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第7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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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敛了敛心中讶异,轻言道:“据小女子所知,当日远征军受困乃是细作泄密以致中了敌计,否则小女子也无处作为。”说着盯着昭岚看看,却只见他温尔无语待着下文,只好道,“体察不严,计策疏漏,中计之后又无良策及时解困。似乎,这和军师、参军脱不了干系。坐镇帐中,看着同袍兄弟死伤,是不是该担点儿责任?陛下的军师不是昭岚公子又会是谁?”
昭岚虽是笑颜未改,静静看着她,心内却因她的话勾起无限思绪。
平定永宁侯之战中,虬枝岭上一场最为惨烈。正如她所言,若非她带人从天而降,远征军果真即便胜也是败。除了亲随,更没人知道。饶是有人相助,瀚宇新皇的小命还是差点儿撂在那片鲜血染尽的土地上。众人眼中银剑金甲奋勇搏命的人,转进帐中便合眼倒下。差点儿一睡不醒,就此长眠。
如今想来,记忆里只剩下满眼的血和满腔的恨。不是中计险些战败的耻辱之恨。是实实在在对人的恨。超过战场上相对而立,各为其主,对敌人的恨。那是对人性的恨。
这世间就是奇怪。有人不过受了点滴之恩,或你对他的好只是客观情形里习惯使然,他便可毫无怨尤替你去死,扯着你的肺腑生生疼上一辈子。有人受尽恩泽,却因不甘居下的嫉恨甚或只为贪念不足的**,便随时可以卖了你,将你剥皮拆骨,啖肉饮血。更可耻地拉上无数肝胆相照的无辜之人,践踏那些朝夕相伴的赤诚信任。
昭岚的眸光闪了闪,像似为躲避责任却实则因为其它,总之想避开此话题,压指抹着茶盅杯沿问道:“姑娘说是两次人情,可这说来说去,在下也只听出一桩事由啊?”
“眼下不是?”那冷峻女子从鼻中轻嗤一声,替座前的主子反问道。
“嗯?怎讲?”昭岚故作茫然,再反问回去。心里自是有所猜测,却绝不会自己先说。对方是来算计的,还不知道要开什么条件呢!
“陈阁老嫡孙和唱曲儿的文英姑娘之事,公子总不能再推说不知了吧?”女子说着,冷峻面容上也不由难掩鄙夷之色,显然对昭岚一直在打太极甚是羞恼。
“嗯。这事我知道。”昭岚点点头,随即又撩发轻笑道,“可是,这事同在下欠这位姑娘人情又有何关联?好像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是。相助文英瞧着的确和公子并无直接关碍,但因此引发的后事却非别传小纪,公子再不好推脱获益受惠的。细论起来,公子不光是欠我人情,还是很大的人情。”红衣女子说着端杯润了润喉咙。
口干舌燥。和这人讲交情,真是与虎谋皮。不,打虎还容易些。他?哼!就是一只狐狸!
昭岚看着她端杯的指尖,突然高了嗓音笑嚷一句:“春风轻暖,惹人微醺。啊!在下想必是有些昏昏欲睡,脑子有些犯困。姑娘找在下究竟所为何事,不妨还是直说吧。”说着还真掩嘴打了个哈欠,歪斜了身子,一肘支桌撑头,懒洋洋起来。
1550章 姑娘想要什么?()
“陈阁老嫡孙和唱曲儿的文英姑娘之事,公子总不能再推说不知了吧?”女子说着,冷峻面容上也不由难掩鄙夷之色,显然对昭岚一直在打太极甚是羞恼。
“嗯。这事我知道。”昭岚点点头,随即又撩发轻笑道,“可是,这事同在下欠这位姑娘人情又有何关联?好像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是。相助文英瞧着的确和公子并无直接关碍,但因此引发的后事却非别传小纪,公子再不好推脱获益受惠的。细论起来,公子不光是欠我人情,还是很大的人情。”红衣女子说着端杯润了润喉咙。
口干舌燥。和这人讲交情,真是与虎谋皮。不,打虎还容易些。他?哼!就是一只狐狸!
昭岚看着她端杯的指尖,突然高了嗓音笑嚷一句:“春风轻暖,惹人微醺。啊!在下想必是有些昏昏欲睡,脑子有些犯困。姑娘找在下究竟所为何事,不妨还是直说吧。”说着还真掩嘴打了个哈欠,歪斜了身子,一肘支桌撑头,懒洋洋起来。
“看来是我搅扰公子了。”女子应道,却未有半点羞赧不适,放下茶盅冷眼看着昭岚一字一顿道,“不过,今日既然冒昧登门就势必要将事情说说清楚,我并不打算无功而返。”
昭岚的眼皮弹了一下。想不到这么一个冷冷清清,拒人千里的人也会厚了脸皮耍无赖。
他也不想他自己温雅模样赖皮在先,倒疑心笑话起别人来。
“公子盛誉,朝野皆晓,想必一心陛下,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陛下的江山,陛下的臣子,公子自然更是操心劳力责无旁贷。陈阁老其类,陛下处置地如此果决,显然早就存有伐其之心。迟迟未动,无非是碍于其人位高权重,一招不中适得其反。有的放矢,自然要等铁证如山。小女子江湖之人,行事不甘拘泥。你们碍于律法、规矩,朝思暮想却未能尽得的那些证据,我奉上。说起来,不光公子欠我人情,就连陛下跟前,也是有我一功的!”
昭岚轻捻指尖静静听着,边听边琢磨,女子话音未落,他便一改先前推搪姿态,连连点头应和道:“是是是!若是那些撂在府衙案上的证据果真姑娘所为,还真该记姑娘一大功。此举非神捕能为啊!”
红衣之人正奇怪方才还千方百计耍赖的人怎的忽然就转了调调,就听昭岚一脸认真道:“在下定会上表陛下为姑娘请功。姑娘功劳不亚于赫赫战功啊!女子虽无封侯拜相之例——,不过,我主英明,并非不能开此先河。姑娘可愿为朝廷效力?”
哐当!红衣身后有人一个趔趄,头上的簪子终于滑了。
四人偷偷眼神交流,然后齐齐看着主子的发髻,不知她会作何反应。貌似,主子今儿个是来讨债的,怎的好像被人反算计回去了?
饶是冰冷如雪的红衣姑娘闻言也樱桃绽破,一时失态地瞠目结舌,瞪直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却只见他温润如玉的面上尽是诚恳之色。这话不似戏言。
先前推三阻四一番赖皮,他会将事情推给皇上也算不得奇怪。只是她为朝廷效力?这算盘打得可够响的!还没同他开口讨要,他倒先想着叫她卖命了?听说过朝廷对女子赏赐历来是以尊荣为要,并无多少实质,大凡是因了父系或夫族功勋,封个诰命夫人,郡主县主的,或是下道御旨指门锦上添花的亲事,再次也就是些金银赏赐。让她给朝廷干活?他预备让皇上封她个什么官?!
似乎听见她心底的问话,又或觉得她此时模样倒比早先那清冷的样子瞧着顺眼,昭岚摆出一副为她打算的模样,一边抚掌思量,一边显得颇有诚意似地征询道:“封官之事还要经由吏部商讨草拟,然后奏请圣上,一走章程难免需要耽搁些时日,此前还是先来点实际的吧。姑娘名讳何字,家乡何处?给姑娘在家乡修座生祠怎样?嗯,姑娘行走江湖也不知在意这个,好似金银珠宝更加实惠些。姑娘想要什么?”
红衣女子回过味来,昭岚来来去去就是不想自己还她债就对了。旋即,朝厅外纤手一扬,指着自己的车驾冷冷嗤笑道:“公子觉得本姑娘缺这些么?”
她也算明白了,和这人谈事情,那就要用抢的,于是不容昭岚磨叽,接着道:“公子别费心机盘算了。我今儿个来,不过是想提醒公子记得欠了我的,并非就是今日讨要。”
昭岚一听,伸指摸了摸鼻梁一侧。这比立时狮子大开口还狠。秋后算账,谁不怕啊?!
斟酌片刻,昭岚拨了拨指尖,垂眼道:“姑娘既认定在下欠了姑娘的,不如说明了要在下怎样还吧。直言相告,在下也好提早作个打算呐。”
红衣女子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跳了一下。
什么叫她“认定”?好像她在讹诈一般。虽然她是有点儿算计的意思,可事实他确实有所相欠嘛。
她不愿接他这茬,自顾自道:“话已至此,想必以公子的为人,断不会同小女子背义负信。想要公子如何相还,我日后自会言明。也请公子放心,我也断不会为难公子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也不会勉强公子有那背信弃义之举,所求也不会同自己付出相差甚远。说到底,无非是想日后小女子为难之时,公子能够帮上一把而已。”
昭岚听她言语掷地有声,虽不知道她将来要如何讨要人情,倒也不再“耍赖”了。
女子急急说完后,有些冷场。其实她心里有些气恼。本以为昭岚一派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公子模样,定然是她三言两语,他便自觉地提出来相欠必还。不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起码也别赖账吧。
看看他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往日里讨厌的那些酸腐书生倒显得可爱起来。至少,那样的人在口头上是不允许自己相欠于人以落人口舌的。那便省了这许多口水。(。)
1551章 柳烟()
她不愿接他这茬,自顾自道:“话已至此,想必以公子的为人,断不会同小女子背义负信。想要公子如何相还,我日后自会言明。也请公子放心,我也断不会为难公子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也不会勉强公子有那背信弃义之举,所求也不会同自己付出相差甚远。说到底,无非是想日后小女子为难之时,公子能够帮上一把而已。”
昭岚听她言语掷地有声,虽不知道她将来要如何讨要人情,倒也不再“耍赖”了。
女子急急说完后,有些冷场。其实她心里有些气恼。本以为昭岚一派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公子模样,定然是她三言两语,他便自觉地提出来相欠必还。不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起码也别赖账吧。
看看他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往日里讨厌的那些酸腐书生倒显得可爱起来。至少,那样的人在口头上是不允许自己相欠于人以落人口舌的。那便省了这许多口水。
心里微恼便不欲多留,女子随即起身作别:“青山常在,碧水长流。说不准哪天公子又得小女子出手相助了,还是别太过计较的好!该说的也说了,今日不再多扰,告辞!”
刚欲抬脚离开,不防昭岚冷不丁问道:“姑娘同那鬼眉是何关系?这什么文英姑娘的是非好像打她那儿起的。”
“同在江湖,浮萍聚散。她喜欢一人一驴终日悠闲,爱好却是到处麻烦别人。”女子言下之意,两人不过江湖闻名而已,彼此习性不同,难以为伍。
昭岚接口笑道:“姑娘却是喜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终日里芳踪难觅,但凡出现却必是惊天动地。”说着起身相送。
红衣女子也不接茬,拈起帷笠冷冷施礼道:“公子留步。小女子就此告辞!”说完也不等昭岚回礼,匆匆打道回府去了。
昭岚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失笑。
春光明媚,鬼眉躺在小楼的廊前悠闲惬意。阿木美人坐在她旁边,一手托腮闲看楼前树上的雀儿打架,一手捏核桃。他捏一个,她吃一个。吃了一堆口渴了,抬抬手,阿木美人递上茶水。
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一回味,味道不对。
“柳烟,柳烟,柳烟!”
生活顾问兼管家娘子柳烟姑娘,听见鬼眉的魔音,一路小跑奔上楼来。
“叫我?何事?”
“老赵是不是拿陈茶糊弄你了?”鬼眉指着那茶不满地问道。
柳烟低眉顺眼地垂手而立,恭敬回道:“今儿这茶就不是管老赵买的。”眼里却闪过一丝促狭。
“为什么?不是一直都向他买么。他不做了?”
“哪儿啊。这京城的达官显贵几乎家家照顾他生意,他才不舍得呢!”
“那为什么?这新卖家给你好处了?”鬼眉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故意整她?
“我可不敢。”柳烟连忙表示清白,又无奈摊手地解释道,“人家的茶论两论斤算银子,他老赵的如意茶庄论钱算银子。咱吃不起了!”
鬼眉蹙眉问道:“咱们最近很缺银子么?”
柳烟挑了挑眉回道:“嗯,有点儿。唉,也不是很缺啦。不过,细水长流,俭省点好。”
鬼眉眯了眯眼。这丫头就是在整她。
一边很安静的阿木美人从树上收回眼来,想了想,从怀里将那颗鬼眉送他的夜明珠掏出来递到柳烟跟前。鬼眉说这珠子可以换钱使,柳烟说这珠子价值连城,大概就是很值钱,能换很多东西的意思。他实在想不通这么个珠子怎么可能换很多东西。
看看珠子,再看看柳烟。这是鬼眉送他的第一件东西,他其实舍不得。但,现在好像鬼眉缺钱了。
鬼眉看看阿木,斜睨着柳烟。意思你哭穷!现在有人信了,给出钱了,你看着办吧!让这么个人上当,你也好意思?你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