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家跨台,何止韩蓄大感快慰。咬牙切齿地痛恨并叫好的,其实更多的是普通的民众。民众最恨的就是往药里掺假或往食物里掺假的人,陆家这事,谁敢救谁又能救?
于是,顺利得连韩蓄都料想不到。
复仇的果实,终于收获一枚。
肖雅到了香港后,韩蓄已经在红堪关口迎接她了。
她面无表情他却笑得真心灿烂,隔着来来往往过关的人群,一个地铁闸口。俊男美女像是拍电影一般,相隔不过两、三米,经过的人潮自然会侧目,还有人低声议论饶有兴趣地围观,左右看看是否存在摄像头。
“你放过我家人。”当他走近时,肖雅先一步说话,神情平静,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向韩蓄请求。
他的笑里多了一分探究,她继续开口:“你不是想我跟你在一起吗?我给你半年,价钱就是那份资料以后不能见光,你买不买?”
海蓝色的眸里的笑敛了敛,很快又飞扬起来,他笑得骚包:“买,一定买!”
“那就硝毁你手上的资料,答应我以后不会给任何人。”
肖雅在说这些话时态度也是高傲的,微仰着头抬着尖尖地小下巴挑衅般的眼神,她知道那份东西是韩蓄给自己的,那晚他说的故事她也没醉到完全听不出来的地步。如果手上持有却不运用,那肯定就是对自己有所求。
所以,她再用自己为注码赌上一场,算是回报肖家多年的养育。
用肖家的钱长大,和现在要求韩蓄买自己半年,实际上对肖雅来说没有分别,反正和这个男人上床的感觉也还不赖。
“好!”韩蓄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小包行李,搂着她的肩往外走,在和她平行当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时,他笑得无比的嘲讽,嘴上却温柔而深情:“来,我先带你去流浮山吃黄油蟹,然后我们上山顶看夜景。”
那份资料……
其实,已经无所谓毁掉或不毁掉了。
韩蓄将所有的事交托给下面的人,陪着光会吃喝玩乐兴趣一样也是吃喝玩乐的肖雅吃喝玩乐了四个月,这段日子过得很纯粹,她白天像个公主似的被疼宠着,想玩多疯想玩多大想玩多高韩蓄都陪着。
甚至有很多她想不到的玩乐,韩蓄也能挖空了心思带着她四处晃荡,找出来变着花样地向她献宝。
而晚上两人则契合得像是天生就该连在一起的比翼鸟。
不用比较,肖雅也知道在性事上,她可能再也找不到像韩蓄这样能轻易带她到极致快乐的人。
看过豌豆公主的童话吗?肖雅不是那个睡在九层床垫上仍然被硌得生疼的娇养公主,韩蓄却是那个每晚必能检查一次是否有豌豆掉在床上的国王。
韩蓄抓着肖雅洁白细腻的手在自己下巴处昵爱地摩挲,刚刚进行了两次欢爱仿若全身力气被抽尽的她懒洋洋地嘀咕:“扎人……”
“宝贝,”他长臂一伸将趴卧着露出一片雪肤的她圈进怀中,亲昵地用自己略硬的胸去磨挲她的柔软:“嫁给我好不好?”
怀中慵懒娇俏的柔软略略紧绷起来,他知道她从昏昏欲睡被他的求婚惊到清醒。
“不要,我20还没到。”这个有严重恋童癖的臭变态,肖雅心里嘀咕,虽然各种亲密的事做多了,也就习惯了这个人在身边,相较之下也能原谅他曾经对自己耍过的各种混账手段。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嫁给这个人,或者是说她从来没想过要嫁人。
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那和我订婚吧。”韩蓄本来并不是那样计较的一个人,可能是当局者迷,宠着伴着肖雅那种安定和幸福,让他发现自己心里有时会很空,会有一种不知名隐隐约约地担忧,觉得只是一种假相。
追逐了这生命里透出的阳光15年,无数次以为掌控在手中,摊开手心却发现只留下过影子。如果婚姻能够将她捆绑,只要对象是她他愿意尝试。相信经历过父母婚姻真象的她,由于上一辈的阴影,一旦进入婚姻也会尊重和理解那份誓言。
这个理由,其实只是韩蓄对自己安慰的赌注。
爱,有时真的会迷失自己。
“你害怕?”肖雅斜瞥他,吐糟开他玩笑。
没有答腔,韩蓄放开怀中的肖雅成大字型摊开睡在床上,眼睛看着雪白的房顶,笑容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俊帅的脸,只是眼神开始显得有些空洞。这个时候,虽然肖雅仍然在他的身边,他却显得那样孤单和寂寞。
肖雅突然来了兴趣,追趴在他的身边,双手肘支在床上托着下巴,双脚翘起不断地晃来晃去,凤眸半是含情半是因为好奇而显得晶亮,嘴唇几乎贴着韩蓄的耳边追问:“你是认真的?你爱我爱惨了?”
韩蓄懒洋洋地转过头认真地和她额抵着额,嘴唇也几乎贴着她的,深邃漂亮的蓝眼如平静中的海洋,表面一派温和实际内里波澜泛漾,他轻轻地吻着她,浅啄轻吮辗转缠绵。
他的认真慢慢地感染了她。
“是,爱惨了你。”他在她甜美的唇齿间轻吐出爱意。
关于爱,他从不否认。
“那你惨了!”肖雅却是个没情趣的,得意洋洋地咬他的唇:“你以前这样欺负我,这下我得把仇报回来!”一边嚷嚷一边咬,看这家伙之前又找人监视她又抓着她逼她这样那样的,现在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光咬还不解恨,她整个扑上他身上压制着他,开始咬他挠他痒。
他放任着她在自己身上肆虐,带着宠溺的眼光,只是偶尔实在被她闹得太痒了,才用手去挡几下顺便也挠回去,他倒还一切如常除了气有点喘外,反例肖雅笑得嘻嘻哈哈弄得有气无力的。
等到她的手脚开始慢了下来气喘嘘嘘时,韩蓄动了。
他一把扛起肖雅,蹬蹬蹬地又跑到诺大的浴池边,将她“哗啦”一下扔下水,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韩蓄买房子有一个习惯,就是都要将一间房间改成浴室,建个两米见方的浴池。肖雅曾经吐糟取笑过他这个习惯,表示有这个破毛病干嘛不直接弄个游泳池。
韩蓄只是对她好脾气地笑笑。
她摔下水后已经防备性的屏了气想爬起来,可是紧接着也跳下来的韩蓄却将她压制住,将她往池底压直到她喷出屏着的气息圈起一串泡泡时,才将氧气哺过去给她。
这样一次一次,他将她压在水底自己吸了气又去纠缠她的唇舌,最后她呛着才把软绵绵难得乖巧模样的她抱了起来,替她细心的擦干水迹再将她抱回床上。
其实她是没有力气,要不准是一个飞踢再扇他两巴掌奉送双拳装饰眼圈。
“咳!你这死变态!咳咳咳——”一路咳一路骂,她的嘴巴虽然被吻得又艳又带微肿,湿润得如春花般绽开,可是一点都不影响骂人的功能。
他任由她骂并不还口,动作依旧温柔。
夜深,肖雅在韩蓄的怀中沉沉睡去,他张开眼,细细地吻着她的头顶发心,紧搂着她的手动作轻柔如获珍宝:
“宝贝你知道吗,只有在水里,我感觉你才会全心全意地依附着我……”
这,就是为什么韩蓄喜欢在所有的屋子里,改造出一个大浴池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MM会叫喊着虐男主吗?
我怎么感觉韩蓄已经在被虐了……,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吗?
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创造他的那个人吗?捂脸笑^^
这一章,我是想写出他对肖雅那份无可奈何的疼宠,不知道大家感觉如何?
是甜,还是微酸?还是略苦涩?
28
28、章27 你会后悔的 。。。
这样的日子,终结于某天肖雅接到的一个电话,来自肖亚。
她从肖亚嘴里知道肖峻锋出了事,明白了韩蓄早已经在她窝居于洪家的日子,已将肖家的丑闻递到了肖峻锋的政敌那边。其实肖亚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知道肖雅在香港和某个男人住在一起,但是这个男人是谁,和肖家之间的纠缠他并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没有想过所以没有细究过,也可能是因为肖雅在他心目中也还不是那样的重要,他只是清晰地转达了自己的意思。
“肖雅,现在家里很乱,爸那边出事了。给你资料的人同时也将这份资料寄到军委那边去了,你知道是谁吗?”
肖雅的心情正在混乱,出于一种微妙的感觉她并不想告诉肖亚:“不知道,寄信的人没写地址和姓名。”她干巴巴地回答。
肖亚的话一向直接:“你已经在外面混了近半年,要就回家要就回来上学,没人找你是因为他们顾不上,那边出的事比你严重多了,懂没?”
肖雅心里自嘲,其实他可以直接说:肖雅,你不用再躲了,你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重要。
口里却回答:“知道了……”
可以想象,现在北京那边肖峻锋是多么痛苦。
肖雅在电话中强自镇定,但是挂断电话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一个人心一直往下沉,也能像她这样。
差一点点,肖家家破人亡。
这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蹦到了她的脑中,军人的尊严是多么重要,在大院中生活的那几年虽然年纪小,但是她深切地感受过。
在国外也常常会看到有报导,某某地方的一些官员,因为丑闻爆发最终堕落的有,熬不过关卡自己了结的也有。可能差那么一点点,自己那天的闹场时说的话,就成了和父亲最后的一次对话。
越想,她的心越冷。
那颗因为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因为每晚的耳厮鬓磨缠绵甜蜜的心,每次被他宠溺和陪伴下的怦然心动而延伸出来心口的暖融,渐渐地冷了下来。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给韩蓄。
韩蓄今天正好因为要处理一些供给的问题,回到设在香港的一间进出口公司。
“为什么过来?”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肖雅那边心情的变化,因为这几个月的幸福感,他已经将肖雅身边监视的人撤离得差不多了,他相信也能感觉他的宝贝已经渐渐动了心,心里也进驻了他的影子。
陆舒同很高兴,这几年他一直在LA而韩蓄多半在中国,两人除了视频电话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爱德华,新西兰那边的实验室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念完博士随时可以带那些刻意培养过的生化人才过去,在那边开展实验,所以兴奋得要亲自跑来向韩蓄邀功。陆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因为八个月前陆家出事时他曾经向韩蓄求过情,实在担心因为这样韩蓄会生他的气以后不再管那边的事。
“基因实验已经可以进行了?”韩蓄的确感兴趣,在LA利用动物进行实验太过抢眼,新西兰的计划是自己在三年前提出的,那边畜牧业盛行,隐藏于闹市之中办实验室非常的适合。
“嗯,器官的排斥基本上已经接近0。1%,近期多了很多来自意大利费洛家族的订单,他们和俄国人的交易里全靠我们的针剂,赢了很多次。”
韩蓄抚着耳朵上的A字钻石耳钉:“意大利佛洛家?他们直接联系你?”
陆舒同连忙摆手,神色惶恐:“不不不,爱德华,他们每回找的都是安迪。”安迪是LA唐人街的老大,也是韩蓄摆在那边的一颗棋,所有的针剂交易都是安迪联系贺新勇,然后再转达实验室那边。陆舒同本身见过他的人不多,知道他的人更少。
韩蓄满意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香港美食很多,这些年你光顾着念书和做实验很少出来玩,这次难得过来,让胡须勇陪你逛逛买点东西吃些好吃的。”然后回过头向站在另一边的贺新勇也点了下头,贺新勇收到暗示在韩蓄走回座位时温和地走近陆舒同,将又回复懦弱和微带不情愿的陆舒同带了出去。
陆舒同只需要关心实验就好,生意方面的事,韩蓄并不喜欢有他的插手。
“研周,安迪那边有点问题,处理掉。”等贺新勇和陆舒同出去后,韩蓄笑得很愉快,像是说起天气一样向仍然在室内的许研周下达指令。
他曾经交待过,那些针剂的产量一年只能控制在十批,每批不能超过两位数,安迪最近频频无视这个约束提交订单,不用细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幸好这种激化潜能的针剂,配方一直没有改良过,也还是只能支撑三小时。
不是说不能改良不能量产,而是不能够,这个世界仍然需要平衡制约,他还不想让它毁灭掉。
这句话,陆舒同理解不了,所以他让陆舒同全心全意去做基因复制实验,离开美国去新西兰。
处理完公事,他想起今天说好要带好肖雅去吃上环的清汤牛腩,拿起电话想问问她起床了没,手机却适时响起,肖雅来电。
肖雅平静地说:“我要走了,你骗了我,这半年约定作废。”
“宝贝,等我回去。”他哄着她,心里却在翻腾,她说自己骗她,哪件事?突然发现好像瞒着她的事情太多,需要担心的事也太多,现在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桩。
“韩蓄,你答应过我,不会将我家的那点破事暴光的,你食言了,要脸的你以后都不要再找我!”肖雅的声音不高,以她的个性发现被骗没有咆哮没有怒吼是很不正常的,就是这样韩蓄心里才越发的觉得恐慌。
这种恐惧和慌乱,叫做失去。
如果不曾得到,人是不会害怕失去的,这段时间韩蓄和肖雅都曾感觉幸福,他以为已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