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是御史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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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进御史台开始,对她最不假辞色、最严格的人就是他,但愿意对她伸出援手的人,也只有他一人。
怎麽她狼狈的一面总是会被他看见?这也是他第二次出手帮她了,原本对他的诸多抱怨在这一刻都消失了,重新又对他生出不少好感。
他的个性是古板了些,但不可否认,他是认真的在辅佐她,虽然他的认真对她来说太过严厉,那也是恨铁不成钢,她的问题比较大。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在御史台内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情况肯定比现在还要糟糕。
聂席郎见她只是一直瞧着他,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不解的轻蹙眉头。「怎麽了?」
「没事。」她摇摇头,甩去想哭的冲动,重新振作起来,抓住他的手臂慢慢站起身。「哎唷……」
聂席郎见她吃痛的扶着腰,眉心的皱痕又深了些。「腰闪到了?我马上命人去请太医过来一趟。」
一般太医不只负责皇室中人的伤病,在朝官员也在太医的职责范围内,他命一位殿中侍御史去请太医,接着扶杜月香回书房休息,约一刻钟後,太医来到御史台。
仔细检查杜月香的伤势後,太医温声解释。「只是轻微的扭伤,没有伤及筋骨,大人只要按时在伤处搽药,然後搓揉一下,让药膏渗入肌肤,三、五日後就能痊癒了。」
「多谢太医。」杜月香松了口气。
「哪里,这是我应做的事。」
太医退下後,没过多久就命人将药膏送到御史台,杜月香有正当的理由早退,当然想快些回去休息。
之後,她更是毫不客气的一连请了五天病假,不请白不请!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乘机偷懒!
在杜月香告假的第三日,聂席郎直接来到杜御史府登门拜访,身旁还有一名拿着个大蓝布包的侍从,他从太医那儿知道她的腰伤并不严重,只要小心一些,并不妨碍平日生活或工作,结果她却毫不客气的请了五天假,好像伤得多严重似的。
这样不叫偷懒,那麽朝中就没其他人偷懒了!
他向门房表明身分及探病的来意,门房即刻请他入内,派人赶紧去向杜月香报讯。
他进到前厅内才坐下没多久,就有丫鬟端茶进入,请他稍候片刻後便退下。
然後再一段时间,他听到一种奇怪的脚步声快速由远而近,紧接着一个小小的不明物体突然从前厅的偏门冲进来,吓了他与侍从好大一跳。
「汪——」小家伙发现陌生人,以势如破竹之姿冲到聂席郎脚边狂吠。「汪汪汪汪汪汪——」
它每吠一声,就紧张的後弹一步,一路吠到茶几边,最後急急忙忙的躲到茶几下方,一边忍不住抖抖抖,还嘴硬的又吠了几声。「汪!」
「……」聂席郎无言以对,哪里来的这麽胆小的狗,在自己的地盘也抖成这副德行?
「妹妹!」杜月香紧接着冲进来,见到聂庸郎,开心的漾起笑,大方打招呼。「聂中丞,只是一点小扭伤而已,还劳烦你特地过来探病,真是不好意思。」
为了行动方便,以及预防有什麽必须赶紧进宫的突发状况,杜月香虽然在家休息还是身着男装,头发也简单绑起而已,唯一没有马虎的地方只有她那张脸,妆容依旧完美,只不过是淡妆,没有平时出门那样艳丽。
「这是应该的。」聂席郎起身回礼,挑了挑眉,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一点小扭伤?瞧她刚才跑进来跑得可顺畅了,该不会扭伤早就好了吧?
果然是在偷懒!
「妹妹?」杜月香扫视厅里一圈,发现爱犬正躲在茶几下,又好气又好笑的弯腰将它从地上抱起,腰伤果然已经好了。「叫你别乱跑你偏要,吓到自己了吧。」
聂席郎刚才根本没有心思注意闯进来的狗,现在定睛一看,不禁错愕愣住,不懂她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
她怀中的狗儿居然穿了衣裳!这到底是什麽世道,哪时候轮到狗儿也有资格穿衣裳了?
不只聂席郎错愕,就连他身旁的侍从也看傻了眼,这可是他们头一回看到狗穿衣裳,而且那衣裳不是普通的华丽,甚至还有飘飘然的小红裙!
「嗯?怎麽了?你们眼睛瞪那麽大是为什麽?」杜月香纳闷的轻蹙眉头,得意一笑。「是因为没见过这麽可爱的狗,被我家妹妹迷倒了?」
「这狗哪里可爱?」聂席郎回过神,忍不住实话实说。「大脸大眼塌鼻扁嘴,四肢还短得不像样,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狗。」
话说完,他突然觉得脑中好像闪过什麽画面,他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狗儿?
「就是因为它大脸大眼塌鼻扁嘴才可爱呀……算了算了,你们不懂啦。」杜月香没好气的噘起嘴,西施犬可爱的地方就是在这里,要是不大脸大眼塌鼻扁嘴兼短腿,那就不是西施犬了。
妹妹继续在杜月香的怀里抖抖抖,那晃动的幅度之明显,像是有电动马达装在身上一样,想要忽略还真是困难。
「咱们的确是不懂,你是把它当娃儿养吗,居然还替它芽衣?」
在他们的观念里,狗养来就是看家看门防偷儿的,当然体型越大个性越凶越好,结果杜月香完全反其道而行,养的狗不但又小又胆小,还像个娇贵的娃儿一样,只差没穿鞋而已。
「谁说狗就不能穿衣服?」杜月香理直气壮的回答,还真是一群少见多怪的古人。
「……那麽名字呢?你唤它‘妹妹’?」
「因为我是姊姊呀。」她照样理直气壮的回答,她不想当狗妈妈,所以当然是换当狗姊姊喽。
「……」有个畜牲妹妹,她还真够绝呀!
「哎呀,你们不懂啦,在我的家乡那儿,不少人是视狗为家人看待的,才舍不得让它们在外头吹风淋雨晒太阳呢。」
杜月香的父母在她很小时就离婚,另外各组家庭,所以她跟奶奶住在一起,与父母的关系很淡薄,只有过年时会见一次面而已。
奶奶在她高中时过世,之後她就一个人居住,半工半读完成学业,紧接着出社会工作,完全不靠父母。
少了奶奶,她常常感到很寂寞,後来在一次偶然之下,她养了妹妹,原本的寂寞也被妹妹抚平了。
每天只要她一回家,妹妹就会开心的奔到门口对她摇尾巴,欢迎她回来,是妹妹给了她类似家人的温暖,所以她很自然的把妹妹当成家人一样照顾。
她很庆幸自己带着妹妹穿越了,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穿越,妹妹却留在原来的世界,她肯定会伤心死,就怕妹妹没有人照顾会活活饿死。
对於杜月香那诡异的想法,聂席郎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反正她爱怎麽养就怎麽养,只要别这麽怪摸怪样的把狗带出去吓人就好。
这时脑中又一个画面闪过,是一个奇装异服的女人蹲在路边痛哭失声的影像,他恍然大悟,那个女人怀里抱的狗似乎就是眼前这只怪狗!
他想起来了,两人在御史台初见时,杜月香特别问他还记不记得她,原来两人的确见过面,「咱们三年前曾见过吗?」
「你想起来了?」杜月香讶异又兴奋。「当时我蹲在路边大哭特哭,像个疯子一样,路过的你给了我一个钱袋。」
「那人真的是你?但怎麽一黠都不像?」
当时的他以为自己遇到一个想要轻生的异族女子,因为她的发色特殊,还是鬈的,并且身穿怪异衣裳,衣裳可以换,但特殊的发色怎麽换得了?
「这其中原因很多,不好解释,反正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就对了。」杜月香终於有机会向他好好的鞠躬道谢。「多谢你当初的帮忙,我才能顺利生存下去,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如此挂记在心。」他没想过两人还会再相遇,也不习惯接受别人的道谢,显得有些尴尬不自在。
「这种大恩大德当然要铭记在心,怎麽可以忘?」杜月香对他灿烂一笑。「所以我很高兴能在御史台再与你相会,更庆幸能够与你共事。」
她真诚的表达感谢,感谢上天让他们有再相遇的机会,无论接下来他们俩的关系会有何种转变,她都心存感激,会好好珍惜的。
「过奖了。」他不自在的轻扯嘴角,她还是头一个说庆幸与他共事的人,其他人倒是受不了他的一板一眼、太过认真。
杜月香这时注意到侍从手中的蓝布包。「这是你带来的探病礼?」
聂席郎犹豫了一下才回答。「算是。」
「哎唷,这样太不好意思了,下次人来就好,不必准备什麽礼物了。」杜月香嘴上是这麽说,但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就是了。
「那怎麽行?这份‘礼’是一定得带的。」
聂席郎亲自解开绑起的布巾,露出里头整齐叠起的五本书册,杜月香纳闷的一愣,觉得那书册看起来很眼熟,直到见到书皮上所写的字後才猛然一惊,避之唯恐不及。
天哪——是御史台的「工作实录」!
见到她的表情由开心立变惊恐,聂席郎忍住笑意,公事公办地说:「台主虽然因为腰伤在家休养,但腰伤并不妨碍看书,再加上台主病假一请就是五日,下宫担心台主的学习进度严重落後,也怕台主在家养伤闷得慌,所以亲自送了台主尚未看完的工作实录过来,让台主在府上也能赶进度。」
杜月香脸色僵硬的扯起苦笑。「聂中丞,你应该不必如此紧迫盯人吧?」
「若真是紧迫盯人,下官就会要您立即销假回朝办公,因为下官见您不但能跑能跳,还能弯腰抱狗,想必腰伤早已痊癒。」聂席郎拍拍书册,皮笑肉不笑。「这是台主请假五日需补的进度,希望台主假满回朝时,该读的部分也已经读完了。」
「……」
为什麽……他总是要让她又爱又恨、恨完又爱,在幻灭与希望中不断轮回,没完没了,纠结不休呢?
她错了,她收回刚才那句话,与他共事根本就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呀!
第三章、谁家卖面
杜月香在御史台继续水深火热中,对於僚属都不太理她这件事,她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打算从这些人的妻子身上下手。
不要小看女人的八卦能力,有时也能成为致命武器,老公回家通常都会和老婆碎碎念工作上的事,或是将其他人的八卦转违给老婆听,她只要将这些人的老婆聚集在一起,乘机套话,想必能够套出不少人的弱点。
只要她抓住这些下属的弱点,哼哼,就不怕他们不听她的话,等着瞧吧!
於是杜月香对御史台内僚属的妻子都送了请帖,邀她们来御史府赏花,就办在朝廷十日一休的休假日。
等约定的日子一到,御史府来了将近二十位夫人,她们坐在花厅内困惑地面面相觎,不懂新任御史大夫为什麽突然请她们来赏花?
「各位夫人,虽然咱们是初次见面,不过你们不必拘谨,咱们就轻轻松松的谈天说地,任何事都可以聊,好吗?」因为面对众家夫人,所以杜月香今日选择女装打扮,身穿藕粉色裙装,特意要跟她们打成一片。
但夫人们还是不怎麽放得开,只要想到她是自己丈夫的上司就感到别扭,连话都不知该怎麽说了。
「这样好了,你们就别当我是御史大夫,我用另外一个身分与你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什麽另外一个身分?」一位夫人困惑地问道。
「其实我在当御史大夫之前,曾经化名做过别的工作,我的化名就叫‘米那丝’。」
她在二十一世纪当彩妆师时就习惯用英文名字,来到金盛王朝也不例外。
「米那丝?」
「这不是传说中的‘彩妆师’大名?」
「杜大人就是传说中的米大师?」
此话题一出,众家夫人开始有反应了,惊讶又不敢置信,在确定杜月香真的就是米那丝本人後,大家即刻将她御史大夫的身分抛到脑後,兴奋不已的向她询问有关妆容的各种问题。
杜月香暗暗一笑,她就知道这招有用,没办法,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分古人或现代人的。
杜月香很快就与众家夫人打成一片,大家有说有笑,毫无顾忌,而杜月香也乘机问些御史台僚属的事,类似某某某的个性如何、谁谁谁似乎不太好相处这类无伤大雅的问题。
紧接着,就是互相大爆料的好戏上场了,乙夫人不小心说出甲夫人的丈夫某个小几卦,甲夫人气不过,就反爆乙夫人丈夫的八卦,不小心波及到丙夫人的丈夫,丙夫人也搅和下去大说其他人的八卦,就这样连环爆爆爆,整座花厅火花四起、热闹不已,听得杜月香是津津有味,都快可以写一整本的「御史台秘辛」了。
「那麽聂中丞呢?你们有没有听过他哪些事,他应该也很精彩吧?」杜月香乘机问道,其实她最想抓住的就是聂席郎的小辫子呀!
没办法,她被他操得有怨难伸,如果能掌握他的弱点,她就可以反击回去好一吐怨气了!
「聂中丞呀……」
「那个聂中丞……」
一提到聂席郎,原本爆料爆得非常热烈的娘子军们倒是冷了下来,众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