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与被圈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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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楼把带牙印的胳膊伸了出来:“这就是你关心我的表现?”
“这个……”我讪讪一笑,顾左右而言他:“你到底回不回去啊?”
杜怀楼收回胳膊:“我不回去,那几个杂碎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劝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反正换了有人要攻打楼山我肯定是要回去看看的,当然,我现在还回不去。”
说到这里,我突然异想天开:“别是罹天城跟楼山一样被幻阵挡住了,所以现在你跟我一样回不去了吧?”
“楼小木,”杜怀楼停下脚步:“你知道罹天城在哪儿吗?”
“不知道,我就看过一本古镇历志,只知道一个逸仙镇。”我也停了下来,老实答道。
杜怀楼默了默,又问:“你那天应该听到我跟常叔说到母后了吧,常叔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有那么厉害的妖怪袭击我,我要到楼山上去找人,这些,你都不怀疑吗?”
“怀疑什么?怀疑你是魔界少主吗?”我满不在乎地说:“我不管你母后父皇什么的,因为咱们修仙的人从来不在乎这个;而你既然是皇家的人,有厉害的臣子也不稀奇;至于被妖怪袭击,不光是你啊,我不是也被妖怪袭击了吗,我是说‘欲望之森’那一次,不会是他们都冲你去的吧。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魔界少主又怎么样?虽然你态度是一直比较恶劣,但是你真的会害我吗?师父说了,人有好人坏人,同样妖魔也有好有坏,既然这样,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楼小木……”杜怀楼定定地看我:“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天然呆还是腹黑了。”
“是有点腹黑的天然呆。”我老实说。
师兄们老说我我呆头呆脑的像个小木头,可是世界上有几个一点心眼都没有的小木头呢。
杜怀楼看着我慢慢地笑开了,接着向前走:“楼小木,等我找到楼九之后你跟我去罹天城吧。”
“好啊!”我痛快地答应了,跟上杜怀楼的脚步:“师父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当然要去见识见识。”
“不过,你真的确定现在不用回去看看?”我又提起老话题来。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回去啊?”杜怀楼有点不耐烦。
我奇怪:“你不担心你家人吗?”
“他们用不着我担心。”杜怀楼说。
“你的意思是你的家人很强大吗?”我问:“可是,应该还是会担心的吧,就像虽然我知道师父他们很强大,可是我一旦听说有谁攻打楼山还是会担心一样。”
“就算我担心也没有用,”杜怀楼慢慢地说:“我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尽快找到楼九,都则我就算回去了也于事无补。”
“对不起。”我摸摸鼻子。
“啊?”杜怀楼愕然。
我解释道:“都是因为我下山的时候忘了问师父怎么就算完成历练了,不然的话我们就不用找我师兄,直接完成历练就可以回去了。”
“这跟你没关系。”杜怀楼摇头,不说话了。
“那个……你找楼九干什么?”我问。
杜怀楼答:“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别人不能回答吗?”我问。
“不能。”杜怀楼摇摇头。
我想了想,说:“我想,也许我们不用知道怎么才能回去楼山,据我所知楼山上根本没有一个叫做楼九的人,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或者我们可以到其他地方去找。”
“去哪儿找?”杜怀楼问。
我:“……不知道。”
杜怀楼默了默,说:“我母后说楼九是楼山上的人,我之所以叫杜怀楼就是因为怀念她。就算她现在不在楼山上,就算你没听说过她,但是楼山上一定会有人知道她才是。”
“这个……”我振作精神:“那我们还是快回客栈吧,苏峭可能已经回去了,我们赶紧去找我师兄问怎么完成历练吧。或者我师兄已经完成历练了,我们可以让他带我们直接回山。”
“嗯。”杜怀楼加快了脚步。
远远地就看到客栈门口围了一堆人,挤进去一看齐秀被一个锁链锁着,两个兵丁一左一右地看着她,昨天在镇门口看到的兵丁甲和兵丁乙也在。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还有两个在这儿呢!”兵丁乙大叫:“就是这两个,他们四个还有还有那个红色的小怪物,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的确是一伙的。”我老实地说,话音还没落一把铁锁链当头罩了下来,我愣住了,揪着锁链满头雾水:“这怎么回事?”
“还装傻,你们的同伙都落网了。没想到你们就是那偷东西的贼!”兵丁乙说。
他们又要套杜怀楼,杜怀楼双手轻轻一扯,那条锁链就断成了两截。
我愁眉苦脸地看向杜怀楼:“我以为我们是英雄来的,都没想跟他们收钱。”
杜怀楼一把又扯断挂在我脖子上的锁链:“哼,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我们走!”
“苏峭还在他们手上哪。”我提醒。
“劫牢。”杜怀楼道。
我挠头:“有没有温和一点的方式。”
“打晕不打死好了。”杜怀楼说,说话间已经又扯断齐秀身上的锁链,兵丁也被他打晕了几个。
我抱歉地对即将被打晕的兵丁们说:“不好意思哦,我们赶时间。”
杜怀楼在前面开道,我想起齐秀上次跟着我们跑差点动了胎气,干脆打横抱起她,然后拔脚追上杜怀楼,一起飞奔向衙门。到了衙门门口,也不见他打招呼,一拳一个,一路打晕若干兵丁,一直打到了大牢里。
苏峭看到我们抱歉地笑笑:“没想到地方会这么不分皂白。”
肉包撇撇嘴:“也许他们根本不是不分皂白,不过想找几个人背黑锅罢了。”
“那个,不管他们是黑锅还白锅了,”我催促说:“我们赶快出发去碧水渔村吧。”
肉包道:“反正这里已经再没有睁着眼睛的人了,我们也不用避讳什么,就在这里上云舟吧。”
苏峭取出云舟。
齐秀提醒我:“你可以放下我了。”
我连忙放下她,四人一兽依次登上,云舟腾空而起。
一路经过高山、河流、村落、城镇,当晚,云舟在一片树林里停下。
猎了两只兔子,对付了晚饭,我看了看杜怀楼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问:“你行不行啊?”
“什么叫你行不行!”杜怀楼瞪我!
苏峭微微地咳嗽:“小木,不能问男人这个问题。”
呃……这个问题怎么啦?
我挠挠头:“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赶夜路,然后明天早上就可以到碧水渔村啦。”
“干什么只问我!”杜怀楼又瞪我。
“这里不就你一个人怕高吗,我不问你问谁?”我就纳闷了。
杜怀楼原本惨白的脸突然变得通红:“谁怕高了!”
“你!”地球人都看着他。
“哼!”杜怀楼别过头去:“我只是……”
“反正我没问题,快走啦!”杜怀楼干脆转过身去。
我耸耸肩,转而问苏峭:“你行……”
想起之前他们激烈的反应,我连忙改口:“你呢,赶夜路可以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还可以打盹,可是云舟要靠你掌控,你是一点都不能分神的——你撑不撑得住?”
苏峭微笑:“没问题。”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我们赶时间。等明天到了我们出去找人,你跟秀姐可以到客栈去补觉。”
“没事的。”苏峭微笑着取出云舟:“我们走吧。”
四人又登上云舟。
杜怀楼怕高,在后面揽着我的腰靠着我的背,似醒非醒;齐秀是大肚子受不得累,向后靠在我怀里,昏昏欲睡;肉包更干脆,整个儿趴在我肩膀上打呼噜,不一会我的身体就僵硬了。
苏峭转过头来,看了看挂在我身上的两人一兽,轻声道:“你只顾问我们行不行,我们却没有问问你行不行。”
“我行!”我硬着头皮,挺直腰杆:“男子汉大丈夫,一夜不睡觉这点小问题算什么,你不也一样得撑着不睡么!”
“可是,小木,你是姑娘家啊。”苏峭提醒我。
我微汗:“我忘了。”
十五年了,做男子做得太习惯了……
苏峭一笑,转过头去:“打个盹吧,若是睡不着可以看看星空。”
我倒是挺想打盹,可是生怕一打盹就把挂在身上了两人一兽给忘了,于是听话地抬头看星星。
夜黑得深沉,头顶却因此璀璨一片,满天的繁星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星星,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到似的。
我由衷地叹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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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黄金岛1 。。。
夜黑得深沉,头顶却因此璀璨一片,满天的繁星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星星,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到似的。
我叹息:“真好看。”
×——×——×——×——我是起床看日出的分割线——×——×——×——×
虽说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睡着,可到底还是睡着了,最后的记忆就是一片星星在头顶山闪啊闪,好像烧饼上的芝麻颗颗诱人。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风系防御法术包围着,细微的风,柔和却坚韧地围绕着我们,因此挂在我身上的两人一兽还好好在我身上挂着,我自己也没跌下云舟。
“呃,不好意思。”我看向苏峭:“不小心睡着了,你维持这个法术很累吧。”
“嘘,别说话,你看……”苏峭伸手指向前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朝霞如织,铺满了天际,滚动的金光在云霞后挣扎,突然,朝阳挣破了束缚露出了光光的脑门,人间瞬间光亮起来。
一缕晨曦笼罩着云舟,苏峭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清痩颀长的身影圣洁无比,我再次由衷地叹息:“真好看。”
“是。”苏峭微微点头,道:“沧海浩瀚,不能胜其壮;明月皎皎,不能如其华,最是日出,美不胜收。”
“那个……”我纠正他:“我是在说你。”
腰上的手臂突然一紧,我说:“杜怀楼,你醒了?”
“哼!”杜怀楼在我背后冷哼一声,不说话。
前面的齐秀揉揉眼睛,站直了身体:“小木,你们一夜没睡吗?”
“没有,刚起来看朝阳。”我老实答道:“倒是苏峭,一夜没睡,还用法术维持我们不掉下去。”
肉包在我肩头,恹恹地说:“大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这个……肉包平时提起苏峭可都是喳喳呼呼地呀……
我问肉包:“肉包,你病了吗?”
“没有。”肉包闷闷地说:“只是快接近东海了,有点接受不能。”
是了,肉包是火灵,从来水火不相容,东海之行对她来说还是吃力了。
“要不,你就不要过去了,在哪儿等我们。”我提议。
“我不要!!!”肉包稍微提起点精神来,小拳头擂鼓一样擂我的肩:“我要永远和大人不分离!!!”
……我被肉包童鞋专业的粉丝精神感动了!
等太阳完全跳出云层的时候到了碧水渔村,我们在小村外弃舟上路。
我分配:“苏峭、秀姐、肉包,你们去客栈休息吧,我跟杜怀楼去村子里打听打听。”
“我不用。”苏峭微笑道:“你们先去客栈休息吧,我去打听。碧水渔村我曾经来过,打听起来比较方便。”
我挠挠头:“那,秀姐你跟肉包去客栈休息吧,我们三个去打听。”
齐秀难掩疲惫,可是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想在第一时间见到他。”
肉包在我肩头恹恹地喊口号:“我不要!!!我要永远跟随大人的脚步!!!”
于是,一行四个人浩浩荡荡地向碧水渔村进发。
渔村并不大,不过十五六户人家,一色的茅檐低矮,小院简陋,家家户户都晒着渔网,不多几户墙上还挂着风干的海鱼。虽说天刚亮不久,大人都已经出了海,村子里剩下的只有几个黄发小童,聚在一处,咿咿呀呀地连话都说不周全。
转了几圈全找不出一点头绪,那些小童也回答不出什么,而村里唯一一家客栈也早已人去楼空。
苏峭眉头紧蹙:“碧水渔村以前并非如此。”
“呃……有什么不对吗?”我挠头问。
苏峭轻道:“碧水渔村的人虽说以打鱼为生,也常有珍珠、燕窝之类的物品收获,所以这里的客栈与其说是客栈,不如说往来贸易的集中之处,连渔民的鱼虾之物都常在此处交易,可以说这是整个碧水渔村人的命脉之处,断没有人去楼空的道理。再者,据我所知,这里的渔民往常虽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总有几个妇人老者留在村子里织网晒鱼照顾孩子,决不会就着样把这么小的孩子留在这里。”
“可是,会发生了什么事呢?”我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事让所有的大人都不见了呢?
肉包蔫蔫地说:“不是都被妖怪吃了吧。”
我摇头:“刚刚那些小孩虽然说话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他们的大人都出海了,而不是不见了。”
“在这里罗罗嗦嗦能罗嗦出什么,出海找就是了!”杜怀楼不耐烦道。
“可是……”我问杜怀楼:“在村里转了这么久,你有看到过船么?”
“白痴,云舟不也是船吗!”杜怀楼恨铁不成钢地敲我脑袋。
我揉揉包:“一时忘记了。”
“为今之际也只有这样了。”苏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