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沉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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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像是在夸他,但管家在王府里工作多年,哪会弄不清主子的喜与怒,「王爷恕罪。」尽管先认了错,可管家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
卓烈桀的目光又回到了秦悠莱身上,眼一深,心想她学得不够好呢,在他与管家对话时,她又恢复了站姿,他都还没说起身呢,还是他亲自来教较为妥当。
「本王房里少一伺候的丫鬟。」
管家听到这话有些迟疑,王府中谁不知道王爷不爱让人进出他的院子,任何闲杂人都不得随意进出,打扫的丫鬟也是一日一回,动作得麻利,在主子回来之前就得干完活。
「就让这丫头到我房里伺候。」交给别人,不如由自己亲自教的好。
「是,属下明白。」管家点头称是,王爷的心思下人哪能琢磨,他好奇这姑娘的身世,但也不敢多问,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管家侧眸看了一眼傻傻站在那儿的秦悠莱,朝她低声道:「还不赶紧谢恩。」
秦悠莱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眉眼间皆是不解,管家的厉声一喝让她身子一颤,畏畏缩缩地跟着福身,「谢、谢谢王爷。」
她这么一说,卓烈桀笑开了,「小尼姑可知自己在谢什么?」
「这……」秦悠莱被他问倒了,有些不满地轻声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她以为自己说得很轻,卓烈桀听得一字不漏,这才是他认识的小尼姑,「嗯,你看起来聪明伶俐,我特意要你当我的贴身丫鬟,专职伺候我。」
一旁的管家听到卓烈桀竟自称「我」吓得出了一身汗,心中暗暗地想着,这个凭空而出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秦悠莱大惊,下意识地道:「我为什么要伺候你?」
这话实在是大不敬,连管家都偷偷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年头敢对王爷大呼小叫的人实在是灭绝了。
「呵呵。」卓烈桀大笑,这才是她的本性,「没有为什么,我要你伺候,你就得伺候着。」
秦悠莱眉头一皱,困扰不已,好吧,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虽然她不想被他救,但他确实是救了,所以她欠他。
「那我要做什么?」许久未见这个大魔头,她以为他不会找自己的,初来乍到她什么都不懂,心里实则对于他的出现有一点开心,在这里他是她最熟悉的人了,但下一刻她的开心灰飞烟灭了。
「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我不让你做,你就不许做,总之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他笑着,有一种打了胜仗的得意。
「我……」她不要,她不想天天对着他。
她的挣紮在卓烈桀看来是可笑的,他笑而不语,转身就走了,她怎么想是她的事情,他没有兴趣管。
秦悠莱见他离开,立刻要跟上,一旁的管家拦住她,开口道:「你赶紧收拾收拾,别让王爷久等。」
「我、我的菜还没洗好。」她踌躇着。
「让别人洗就行了。」管家淡道。
「但我不会伺候……」秦悠莱弱弱地说。
「只要不惹王爷生气就行了。」管家见她这么不愿,不由得安抚她。
「我……」她可不可以不要?
「别闹了,快点去!」管家板起脸硬声道。
秦悠莱哭丧着脸,听命地去收拾了,但脚步非常非常的缓慢。
管家看了叹了一口气,「赶紧去,别磨蹭了。」
秦悠莱苦着脸,走到一半时转过身,有些疑惑不解,「管家,为什么要收拾?」
「贴身丫鬟是要住在主子的院子里的。」
跟他住在同一个院子?天呐,怎么会这样?
卓烈桀居住的院子冷夙院很大,是府中最大的院落,却不似秦悠莱所想的热闹,整个院落只能用安静来形容,而且很冷清。
没有玩赏的植物,没有典雅的假山流水,更没有排着长龙伺候的仆人。
秦悠莱拿着几件换洗衣物便过来了,途中她好几次想落荒而逃,可管家派人盯着她,秦悠莱走进院落里,那人还站在门口看着她。
秦悠莱不得不认命地走了进去,这里一点也不像一个王爷居住的地方,实在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她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厢房前。
「在外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给我进来!」屋里传出一阵暴喝声。
秦悠莱抖了抖身子,忙不叠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王爷。」
「过来伺候。」此时天已黑,卓烈桀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丰盛的佳肴。
秦悠莱听话地走了过去,呆愣地站在一边。
「傻傻的做什么?」他斥骂道,这个小尼姑给他磨蹭了这么久才过来,本来不错的心情也被消耗光了。
秦悠莱看着脾气暴躁的男人,唯唯诺诺地开口了,「王爷,该怎么伺候?」吃饭也要伺候,要伺候什么呢?他有手有脚、行动无碍,为什么吃饭要人伺候呢?
秦悠莱惊讶地见识到他快速变脸,明明之前还是愤怒的俊脸,转眼又恢复成翩翩公子。
「小尼姑,这怎么伺候都要我教,嗯?」他笑着。
「奴婢不懂。」她生来是当尼姑的,被他给半途截来当丫鬟,她怎么知道大户人家的丫鬟怎么伺候的,就算管家要教也只教会了她皮毛。
要她念经抄佛书她会,可伺候这活她实在是不会。
「算了,看在你年幼无知,我便教你一回,下次可别忘了。」他状似不满地说。
「谢谢王爷。」秦悠莱实在不懂,这个男人要人伺候,却又要找她这种不会当人丫鬟的人伺候,不是瞎折腾吗?
在卓烈桀眼里,这是乐趣,看她傻傻的一副任由人宰割的样子,他的心情便大好。
「拿起筷子。」卓烈桀命令道,她依言照做。
「我要吃鱼肉。」
秦悠莱挟了一块鱼肉,正要放在卓烈桀的碗里时,他说话了,「不把鱼刺剔掉,鱼刺是要给我吃吗?」
秦悠莱抿着嘴,小心地放在另一个碗里,仔细地以筷子挑出鱼刺,一会儿工夫,她欣喜地将没有刺的鱼肉挟起,放在他跟前的碗里。
卓烈桀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瞟了她一眼。
秦悠莱无师自通地懂了,莫非他是要她喂吗?于是她又挟起鱼肉凑到他的嘴边。
卓烈桀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本意是要刁难她,表示他不要吃鱼了,他要吃东坡肉,可她这么一主动,他竟觉得这样不错。
他张嘴吃下,忽然觉得她这个动作很是熟稔,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喂的动作倒挺有架势。」
「奴婢以前在水月庵也这么喂小乐的。」秦悠莱自觉地解释道。
还未吞咽下的鱼肉被他不文雅地一口吐了出来,「小乐是谁?」
「小乐是水月庵的小尼姑。」
卓烈桀没有多说其他的,「肉。」
秦悠莱又挟了一块肉给他,他边咀嚼着边问:「你常常这么喂人?」
「水月庵里有些小孩年龄小,大家一起分担照顾。」秦悠莱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停在哪盘菜上,她便挟哪一道菜。
「你的意思是我与那些孩童一样了?」怪不得她能看出他要吃什么,小孩子话讲不齐,大人只能看着小孩的神情与举止进行揣摩,他还想着她的眼力怎么忽然就变好了,敢情她是把他当小孩子了!
秦悠莱老实地点头,「是呀,因为王爷不说话,我只能猜了。」要是猜错了也没有办法。
卓烈桀心生一股闷气,不说话了。
秦悠莱突地,她捂着嘴轻笑,笑声清脆如雨滴敲击着翠竹。
卓烈桀一愣,凤眼移到了她的笑靥上,「你笑什么?」
「呵呵,王爷现在的模样就像赌气不吃饭的小孩。」秦悠莱咯咯笑个不停。
卓烈桀脸色一沉,「住嘴!」
秦悠莱立刻收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了,立即垂头,不敢再说一词。
「给我烧水去,我要净身。」他从座位上站起,愤怒地走到内厅。
秦悠莱应了一声,迅速地跑了出去。
像小孩?哼,也只有她敢这么说,看他不折腾她才怪!
第四章
内室里水气氤氲着,一个男人站在木桶边,冷眼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女人,「替我宽衣。」
秦悠莱七上八下地看了他一眼,「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你现在是丫鬟。」卓烈桀沉声道:「莫非你还想当尼姑?」
秦悠莱摇摇头,一时忘了管家的教诲,没有自称奴婢,「我不能当尼姑。」
卓烈桀没有追究她的胆大妄为,听出了她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你想当,可你破了戒,做不了出家人?」她最好是断了出家的念头!
「王爷好厉害,竟然都猜中了。」秦悠莱赞赏地道。
卓烈桀脸色铁青,狠狠地拽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把那一头黑发给好好护着,要是少了一丝一缕,我饶不了你。」
他挟带着怒火、直面扑来的冷酷命令让秦悠莱胆小地直点头,「我、奴婢知道了。」
「以后不用自称奴婢,听着烦。」他放开她的手,伸手扯开头上的金冠,随意地扔在角落里,一头黑发恣意地散在肩上。
「哦。」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懂为什么有些人要一口一个奴婢,她好几次不习惯而叫错了,被管家骂了 一通。
「还不过来服侍?」他有些不悦,同样的话他说了不下数次。
秦悠莱为难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王爷,我不会。」
「不会就给我学。」卓烈桀当然知道她没有替男人宽衣解带的经验,他偏要她做,就爱看她脸上不甘的神情。
「我……」她咬着唇不答应。
「怎么,小尼姑还闹脾气,我好心保住你的命,你倒好,给我拿乔?」他龇牙咧嘴道。
秦悠莱胆子小,立刻乖乖地上前替他宽衣,纤指犹豫了好几番,不甘不愿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男子的服饰比起女子要简单多了,没有繁琐的装饰也没有复杂的暗扣,解下腰带,褪去外衣、中衣,转眼他身上便只有一条裤子和一件里衣。
秦悠莱偷偷地咬着唇瓣,手解开他的里衣时,她的脑海猛地地跳出那一日的画面、他拉着她的手摸他身子的行径。
脸颊上染起又红又赧的红晕,她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没有再动。
她的反常引起了卓烈桀的注意,他侧眸一看,一时看出神,昏暗的烛光之下,她的长睫不断地眨着,在白嫩的脸颊上投射下阴影,樱唇被她自己咬得生红,她的脸颊上有着相似的粉嫩。,他眼里引入几分黯色,将肩上的手给移开,放在胸前。
「怎么不动了?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卓烈桀眯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在幽暗的房间里更显得邪气。
「啊?哦哦。」她猛然回过神,迅速地替他槌下最后的衣服。
他的身子并不白皙平滑,黝黑的胸膛上有着不少的伤口,堂堂的王爷做了什么才会有这个伤吧?!
秦悠莱没有时的脸红,她光是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伤口,就不由得联想到他怎么受得了,「看到男人的裸身傻了?」卓烈桀满嘴的嘲弄。
秦悠莱垂眸,不想理会他的恶意戏弄,便绕到他的身后,方一抬眼,她整个人都傻了 ,一道丑陋的疤痕又长又深地盘踞了他三分之二的后背,从肩背延续到他的臀腰处,看起来触目惊心,「啊!」
听到身后的抽气声,卓烈桀知道她看见那道伤口了,他诧然地笑道:「小尼姑,你的胆子还真是小……」
说着他转过身,却对上一双泪眼汪汪的眼,一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话。
「王爷,这伤是怎么弄的?」秦悠莱想着这伤要是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肯定是被劈成两半了,她怕疼地说:「是不是很疼?」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的心头上萦绕着,她眼里不是厌恶、不是唾弃,而是一种疼,好似伤口在她身上,她定会疼得死去活来,更像是在替他疼一样,可笑的是伤口明明在自己的身上,她岂能感觉到那种疼。
卓烈桀已经记不清受这个伤时的疼,那灼热的痛楚只要伤口结痂之后,他便抛之脑后,哪会记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伤而念念不忘。
可卓烈桀却编造道:「是很疼,疼得我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事实是伤口的血一止住,他便恼怒地跑去揪出幕后凶手,以牙还牙,让他痛的人,他必会让那人比他痛上一千、一万倍。
「什么?好几个月!」秦悠莱以手绘着他的伤口,那伤口之深让她心惊胆寒,「这么深的伤是得养好几个月的。」
他忍笑地点点头,「没错,当时血都流了好几盆。」
「什、什么?」秦悠莱最怕杀生、最怕见血,她被安排在厨房干事时不敢杀鱼杀鸡,只会做一些洗菜洗碗的事情。
「怕这个伤口吗?」卓烈桀沉眼凝视着她。
她摇摇头,「不怕。」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