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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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光
作者:就是马甲
1、楔子:你来了 。。。
阳光是捉不住的。
可是他仍然想去捕捉。
“嘶——”深吸一口凉气,听着子弹“哐当”一下掉入装了消毒液的铁盘中,局部麻醉远远不能解脱那血肉被翻搅的痛楚,但他就是感觉痛快,这是一种活着才能感觉到的痛。
子弹取出来后他会继续遗害这个世界,因为还没有等到她来他不能死。
所以,他仍然活着在等。
等他生命中的那缕阳光。
他曾对她说:“你是我的阳光,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
她嗤之以鼻非常的不屑:“阳光是捉不住的你想怎么不放手?你捉住过吗?捉来给我看看?”
当伤口被缝合时他决定要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的号码。
那边不欲多说:“别这么多废话,我就来。”
疼痛下他笑得比平时更为阴桀:“宝贝,我那儿很想你!”
“滚——你TMD少点变态行不行。”
愤而挂断电话的某人随手拨出那张只能用一次的电话卡,扔在马桶再冲水。
“韩少,要不再加点麻醉吧。”这儿并不是什么荒山野岭,只是一间再正经不过的个人医务所,麻醉剂也用不着省多得是。给他动手术的医生好整以暇慢条丝理的用钳子一下下拉着线,不是太真诚的劝问着。
他要喜欢痛当医生的绝对不扯什么医者父母心的废话。
韩蓄没有介意医生态度的随便和不真诚,随意摆了摆手:“胡须勇那边救得回来吗?”
“难!”军方都介入了,怎么救?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牙医,把这惹着大祸害的韩大少窝在这里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对,这里是一家私人诊所——牙医诊所。
全北京城甚至全国人民都知道最近在扫黑严打整改,一连串的雷霆扫穴行动,各大涉黑头子纷纷落网,管你前身是什么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还是哪地哪帮的老大,一样给你往死里整个干净利落死去活来。这次的严打决心很大,连天子脚下已经红火了多年,全国闻名的迷魂殿销金窟“天堂”,也无一例外的被查封。
据说“天堂”背后的势力是某高干家族的成员,而其他被查封的全国各地的黑点则源于地方势力,两者看来毫无关联。当然也有阴谋论者或懂点行道的人想,估计是政坛起风向或某些势力得罪了另一波更强大的势力。不管是因为哪种理由,只要是不伤及老百姓和无辜路人,大多数人对于这种扫黑事件总是乐见其成的。
国泰民安,扫平黑社会肯定是有利于太平和安乐的。
当老百姓抚手称快的时候,这些势力真正背后的祸首,正窝在一家干净整洁的牙医诊所中取子弹。这个被军方盯上的祸害,名叫韩蓄可是为人绝对和含蓄这个词沾不上边。
“这枪谁打的?真有水准。”好奇的医生正对着自己缝好的伤口围观留恋,咂咂有声。
被欣赏的人笑了:“秦家小五。”
医生立刻闭嘴。
韩蓄继续追问:“怎么,怕了?”
医生反击:“死老外你信不信你的伤口我帮你整到可以送命?”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仍然点了根烟略显忧郁的吸了起来,似乎那个名字触到了他心中的某个痛点。
秦家小五秦楚啊,竟然也这样的有出息了。
明明诊所今天挂了休息牌,说明内部准备重新装璜不开业,外面却传来很大的声响,貌似有人正用脚踢门。
医生警觉的看向韩蓄,微微皱了眉谁会知道这大祸害正窝在他这里?
韩蓄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做了个开门的手势:“肖雅来了。”
肖雅一进门就看到裸着上身染了不少血迹的韩蓄,正侧躺在一张牙科椅上,边上的铁盘一颗染血的子弹头,转头对带她进门的医生蹙着眉问:“肖亚都逮他几周了?他怎么才中的枪?”
医生面无表情但是不无佩服的说:“他怕你不肯来自个送去挨了发子弹。”
“变态!”肖雅怒了!
医生摊摊手:“秦楚亲手打的。”
“活该!”没有人同情韩蓄,这下骂得连医生也在点头。
韩蓄坐起来挨近肖雅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无比享受的听着肖雅的斥骂。
医生看不过眼了,直接打算甩门出去把治疗室让给这对不消停的男女,肖雅把他叫住:“秦二,能不能找人安排这家伙出国?”
秦家老二秦冉摇摇头,他只是一个牙医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抓过肖雅的手韩蓄放在自己的胸口摩擦着,还刻意的按压她的指尖去碰自己胸前的突起,然后发出“嗯啊——”的享受声。闭眼仰头嘴角含笑的他显得无比的淫糜,那从喉咙深处绷紧发出的呻吟气声更是引人侧目。肖雅发现指尖下的突起硬了起来,饶是她向来胆大过人也不禁恨恨地双指一掐,这死变态让他痛死算了。
“禁欲。”秦冉出门时留下一句忠告,刚缝合的伤口想死得快点可以不听。
闲杂人等退散了后肖雅直接抽回了手,指尖还逗留着一种酥麻的刺感,她和他都太熟悉彼此的身体和感觉,轻轻地一下刺激不仅他有了反应她也会有。
他举起刚握过她手的左手轻轻地用舌头舔舐着,最后做了个深深含进的动作,深蓝的眸盯紧了她狭长迷人的凤眼,虽然在笑却无比的认真:“宝贝,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去求人,否则我怕会控制不住毁了那个人。”
她也随他眯起了眼,眼神里遍布挑衅伸出舌头舔湿了下唇再勾到嘴角处收回,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美丽的脸映着室内的日光灯让人有一种璀璨生辉的错觉:“Fuck——”
“e On Baby!”他可是欢迎之至。
她毫不犹豫的用左手圈起,右手竖起中指冲他有力的一挺,再狠狠地贯入左手的圈内!
“哈哈哈哈哈!”他不顾伤口会被拉扯到爆出一阵狂笑,他的宝贝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刚才肖雅的手势非常简单表达了四个字:爆你菊花!
秦冉虽然一再强调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侍候诊所里的两尊大神,可是从肖雅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十天,完全没有被打扰过。她和那两人都清楚肖亚的决心和能力,在北京城里能光明正大的隐藏着并不容易。
当然,这也有一份功劳来自身在南方的某个人,是她无意中的出逃把肖亚弄到了南方长期蹲点,无暇顾及在北京的布局。对付秦楚和杨涤非还好点,一个稚嫩一个鲁莽,如果这次韩蓄自己送出去对上的是肖亚本人,估计已经可以向他的棺木举行告别仪式了。
肖雅本身对韩蓄有许多笔帐要算,可是看到他为了让自己来而故意出去挨枪子,再加上自己人都跑来了也就不再矫情说不想理这人。
于是秦冉每天就听到她“死变态、滚——”的叫得欢,可是也没有特别的对韩蓄不理不睬。
而秦冉则从来没有见过韩蓄对一个人有着这样的耐心和迁就。
虽然体型偏瘦及柔软,可是韩蓄这副身体里隐藏着的精力可不是一般的好,仅五天就拆了线十天已经可以做些不那么激烈的运动了。
之所以说不那么激烈,是因为直到现在动的人多半是肖雅。
韩蓄的喘气声夹着低沉的呻吟:“宝贝,如果能选一种死法,我就选这种!”边说边往上顶弄了几下,惹来肖雅生气的夹紧,成功的引发他另一波喘息。
肖雅同样的喘息着,不时发出:“嗯啊、嗯哦——”的轻叫。
他屈起双膝支撑住她挺翘弹滑的臀部,同时也让两人更加紧密的切合在一起。
他填满了她,她更用力的夹紧了她。
韩蓄知道她在自己到之前想将他先弄出来,“嘿嘿”地笑了两声突然坐起,将肖雅的双手顺势掰到她身后单手固定,再用另一只手插入她瀑布似的发心中间,拉扯固定将她头部仰后露出曲线优美的颈脖。
他用力的一口咬了上去。
两小时后,同样虚脱的两人汗津津的躺着,肖雅是被这个变态家伙带到了快感多到要疼痛的抽搐,而韩蓄则是两次爆发后,终于因为伤口迸裂又失血又精力流失过重也瘫在床上。
在秦冉挑着眉什么也不说的帮韩蓄重新处理伤口时,一室欢爱的气息氤氲弥漫得肖雅终于脸红了一回。
韩蓄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感觉害羞,就这样大字型躺在不久前两人猛烈运动过的床上,枕着皱巴巴弄湿了的床单,连裤子都没有穿上。
咂!肖雅在心里吐着槽,变态真是到了哪里都是变态!
她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如果不是韩蓄坚持躺着不肯起来让位,她会在秦冉进来之前收拾了残局。不过既然有人如此的恬不知耻,她只是略一脸泛了粉就想开了,这年头日光浴都可以当众晒,公开露天欢爱的也大有人在。她干脆无视两人直接高难度的扯走床单,卷了被子,就让那个露体狂完全的露个干净好了。
看到肖雅离开秦冉手中动作没有停,却对眼光一直追着她离开的韩蓄说:“没想到你对肖家这丫头竟然认了死磕,你俩年纪差这么远难道是她几岁时你就看中她了?”
韩蓄对上肖家,应该和肖雅这个丫头有关吧。
想想韩蓄对自家人的狠手,以及在国内诺大的势力被瓦解仍然不惜,秦冉感觉有点不自然,有些话必须得说:“秦小五对你动了手,你打算怎么办?”
韩蓄调回眼光笑得十分邪佞,他知道秦冉心里想着什么和他心里担着心什么人。
“放心!只要他们不动我的宝贝,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你叔家的东西我也还给她了,她一直很配合我更不会对她下手。”
秦冉暗暗松了口气后自嘲的苦笑,那个人不管他怎么在背后守护着她都不会知道,为了她的尊严他用了十年来换。韩蓄当年是怎么和他说的,人一认真就会有弱点,如果他答应成为他日后的一颗暗棋,他就永远不会对那个人下手。
于是在大学报志愿时他屈从了,他的人生以后会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考了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专业,读完研再在大医院实习期满了后,就在北京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开了家不起眼的小诊所。
原来,韩蓄也认真了。
对肖家的这个丫头可能他栽得更早!
韩蓄看到秦冉的若有所思,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么。
肖雅,曾经当年他是真的想毁了她,因为在初初相识那天他就知道对他们兄弟俩来说,她绝对是个祸害。
看到她的时候明明是个寒冷的冬日,却有那么一瞬间错觉了,他感觉被阳光璀璨的光华笼罩着,只因为她的仰头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为刚完成的《勇气》的姐妹篇,系列文,如果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再过来追这文:)
如果是已经看过《勇气》的朋友,则谢谢你们的继续支持^^
《勇气》的地址:。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33507
对了,这篇是删节过的版本,如果对H内容比较坚持的朋友,请留言支持并留下邮箱,马甲会一一发送,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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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 1 有趣的小女孩 。。。
1986年冬天.北京
还有约半个月就是农历新年,天气非常的寒冷,在老人家们的记忆中,大概只有刚解放后有一年比得上这个严寒。没什么事的人都不愿在外头呆着,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在这样的冬天,穿得厚厚的在外头能冻死人的天气,堆雪人。
再大一点的还要上课,冷天最让孩子痛苦的就是从暖暖的被窝中爬起来,然后走出房子,穿得厚厚的自己也像个雪人,再走进课室里接受45分钟的严格管教,才能换得十分钟的轻松。
下午的校园,正处于课间休息的时间,小学生们笑闹喧哗,纷纷跑出去享受冬日罕见的阳光。
六年纪的课室,在最边角放着扫帚等打扫工具的旮旯里,一个弱小的男孩正在哭泣,几个大块头的男孩则笑着围住。前面最胖的男孩努力做出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狰狞的笑,微扎了个马步提起左边的脚,怪声怪气的说:“书虫,钻过老子裤裆,老子就饶了你!”
被叫书虫的男孩把脸埋在肘窝,害怕却仍然摇了摇头,流着泪倔强的不肯屈服。
“你大爷的,给脸不要脸!”在同伴的嘘声中,胖男孩脸上挂不住,提起脚就往弱小男孩身上踹。
孩子之间的纷争,一旦化诸于暴力,只会更加直接残忍,完全不带留情毫无顾忌地照头照脸的踢去。
“胖子,”同样是男孩子的声音,音量不大而且音调柔软,像唱歌似的十分悦耳动听:“住手。”
那几个孩子本来笑得十分欢快,胖子也踹得非常带劲,听到这声音后却都敛了笑,收了脚。你撞撞我我给你个眼色,再慢吞吞地转身面向叫停的男孩。
在这个物资还不算宽裕的年代,在大多数孩子仍然穿着棉布粗纺麻料的时候,那个男孩却穿着精致。在暖气充盈的室内,他穿着白衬衫西裤西装马甲,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鲜红丝质的领巾,妥善的围着脖子露出好看的三角。
金色自然卷发还有蓝色的眸,雕塑般立挺的鼻,五官深邃迷人,好看的唇角似乎永远带着笑容,但却很容易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