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是御史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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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彼此对望,之後才低声回答。「懂……」
「很高兴咱们头一次有共识,多谢大家的配合。」事情终於顺利解决,杜月香也松了口气,漾起灿烂一笑,有种海阔天空的舒服感。
瞧瞧她,才顺利解决一个内讧问题而已,尾巴就得意地翘起来了,刚才的威严气势也跟着破功。
真是孩子气……虽说如此,但聂席郎还是轻扬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对她也有所改观了。
或许她的出现不是一件坏事,能为御史台带来不一样的改变……
陈姓侍御史的事平息後,御史台一如往常的运作,杜月香就威风了那一下下,之後再度陷入水深火热当中,被严格的聂席郎继续鞭策。
她就不懂,是有那麽急吗?他像是在赶进度一样的拚命鞭策她,让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不要说她是女人了,她相信就算是男人也会吃不消。
好不容易又熬到休假的日子到来,杜月香乐得喘口气。
而聂席郎也待在自己府内悠闲看书、品茗,准备轻松度过一日。
「主子。」
此时一名下人来到後花园,在凉亭里找到聂席郎的身影,赶紧上前报讯。「杜台主来了,说要见主子。」
「杜台主?」聂席郎纳闷的放下书册。「她来有什麽事?」
「小的也不知,杜台主目前正在前厅等待。」
聂席郎只好离开凉亭,前往前厅一探究竟。
当他一踏入前厅,就见一个头戴白色纱帐帽、身穿浅湖绿裙装的女子站在里头左瞧右看,似是非常好奇,手上还提着一个沉重的墨绿色布包。
「杜台主?」
杜月香转身,将白纱往上一掀,脸蛋露出灿笑。「不好意思,来打扰了。」
聂席郎的心不期然一跳,有些讶异,只因杜月香今日的装扮与平时不一样。
她身着女子装扮,浑身洋溢着柔美气息,与身穿官服时的英气形象截然不同,让他挺不习惯的。
没来由的,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麽一直瞧着我却不说话?」杜月香困惑地瞧着自己。「怎麽,看我穿回女装,很不习惯?」
她今日因为是女装出门,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乖乖戴上纱怅帽,要不然她其实不太喜欢戴帽,觉得很麻烦,做什麽事都不方便。
「是有些不习惯。」聂席郎赶紧稳下浮动的思绪,冷静下来。「不知杜台主前来有何要事?」
「其实不是什麽要事,我只是想邀你出门野餐。另外,现在咱们不是在御史台,不是上司与下属,就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你别喊我杜台主,就直接唤我的名字吧。」杜月香笑笑的说道。
「野餐?什麽意思?」他不解的轻蹙眉头。
「就是到野外露天用餐的意思。」杜月香兴奋的解释。「我和纯纯约了今日在芙蓉湖畔野餐,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跟我一起去。」
「纯纯?」
「就是宰相夏纯纯呀,我与她私下是好友。」
也怪不得聂席郎一时意会不过来,平时在朝中,大家都是以宰相大人敬称,不会直呼夏纯纯本名的。
芙蓉湖是宣京城百姓闲暇时的踏青胜地之一,就在城东近郊,湖光山色非常美丽,一年四季都有不一样的风景。
夏纯纯说会带她的相公华白瑜一同前来,杜月香不想孤家寡人赴约,孤伶伶的看着夏纯纯与她相公在自己面前大放甜蜜闪光,她肯定会被闪瞎了眼。
在这里她可找不到遮闪光的墨镜呀,所以她决定替自己找个伴,一有这个念头,脑中就闪出聂席郎的面容,於是便毫不犹豫的来找他了。
聂席郎尴尬愣住。「你知不知道,只有一种女人敢无所mrDd地与男子一同出游?」
「是唷?是哪种女人?」她还真没注意。
「青楼女子。」
金盛王朝对女子的规范特别严格,清白的姑娘家不会随意在外头抛头露面,更不可能大大方方的与男子一同出游。
这下子换杜月香一愣,忿忿不平的说:「谁说女人就不能做官?谁说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谁说女人就不能出游?我就是要做给你们瞧,好改变你们这些迂腐男人的臭脑袋!」
她决定了,她以後要多多找夏纯纯一同出游,可以的话再朵拉几个女人一同回应,只要她们身体力行,再加上女皇的支持,就算一刚开始会遭到不少白限、议论、批判,那也不要紧,就是要有人率先改变,才有机会影响众人,改变的风气也才有可能慢慢的扩散出去。
她的思想果然异於一般女子,聂席郎本就有这种感觉,现在感受更是深刻,不得不替她担心,因为这样的保守风气由来已久,想要改变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功的。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杜月香所提的布包似乎出现奇怪骚动,像是有活的东西在里头挣扎?
杜月香见他注意到自己的布包,即刻漾起笑意。「你猜里头是什麽?」
「猜不出来。」
他直接放弃,谁知道脑袋不晓得都装些什麽的她又会有什麽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既然聂席郎直接放弃,杜月香也不继续刁难,直接将布包调转个方向,揭晓答案。「当当!」
「……」
是狗!居然又是狗!布包的侧面开了个小圆洞,刚好让狗儿露出一颗头,探头探脑的,那画面诡异到了极点!
「这可是妹妹出门专用的提袋唷,它一看到我把这个提袋拿出来,就知道我要带它出门,会很兴奋的自动冲过来。」杜月香得意的说道。
「……」聂席郎继续无言以对,继帮狗儿穿衣後,她现在又有新创举,将狗儿装在布包里到处走,她到底把狗儿当成什麽了?该不会哪一日她就直接把狗儿当娃儿给背在背上了?
原来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就是现在这种荒谬的感觉。
「好啦,废话不多说,你快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出门,我与纯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杜月香直接无视他那无言以对的表情,反正他是不会懂她爱狗爱到当孩子养的心态的。
聂席郎收回心神,已经不想理会她爱狗成痴的怪异行径,轻蹙眉头。「你就不担心被人误会,以为是青楼女子?」
「如果因为怕被误会就不踏出第一步,那麽这个时代的女人就只能永远被禁锢在家宅内,没有改变的机会。」杜月香非常坚持,绝不退缩。「话说回来,你到底要不要走?」
聂席郎没有回答,因为他性子冷淡,与同僚只在公事上有来往,私下没有交情,所以鲜少有人邀他出游,再加上她是姑娘家,一时更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是你怕被别人误会成狎妓出游的寻芳客?」杜月香眉一皱、嘴一噘,对他有些失望。「那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见她转头要走,聂席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等等!」
杜月香停下脚步,转过身,等着他回答。
他又挣扎了一会儿,才没好气的说:「我是怕你会惹上麻烦才陪你走这一趟,下不为例。」
杜月香嘴角微勾,已经看穿他的伎俩了,明明是关心,却刻意说着勉为其难的话,这男人真的很别扭呀。
不过越了解他,她就觉得他这样的别扭真是可爱,会让人忍不住想戏弄他的。
决定出门後,聂席郎不再迟疑,要仆从赶紧备马,杜月香坐在自己的马车内,聂席郎就骑马跟在马车旁,一同往城东近郊的芙蓉湖前进。
他们来到湖边,只见湖边的大榕树下已经先停了一辆马车,有几个仆人在树荫下铺开一张暗红色的大毯子,摆上好几个黑底金漆纹的漂亮食盒。
同样一身裙装及头戴纱帐帽的夏纯纯在一旁指挥仆人做事,而她身边还有一名身穿玉色锦缎的斯文男子,正是夏纯纯的相公华白瑜。
在马车上的杜月香掀开前帘,开心的朝夏纯纯挥手。「纯纯,我来了!」
「月香,快一点,你迟到了。」夏纯纯将白纱帐往上掀开,脸蛋半露,笑得非常灿烂。
两方相见,互打招呼,华白瑜身为前宰相,自然认识聂席郎,也就不必多作介绍,而聂席郎为什麽会跟着杜月香出现,不关华白瑜的事,他也没有兴趣多问,倒是夏纯纯有些讶异,杜月香是事先说过可能会带个伴一起来野餐,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会是聂席郎。
八卦的雷达天线顿时从头顶上冒出,不知道杜月香与聂席郎现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过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问,只好暂时忍下,等之後再找机会好好的问一问。
大家在寒暄几句後,杜月香就和夏绳纯率先坐在毯子上,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来——
「我本来想做三明治的,可是这里没有吐司,我只好想办法用馒头充当吐司片了。」夏纯纯俏皮的吐了吐舌。
「我也差不多,本来想做寿司,却没有海苔,乾脆拿春卷皮来卷寿司。」
「哈哈……有创意,咦?你带狗来?」
「对呀,这是我家妹妹。」杜月香得意的马上将爱狗从布包内捞出来。
「哇……好可爱的狗,衣服也好可爱,妹妹你好。」夏纯纯握了握妹妹毛茸茸的小爪。
「……」
站在毯子边的两个男人顿时无言以对,只觉得自己和她们像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两方,完全融入不了那怪异的氛围里。
她们的对谈毫无障碍,完全懂得彼此在说什麽,而聂席郎及华白瑜则是脑中疑问不断,什麽三明治、吐司、寿司等等的,他们是有听没有懂。
聂席郎不得不相信,果然是「物以类聚」,难怪她们合得来,因为同样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女人。
华白瑜对自己妻子的行径已经无奈到习以为常了,他拍拍聂席郎的肩膀,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在。「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了。」聂席郎除了苦笑之外,还是只能苦笑。
「你们还呆站在一旁做什麽?快过来野餐呀。」杜月香向他们催促着。
杜月香与夏纯纯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放在毯子中央,两方人就分坐食盒两边,马车旁还有好几名侍卫站岗保护他们的安全。
今日天气晴朗,湖畔游人如织,夏纯纯很快就和自己的相公亲亲密密,大放闪光,早就忘了今天是和杜月香一起出来野餐,完全变成和自家相公的两人约会。
对於她这不受礼教拘束的举动,华白瑜早已习惯了,并不觉得不自在。
瞧着对面的夫妻甜甜蜜蜜,都快流出满地糖水了,杜月香与聂席郎尴尬的互瞧一眼,决定当作什麽都没看见,不想理会那对闪光夫妻。
「你别光顾着看,可以吃东西呀。」杜月香亲自拿起一块用春卷皮包起的寿司,递到聂席郎面前。「这是我家乡的玩意儿,吃吃看,足我亲手做的,相信我,吃了绝对不会拉肚子。」
她明灿的大眼闪着晶亮亮的光芒,正等着他品尝她的手艺,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敌她那强烈散发出的期待气场,伸手接过寿司,勉为其难的吞下。
「怎样?味道如何?」
「……有些奇怪,但还可以忍受。」他实话实说。
「唉,想从你口中听到好听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杜月香并不气馁,又拿了一碗生菜沙拉。「这叫生菜沙拉,你要不要试试看?」
聂席郎瞧了碗内的各式生蔬一眼,眉一皱,脱口而出。「你家乡很穷吗?」
「怎麽说?」她纳闷地问。
「穷到连柴火都没得烧,才会学牛直接吃生草。」
「噗哈哈哈哈……」杜月香没忍住,直接抱着狗儿大笑。
这让她想到,就算在二十一世纪,的确有人不爱吃生菜沙拉,总是一脸嫌弃的说——又不是牛在吃草。
「哪里好笑了?」聂席郎的眉蹙得更紧了,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杜月香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笑到眼角都流泪了。「好嘛,不逼你学牛吃草,要不然吃水果吧。」
见杜月香又要动手帮他服务,聂席郎先一步开口。「我可以自己来。」
「那好呀,你千万不要客气。」
杜月香转而拿起一块蛋皮,一小块一小块的捏给怀中的妹妹吃,开心的笑着,瞧得出来心情很好。
聂席郎静静瞧着她,初次见到她女子装扮时的浮动心绪又悄然出现,说不出的陌生情潮困扰着他。
此时此刻,他无法将她当上司看待,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低头认真喂狗儿的柔美神情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想了许久,突然开口问:「为何是我?」
「嗯?」杜月香纳闷地抬起头。「什麽为什麽?」
「你为何会邀我一起来这里?」
他知道自己古板、沉闷、不讨喜,所以她会邀他出游,他除了讶异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因为我喜欢你呀。」她非常直接,毫不扭捏的回答。
她这惊人回答害得聂席郎愣住,尴尬的低声轻斥。「你……别胡闹。」
喜欢?怎会有姑娘如此不害臊,直接将喜欢挂在嘴边讲?他都替她汗颜了!
「我是说真的,不过你不必紧张,喜欢有分很多种,有家人间的喜欢、朋友间的喜欢、情人间的喜欢,你又怎知我说的是哪一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