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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鹭鸶小调-第15部分

小说: 鹭鸶小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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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忙扶起她来,道:“好孩子,莫跪。”
“夫人可算是应下了?香紫早就没了娘亲,自小孤苦,是夫人您救我,养我,待我和小姐巧哥儿没有半分差别。香紫感激不尽。香紫时时念着夫人的大恩,盼着终有一日能报偿,今日算是得了机会,却不想是这个情境。但香紫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只是香紫仍有小小的一桩心愿,求夫人应下。”
娘亲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在香紫心里,一直想叫您一声娘亲。夫人,可使得?”
娘亲一把搂住香紫,泪如雨下:“好孩子,娘亲力薄,帮不得你,实在愧疚啊!”
“娘亲……娘亲……孩儿不孝,不能再伺候您了……”
那制住我的唐副使忽然松了手,我挣开束缚,三步两步跑回娘亲和香紫身边,骂道:“傻子!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子!”
香紫替我抹抹泪,抱抱我:“我的好小姐,你平素是那么漂亮的女儿家,却甘心为香紫弄得这个样子。你对香紫的好,香紫一辈子记在心里了。以后要和涂家少爷好好的,知不知道?莫哭莫哭,你不是最厌恶掉金豆豆的么?”
我不答话,只是用力地搂住她,她那么瘦,怎么用力搂都还是像抓不住她似的。
那唐副使忽然向娘亲跪下沉声道:“请夫人放心,唐裕绝不是那朝三暮四之人。”
娘亲起身,对那唐副使道:“唐副使,我晓得你们军中只敬三种人,统领,善谋者,英雄。今日我这里有一人,不知你敬还是不敬?”
“夫人请讲。”
“原京师大都督,统领三军的骁骑大将军,林尚武林大将军。”
“林大将军一生戎马,战功赫赫,为人磊落,三军之中无人不服。虽后被奸人所害,临刑前却气势不折,巍巍如山。此人正是唐某心目中一等一的大英雄!更兼林大将军对家父有一饭之恩,唐某更是对林大将军敬重有加!”
“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莫非夫人是林大将军的……”
“我正是林将军的女儿,林兰溪。唐副使,家父已去,我亦嫁做人妇,硬硬攀出这三分薄面来我亦觉得汗颜,对眼前之事我自然也晓得无用。却仍是要舍掉这一点算不得脸面的脸面,但求唐副使好生对待香紫,此外再无他愿!”
“唐某明白。”唐裕向娘亲叩了一叩,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high了。。。。。。我爆发了。。。。。。我超额完成任务。。。。。。我比林尚武大将军还值得敬佩。。。。。。
哦活活活活活。。。。。。
现在我妈在我身边睡得格外欢腾。。。。。。
现在我要投奔她老人家去了。。。。。。
ps:用评砸晕我吧~用收藏淹没我吧~
恍若梦中
当日,因唐裕还有军务在身,便在济南城关处带着香紫与我们分道扬镳,北上入京。
而回家之后,我便像是当年离开白鹭洲初来济南之时一样,大病了一场。症状亦与当年相差无几,全身烫得像炭火一般,还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胡话。
昏沉中眼前人影幢幢,有人握着我的手,有人抚摸我额头,我多想他们不要离开,可是却像是被什么压住了胸口,即使下意识地用力呼喊,却还是无法叫他们听见。他们不懂我要挽留,一个个最终都离开了,独留我自己一个,心抽痛得要命,却无法遏止。
偶尔也会清醒,虽然郁郁的,却偏生又一句话都不愿说,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一角青灰色的天空,看着看着眼角便酸酸的,又要落下泪来,赶紧闭上眼,不想被巧哥儿或是娘亲看见。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将近十天都不见好转,我愈来愈昏沉,简直快要分不清梦境与真实。
朦胧中我听见娘亲和巧哥儿哭了,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像是掉进了一片沼泽,任我再怎么努力却还是爬不出来,只能一点一点地沉向更深的谷底。
直到有一天,我早已记不清是第十一天还是第十二天,只是依稀知道是个星辰漫天的漂亮的夜晚,看了一眼之后便像是用光了力气似的,再度沉沉睡去。
不晓得睡了多久,我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菊花的香气,有熟悉的手指的触感抚在我额头上,指尖微凉,掌心却又暖着。
我分明记得这个触感,可是我却睁不开眼睛去确认他是不是那个人,只能尽力张了张嘴,含混地叫着他的名字:“涂虹一……”
“嗯。”
我试图动了动手,也许只是动了一根手指的瞬间,便落入他的掌心,暖暖的,无比安心。
是他吧?可是他怎么会来?莫非是在梦境里?
他好像开口说话了,可是声音忽远忽近,我愈来愈搞不清自己是梦是醒了。
“……你笑什么?难道在梦里见着我了?你额头这样烫,莫不是烧傻了吧?否则,你不是应该皱着眉头骂我臭大姐的么?”
“……鹭鸶,我跟你说哦,我是偷偷爬墙进来的。你娘亲和巧哥儿都在前面厨房里替你煎药,你可别突然醒过来啊。”
“……鹭鸶,我还带了泰山白糕给你。我尝了尝,觉得一点都不好吃,你肯定也会觉得好不到哪里去,肯定会全都丢掉。可是如果不带给你的话,你肯定还是要发脾气。横竖都要发脾气,还是尝尝鲜比较划算些。”
他絮叨得像个迂老太婆,可忽然他的声调变了,哑哑的,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鹭鸶,我只离开了二十一天。”
“……我不过是离开了二十一天。”
他忽然沉默了。
我的意识里还以为他不在了,紧了紧手,感觉到还是被握着的之后,才稍稍安心。
我唇上忽然像是落下了个什么东西,软软的,伴着清茶的气息。
“……鹭鸶,你这傻姑娘。我知道你怕离别,所以你任性,可人一生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路途总会有分岔口,难道你要别人按着你的命数一辈子都跟着你吗?有些东西像是沙子,总会从指缝里偷偷溜走,难道你要一颗一颗地全都捡起来吗?那你的路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了?这世上总是有遇见与别离,莫太贪心了。”
我好像哭了。
是因为他最后的那些话而释然了吗?
也许我真的是太过贪心了些。所有我所深爱的东西,都想要紧紧握在手里。
不管涂虹一是真的来过,抑或那只是一个梦境,总之,我居然在那天之后,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娘亲和巧哥儿的脸上渐渐也有了笑意,天天变着花样儿地给我做好吃的,吃得我足足胖了一圈,等到能下地的时候,直接就活蹦乱跳的了。
我大病初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抄着家伙什儿去找那郑媒婆算账。
郑媒婆正和人在自家门前晒太阳唠闲话,一抬头见了我,吓得丢了手里的一把瓜子就往家里躲,被我上去一把揪住,按在地上一顿暴揍,直揍得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烂了,脸上被我挠成了花脸,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她家里也被我闹得一团糟,她家的长工出来拦我还挨了我一棍。
从她家回来的路上,居然还冤家路窄地遇上了那刘秉昌公子出来遛鸟。
虽然香紫的事情与他没有太大的干系,可是谁叫他屁颠屁颠地往我家引见那唐副使来着?我手上木棍一挥,直接把他鸟笼戳翻在地,又补上一脚,踢得老远。他气得要命,我还了一个鬼脸给他。嘁,我家平白无故被他弄少了一个人,今日我弄死他一只鸟又算什么?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我提着木棍哼着歌儿回家去。
一边嚷着“娘亲娘亲,我今儿个可算是出气了”,一边跨进铺子里去,却又是一个人都没有,一路狐疑着寻进后堂去,被眼前一溜人吓了一跳。
头一个便是涂虹一,打扮得根正苗红,看着我眼睛都要笑没了;再往上座,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身着“卍”字花色的对襟儿马甲,手里捏着一串足有鸽子蛋大小的佛珠,见了我,亦点头微笑。
这老太太是涂虹一的祖母,我以前爬他家墙头的时候见过。
于是赶忙将那木棍丢到门外去,规规矩矩地在老人家面前站好,福了一福。
老太太笑道:“好姑娘,知礼知礼!”
娘亲忙道:“让老夫人见笑了。”
“哪里!我老太婆年纪虽老,眼睛可不花,心里也明白着呢!孩子品性什么样,我一看一个准儿。鹭鸶这孩子,脾气犟,嘴巴厉害,主意也不小。依我看,女孩子家就得这样,否则软塌塌的像烂面团,捏都捏不成个,哪里能治家?我家虹一确实有眼力!我老太婆这一颗心算是放下啦,却不知这亲事,沈家夫人您意下如何?”
等等!什么什么?
亲事?
谁和谁的亲事?
我站在娘亲身后跟涂虹一挤眉弄眼,这家伙居然装作没看见,只是一味冲我傻笑,笑得春花都快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又爆发了一次。。。。。。弱弱地欢呼一声。。。。。。
如果小宇宙明天顺利再爆发一次的话,还能再更一章,后天慢就得赶火车去了。。。
等回了学校,应该也不能立即上网,所以更新也许会暂停个三四天。。。不过一切都素命运安排挖。。。咱一回去就速度装好网线也说不定。。。
另,关于香紫的命运,我是觉得不可能人人都能有一帆风顺的好姻缘,而且唐裕先生对鹭鸶一家人表现得是不友好了些,但是也不能说他对香紫也是一样,我对他的设定,其实还是个满重情重义的人,算不得坏人。
慢这个文里,其实也没有既定的坏人。
订亲
“鹭鸶,娘亲只问你,愿还是不愿?”
我再度求助似的望望涂虹一,可这厮依旧摆着一张无辜的脸,甚至还扬扬眉毛,仿佛在催促我快些作出决定。
再转眼打量巧哥儿,她端着个茶盘站在尾座,亦满眼笑意地望着我。
涂虹一的僮仆小良则忠实地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和旁边老太太身后的一位姑娘在做表情,时而望望我,也是笑意满满。
我被这些人看得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身旁的娘亲忽然碰了碰我的手,再次问道:“怎么傻了?平素你最是个话多的,怎么今日倒这样假娴静起来了?娘亲刚刚问你的话呢,快快讲来你的意思。”
我哪里还有什么意思?被你们看得都要郁结死了!
窘得不行了,我索性一闪身,往后面中庭里溜去。
听得身后涂虹一道:“我去追她回来。”心下大乱,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脚趾头碰得生疼,却丝毫不敢怠慢,一溜烟穿过中庭,跑进后院里,抱住绒花树就要往上攀。
却被涂虹一长手一伸,直接揽腰抱了下来。
“你要逃到哪里去?”他哭笑不得地挡着我向他袭来的魔爪。
“要你管!”我羞得无地自容,“放我下来!你这个淫贼!”
“那好啊,你看我抓不抓得回来。”他居然真的松了手,我还来不及反应,踉跄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自然晓得逃不掉了,索性盘起腿,赖坐在地上,不再理他。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喂,鹭鸶。”他坐到我身边来。
“嗯?”
“你看今日这天光,多么好。”
我追随他的目光而去,那天空远远的,蓝盈盈的,像是一层薄薄的琉璃。
“呐,涂虹一,你这么突然的,晓不晓得我有多手足无措?”我略带责备地问他。
没想到他居然很气人地直接应下来:“嗯。”
我立刻伸手揍了他一拳。早知道就不该选择理他的,亏我还下了很大决心!
我低下头去,气哼哼地去抠地上的青砖缝隙。
“你都不问为什么的么?我是因为,怕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你以为是插队买杜家糖火烧啊!”
“你要自比糖火烧么?我没意见。”他话音刚落,就又被我揍了一拳。
“好好好,我好好说。”他对我恶毒的目光表示投降。
“那天我听巧哥儿说了香紫的事之后,我就在想,万一,又从哪里跑来一个什么唐副使、严正使的,看上你这糖火烧了,哭着喊着非你不娶,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商人,怎么和人家争?要知道我可是从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就发誓非你不娶的。你要是给人抢去,我不得打一辈子光棍了?所以,我想了很久很久,决定先下手为强——啊呀!干嘛又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了!”
“我不打你打谁!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
我再度扬起巴掌,却被他擎在半空中,别别扭扭地拉下来,然后乖乖地十指相扣。
我想,我其实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即使再像一只蛮横的小野猫,最后还是会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你看你,其实心里还不是这样想?就是嘴巴太坏了。”
我握着他的手晃来晃去,脸到底有多红我也不晓得。
“那,答应咯?”
“嗯。”
可我从来都不晓得,订亲原来是这么烦人的一件事。
这个不许,那个也不许,这个要学,那个也要学……娘亲对我前所未有的严厉,天天让巧哥儿盯着我,偏偏巧哥儿又是个最铁面无私的,想贿赂都不成,于是我天天被关在家里,跟娘亲学刺绣,学琵琶,学绘画。幸好我诗词还算好些,不必再学,否则我铁定吐血而亡。
关于学琵琶:
第一天,娘亲专门给我买了一把便宜的琵琶,我一个音都没拨响,却连着拨断了三根琴弦;第二天,我终于拨响了一个音,代价是四根琴弦;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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