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第7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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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梅雪的姑娘倒是人如其名,白白净净,轻柔斯文,听说要办差事,便转了身,也不多嘴,就是忍不住从眼角偷瞄柳烟,总觉得她今儿个笑得有些贼兮兮的。
柳烟拉着梅雪去了前头,依照鬼眉的话安排了人打扫屋子,烧水做饭,然后也不另找丫头小厮,两人挽着胳膊亲自上街精挑细选去了。她想,鬼眉那丫头带个人回来不算奇怪,带位“公子”回来就有点儿奇怪了,交代好好伺候公子更是新鲜。至于安排公子同她们一个楼里住下,还和她紧邻而居,这可是个重大信。想想,那丫头的年纪,似乎也该开窍了。
阿木看着柳烟“奇怪”地出了门,转脸扯下面巾指着小包裹向鬼眉道:“看看。”意思让鬼眉打开,省得两人再动手打架,而且那结扣的疙瘩他实在没能弄得开。
鬼眉躺在榻上,眨眨大眼睛看看屋顶。夕江苑的宫灯挺漂亮的,要不,咱也弄盏来挂挂?
阿木很有耐心地乖乖在等鬼眉解包裹,给他“看看”。
鬼眉吐口气,转看阿木。
这孩子果然是绝世奇葩啊!瞧,够坚毅!从昨夜起念到西郊一路回来,这么久了,他还记着。也够实诚!她现在都躺下了,他也不说抢了。人品真好!
见鬼眉拿起包裹动手解开,阿木露出亮闪闪极为期待的目光盯着。等包裹解开了,露出里面精致的木匣,打开木匣,再露出里面硕大的夜明珠和手本卷册。阿木的眼光倒平和了,一点也不激动。
鬼眉又看看阿木。暗叹,果然不染尘埃,一点也不知道见财起意。
“这给你。”鬼眉把匣子里的东西撂进阿木怀里。
卷册原是匣子里装的,琴谱而已,鬼眉看不上。估计阿木大概也用不上。夜明珠是宫里照明用的,她本是顺手牵羊,给了阿木也不心疼。万一哪天这孩子走丢了,好歹能换钱防身。她若想要,再去宫里“牵”就是了,或者干脆和那人明要。
阿木翻翻琴谱,看看夜明珠,再看看空了的匣子,最后忽闪着羽睫看着鬼眉。他纳闷,她怎么费那么大事儿只拿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虽然去那地方也算不上太费事。
鬼眉瞥见阿木的眼神,伸手扯过他怀里揣着的夜行衣顶上两人的头,拉阿木看着那光华顿起的夜明珠问道:“瞧,有用没?”
“有用。”阿木答,好像比火折子好使。
鬼眉扯下头上的衣服,随手往旁边一扔,朝阿木笑道:“还能换钱花呐。你师父真舍得,一个子儿也不给你。这京城地界,什么不要钱?不过,你跟着我,我管你好吃好住,绝不委屈。”
阿木似懂非懂点点头,果真在鬼眉的小楼里好吃好住的住了下来。还好穿。他那件当日人家叫他大侠他帮忙办事,“好心”给他的夜行衣和身上的灰色行头,被柳烟扔了。换上身的是簇新的绣花锦袍。
也不知道初涉尘世的阿木,被鬼眉这么“惯”着,会不会先学会了**,从而沉沦堕落。
阿木会不会**堕落,辨识尚早。那朝堂上的腐木朽枝倒是托了陈阁老家的福,被拉扯出不少,浊臭一片。
从刑部、吏部查案开始,渐至督察院,而后六部九寺跟着都忙得四脚朝天。三司会审,治下一批蠹虫,收押判刑、流放抄家。各处还得整理历年账本卷宗以备配合查案,又忙着替官换职,并及时商讨各项既定的规制,着手推陈出新。
瀚宇新皇果真雷厉风行,而且显然“蓄谋已久”。
不足月余,朝堂上下一片火热中,共计撤换一品大员五人,六品以上获罪二十三人,六品以下地方官吏,查办七十一人。品外流再记一百九十七人。助纣为虐、仗势欺人的狗腿更是少数。前前后后,斩杀脑袋几大箩,肥了乱葬岗的老树新草。抄家缴获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无数,归了国库。
不是皇上“仇富”,公报私仇。查获物中本就有历年被私扣的贡品。皇家最为尊贵,皇上坐拥天下江山,可是真正富有的却不是皇上啊。好些东西,他都没闻见味儿就进了别人的家。
朝廷洗刷不是浣衣,饶是皇帝年轻气盛,手腕了得,也不是一帆风顺,还是会踢到铁板。不出公子所料。强抢民女一事而起的官蠹案,火烧连营,直到宫中,翻出内宫旧事命案数起。宫女太监的小命好要,外戚干政的太妃要拿也不难。朝廷既要清理,她那娘家还不得在其列?
可是,大火烧往龙椅,情况就不乐观了。
因为某些嚣张之人的口舌痛快,瀚宇国的雷霆皇帝,神话般的传言又多一抹异彩——身世成谜,并且有某些不能言说的癖好。
此话当回到安国寺拍板后十天。
一群瀚皇新贵,和主子一路厮杀,也知江山得来不易,行事自然小心谨慎。得了公子指示后,一面紧锣密鼓立案彻查,一面严防死守,机密而动。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几天,风传便引来了鬼火。(。)
1544章 流言()
不足月余,朝堂上下一片火热中,共计撤换一品大员五人,六品以上获罪二十三人,六品以下地方官吏,查办七十一人。品外流再记一百九十七人。助纣为虐、仗势欺人的狗腿更是少数。前前后后,斩杀脑袋几大箩,肥了乱葬岗的老树新草。抄家缴获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无数,归了国库。
不是皇上“仇富”,公报私仇。查获物中本就有历年被私扣的贡品。皇家最为尊贵,皇上坐拥天下江山,可是真正富有的却不是皇上啊。好些东西,他都没闻见味儿就进了别人的家。
朝廷洗刷不是浣衣,饶是皇帝年轻气盛,手腕了得,也不是一帆风顺,还是会踢到铁板。不出公子所料。强抢民女一事而起的官蠹案,火烧连营,直到宫中,翻出内宫旧事命案数起。宫女太监的小命好要,外戚干政的太妃要拿也不难。朝廷既要清理,她那娘家还不得在其列?
可是,大火烧往龙椅,情况就不乐观了。
因为某些嚣张之人的口舌痛快,瀚宇国的雷霆皇帝,神话般的传言又多一抹异彩——身世成谜,并且有某些不能言说的癖好。
此话当回到安国寺拍板后十天。
一群瀚皇新贵,和主子一路厮杀,也知江山得来不易,行事自然小心谨慎。得了公子指示后,一面紧锣密鼓立案彻查,一面严防死守,机密而动。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几天,风传便引来了鬼火。
瀚宇皇室遗存不多的血脉之中,有两位郡王起了歹念。两人分头行动,鼎力合作。一人借口探望其姨母李太妃去了宫中,途中“偶遇”虎贲营统领。另一人赏花游湖,却将京师卫戍和禁军头头游到了自己船上。
出事当晚,酉时过半。连日来频频去往宫中探亲的怡郡王突然提剑带兵,杀到了皇上寝居的龙安殿,被值夜的高手阻在了寝宫门外阶下。
厮杀良久,那怡郡王在外叫嚣道:“快叫那厮出来,小王我兴许开恩留他条狗命!”
寝宫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却是天青色衣袍,步态闲散的瀚宇第一公子。
“哟!是怡郡王啊?怎么,宫里哪位奴才得罪了您,惹得您在此大呼小叫,搅饶皇上安寝?”说话的人一副温温之态,如同闲聊家常。
“哼!本王不与你这弄臣口舌!那老贼厉害,不知从哪儿捧出个野种,送上龙椅,你这狗东西便也得势,乘机爬上龙床,讨好卖乖!没得污了本王耳目!叫那厮滚出来!”
青袍公子温润浅笑地看看那身着蟒袍,在宫中明火执仗,狂吠乱叫的人,垂首拂拂衣襟,眼中闪过一抹狠绝厉色。
瀚皇登基掌权,百姓只知少年英勇,征战无敌,登临大宝,荣耀天下。其中艰辛却非常人能知。怡郡王叫骂,皆因朝野之中确实对少年皇帝身世蜚短流长,对其登临天下有所争议。
先皇和如今的新皇并非父子。瀚宇皇室近代子嗣颇为不丰,先皇在位时,数的过来的几个儿子夺嫡争储,未到弱冠之年便先后“捐躯”。留下唯一的一个却病弱不堪,六年前也一命呜呼。先皇正当盛年,本可寄望后宫再添子嗣,无奈,老天不遂人愿。最后一子丧命时,他一时气血攻心,病倒在榻。此后便时好时坏,不过挨了一年,终因沉疴难治,缠绵病榻不起。
于是,迫在眉睫的皇位继任便只好在兄弟中择选贤能人士居之,或从其嫡系子孙中挑出类拔萃者过继名下。最后角逐中,其兄闵王胜出。
为何?
皆因这闵王性情恬淡,和王妃情意深厚,家中女眷几乎形同虚设,更是子嗣缺缺。王妃曾有一子一女,郡主远嫁,世子体弱唯得一子,一直养在深宅内院,十多岁上才随闵王出来走动。
闵王性子使然,自己也子嗣单薄,自然无心争夺,所以几乎是朝中显得离群索居的异类。
先皇心中以为自己儿子的死因有疑,疑遍众人却唯觉同这位皇兄无关。又见其嫡孙聪慧过人,便有属意。继位之事还未有定论,却给闵王招来了杀身之祸。世子因故而逝,闵王哀思病倒。同时,先皇又因此事,折损两个谋害闵王的兄弟。
先皇自知天寿将尽,继位大事也再不容波折,便一旨诏书直接传位闵王之孙。
而外界却有流言说,这闵王一直藏养内宅的其实是孙女,这孙子乃是郡主之子,闵王的外孙。言下之意,圣上眷顾之人实则为皇室外戚,此乃宗室之乱,江山旁落。流言虽能止于智者,却也有冥顽不灵者和心思叵测之人毅然横亘在龙椅金阶前。
手持先皇诏书尚且需要一路血搏,可见少年皇帝的天下得来有多不易。
今儿持剑闹事的怡郡王仗着自己乃先皇近系,一直祸心暗藏,慢性病毒一样蛰伏许久,终因母族、妻族瓜葛,利益所趋,挺而走险,将四年前新皇即位的非议重新提及,打起清正皇室血统的旗。
青袍公子拂过衣角再抬头时,又恢复了温润之态,清声问道:“虎贲营的人来了么?”
怡郡王得意冷笑,旋即看着对面那人渐渐拉下嘴角。看那人目光直视自己,他才觉悟,那人并不是在问身边太监和宫中侍卫,而是在问他。
一股寒意心头而起。
那站在火光对面的人,明明还是那身天青衣衫,明明还是那副面带浅笑的温雅之态,却让人心里无风自动地扫过一阵寒雪坚冰,卷过一场沙砾碎石。
刮得他心疼。
怡郡王变脸怔愣之际,公子又闲闲问道:“廉郡王同你怎么讲的?该来了吧?”
怡郡王映着火光的脸越来越扭曲。明明是春天,他却觉得此时的自己,如同寒冬腊月倒挂在檐口的一条冻鱼。硬邦邦的,连骨头都冻酥了。
咬咬牙,他声嘶力竭高呼一声“杀!”便持剑朝寝宫门前闲闲站立的人扑去。
原来是因为反心已久,摇旗而动,此时却是因为成了俎上鱼肉,垂死挣扎。(。)
1545章 念佛()
今儿持剑闹事的怡郡王仗着自己乃先皇近系,一直祸心暗藏,慢性病毒一样蛰伏许久,终因母族、妻族瓜葛,利益所趋,挺而走险,将四年前新皇即位的非议重新提及,打起清正皇室血统的WWā
青袍公子拂过衣角再抬头时,又恢复了温润之态,清声问道:“虎贲营的人来了么?”
怡郡王得意冷笑,旋即看着对面那人渐渐拉下嘴角。看那人目光直视自己,他才觉悟,那人并不是在问身边太监和宫中侍卫,而是在问他。
一股寒意心头而起。
那站在火光对面的人,明明还是那身天青衣衫,明明还是那副面带浅笑的温雅之态,却让人心里无风自动地扫过一阵寒雪坚冰,卷过一场沙砾碎石。
刮得他心疼。
怡郡王变脸怔愣之际,公子又闲闲问道:“廉郡王同你怎么讲的?该来了吧?”
怡郡王映着火光的脸越来越扭曲。明明是春天,他却觉得此时的自己,如同寒冬腊月倒挂在檐口的一条冻鱼。硬邦邦的,连骨头都冻酥了。
咬咬牙,他声嘶力竭高呼一声“杀!”便持剑朝寝宫门前闲闲站立的人扑去。
原来是因为反心已久,摇旗而动,此时却是因为成了俎上鱼肉,垂死挣扎。
怡郡王一声高呼,果然有虎贲营的人应声而动。同他“偶遇”的虎贲营统领并未卖主求荣,背叛了他,此时正带着一群属下浴血奋战,将龙安殿围拢。原计划的确是围拢龙安殿,可惜,此时却是被打杀压迫着拢向一起。如同待宰的羔羊被赶往圈中。
怡郡王一边和人厮杀,向那青袍人扑近,心中的确还残留一线希望,只盼廉郡王带着京师卫戍和禁军依照计划,速速杀进宫来。
廉郡王也确实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