意生事,阿奇按捺了半天才肯应战。又见二人纠缠之中不见狠招,却又相持不下,不由眯了眼睛。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仆。阿奇的行径叫他赞许,想来那臭小子也不赖。作如此想时,全然忘记了上次不愉快的见面,丝毫不觉自己是因了苍龙现身,猜测应验之人,对姜桐有了先入为主的认定。
赵朗正和阿奇缠斗的难分高下,酣畅淋漓时,就听从外传来一串惊呼:“哎呦!我的木樨哟!我的芙蓉哟!我的芍药海棠哟!死阿奇,你好好的发的什么疯,哪儿不能打架,偏要在花园子里动手。外面大街上也宽敞,也没人管你收地租,你上那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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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9章 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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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先前不欲主动惹事,眼下推脱不得,只好顺势而为,同他不客气地接招还招,打斗起来。一时舞得庭院里虎虎生风,树摇叶坠,芳华堕泥。
老太爷看得清楚,从前到后都是赵朗故意生事,阿奇按捺了半天才肯应战。又见二人纠缠之中不见狠招,却又相持不下,不由眯了眼睛。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仆。阿奇的行径叫他赞许,想来那臭小子也不赖。作如此想时,全然忘记了上次不愉快的见面,丝毫不觉自己是因了苍龙现身,猜测应验之人,对姜桐有了先入为主的认定。
赵朗正和阿奇缠斗的难分高下,酣畅淋漓时,就听从外传来一串惊呼:“哎呦!我的木樨哟!我的芙蓉哟!我的芍药海棠哟!死阿奇,你好好的发的什么疯,哪儿不能打架,偏要在花园子里动手。外面大街上也宽敞,也没人管你收地租,你上那儿去啊!”
赵朗寻声而望,只觉眼前一花,误以为天外飘来一只大风筝。还没打量来人面孔,便见他一蹦一跳,惦着脚尖在狼藉落红中窜,手里还捏着一只小巧的金算盘,嘴里叽里咕噜就开始算计:“阿奇啊,不是我苛刻你,这些花木价值几何你可清楚得很,该赔多少你有数。”
赵朗还未及品味来人的别样风采,就见他指着自己道:“那个谁,你也别幸灾乐祸!刚才我可瞧见了,阿奇招招留有回旋之劲,你是只管撒风。你是禺疆的后人,还是龙王爷派来的?瞧瞧你扫落的这一地!我可是帮亲不帮你,阿奇是我的人,没道理叫他一人吃亏,你和他一起赔!”
不待赵朗回应,就见他又转头对阿奇道:“阿奇,记得,你们四六分账,你四他六。还有,回头将账单列仔细了,少了漏了,自己吃了亏去便宜了外人,可别怨我不曾袒护你。”
赵康上次未曾入府,可也远远见过姜桐的模样了,见赵朗和几个手下只顾诧异,咳咳两声提醒道:“还不快见过孙少爷!”又对姜桐轻声提醒道,“孙少爷,堡主来了。”
姜桐早听了外头的下人回报,知道自家爷爷又来添堵,心中不太自在。一进门,见他不仅带了人来,大模大样地盘踞着自己的园子,还让人和阿奇动了手,心下气不打一处来。
对匆匆理了衣襟端坐等礼的老太爷视而不见,朝赵康戏讽道:“哪里来的老头胡乱攀扯亲戚?本公子姓姜,姜,不姓孙。感情您老是摸错门了吧!还有什么饱煮饿煮的,本公子听不明白。我可只吃过水煮的,汤汆的,还有什么煎炒烹炸溜焖炒炖,干煸酒糟,小炒杂烩”
“放肆!”赵老太爷喝断道。先见姜桐无视自己,已然不悦,又听到他说自己姓姜,顿时顾不得赵康先前的规劝之语,就要炸毛,再听一串贫嘴,便是按捺不住地要冒火。
其实赵老太爷算得是个沉稳之人,否则也当不好赵家堡一众老少的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