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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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傻傻的、冲动的、任性的、不谙世事的叶枫,他有能力照顾好她、给她幸福。但是叶枫是苏晓岑的女儿,苏晓岑的影响力,足以让他在事业上、生活上攀上几个台阶。
柯安怡也是某某领导的千金,她很不喜欢柯安怡,但她不得不承认柯安怡比自己更适合他。他们日日面对,他也许是喜欢柯安怡的,长长的六年里,没有一个男人可能是张纯洁的白纸,不然柯安怡也不会对他这么亲昵。他们没有在一起,可能也是心理上排斥千金小姐的因素。
所以,不纠结了。
边城是骄做的,他是清高的。
理解他的冷淡,理解他的沉默,理解他的决定。
和他一起的几十个日子,却是完完整整属于她,谈不上得到,也永远不会失去。
她没有说谢谢他的晚餐,因为他最不爱听她说谢谢。他们难得共有长长的夜晚,但今天,她在这屋,他在那屋。
“我要收拾东西,先去忙了。”她扶着门框对他说。
“不要关门,我就在客厅里写东西。”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笑得很苦涩,“你搬到吴主任那里,可能确实比现在好,秦编辑作息时间比较固定。叶枫,不管心里面有多气我,我打电话过去,第一次可以无视,第二次可以当没听见,第三次一定要接,好不好?”
“我们都不是孩子,难道还玩老死不相往来?何况我们又没有仇。”她微笑。
他突然一步跨进来,趁她还在愕然中时,伸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她,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眼睫擦过她受伤的地方,“对不起!”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眼眶一热,鼻腔和胸腔塞满酸痛的硬块,她仰起头,拼命地眨着眼,才让夺眶的泪水生生咽了下去。
他对不起她什么呢?
说起来,她才对不起他。
一开始,他只是她的同学,两个人没有交集,是她硬闯入他的生活,让他孤单六年。回国后,又隐瞒自己的身份,还为了边城,一次次向他说谎、食言,记不得他的手机号,二十多天没有联系,唯一一次通话还是用的边城的手机。再说,歹徒又不是他指使的,遇袭完全是个意外。
这次离开,桥归桥、道归道,她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让他的生活恢复平静。
她没有关门,他亦开着。
她开始整理衣柜和储物柜,将需要搬走的行李和书打包。从他那拿回来的衣服一件件塞进行李箱里,收拾影带时,看到他替她录制的几盘访谈录影带,怔了怔,扔进包中。
秦阿姨打来电话,问明天秦沛什么时候过去接她?
她说早晨好了。
除了大行李箱和随手拎的挎包之外,整理出六个纸箱,想不到东西会这么多,她只住了几个月。是想把这当成家的,于是看到喜欢的东西都往回买。喝水的马克杯多达六只,她送了一只给他,带走五只。
夜风从阳台穿过,灌进客厅,带了些久违的凉意。八月底了,北京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秋天,就要到了。
上床时都过了午夜,她看他那边灯还亮着,没有打招呼,轻轻地关上房门。
洗过澡躺在床上才感觉是那么的疲累,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孤单,困意就席卷而来。
不再有想像,心就平静了。
秦沛很尽职,九点到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说自己起了个大早。叶枫指挥着他搬东西,笑他白天不懂夜的黑。
“你说说这都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啥人,又没得到你什么好处,凭什么要吃这种苦?”屋子里没开空调,秦沛把个行李箱搬到门口,就喘个不停。
“以后,我买好吃的给你,乖!”
“喂,小丫头,别没大没小。告诉你……呃,夏奕阳?”他瞪大眼,看着从对面公寓走过来的夏奕阳。
“早!”夏奕阳点了点头,“你去按住电梯,我来搬。”
“你们……你们真的是同居呀!哦,不对,不对,是同居在一个楼层,嘿嘿!”秦沛诡异地眨眨眼。
气氛很宁静,没有人接他的话。
叶枫在扎箱子,夏奕阳眉毛深深地皱起来,嘴唇抿得紧紧的,身子一矮,搬了个大纸箱往电梯口走去。
秦沛摸摸鼻子,忙抢上前按电梯。
箱子都进了电梯,叶枫里里外外察看了三遍,然后锁门。电梯里塞满了东西,又站了三人,显得有些拥挤,她不得不紧贴着夏奕阳。头顶上沾了一根丝线,他替她捏去,把贴着前额的湿发别在她的耳后。
外面是骄阳胜火的北京。
秦沛开了辆保姆车,空间很大,所有行李都塞了进去。“路上开慢点,别把东西弄散了。”夏奕阳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旁,对秦沛说。
“我办事,你放心。”秦沛拍着厚厚的胸膛,很是自信。
他又转到叶枫的车窗边,抬抬手,“走吧!”
她闭了闭眼,把车窗摇上,秦沛来不及的打开了冷气。
她看着后视镜中站着的身影渐渐变小,转弯消失不见,感觉心疼得都没了知觉。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秦沛是极不愿装深沉的人,想说啥就说啥,“我姑夫说你和他掰了,真的假的?”
“真又怎样?假又怎样?”
秦沛挤了下眼,“真的话,我就有机会了。唉,你不知道我爸爸想你做媳妇都快想疯了,说的那个重要性、大道理,压都能把我压死。好象我娶不到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白痴。其实他好多年没见过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长得有多丑。他呀,就是觉得你妈妈做他的亲家母,脸上会很有光。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暗恋你妈妈。”
“你乱嚼什么?我妈妈只会喜欢我爸爸,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这话成功地扭转了叶枫的思绪,脸胀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
秦沛乐得眉飞色舞,“我是说暗恋,明恋量他也不敢,不要你爸爸动手,我姑夫就会砍了他。不过,小枫叶,你和夏奕阳分手了,我俩就凑合凑合吧!我们呀,领个证,向全世界人民有个交待,然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要是愿意和我上床,我们就找个不错的地方过过二人世界,让你怀上孕。要是不愿和我上床,就去做试管婴儿。反正这是咱们的义务,生一个就行了……你的眼神干吗冷得象块冰,我这正热情似火呢!”
“莫菲的手机号是多少?”叶枫冷冷地问。
“找她干吗?你想上她的节目?找她不如找我,我可是导演。”
“我让她来管管你,带你去医院瞧瞧,你病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嘿嘿,她才管不到我!”
“你……又另结新欢了?”
秦沛耸耸肩,“一个月前的事了。”
叶枫微嘴,“你积点德,这样玩当心玩出人命来。”
“哼,她们才不会象柯安怡那样做傻事,为男人要死不活的。我们都是合则来,不合则散,很干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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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心上有人(下)
“怎么个要死不活法?”秦沛懒洋洋的语气、挤眉弄眼的表情,她没把这句话当真,随意地接过他的话。
她看见秦沛的眼皮在往上抬的瞬间抖了抖,古怪地咂了下嘴,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仿佛在埋怨这该死的交通,还是这该死的嘴巴?
“秦沛?”她的心象地震过后的余波,悠悠地晃荡了几下。
“我……我今天早晨在姑姑家,听姑夫和她带了一句,也许是我听错了,柯安怡在青台为夏奕阳割腕自杀……你相信这是真的吗?”秦沛打着哈哈。
她蓦地想起在机场的洗手间,柯安怡手腕上戴着的宽大的男式腕表。
“我想肯定不是真的,谁这么傻呀,夏奕阳都把你带去台里展示过了,她知道你们的关系。哦,你们现在分手了……分手?小枫叶,你们分手是不是和她这事有关系?难道夏奕阳真的被她打动了?哇……”秦沛兴奋的语气,不亚于哥伦布陡见美洲大陆。“不过,要是有一个女人肯为我这样做,我说不定也会缴械投降。现在的女人嘴巴上挂着情呀爱的,但是能有几个人对你是真心?我一说分手,她们哭得梨花带露,楚楚可怜,可是不久,就看到她们被其他男人搂着,笑得花枝乱颤。这世界没了谁都一样过,但这个不一样,夏奕阳只是个播音员,柯安怡是京城名媛,她不需要图财图势,她图的是一份真爱。佩服!羡慕!”
原来他并不是跨不过她父母那道坎,原来他的心也是能被攻破的。
秦沛说了好一会,没听到叶枫的回应,斜眼看去,叶枫倚着车门,目光呆滞。
“唉,我好象说错话了。小枫叶,这……事你不要往心里去,失去也是得到。象我们这些轻易就被其他女人拉拢过去的男人,没啥稀罕。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中国找不到,咱去国外找。”
“还有三秒就是红灯了,你要快点吗?”叶枫说道。
秦沛一抬头,十字路口,黄灯已开始闪烁了,他忙一踩油门,在红灯亮起的一瞬间前飞速冲过。
把纸箱卸下,秦沛就被副导演的电话给叫走了。吴锋不在家,秦阿姨在。保姆已经在楼上给叶枫腾出了一个房间,原先是秦阿姨练瑜伽用的。
“我没那个耐心,坚持个两三天就是奇迹了。”秦阿姨见叶枫露出不安的表情,忙说道。
房间显然是为叶枫特意布置的,从窗帘到家俱,都是粉色系的,床还是个公主床,竖着四根柱子,吊着缀有蕾丝花边的帐幔。
叶枫看得直咧嘴,有些哭笑不得,不谈现在二十七岁了,再往前推十年,在她十七岁时,她也是不能忍耐这些的。
“秦阿姨,这……也太夸张了?”她真怕在这个房间里,她会做恶梦。
“小姑娘家就要粉粉的、嫩嫩的,夸张什么?行李让保姆阿姨收拾好了,咱们下去吃饭,下午还要上街给你买东西,毛巾呀、浴袍呀、拖鞋什么的……”
叶枫欲哭无泪,问题是她不再是个小姑娘,但看着秦阿姨激动得双目灼灼,她都不忍心打击她了。
吃完饭,秦阿姨去车库开车,她上楼换了件T恤、中裤。保姆阿姨把六只纸箱全部打开了,问她摆放有没有别的要求。
她只让阿姨把常用的书放在显眼处,其他的随意。
扎头发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夏奕阳的,她收回目光,继续用梳子把头发往上梳了梳,这样子不会窝在脖颈里,就不那么热了。
手机响了三声,然后停了,没有第二次拨过来,当然更不会有第三次。
周末的商场人特别多,有游客也有京城市民,似乎一切都是免费的,每一处都挤满了人。家居用品在六楼,叶枫和秦阿姨坐电梯上去。有家牌子是秦阿姨喜欢的,她一下子就挑了两大袋,颜色一律是粉嘟都。
“和你的房间很配,别皱眉,等你有一天老了,想穿粉都没勇气。趁现在,抓紧时间享受着吧!”秦阿姨一边划卡一边说。
叶枫提供两只手做搬运工,并没有发表意见的话语权。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没买?”秦阿姨是个细心人,来之前还特地列了个清单。
“化妆品和内衣!”
“这两个好象不在一个楼层。”商场里冷气开得足,但叶枫还是觉得热。
“没事,咱们时间多,慢慢逛。”秦阿姨接过一个纸袋,保持着高昂的兴致。
五楼是男装,叶枫看到电梯对面一家专柜店中,挂的几根领带极素雅、大方,不禁停下脚。
“小枫叶,你找个地方歇一歇,我去下洗手间。”秦阿姨把袋子放在她脚边。
她拎着纸袋走进了专柜,如微笑天使般的一个女孩迎过来,“小姐,我们的秋季新款昨天刚到,你想看看吗?”
她四下张望了两眼,指指领带架,“把那两条拿给我看看。”
“小姐是要送给朋友还是送给长辈?”女孩的微笑象嵌在脸上,连一个纹路都不打皱。
“是朋友。”
没几天,就是边城的生日。他和夏奕阳一样大,三十虚岁,满二十九周岁。夏奕阳有同事有朋友帮着庆祝,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早就想好,那天约他出来一起吃饭。
他的生日是九月十日,她是九月十一日,紧挨着。她曾经很不知羞耻地对他说:“我们这辈子就该是情侣,你看连生日都这么相亲相爱。”他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取笑她不怕丑。
她真的以为他们命中注定会牵手到老的,却忘了人生太过无常。
她看中一根领带,配了枚白金的领带夹,让女孩装好,包装成礼盒的样子,另外又买了一根,送给吴锋。
秦阿姨过来时,她把礼盒放进了包中,给吴锋的包装袋提在手中。
“你吴叔叔这下嘴巴要乐歪了。”秦阿姨笑道。
“我送阿姨一套化妆品,好不好?”她亲热地环住秦阿姨的肩。
“你上次送的,我还没拆呢,上周,你妈妈又给我寄了一套。你有这心意,阿姨嘴巴也歪了。今天咱们只给你买。”
叶枫笑笑,牵着秦阿姨一同下电梯。
买齐东西,叶枫建议去喝个下午茶。
商场对面有家咖啡店,隔着玻璃幕墙,看到里面还有些空座。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地进去,刚坐下点餐,叶枫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是娄晴和江一树。
新闻频道新年联谊,成家的都带上家属,娄晴和秦阿姨早就认识了,还约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