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入豪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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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秦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回答道。
舒怡愕然眨眼,总觉得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他们父子俩刚才不是都已经吵到要翻脸了吗?怎么现在这对话,这语气……
「对了,儿子。」正欲举步离开的秦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那位江小姐有没有问过你,我们父子俩为什么不同姓这个问题?」
「没有。她怎会知道我和你不同姓?」宣丞赫疑惑的问。
「因为我给过她我的名片。」秦父说,接着又像喃喃自语般的说了一句:「看不出来还是个有心计的。」说完之后便挥手离开。
宣丞赫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舒怡则在眨了眨眼后,莫名其妙的转头问他,「爸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他刚才到底有没有生气呀?我都被搞混了。」她现在真的觉得脑袋有些紊乱。
「他没有生气,我和他平常就是这么相处,你以后就习惯了。」宣丞赫眨了眨眼,回神对她说道。
「所以他真的没生气?」她认真的问。「没有。」
「那他怎么走了?」她还是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没搞懂这对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宣丞赫将她牵到沙发坐下之后,这才开口向她说明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爸,他很忙,没时间留下来和我们聊天。他到这儿来其实只是来看看我们好不好而已,没有其他目的,确定我们俩都很好之后自然要走。爸他不是一个会用嘴巴表达情感的人,这就是他表达的方式。」
经他这么一说明,舒怡就懂了。不过这只是搞懂其中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她没搞懂。
「那他刚刚临走说什么有心计的,那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让我睁开眼睛看清楚一个我原本不知道的事实而已。」他说。
「什么意思?看清楚什么事实?」他真是愈讲她愈迷惑。
他先是轻叹一口气,才开口说:「爸说他给过江静绢名片,名片上自然有爸的名字、公司名称和职称,但江静绢却从未对我提起过这件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你懂了吗?」他说完,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懂了。」她点头道,现在终于明白那句「有心计」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那个女人竟还有这样的心机,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还是我老婆好,不是为了钱而接近我。」宣丞赫抱住她道。
舒怡闻言倏然一僵,不由自主的问他,「如果我也是早知道你的身分,也为了你家的钱才接近你呢?」
「那就太好了!」宣丞赫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说。
「呃?这答案……何解?」舒怡有些错愕又有些不解的问道,弄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讽刺还是什么?
「意思是幸好我有吸引你之处,这样你就跑不掉了。」他抱紧她,呵呵笑道。
「笨蛋。」舒怡哭笑不得的说,双手却伸向他背后紧紧地反抱住他,然后钻进他怀里低喃道:「笨蛋,真是一个大笨蛋。」
但她爱这个笨蛋,好爱。
【第十章】
一场午后雷阵雨为闷热的夏日傍晚添了一丝凉爽,到公园纳凉的人因而也多了起来。
舒怡和宣丞赫手牵着手,另一只手则各牵着一直狗,两人两狗顺着公园的人行步道悠闲的散着步,一边闲聊着。
「下星期就要结婚了,紧张吗?」宣丞赫问道。
「我为什么要紧张,紧张的人应该是你吧?」舒怡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
「要搬到对方家里与对方父母同住的人,换个生活环境的人可是你,要紧张的当然是你,怎会是我?」他挑眉回道。
「爸妈人都那么好,我需要紧张什么?」她反问他。「环境改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婆媳间相处的问题,但我没这个问题,所以我一点也不紧张。」她朝他咧了咧嘴。
「感谢我。」他看着她忽然说道。
「为什么?」她莫名其妙。
「因为他们是我爸妈。」他一脸得意道。
她无言的翻了个白眼,没啥诚意的说:「好,感谢你。这样可以了吗?」
「不客气。」他咧嘴道,然后问她,「为什么我要紧张?」
「因为你即将失去自由之身,从此以后妻管严呀。」她眯眼,一脸坏笑的表情,小奸小恶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忍不住倾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妻管严?我喜欢。」他大笑道。
「心口不一。」她娇嗔他一眼,心里甜得似要滴蜜一样。
「心口如一,真心真意,实话实说。」他一脸认真的说。「你都不知道,自从我的身分在公司里公开,穿着打扮也恢复正常后,那些原本很正常的女人都变得怪怪的,好像我突然变成烤肉,而她们是饿了许久的野狗,恨不得冲过来一口把我给吞了一样,真的有够恐怖的。」
「哈哈哈……」他一脸心有余悸的夸张模样逗得她大笑不已。
「还笑!你就不吃醋吗?」
「反正你爱的人是我,我为什么要吃醋。」她笑盈盈的看着他说。
「你就不怕我偷吃,搞外遇吗?你应该知道,男人向来很难抵挡女人的诱惑的。」他挑高眉头,故意如此说道。
「外遇就离婚喽。」她开玩笑般毫不犹豫的耸肩道。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潇洒?」他傻眼,忍不住抗议的叫道。
「这不是潇洒,而是领悟、彻悟。心都不在了,强留人在身边有何用,留下来互相折磨吗?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自我折磨上。」她摇头晃脑的说。
他整个被打败,总觉得自己爱她肯定比她爱自己要多很多,总觉得不安。
「舒怡,我一定会爱你一辈子,也一定会忠于我们的婚姻一辈子的,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离婚。没门————不,不仅没门,连窗户都没有!」他低头看着她,半威胁半发誓的对她说道,却见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凝滞不动的看着前方。
他疑惑的转头,愕然的看见江静绢正朝他们走来,最后站定在他们面前。她怎会出现在这里?是巧遇吗?
他眉头轻皱了一下,虽然有些怀疑与尴尬,还是率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好巧。」他说。
「不巧,我是特意过来的。」江静绢说。
宣丞赫愣了一下,轻皱的眉头变紧蹙。「你找我有事吗?」他问道。
「不,我不是找你,我找她。」江静绢伸手指向舒怡,然后目不转睛的直视着舒怡道:「我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
舒怡沉默了一下才慢慢的开口问道:「我并不认识你,不知道你要和我谈什么?」
「麻烦你离开一下好吗?」江静绢忽然转头对宣丞赫说。
宣丞赫面无表情的摇头,缓声道:「我老婆她并不认识你,你要找她谈什么?又为什么要我离开?」
一顿后,他直言道:「我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寒毛都不允许。」他对她的好感早在得知她的心计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就这么在乎她吗?」
「对,我就是这么在乎她。因为我爱她,很爱。」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江静绢瞬间只觉得一阵心痛,但仍强持冷静的说:「你并不爱她,你只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所以才会回到她身边,所以才要和她结婚,然后欺骗自己说你爱她。因为不这么做,你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和她结婚,所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舒怡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从没想过会听到这么可笑又戏剧性的一席话。这个女人的脑袋没有问题吧?自欺欺人的到底是谁呀?
「江小姐,我很确定自己没有自欺欺人。相反的,我倒是想问你,你确定自己没有自欺欺人吗?」宣丞赫冷声道。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上次打你一巴掌的事,所以才对我这么凶?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江静绢讨好的看着他说。
「我没生气,我只是很好奇你跑到我们面前说这些话有什么目的,又是凭什么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凭我和你一起吃过几顿饭,看过两场电影,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连一句承诺或一句类似「我喜欢你」这种话都没说过的普通朋友身分吗?」宣丞赫愈说愈气,说到后来已显得有些怒火上扬。
「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可以感受得到!」江静绢急切的说。
舒怡觉得这个女人大概真的是疯了,有一种近似疯魔的危险感,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丞赫,别理她了,我们走吧。」
「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江静绢突然怒吼着扑向她。
舒怡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宣丞赫眼明手快的立刻闪身挡到她面前,一把扣住作势要扑打她的江静绢的手腕,冷酷无情的说:「我刚才跟你说过,不许你伤害她一根寒毛。」
说完,他用力的将她甩到一边,却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放弃,转身又再度扑向舒怡。
「都是你这个女人————」
「汪!汪汪汪!汪汪!」小黄小灰瞬间从旁边窜了出来保护女主人,呲牙咧嘴的朝她嘶吼狂吠。
「啊!」江静绢被吓得立刻后退,然后一个不稳,瞬间跌个四脚朝天。
公园里人很多,许多闲着没事干又爱凑热闹的人们,早就偷偷在关注这边所发生的事,在看到这一幕后,许多人纷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个突然冒出来找麻烦的女人明显就是个疯女人呀,人家小俩口这么恩爱,刚还当众亲热了一下,那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幸福甜蜜感,浓得都快要让人起鸡皮疙瘩了,谁会相信他们之间会有个第三者,而且这个第三者还是个好像脑袋有问题的女人呀?
众人大多如此想着,所以看到那个疯女人跌个四脚朝天时,都不觉得同情,只觉得好笑。
「小黄小灰,干得好!」一旁,因狗而与舒怡结缘的某位狗饲主忍不住扬声叫道,然后揉着自家狗儿的头认真的教育道:「奶油,也要这样保护姐姐,知道吗?」
舒怡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觉得眼前就是一场闹剧,但即使是场可笑又无聊的闹剧,也该有个结尾才对,她一点也不想让它还有个续集。
「只要你不攻击我,它们就不会咬你。」她看着被小黄小灰吓得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乱动的江静绢开口道,希望这样能让她安静地听她把话说完。
「江小姐,我不知道你这样闹是想得到什么,如果是想得到丞赫的话,你不觉得这么做只会让他对你更厌恶吗?」
闻言,江静绢不由得将视线转向宣丞赫,只见他冷厉的看着她,脸上全无她记忆中的温柔笑意,有的只有厌恶与冷漠。
舒怡继续说:「丞赫他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孩也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感情和想法,也懂得明辨是非。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事实,他这个当事人又怎会不知道,又怎会被你的三言两语所蒙骗住呢?但你好像不明白。」
说到这儿,舒怡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像劝导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世界上什么都能勉强,只有感情是勉强不来,一厢情愿往往是自讨苦吃。其实人生短短几十年,与其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痛苦着,为何不去找一个爱自己的人笑着、幸福着呢?人生可没重来的机会。」
说完最后一句话,舒怡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她的人生不久是重来过的吗?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得天独厚,以及多么的感谢,因为她有了重来的机会。
姑且不论重生后,她的命运由不由她,结局是喜是悲,她都比任何人多了这个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重新拥有年轻的机会,重新体验人生的机会,重新爱人与被爱的机会,不是吗?她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得天独厚。
「江小姐,我真相希望你也能获得幸福。祝你幸福。」她真心诚意的看着江静绢说,说完便直接拉宣丞赫举步离开,留下江静绢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久久未动。
自那天之后,江静绢便从他们生命轨道中消失了,从此未曾再出现过。
日子在忙碌中过得特别的快,舒怡感觉好像眨一眼,她便从舒小姐变成宣太太,然后再眨一眼,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生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她在事后回想起来的感觉,如果实际上的结婚和生孩子这两件事都这么轻而易举的话,离婚率大概会比现在多个N倍,而妇产科大概也差不多快要绝迹了。
回想两人的婚礼,舒怡的印象除了人多之外,就是累,其他还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倒是生产那天的事让她记忆犹新,因为他们的儿子比预产期早了十天来报道,而且来得惊天动地。
那天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有要生了的感觉,只觉得头突然有些痒,不洗浑身不自在,但偏又已经是三更半夜,宣丞赫拿她没办法,只好亲自晚起袖子为她洗头了。
夫妻俩窝在房里的浴室洗头洗得你侬我侬时,她觉得小腹突然一缩,一股湿热之意顿时从两腿间蔓延开来,令她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
「啊!」
「怎么了?」
「羊水破了,我好像要生了。」她苦笑道。
「什么?!」宣丞赫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转身就往浴室外冲了出去,一边还朝外头大喊大叫着:「妈!妈!小怡要生了,妈!」
然后大概过了两秒,他又冲回浴室,拿气浴巾就想将她仍带着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