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可以简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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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翻出女儿内褶的衣领,罗纯纯叮咛道:
「要记得吃东西,别一忙就忘了吃。」
「好,我会注意。」
胡洁笙甜甜一笑,转身跳上往二楼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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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好不容易收拾完中午的喜筵会场,胡洁笙无半刻休息地立即调派服务生排列晚上三十桌喜筵的餐桌、餐具。
唐风馆一楼分作厨房与小吃部,用作一般用餐场地;而二、三楼则是专门的宴会场所及贵宾席包厢。而她的活动范围大多在二、三楼。
四点半,总算将晚上的会场布置完成,分发外购的面包及果汁给服务员、工读生当点心后,直到五点半的一小时时间,是唐风馆上下员工可稍作喘息的休息时间。
胡洁笙拿了瓶果汁,走进一楼的经理室。
埋首文件里的罗纯纯一见女儿,一心二用道:
「要不要躺在沙发上睡一下,时间到了再叫妳?」
「不了,我坐下来休息就好。」她一屁股坐在母亲前方的米色真皮沙发,脱去黑色高跟鞋,揉捏着酸疼的脚跟、小腿。
实际接触父母的工作之后,她才明白餐饮业是一项十分辛苦的工作,内场的厨房由早到晚料理各式菜肴,根本没时间坐下来休息,更别提搅动锅子的手臂负担有多大,锅炉的高温大火考验着每一位厨师的耐力。
而外场的服务人员除了保持笑容上菜之外,更要眼观八方,注意每位顾客的需要,一整天站下来,脚部的负担之大就连老手也是得回家泡热水按摩才能舒缓疼痛。
每天,唐风馆早上十点半营业,至晚上九点半打烊,这段时间,便犹如在打仗般,永远无法预料下一分钟的事情。
「还是不习惯高跟鞋?」
「穿著它长时间站着,有几个人受得了。」这一点她可佩服妈咪了,三吋细跟在妈咪穿来犹如穿球鞋般自在轻松,而她即便是一吋半的粗跟,站上三小时便受不了了。
罗纯纯记起一事,停 笔看向女儿。
「笙儿,早上有名姓李的先生打电话来。」她从文件中抽出一张传真。「他说是妳大学时期的同学,希望能在唐风馆办同学会。」
「李?」她趴在沙发上,伸长手接过传真细看,飞快浏览内容,而后目光落在右下角带点花稍的男性签名上。
「李明承是我们班上的康乐股长,也只有他才会这么积极为大家办活动。」从前他就是班上最出风头的活泼男生。
「妳一提,妈咪也有些印象,谢师宴也是这位李先生来店里洽谈的吧!」
「当时李明承一知道唐风馆是我们家的餐馆,说什么也要来这儿办谢师宴。」
「是吗?这么说来,他是唐风馆的忠实拥护者喽!」罗纯纯打趣道,另外拿出十月份的行事历查看订位状况。
「毕业两年多,这还是第一次办同学会。」
罗纯纯拿出红笔。「笙儿,十月份就这三天有场地办活动,妳想哪一天好?」
瞄了眼行事历上的日期,她倒回沙发。「无所谓,看李明承要哪天都行。」
「妳这孩子怎么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同学会可是大事呢!况且两年多没见面,大家乡多少少都会与学生时代有所不同,光是想到这些,妳不觉得十分期待吗?」罗纯纯着实看不惯女儿一副事不关己的表现。
「我是相当期待呀!」她毫无诚意道。
罗纯纯红笔一划,预留了星期五晚上的时间。「就选这天好了,第二天是周六,你们可以玩得无后顾之忧。」
胡洁笙啪地一声打开易开罐,咕噜喝着果汁。
同学会哪……
每段时期总会有新的面孔充实她的生活,然而她最在乎的朋友就是高中时期一起为西点研习社努力的绯意学姐和婉儿了,或许是那时候社团发生危机建立起的革命情感,至今与她们仍维持每个月一次的聚餐。
至于大学同学,怎么说呢?说是朋友却也称不上好,显少谈过心事,有的仅是胡乱闲扯,一群人骑着摩托车上山下海四处游玩,每回玩回来了,她总觉得十分空洞,毫无趣味可言。
那时,李明承的机车后座老载着她,好事的同学一度瞎起哄要把两人凑成一对。
想来觉得好笑,大三那年班上来了转学生,美丽活泼的女生一下子成了众男孩注意的焦点,不知何时李明承的机车后座成了那女孩的专属,而她竟成了被「拋弃」的悲惨角色,这事沸沸然宣扬一时,让她哭笑不得。
解释一次、两次之后,她再也懒得多说,太多自以为是的同学忙着替她捍卫爱情,天知道她跟他哪来的爱情去捍卫,连心动都不曾有过啊!
「笙儿,笙儿。」罗纯纯叫唤着陷入回忆的女儿。
胡洁笙飞快回神,处变不惊,未露出破绽。「什么事?」
「妳该去买套新衣。」
胡洁笙眼一转,随即明白母亲的意思。
「店里忙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为个小小同学会请假买衣服?」才不要花钱哩!
「我叫妳去妳就去,妈咪准妳假。还有,想办法找个男伴陪妳。」
「什么?」她低呼一声。「妈咪,我有没有听错?买衣服我还可以理解,找男伴是什么意思?」放下果汁罐,她十分讶异。
罗纯纯轻松自若道:
「参加同学会当然要找个伴啦。」
「找什么伴,会场就在唐风馆,安全得很。」
晃动食指,风情万种的罗纯纯站起身,来到女儿身旁坐下。
「这是面子问题。」
胡洁笙轻哼了声,好笑道:「别闹了,什么面子问题,难道一个人去是件丢脸的事吗?」
「那当然,出了社会可不比当学生,比较的心理是很可怕的,妈咪保证到时一定都是成双成对携伴参加,动作快的说不定连孩子都一起带来了。」
不自在的抽搐漫上她额际。「妈咪,妳想太多了。」
「听妈咪的准没错,妳若是找不到伴,妈咪替妳想办法,看是要高矮胖瘦。若想找个英俊潇洒、文质彬彬的撑场面也没问题,妳开口,妈咪就帮妳找来。」终于逮到机会给女儿介绍男性朋友,女儿都二十五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想她罗纯纯的女儿怎能如此不争气!
「不劳您费心,我不需要什么男伴,不过是一场平常不过的同学聚餐,何必为了这事劳神?」就算别人都携伴参加,未必她得照着做,一个人依旧自在呀!
「笙儿,早上妳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给爱妳的男人让他养妳,但是至今妈咪没见妳跟哪个男人交往过,趁这机会认识朋友不是挺好?」
胡洁笙恍然领悟。
原来妈咪说的头头是道,为的就是要替她介绍男朋友,这种事她向来最讨厌的了。
当然,她不反对多认识朋友,但是她实在无法接受一对毫无交集的男女硬是要在一餐饭里聊天接触,那种沉闷的气氛她一刻也不想忍受的。
「妈咪,妳该不会是要替我相亲吧?」头皮一阵发麻。
「妈咪没这么想,只是怕妳一个人无聊,好心找人陪妳罢了。」罗纯纯飞快道。
她不信母亲的说词。「我不会无聊的。」
罗纯纯凑上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哦!」
胡洁笙忍不住问道:
「妈咪,妳说的好象有过切身之痛似的,真不知您哪来的想法。」
「妳妈咪我也是年轻过,什么事没遇过,说给妳知也无妨,妈咪第一次参加同学会时也是一个人去,天真的以为见到好久不见的同学必定有许多事可以聊,谁知当晚大伙都携伴参加,我就给晾在一旁当壁花。」忆着往事,有的仅是好笑。
「真的?」她半信半疑。
「这种丢脸的事妈咪何必胡诌?」想当初她好歹也是校花,那一晚却成了壁花,滋味永生难忘。
「那后来?」
「后来我就学乖了,任何聚会、同学会,死拖活拖也都把妳爸拖去。」
妈咪二十三岁便嫁给大她七岁的老爸,很难想象貌美如花的妈咪会看上长着张恶人脸、身材高壮吓人的老爸,小时候听着叔叔阿姨谈起两人交往的事情,据说这段婚姻还是妈咪主动追来的,细节部份由于当事人守得死紧,也就没人知情了。
她有个大大的疑问--
「老爸算不上英俊潇洒、文质彬彬吧?」如果是献宝的心态,妈咪可以找到更好条件的人呀。
「谁说他不好,我倒觉得他帅得很,又给我十足安全感,这种好男人可是我找好久才找到的。」
大大的问号挂在胡洁笙脸上。
妈咪看男人的眼光十分与众不同。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该把老爹带去参加同学会?」
罗纯纯瞪了眼打混的女儿。
「不准。」
穿上鞋,休息时间将尽,她该去准备了。
「妈咪,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就算当壁花也无妨,我一向不爱出风头。」
「不准当壁花。」
胡洁笙穿好鞋,站起身,拉拢衣襬。
「是是,不当壁花,我当端菜小妹总行了吧!」
说完,她一溜烟跑出去,不让母亲再有空闲扯些她压根儿不在意的问题来扰乱她。
她深深知道,太过刻意的安排便失了相遇那瞬间可能存在着的悸动,当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又有何新鲜感可言呢?
她踏出轻快的步伐。
同学会又如何?
不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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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唐风馆步行约十五分钟远处有一排旧式五层楼高的公寓,胡善全一家五口就住在左边数来第二栋的四、五楼,七年前原本住在五楼的住户移民加拿大时,胡善全便买下五楼,将四、五楼打通改成楼中楼的设计,让一家子住的更舒适。
今晚,店里难得没有婚筵,九点钟不到,胡洁笙便回到家门前,拿出大门钥匙开门,刚进屋便见玄关处站了一尊门神,她慢条斯理脱鞋、放鞋入鞋柜。
「站在这里干嘛?」经过那尊高大门神时,胡洁笙漫不经心说道。
「我在等妳。」排行第二的胡杰范跟在姊姊身后,没好气说。
「今天吹的什么风,平常这时候你都窝在房里上网,怎么突然想到替我等门?」看了下手表,哟!才九点哩!
走进客厅,念大一的小弟胡杰策正切换着电视频道,似乎选不到想看的节目。
「妳回来啦!今天好早。」
「晚上人比较少。」看不惯小弟折腾电视摇控器,她抄起茶几上的报纸,丢了去。「摇控器都要给你按坏了。」
接过报纸,胡杰策立即明白姊姊的意思,乖乖翻开找着节目表。
「姊。」胡杰范闷闷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难以想象他是大学排球队叱各校的王牌球员。
每个家庭的姊弟相处模式不尽相同,有的是吵吵闹闹、有的则是形同陌生人整天说不上三句话,在胡家,胡洁笙是两个弟弟最亲近也是最依赖的人,童年时候姊姊的陪伴取代了繁忙双亲的照料,放学回家找姊姊要点心吃、功课不会写找姊姊教、打架扯破了衣服找姊姊缝,就连国小到高中的家庭联络本也是姊姊负责看的,在两兄弟心中,姊姊是特别且独一无二的。
放下皮包,胡洁笙挽起袖子往厨房餐桌走去,边清理桌上剩菜,一心二用与大弟说话:
「有事找我商量?」
「妳一定要带我去!」胡杰范没头没脑说。
她眉一皱。「去哪?」转身端碗盘走至洗碗槽前,水龙头转开,哗啦哗啦冲着。
胡杰范跟在后头。「我要去参加同学会!」
「你几岁了,同学会还要人陪?」忍不住失笑。「啊!是不是地点难找?等会儿洗完碗把住址给我,我帮你查路线。」
见姊姊没听懂,他抽出裤袋里绉巴巴的卡片,拿到姊姊眼前,道:
「我要去妳的同学会。」
瞄见署名自己的卡片已给拆封,胡洁笙沉下脸,放下洗了一半的碗盘。
「胡杰范,你偷看我的信!」
自知理亏的胡杰范咽了咽口水,让姊姊不怒而威的气势吓退了一步。
「我、我在帮妳过滤信件。」上星期听到姊姊在电话中跟人谈着大学同学会的相关事宜,自此他便密切注意着,今晚果真给他拦到一张邀请函。
「做错事还有理由!」擦干手上水滴,一把抽回信封,打开一看果真是邀请卡,文未有着李明承的签名。
她明明跟他说不必费心寄邀请函给她。
「我要去。」
「又不是你的同学会,去什么去。」卡片丢一旁,继续洗碗。
「姊,我也想去。」悄悄关了电视的胡杰策站在厨房外。
「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若我没记错,你们两个是我的弟弟,可不是我的同班同学。」
「有何不可?」
洗完碗,胡洁笙转身,腰身靠在水槽旁,好整以暇瞧着身形皆高于她许多的两个弟弟。
「为什么想去?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兄弟俩有默契地相视一眼,齐声道:
「那个姓李的也会去,对吧?」
胡洁笙眨眨眼,极力忍住笑意。
当年的「拋弃」事件在自以为是的同学瞎闹之下,愈滚愈大。有一次,三、四名同学来家中准备期末考,不知怎地又扯到此事,几个人谈的气愤填膺愈讲愈大声,竟把弟弟们给吸引来了,待她发觉,两人已听了七、八分,并且深信姊姊受了委屈。
那时忙着准备考试也忘了跟他俩说明,况且她着实不在意此事,便没费心去记在心上,想不到事隔多年,他们还记得啊!
「看来有必要澄清一下误会了。来,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