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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娇妻不是御史料-第13部分

小说: 娇妻不是御史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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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撑完早朝,一回到御史台的书房休息,她就彻底阵亡了,直接趴在书案上补眠。

当聂席郎拿着一叠公文进到杜月香的书房时,见到的就是她趴在书案上的画面。

他虽然同样在春风阁待到很晚,也一早就准时上朝,精神却依旧不错,这也难怪,杜月香的睡觉时间还得扣除晚上的卸妆保养以及早上的化妆准备,比聂席郎要短了不少,再如上她根本不习惯熬夜,难怪撑不住。

他无声的来到桌边,将公文轻轻放下,没有吵醒她的打算,知道她的确累坏了,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他离开书房,没过多久又拿了一件红色披风过来,这披风是杜月香拿来盖在他身上的,他一直想要归还却找不到机会,现在正好还她。

小心翼翼地将披风盖上她的肩,他瞧着她沉睡的侧脸,心思微荡。

见她有一小络发丝垂落鼻间,似乎扰得她不舒服,眉心微蹙,他没有多想就伸

手轻捞起那络发丝,勾到她的耳後。

果然,她的眉心即刻舒缓,嘴角轻扬,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继续在梦里会周公。

他也跟着扬起一笑,虽然浅,却蕴含着柔情,就算在御史台,他也已经无法只单纯的当她是台主,不去理会她身为女人的事实。

他越来越公私不分了,明知不妥,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断深陷,无法自拔。

她的出现,搅乱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她的开朗主动,让他无法招架,伤透脑筋。但也正是因为她这种不同于一般姑娘的大胆,终於成功撼动他如铁的心……

情不自禁,他轻俯下身,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落下淡淡的一吻,却在唇瓣碰到她柔软脸颊时猛然惊醒,赶紧直起身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趁她入睡时轻薄她,成了自己最不齿的登徒子!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不该再留在这儿,不能再堕落下去,做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聂席郎急急离开杜月香的书房:心慌意乱,非常无法接受自己的失控腧矩。

尝聂席郎一离开,杜月香马上震惊的坐起身子,脸上早已没有任何困意,甚至双眼睁得奇大无比。

其实她在他帮她拨开发丝时就醒了,虽然她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却还是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了一股热气,之後某种东西在她脸上轻点了一下,很快就退开,快到她无法肯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亲了她吗?

到底是她睡到昏了头,纯粹在作梦,还是他真的趁她熟睡时偷了她一吻,然後马上「肇事逃逸」?

她害羞地捣住疑似被轻薄的脸蛋,很快就决定找他问个清楚,这是个可以逼问出他心意的大好机会,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这个闷葫芦开窍,不乘胜追击怎麽行?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免得事情过去太久,他就翻脸不认帐了。

「聂席郎!」

聂席郎在自己的书房里,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懊恼反省当中,突然听到杜月香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他的心猛烈一跳。

一转过头就见杜月香声势惊人的推门闯入,直接冲到他面前,喘气问着:「你……你……」

话到嘴边,她突然不知道该怎麽问了。

你是不是偷亲我?她真的要这麽问吗?这样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如果真的是一场误会,那场面会有多尴尬?

聂席郎即刻发挥了他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面瘫」本事,一脸平淡的问:「有事?」

她什麽时候醒的?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他还是头一回如此的心虚兼心惊,果然坏事真的不能随便做,他完全不是这个料。

她张着嘴犹豫又犹豫,最後还是放弃直接逼问,拐个弯说:「我、我刚才在睡觉,在梦里……似乎感觉到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我的脸颊……」她指指自己刚才被吻之处。「好像被什麽东西给碰了一下。」

聂席郎急中生智,即刻回答。「蚊虫叮晈这种事很常见,你不必少见多怪。」

「什麽?蚊子?」杜月香怪叫出声,不满的瞪着他。「你确定,真的是蚊子?」

他当她是笨蛋吗?是不是被蚊子叮,难道她还分不出来,蚁子在哪儿,被叮的包又在哪儿?

「除了蚊子以外,你以为还有什麽东西会对你有兴趣?」

他绝不能承认刚才自己一时情不自禁,对她做出了逾越之事,因为他不能给她一丁点希望,以为他们有机会更进一步。

她想要的东西,他给不起,只能在这一刻悬崖勒马,免得将来她会伤得更重。

聂席郎那明显冷然的语气,以及刻意拉开彼此距离的淡漠态度,让杜月香原本的期待顿时被一团怒火所取代。

承认喜欢她有这麽难吗?还是很丢脸?丢脸到他愿意自我丑化,成了一只蚊子也无所谓?

「聂席郎,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到底是要当人还是当蚊子?」她火大的逼问。

「你问的问题没头没脑的,我拒绝回答。」

「你——」

「叩叩!」

此时非常不凑巧的,李德三在敞开的门边敲了敲,打断杜月香的逼问,尴尬地问:「二位……在吵架?」

他们俩皆是一愣,就算真的在吵架,现在多了个外人在又怎麽吵得下去?

「谁和他吵架了?」杜月香只能放弃逼问,转身离开。

聂席郎暗暗松了口气,庆幸李德三出现得正是时候,免去了他与杜月香之间的继续对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已经连连失控,他必须果断的马上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免得越错越多,到最後无法挽回。

他不想伤害她,长痛不如短痛……

李德三察觉到聂席郎的表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禁问道:「聂中丞,发生什麽事了?」

「没事。」聂席郎即刻回种。「倒是你,有什麽事?」

「是这样的,之前聂中丞与台主打算一起调查吏部尚书卖官之事,不知进展如何了?」李德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口。「若是有需要帮手,属下……愿意帮忙,请不吝吩咐。」

其实他对大家选择性办案的状态也多有不齿,只不过在这种大环境下,他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根本改变不丁什麽,也只能摸摸鼻子,和大家同流合污了。

这次他挣扎了很久,还是压抑不了深埋在内心的不平,既然现在有人站出来想要改变,那他也决定豁出去了,

瞧着重新燃起热血眸光的李德三,聂席郎像是看到了多年前初入御史台的自己,那个尚未被连番黑暗现实浇熄满腔热火的自己。

看到御史台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他感到非常欣慰,如果能再多一些像李德三这样的人,他相信御史台会有一番新面貌的。

也好,就让李德三来帮忙吧,因为不论于公於私,他都不能再与杜月香过分接近。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为了她好,他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

他不该有牵绊,以前没有,现在更不该有,尤其是在他离去前的最後一段日子……

杜月香真不敢相信,聂席郎居然决定退出春风阁计画,改由李德三顶替帮忙。

为什麽?就因为他不想承认对她的情感,乾脆疏远她,也不打算继续与她共事了?

这算什麽?她是有多麽差劲,竟让他避之唯恐不及?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因为聂席郎这决绝的举动,杜月香也恼火了,她的忍让并不是没有底限,既然他都做得这麽绝了,她又何必再想尽办法讨好他,拿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所以杜月香正式和聂席郎冷战,在御史台时除非有必要,两人绝对不靠近,绝对不说话,下朝之後她继续与韦玉笙及李德三去春风阁执行计画。

她就是要做给他看,没有他帮忙,她一样可以做得很好,甚至比有他在的时候更好!

杜月香与聂席郎之间的气氛转变,御史台的僚属当然明显感觉到了,不过他们都持观望态度,不想多惹事端。

而聂席郎虽然表面上退出计画,实际上,每晚他还是会到春风阁去,只不过隐身在杜月香看不到的地方,这个秘密,就只有李德三及高嬷嬷知道。

他还是放不下心,但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

现在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不如不觉间,计画已经执行了一个月,春风阁的玉笛姑娘名声已经传遍宣京城大街小巷,越来越多人慕名而来,春风阁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只不过他们的目标人物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让杜月香有些沮丧,难道她的计画就这麽失败了?不,除非等到雷亦凡出现,要不然她绝不放弃!

而聂席郎眼看杜月香接连一个月天天熬夜,每日都精神不济的来御史台,不禁担心她的身子状况,就怕雷亦凡还没上钩,她自己就先累倒了。

所以在不知第几次发现她在书房里补眠後,他终於忍不住担忧,出言制止她再让自己累下去——

「都一个多月,你该放弃了,或许雷亦凡早就去春风阁见过玉笛,却不感兴趣,才会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你又不是雷亦凡,你又怎麽知道他来过了?」杜月香不甘心的回呛,既然他都已经退出计画了,他还有什麽资格干涉她的行动?

「那麽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两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你已经浪费够多心力,是时候该收手了。」聂席郎凝肃着表情,试图劝阻。

「那不关你的事!」

其他僚属们纷纷躲在书房外头偷听,觉得御史台的气氛越来越不妙了,两大头头越闹越僵,连带的他们这些小喽罗也不好过。

「我希望你知所进退,该罢手时就罢手,别再浪费心力了。」

「所以你认为我一定会失败,是吗?」杜月香哼笑一声。「聂席郎,你别这麽看不起人,计画还没结束,谁输谁赢还不晓得。」

「杜月香,你别这麽意气用事。」聂席郎也忍不住越说越恼火。

「我没有!」

「你就是有!」他冲动地脱口而出。「瞧你把自己搞成什麽样了?神色憔悴,连妆容也掩盖不了你越来越深的黑眼圈,你当其他人都是瞎子,瞧不见你越来越萎靡的样子?」

「就算如此,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

「你要是再任性下去,丝毫没有在上位者的沉稳,我怎麽有办法放心离开……」聂席郎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意识到自己诡溜了嘴,赶忙止住,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什麽?」杜月香讶异不已。「你要离开御史台?」

他虽然没将话说全,但也够她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为什麽?这又是什麽时候决定的事?

在外头偷听的僚属们也面面相觎,聂席郎要离开御史台?怎麽会?是他们听错了吧?

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聂席郎索性不再隐瞒。

「没错,我即将离开御史台了。」

「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和你冷战,所以你才打算离开?」她由愤怒转为心急,她不希望他离开,而且他离开这里是要去哪里?

他一走,她又该怎麽办?她在御史台又要孤立无援了,而她的情意也注定无疾而终。

为什麽要这样对她?为什麽非做得这麽狠绝不可?

「与你无关,我作下这个决定已经很久了。」他语气平淡,与杜月香的激动形成极大的对比。

「我不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问皇上吧,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杜月香一晈唇,马上往门口冲,去问女皇就去问女皇,结果她门一开,躲在外头偷听的僚属们散场不及,吓了一大跳,往两旁坐倒在地。

她连瞧都不瞧他们一眼,直接冲出去,急着要弄明白这件事。

御书房内,腾锦茜在知道杜月香的来意後,坦然回答。

「没错,聂中丞的确很早就有离开御史台的念头了。」

之前她不说,是因为答应聂席郎暂时保密,免得影响御史台的气氛,现在既然是聂席郎亲口要杜月香自己来问的,那麽她也就不必再隐瞒,可以大大方方的说了。

「什麽?」杜月香瞪大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事要从前任御史大夫被革职後说起,那时我曾经找聂中丞过来商谈,希望他能接下御史大夫之位,但很意外的,他拒绝了。」

「他为什麽拒绝?」

「很简单,就是对这个环境已经不抱希望了。」腾锦茜也是一脸的无奈。

朝廷的黑暗及腐败,聂席郎都看在眼里,但他却改銮不了,久而久之,他对官场已经不抱希望,甚至萌生退意。

他太正直了,无法同流合污的情况下只有离开一途,眼不见为净。

聂席郎当时就表明了辞宫归乡的念头,而且去意坚决,无论腾锦茜如何慰留都无效,让她挺头痛的。

最後腾锦茜只能无可奈何地妥协,不过有个条件,她要聂席郎再留在御史台半年,辅佐新的御史大夫步上轨道,半年一到她就放他走。

也因此,聂席郎才会毫无保留的教导杜月香,紧盯着她的学习进度,就是希望能在这剩下的半年里尽可能的调教她,让她足以坐镇御史台,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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