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第7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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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心里明白。
武穆德忐忑不安地随传话的人出了驿馆,依照瀚宇的宫规和瀚皇御旨,丢了侍卫随从、下了马车,经过搜查进了宫。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无心欣赏瀚宇皇宫的气派,只时时提醒自己强作镇定。入了内宫宫门,又经过好几次搜身,一道比一道严格,直到将他因为自己的身份、官威而强撑的一点底气,彻底消耗殆尽。终于进了御花园,和瀚皇见了面,他差点儿脚软趴地。
宫人见这位朝旭国的丞相大人面色发白,直冒虚汗,心里只当他是病了,还关照了几句,却没有一个人猜到他是被吓的。本来嘛,皇上未着朝服召见使臣,地点又设在内宫的御花园,任谁都当皇上这是自降身价,以示友好亲热。
殊不知,瀚皇身着便装越发显出本真容姿,越发令人赏心悦目,而叫武穆德一瞧,他也越发心底恐慌的厉害。但是,不管怎样,表面文章总还是要做足了去的。
“朝旭武穆德见过瀚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诶!朕私下召见,何劳武穆丞相行此大礼。”瀚皇见武穆德跪拜在地,倒是显出一份特别的随和,立时朝旁边人吩咐道,“还不快扶武穆大人起来,赐座,再备些茶水、点心来,朕要和大人好好聊聊。”
武穆德推辞不过,只得谢了恩,半个险险搭在凳子上,在瀚皇下首坐了。偷瞧上座那人的脸色,虽是自带不可侵犯的威仪,却又带着淡淡的笑,未见其他异样,倒是显得十分客气和友好。武穆德心内自我安慰,偷偷吁了一口气。
。。。
1600章 武穆大人()
宫人见这位朝旭国的丞相大人面色发白,直冒虚汗,心里只当他是病了,还关照了几句,却没有一个人猜到他是被吓的。本来嘛,皇上未着朝服召见使臣,地点又设在内宫的御花园,任谁都当皇上这是自降身价,以示友好亲热。
殊不知,瀚皇身着便装越发显出本真容姿,越发令人赏心悦目,而叫武穆德一瞧,他也越发心底恐慌的厉害。但是,不管怎样,表面文章总还是要做足了去的。
“朝旭武穆德见过瀚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诶!朕私下召见,何劳武穆丞相行此大礼。”瀚皇见武穆德跪拜在地,倒是显出一份特别的随和,立时朝旁边人吩咐道,“还不快扶武穆大人起来,赐座,再备些茶水、点心来,朕要和大人好好聊聊。”
武穆德推辞不过,只得谢了恩,半个险险搭在凳子上,在瀚皇下首坐了。偷瞧上座那人的脸色,虽是自带不可侵犯的威仪,却又带着淡淡的笑,未见其他异样,倒是显得十分客气和友好。武穆德心内自我安慰,偷偷吁了一口气。
“武穆大人,朕今儿个请你进宫,是有一桩私事想要麻烦大人的。”瀚皇盯着他的天灵盖不疾不徐道,声音还特意放得极其温热柔和旁边伺候的宫人都因不得常见而有些诧异。
武穆德闻言却立刻从座上直接滑下地行礼,全然忘了使臣与他国君主社交酬酢该有的仪态和应对之策,垂着脑袋惶恐道:“瀚皇陛下折煞武穆了!”
“诶!朕之前已说让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同朕好好说话。你再如此,朕可要生气了。”
瀚皇的话在宫人耳中是随和地嗔怪,在武穆德而言却是命令,只好又小心翼翼将挪回凳子上,然后考验着腿力搭在凳子边沿。
“朕既有事要与大人相托,就和大人先聊聊因由吧。”瀚皇依旧盯着武穆德的天灵盖,语色轻缓道,“众人皆知,闵王乃是朕的亲祖,如今只得朕一个嫡亲之人可以依靠,所以朕,自当要为老人家颐养天年做些事情。”
武穆德不知其用意,也不敢随意搭话,只得小心翼翼无语听着。
“朕的父王英年早逝,以致祖父年迈,却膝下无子奉养,甚为凄苦。朕虽有心替代父王,于祖父跟前行孝,无奈国事缠身,总不能每每如愿,甚为苦恼。不过,朕后来想起一个人来,或许,若得那人来为祖父伺汤奉药,祖父当能更为开怀。武穆大人可愿帮朕完了这个心愿?”
武穆德听其话知其意,知道他是想向自己要人,却又一时吃不准他究竟要谁。心中虽然另有猜疑忍不住发颤,却也只能毕恭毕敬地应道:“陛下客气,武穆若能分忧,自当竭力。”
瀚皇唇角一勾,笑道:“朕就知道武穆大人有份侠义心肠,仁爱之心。大人放心,此事于大人而言并非难事,只不过是朕要大人帮忙寻人而已。只因此人身在朝旭国境内,朕碍于身份也不便前去寻找,故而才要劳烦大人的。”
武穆德心里咯噔一下。
瀚皇见他面泛惨白,冷汗涔涔,暗忖,倘若这人一时被吓死了倒怪没意思的,遂岔开了话题,暂不提要他寻找何人,只天南地北的闲扯了一通。那武穆德果然慢慢卸下戒心,渐渐酬酢自然起来。
见他恢复常态,瀚皇借着低头饮茶暗自冷嗤了一声,再抬脸时,浅笑道:“朕再给大人讲个故事吧。”也不理那位是否感兴趣,起身负手踱步,自顾自娓娓道来,“大约二十多年前,容城来了一位公子,于赏花节上无意中与一位小姐相逢相识。两人,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另一个容貌倾城、贤淑端庄,又都满腹才华,在赏花节的诗会上出尽风采,自然彼此吸引。此后,一来二去,便相互倾心,有意定下终身。郎才女貌,本也是美事。谁知,这家的老爷却对这公子说,他家女儿一不嫁皇亲国戚,二不嫁官商之流,三不嫁寒门白衣。”
武穆德不敢托大,见瀚皇离座便也立时起身侧耳恭听,一时听得入景,下意识插言道:“这不是谁都嫁不得了么?纯属故意刁难。”
瀚皇点头道:“正是。这家人原是因为这位公子并非容城本土人士,心内不儿远嫁他乡,故而才说出此言有意为难于他。不过,这位公子却也并没有知难而退,当即赋诗一首,又对小姐的家人恳语相求,说自己以诗明志求小姐爹娘斟酌。”
武穆德又不由接口道:“后来呢?”
瀚皇转头看了看园中风华正茂的花木,暗道,世事难全,便是此刻再好,一场风雨也就狼藉满园,一地哀伤了。心内一时感伤却丝毫不曾半点外露,道:“其实,这位公子的诗只是几句简短的表白之语,却因真情恳切不仅叫小姐动容,也说通了小姐的家人。公子说,‘高寒景里月常缺,富贵门中事难全。若愿女儿永世好,不如嫁与一心郎。春秋出入知相护,冬夏朝夕晓暖寒。此世不作旁顾想,双栖双宿共婵娟。’。小姐的家人不愿女儿远嫁,本也是出于疼护之心,既得公子这样的承诺,知道女儿不会受委屈,便也同意了。”
“这事算得圆满了。”
“是啊,本是能得圆满的,可惜世事不肯由人,总要节外生枝。都说无欲则刚,偏这公子一心求娶这位小姐,竟是生了忧怖之心,介于小姐家人先前的为难之语,便不肯提及家中,只自己在容城置了房舍,托了媒人,成了亲。婚后不过半载,他家中有事来寻,他只得带了小姐急匆匆回去。小姐家人极为不满,便断了联系,只她母亲私下与女儿偶有书信往来。”顿了顿,又看向武穆德一字一句道,“其实,这位小姐不是外人,她就是闵王的女儿,朕唯一的亲姑姑。常听人说,朕的容貌与这位姑姑生的极为相似,却也不知到底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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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章 等死()
公子说,‘高寒景里月常缺,富贵门中事难全。若愿女儿永世好,不如嫁与一心郎。春秋出入知相护,冬夏朝夕晓暖寒。此世不作旁顾想,双栖双宿共婵娟。’。小姐的家人不愿女儿远嫁,本也是出于疼护之心,既得公子这样的承诺,知道女儿不会受委屈,便也同意了。”
“这事算得圆满了。”
“是啊,本是能得圆满的,可惜世事不肯由人,总要节外生枝。都说无欲则刚,偏这公子一心求娶这位小姐,竟是生了忧怖之心,介于小姐家人先前的为难之语,便不肯提及家中,只自己在容城置了房舍,托了媒人,成了亲。婚后不过半载,他家中有事来寻,他只得带了小姐急匆匆回去。小姐家人极为不满,便断了联系,只她母亲私下与女儿偶有书信往来。”顿了顿,又看向武穆德一字一句道,“其实,这位小姐不是外人,她就是闵王的女儿,朕唯一的亲姑姑。常听人说,朕的容貌与这位姑姑生的极为相似,却也不知到底像了几分。”
武穆德心底一震,方才再度警觉自己面对的乃是何人,并那隐约将要面对的乃是何事。
瀚皇深看了他一眼,又道:“姑姑只与祖母偶有联系,却又总只是些嘘寒问暖之语,并不提及姑父家中。朕只知姑父是朝旭人士,姑姑随他去了朝旭。”
武穆德好不容易缓解的脸色,再度渐次发白。
瀚皇故意停了许久,暗瞥他手脚发了颤,才又不疾不徐地说道:“本来还算偶有联系,可也不知怎的,七八年后,嗯,大约在十余年前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忽然就音信全无了。既是这般,祖父即便早已消了气,有心原谅姑姑他们,分隔千山万水的却又何处去说?朕就想着,倘若能寻了人回来,祖父定然是高兴的。据悉,姑姑有一独子,乃是朕的亲表弟,年纪又比朕差不了多少,朕也想亲近亲近。以朕所知,他们人在朝旭总不会错,故而,朕便有意托请大人代为查寻。以武穆大人的身份,回去若能着户部查访一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是能帮了朕的大忙。哦,姑姑若是因了祖父的缘故隐姓埋名,大人也不必为难,就照着朕的样子寻人就成了。朕的这张脸,总不是容易叫人忽略忘记的。大人可肯应了此事?”
武穆德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直响,身上虚汗直冒,脑子里走马灯似地晃过旧事。
“大人,大人,皇上和您说话呐!”旁边的宫人轻轻在武穆德耳边提醒他。
瀚皇瞧他这副模样,面上虽依旧带着淡淡的礼节性的笑意,眼中却喜怒不明,甚至还在一刹那,犹如宝剑出鞘,划过一抹寒光。
武穆德回魂,连忙应道:“陛下恕罪,武穆失礼了。武穆适才正在搜寻记忆,看看可能想起陛下形容的人来。陛下请宽心,只要人还在朝旭,武穆定当竭力去寻。”说完,就在想着找个借口告辞,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谁知瀚皇却冷笑了一声,反口道:“不!武穆大人,朕改主意了。朕在想,十余年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朕的姑姑,此前就是瀚宇的亲王之女,郡主身份,如今更是尊贵不消细表,容不得别人放肆欺侮!若有人胆敢谋算她的性命,朕要那人全家陪葬!烦请武穆大人带话回去,就说朕向你们朝旭皇帝讨个人情他务必为此给朕一个交代!”
武穆德当即腿脚一个哆嗦,差点儿就此晕过去。
瀚皇盯着他的天灵盖,又拖长了声音道:“当然了,若是武穆大人有能耐让朕见到活人,将朕的姑姑一家安然给朕送回来,朕,也是自当感激不尽,厚礼相谢的!”
这武穆德大概时运不济,注定了这趟出使瀚宇是他偿命还债的开始。且不说他究竟因何见了瀚皇的容貌就吓得要死,又因了何事扯上瀚宇的郡主。只说他惶恐不安地出得宫来,命运之手便将他的转轮往应去的方向又推送了一格。
武穆德出了宫,坐上马车,带了侍卫从人急匆匆往驿馆赶去,只想快点儿打包离开瀚宇。他的马车急匆匆赶路,前头却有人与之相反,走得极为悠闲,注定要发生追尾事故。
鬼眉从巫山阁出来后,一路骑着恢恢慢慢往赵府回去。心里在琢磨着自己问蓝翎,而蓝翎不曾回答的那个问题。脚下也不催策恢恢,任它极不认生地在大街上闲晃,东张西望地瞧看热闹。这一不察,就被人,不,被马踢了。
武穆德的马车奔得飞快,一路吆喝连连,无奈恢恢正瞧着路边的小吃淌口水,而它主子也正神游天外,两个都是充耳不闻。等那马车奔到近前,看见对方没有避让之意也是改道不及。只听那马儿一声长嘶,前蹄就踏在了恢恢上,致使它当场受伤。而它的主子也被摔到了地上,虽是就地打了个滚不曾受伤,可是形象极为难看。
于是接下来,事故双方当场交涉。
鬼眉看着武穆德的随从递上银子,冷嗤一声。
那人不悦道:“这驴子再金贵也不值几个钱,我赔的这数目可算翻了几倍有余了!”
鬼眉指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恢恢没好气道:“你以为它是你们家拉磨的驴吗?”
那人又加了一点,见鬼眉依旧不接,不由恼道:“姑娘莫要故意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