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是御史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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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离开御史台的那一日,她的心就像是跟着空了个洞一样,平常忙碌的时候可以暂时忽略那无所适从的空洞感,但等到夜深人静时,她就开始备受折磨:心房空得慌,几乎夜不成眠。
「很抱歉,都怪我醒悟得太迟,才害你伤心难过,原谅我的迟钝,好吗?」他微哑着嗓音,低声恳求。
他既已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并且决定留下来,他就不会再伤害她,接下来的日子他会好好的弥补她,极尽所能的让她快乐,再也不会害她掉眼泪了。
「月香,原谅我吧,原谅我……」
他松开紧抱住她的双手,捧住她早已哭湿的脸蛋:心疼的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见她还是哭个不停,他乾脆低下头吻上她的唇,以此抚慰她。
杜月香讶异的睁大眼,没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大胆放纵的时候,这阵子以来的辛酸顿时被一股汹涌而出的甜意所取代,她泪中带笑的伸手环上他脖子,互相贴合的双唇更是紧紧相依,谁也舍不得先离开谁。
除非有不识相的人突然闯入打扰,要不然这重逢的一吻可能还要持续很久很久……
抢救杜月香的行动,终於在聂席郎找到她後顺利结束,危机解除。
卖官名册顺和到手,聂席郎更是毫不客气的命官兵将雷亦凡暂押大牢,免得雷亦凡乘机逃跑。
等到所有事都暂时告一段落,都已经是大半夜了,聂席郎送杜月香回府,在府里等待的韦玉笙见她平安归来,也跟着松了口气,放心的回家去。
前厅顿时就只剩杜月香与聂席郎两人。
杜月香虽然已经很累了,还是目不转晴的瞧着他,眼神有些呆呆的,与平常精明有神的模样相差许多。
聂席郎被她瞧得一头雾水,不由得微蹙眉头。「怎麽了?」
「我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在作梦?」她到现在还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好不踏实。「你真的回来了吗?会不会只要我再眨个眼,你就会消失不见,然後我的开心又变一场空了?」
不能怪她会这麽想,现在的感觉太美好,美好到让她不敢相信,她甚至不敢休息,就怕醒来後,现在的美好就戍了泡影,消失不见。
原来她如此不安,聂席郎心疼的将她紧抱在怀里。「你这个傻女人……」
只要能让她安心,要他一整晚都这样抱着她也不要紧,他认定了她,只想紧紧抓住她,管他什麽礼教束缚,就是不想放手。
「我的确傻,傻到喜欢上你这个拘谨又慢热的家伙,才会害自己吃苦。」她笑容洋溢的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撒娇抱怨。
「你也知道是自找的?」聂席郎淡笑调侃。
他居然敢笑她?她不依的抬起头来。「你……唔?怎麽了?」
聂席郎突然捧住她的脸蛋,微蹙着眉不知在思索些什麽,害她跟着紧张起来。
「今晚情况特殊就算了,不过,以後别再让其他男人看到你不施脂粉的模样。」
「呃?」
经他一提,她才猛然想起自己今晚为了逃命而卸妆的事,虽然她也很不想素颜见人,但听他这样说,她还是觉得有些受伤,难道她的素颜就真这麽见不得人?
「为什麽?」
「还问我为什麽?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他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什麽话?」她是真的一头雾水。
「你不是说你们家乡有个习俗,姑娘的素颜不能随便给男人看,只能让自己的丈夫看?」
杜月香恍然大悟,这是她在绿绫山骗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家乡才没有这种习俗,你别当真了。」
「你刚才说什麽,我都没听见。」
「呃?」什麽意思?
聂席郎抿了抿唇,非常认真的「威胁」她。「总之从今以後,你的素颜只有我能瞧,只属於我一个入,所以……不准你再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她傻愣地眨眨眼,脑袋好一会儿转不过来,等到终於转过来时,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就是要当真,他就是想对她负责,所以不再允许她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真面目,只有他能独占她最真实的一面。
这是拐个弯在对她表白呀,这个男人果然别扭,连表白都要这样左弯右拐的,一点都不乾脆。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觉得他好可爱!
「噗呵呵呵……」杜月香忍不住笑出来,从未有过的甜蜜滋味满溢着心房,让她心花朵朵开,原本的疲累也跟着消散无踪。
「笑什麽?你还没回答我。」他紧蹙起眉,想尽快确认两人的关系他才能放心。
他会与她一同努力的,不仅仅是在官场上,还有彼此的将来,他都不会再放她孤单一人。
他会成为她最有力的依靠,不离不弃,两人相伴至终老。
杜月香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眉眼含情地看着他。「我的回答嘛,就是……」
她攀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与他紧密相依,以行动代替回答,她的心里早就满满的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被他威胁,只在他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实无伪的一面。
聂席郎眸光一黯,嘴角轻扬浅笑,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主动加深这一吻,所有的情意全都融入,缠缠绵绵,久久不停。
因为心意相通,他们已经明白彼此的答案,不必多作解释……
尾声、这对夫妻太犯规!
聂席郎回城後马上官复原职,又回到御史台,与杜月香携手在朝廷里掀起一阵改革的风浪。
一本卖宫名册果然令朝廷出现大地震,因为一查下去,就发现牵连其中分杯羹的官员还真不少,一个连着一个,最终果然连到吏部尚书范敬得身上,一口气将这些恶势力尽数拔起,全都抓下狱待审,霎时震惊朝野内外。
众官员本以为这件事会雷声大、雨点水,风头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却是来真的,顿时之间人人自危,言行都谨慎了起来,就怕做什麽不法的事遭受弹劾,朝廷腐败的风气因此逐渐改善。
杜月香顺利靠着这一案在御史台立下威信,得到众僚属的敬重,李德三也从监察御史升到侍御史,御史台里的气氛跟着大转变,大家重燃斗志,想要有一番作为,不再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
婉儿因为提供名册的线索有功,因此在杜月香的帮忙下拿回押在雷府的卖身契,恢复自由之身。不过她丫鬟当久了,恢复自由後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到底该做什麽,杜月香还是把她留在自己的府里当丫鬟,签工作契约,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结束契约离开。
朝局震荡,起起伏伏,不知不觉间半年就过去了——
一大清早,聂席郎一个人骑马离府,准备前往御史台,路上行人还不多,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
半路上,另一个骑马的身影从对头迎面而来,引起聂席郎的注意,那是一名姑娘,身穿裙装,头上戴着纱帐帽,只不过那纱帐帽半掀,露出里头经过精心妆点的容貌。
姑娘抬头挺胸的从他身旁经过,似乎是对自己如此不合礼教规范的打扮很有自信,也不在乎别人怎麽看。
聂席郎挑了挑眉,他最近听闻,在芙蓉湖畔「野餐」的人多了起来,成为一种新风尚,而像阳才那样掀起纱帐帽的姑娘家也陆陆续续出现,似乎杜月香与夏纯纯所做过的事,开始成为京里某些姑娘的仿效目标。
改变的风慢慢吹起了,他淡淡一笑,他所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简单呀。
聂席郎来到了御史台,一群下属正围在一起讨论事情,见到他前来,马上有志一同的冲到他面前将他团团包围,忍不住吐起苦水。
「聂中丞,您私下也好好管管妻子吧……」
「就足说呀,再让她胡搞下去,咱们做丈夫的脸面都没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聂席郎的「妻子」,当然就是杜月香,他们已经在一个月前成亲,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
「发生什麽事了?」聂席郎不解的蹙眉。
「还不就是……」
大家抢着说,真是又气又怨,因为杜月香及夏纯纯已经逐渐变成京里女子崇拜仰慕的物件,她们都很羡慕杜月香等人有勇气对抗礼教、活得自在的言行,一些比较大胆的女子便开始仿效她们。
而御史台僚属的妻子们,受杜月香直接的影响最深,毕竟杜月香一有空就会邀她们到府里喝茶聊天,在耳濡目染之下,这些夫人们个个都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
有人的情况是妻子一直是个小绵羊,过到委屈也只敢默默吞忍,结果最近居然开始敢跟相公顶嘴,让他很讶异。
另一个人的情况是和妻子吵架吵到一半,妻子竟然就闹出走,还说女人不一定非得依靠男人才能活。
身为相公的权威受到挑战,让他们的面子很挂不住,追根究柢,他们的妻子之所以变得「不乖」,完全是被杜月香给带坏了,所以他们才希望聂席郎能够管管自己的妻子,别再让他们间接受害了。
只不过聂席郎听完他们的投诉後表情没什麽变化,只是淡淡的开口。「你们说完了没?」
原本义愤填膺的一群人惊觉气氛不太对劲,气焰也消了。「……说完了。」
「说完了?很好,那就换我说了。」聂席郎毫不客气的冷扫他们一眼。「你们把这里当成什麽了?自家闺房吗?连处理不好的家务事都敢拿出来说嘴,是嫌不够多人知道你们丢脸吗?」
他们尴尬地面面相观,想想也对,他们这样抱怨,就等於把家丑外传了,他们不但在家里面子挂不住,连在外头也很没面子。
「你们与其频发牢骚,说妻子不听话、被带坏,倒不如好好的思考反省为何会与妻子产生磨擦,重新调整与妻子的相处之道,互相尊重才能解决问题。」
这一番大道理说得他们很汗颜,没人再敢吭一声。他说的话挺有道理的,之前他们为何就没有如此想过?
「但愿你们以後不会再把御史台当成自家闺房,大家还是认真办事吧。」盯嘱完之後,聂席郎就离开人群,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不过还是有人又聚在一起小声谈论了一会儿,对於聂席郎没有站在身为相公的他们这一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言。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他和杜月香都已经成亲了,怎麽今早却只见他独自来到御史台,而不是与杜月香一块儿?
难道他们……吵架了?众人瞬间眼睛一亮,对这不寻常的现象非常好奇,就盼能挖出什麽秘密!
就在这时,杜月香急急地走进御史台,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还是不忘向同僚们打声招呼。「早、早,大家旱。」
「台主……」
但她根本不管其他人要说什麽,一进御史台就一股脑儿地往聂席郎的书房闯去,气势惊人,像是要去解决什麽恩怨一样。
大家见猎心喜,知道有好戏可看了,即刻聚集到聂席郎的书房外,耳朵紧贴门板,完全不想错过这难得一听的好戏。
果然,杜月香一进到屋里就火大的质问:「聂席郎,你明知我再睡下去就会迟到,为什麽不叫我起来?你是故意要让我丢脸吗?」
「我瞧你睡得那麽沉,乾脆就让你多睡一会儿。」聂席郎的语气不带任何火气,反倒是安抚柔哄。
在外偷听的众人不禁僵住,他们哪时听过聂席郎说话如此「和蔼可亲」了?这真的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聂中丞吗?
「我会这麽累是谁害的?要不是你……唔!」
原本还想继续抱怨的杜月香突然没了声音……也不能说真的没了声音,而是被某种隐约暧昧的嘤咛声所取代,久久不绝。
在外偷听的众人再度脸色一僵,大概都猜得出来现在屋里正在上演哪出戏,就算没到香艳刺激的程度,脸红心跳肯定少不了的。
过了好一阵子,暧昧的屋里才又传出聂席郎的声音,温柔得简直要逼人起鸡皮疙瘩。「月香,别气了,好吗?」
「讨厌……」杜月香的语气明显的有些酥软,撒娇意味十足。
不行,听不下去了!偷听的众人终於被里头的浓情密意打败,赶紧鸟兽散,不想再听什麽八卦了。
搞了半天,将御史台当成自家闺房的,这对夫妻才是个中翘楚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