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冰山空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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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胸口好难受……」她喃喃低语,一只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前的模样,充满了天真的诱惑。
「唔……我也是呢……冷气好像没开……」他喃喃低语,一双眼睛无法自主地盯著她胸前那一大片诱人的美景。
不行!我在想些什么?我是来救她脱离火坑的,不是来帮她火上加油的。狄米特里甩了甩头,一头早已松开的卷发如瀑布般落在她火红的脸颊边形成幕帘。
「来,用这个……遮起来……我背你出去……」他胡乱地把床单拉起来将她包住,然後让她趴在他的背上,动作间碰触到她的肌肤,滑嫩嫩的触感引发他胯下一阵剧烈的疼痛。
该死!他好想……
他感觉到她的胸部紧密地贴著自己的背,那不同於自己肌肉的柔软,即使隔著被单也能清楚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欲冲击著他的四肢百骸。
吞了吞口水,他的喉咙如火烧般地乾渴。
不可以!他拍了拍头集中意识,决定在他还没有被药物完全控制住之前尽快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振作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说话之余,他额上的汗点点冒出来,莫名的情欲之火烧灼他的理智。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辛苦地压抑自己的欲望时,一双粉嫩柔滑的手已然悄悄地展开攻势,先是剥开他旗袍上的盘扣,然後不声不响地滑入,迳自探索著。
「你……你在干什么?」猛然发现胸前有异於自己体温的东西在蠢动,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的手从他肩膀垂下来,不知何时解开他的盘扣,正在他的胸前肆虐点火。
「嗯……好有弹性的皮肤喔!」
公孙聿低低的声音之中带有一种挑逗的佣懒,她的身体摩擦他的背部。
好热!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还要她盖棉被?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一手胡乱地将被单扯落。
「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虽然压著她肆虐的手,他却不怎么认真,呼吸在她的挑逗下变得混浊,因为愧疚而力抗药物的坚强意志也开始变得飘怱。
狄米特里突然感到耳朵有一股热气,原来是她在耳边吹气,并且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著。
他瞬间一僵,身体却益发烧烫,凝视著前方的视线出现异常火热的光芒。
「嗯……这里软软的,我喜欢……」她张口把他的耳垂含住,缓缓地舔咬著,「好吃,像软糖一样……」
狄米特里握紧她的手,眼中的光芒变成火炬。
「我好热……难道你不热吗?我帮你把衣服脱掉……」小手从他的压制中挣脱出来,继续解开剩下的盘扣,两只洁白的大腿甚至从後面伸来勾住他的腰,屁股不停地扭动著。
狄米特里猛然吸了一口气,理智被彻底焚毁。
他动作迅速地转过身,火热的视线紧盯著她的眼眸,双腿则反夹住她的身体,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我叫狄米特里,你叫什么名字?」即使在这种时刻,狄米特里仍不忘礼貌地询问她的芳名。
「我?我叫公孙聿……」她傻傻地笑著,脸上的红晕娇艳无比,虽然方向改变,双手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非常坚持要帮他脱衣解热。
「请多多指教!」
他热烫的唇向前,封住她因茫然而微张的唇。
公孙聿发出抗议的呜咽声。
好讨厌,他为什么要占住她的嘴唇不放,而且舌尖还狡猾地滑入搅弄著,这样子她就没有办法继续帮他脱衣服了。
不一会儿,抗议声转成低吟,神秘又美妙的感觉缓缓将她吞噬,她闭上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
两人慢慢地躺倒在床上,互相除去对方身上的障碍物,两人的手都像著了魔似的迫切和饥渴地探索对方的身体。
房内的温度节节升高,男女的喘息和呻吟声越来越激烈。
月光静悄悄地在地板上投射出窗户的影子,为这场意外的男女交欢做了见证。
第三章
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阳光投射在港口海面上引起的点点亮光,白色的运输船在水面上静静摆荡著,在这么优闲的早上,一幢白色别墅里却传出吵闹声。
「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身材苗条纤细,五官立体亮眼,脸上却因愤怒而涨红著,肩膀也缩得紧紧的人,正是挪威皇室……不,是整个欧洲皇室最让人头痛的公主——玛格丽特。
她穿著高跟鞋的脚不断在地板上来回踱步,喀喀喀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著。
倏地,她转过脸对准窗下一道贴墙而坐的修长身影,又是一连串咒骂。
「不要脸!下流!无耻!卑鄙……」
只不过是把咒骂词稍微对调或重组而已,如此重复的咒骂,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之久。
早上十点的阳光从一扇推开的窗口斜射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温暖的影子,贴墙而坐的男子胸部以下映照在阳光下,胸部以上却藏在一片阴影中。
玛格丽特的咒骂之词不断流入他耳中,他却始终无动於衷,望著前方的视线呈现无焦点状态,眼神十分迷茫,像是被谁抽走了灵魂。
「你说话啊!狄米特里!」玛格丽特上前一步,在他眼前挥了一挥。
他仍是一动也不动,眼睛甚至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眨一下。
咦?这样子还没反应?该不会……她捂住嘴,倒抽了一口气。
愤怒的神色从玛格丽特的脸上退去,换上苍白如纸的颜色,她忽然想到狄米特里这副失常的样子会不会是因为药物伤害到他的大脑了?
「喂,狄米特里,你醒醒啊!你不会是喝坏大脑了吧?喂——」玛格丽特蹲下来伸出双手,先是试著戳了戳他的胸口,见他没反应,乾脆啪啪啪地往他脸上拍打,俊美无俦的脸很快地变成一片红色。
她紧张地看著狄米特里的反应,决定如果这几个巴掌无法让他回复到正常,她便要立刻开溜。
「不会真的变成呆子了吧?狄米特里……」见巴掌没用,她换招式地抓住他的肩膀前後摇晃,一不小心还把他的後脑勺推去撞墙壁。
「好痛……」狄米特里眯起一只眼,摸著後脑勺,总算有了反应。「你干嘛推我去撞墙啊?」
「我是谁?」玛格丽特指著自己问。
「你?」狄米特里失神的黑眸慢慢聚焦,逐渐将逼近眼前的人影映入眼瞳,他看了她一会儿之後,视线懒懒地移开,语气淡漠地道:「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哼!居然使出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这样恐怖的人,他才不承认是他的表妹呢!
「完蛋了!这下子真的完了!」绝望的声音喃喃自语,玛格丽特一会儿抓抓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蹙眉苦思,看来十分懊恼。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你再看清楚一点!」她不死心地捧起他的下巴,漂亮的眼睛直逼到狄米特里眼前。
原本涣散的黑眸逐渐变得澄澈起来,眼底深处缓缓燃著两簇火焰。
呃?玛格丽特眨著眼,忽然发觉气氛变得有点不一样。
「放、开、我。」他一字一顿,含有罕见的力量。
咻的一声,玛格丽特飞快地抽回手,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跌坐在地,心脏怦怦作响。
说了那三个字之後,狄米特里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侧过脸,一言不发,继续那样不动地坐著,藏在阴影中的表情令人无法看清。
一个奇异的想法掠过玛格丽特脑海。
她坐起来,学鸭子走路的移动,跨过他伸直的长腿,来到他身体的另一侧。
「狄米特里。」她伸出三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摇啊摇的。
狄米特里没有说话,对於干扰他视线的手指视而不见,意识飘浮在另一个时空……
「这是几根手指?」记忆力应该是没救了,不知道智力有没有损坏,玛格丽特决定测一测他的智力。
狄米特里把背从墙上移开,端正地坐起来,一半的脸孔出现在光线之中,俊美如雕像的美,几乎让人不敢逼视。
黑眸越过手指尖端,直接射向玛格丽待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氛被卷入莫名的紧张之中。
「来,不要紧张,慢慢地告诉我,这是多少?」听起来比较像在说服自己的语气,玛格丽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一样,感到无法呼吸。
「不知道。」看也不看她的手指一眼,脸孔重新隐入阴暗中。
他下定决心不理会玛格丽特,并且装作不认识她。
事实上,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搭理她,脑袋密密麻麻地装满昨晚的一切。
那甜蜜诱人的滋味、那销魂蚀骨的感觉、那火辣缠绵的片段,那些……都是真的吗?
一切都太突然了!他还无法产生一种踏实感,身体好像还在哪里飘浮著,但奇妙的是,手指的记忆却如此鲜明,它清楚的记得那小巧紧实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修长均匀的腿及宛若陶瓷似的肌肤,还有那神秘而炽热的湿润……
直到现在,胸口还有一股奇异至极的暖流在到处冲击著他的心。
「哇!」玛格丽特尖叫一声,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跳了起来,脸上全无血色,指著他的手微微颤抖。「智力为零,这下子真的完了!」
他已经连最起码的算数都不会了,这样的程度大概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吧?
曾经听说过有人因车祸伤及脑子,智力退化到四岁小孩的程度,没想到被药物伤害的狄米特里更悲惨,直接回归到婴儿程度。
怎么办?她收回手指放在牙齿间轻咬,皱起眉,表情难得地正经慎重,无数个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
她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更不具有危机处理、临时应变的能力,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只有……
溜!对,溜之大吉!
视线移回到呆若木鸡的狄米特里身上,她不禁泛起同情的泪光。
叹了一口气,她蹲下来与狄米特里的黑眸对视。
「虽然说这件事情我该负一部分责任,但是你也把我煮熟的鸭子抢去吃啦,而且还害我差点破相……」她顿了一下,伸手撩起浏海露出肿起的前额,以示她即使面对一个智力退化的人也不会信口胡说,「所以说我们算是扯平了,从此以後,我们各不相欠,你不能怨我喔!」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缩起肩膀又叹了一口气,脑袋搁在膝盖上,伤感了起来。
「不过就算你想怨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了,因为你的智力已经退化成为一个婴儿了嘛!唉,说到婴儿,就想起我们小时候,那时候的我天真无邪、童稚浪漫,还是个不谙世事、人见人爱的小女孩……」
狄米特里被她的自言自语拉回现实中,视线落在她沭浴於阳光中的头发上,不禁怒火中烧。
玛格丽特什么时候曾经天真无邪过?她深具恶魔本质,三岁时就拿剪刀剪掉乳牛尾巴,还放火烧了一整座牧场,让远近亲戚为之抓狂,她还敢自称不谙世事?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拿人性的弱点来加以利用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经常被表哥们欺负,还好有你时时出来帮我解围。」她抬起脸,仰望著阳光,双手捧腮,声音和表情瞬间变得夸张。「狄米特里啊狄米特里,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呢?偏偏让这么善良的你发生这种事……」
「喂、喂!太扯了吧?你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他听不下去了,就算是为了表扬他的善良,也不能因此而扭曲事实啊!
「狄米特里?」她张大嘴,神情震惊,好像看到死人复活一样。
「真是……」他咕哝著,站起来拍拍屁股,甩甩头发,一手扠著腰瞪她。
「我是谁?这是几根?」短暂的惊讶退去後,玛格丽特决心再试一次地伸出三根手指头置於他面前。
「你是血腥玛丽,这是你那肮脏污秽手指头里的其中三根。」丢下这充满讥讽的回答,狄米特里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
玛格丽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狄米特里那全无异样的背影,被他似是而非的话给搞胡涂了。
狄米特里修长的腿忽然停住,全身也变得僵硬。
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公孙聿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脸上毫无表情,看起来甚至比昨晚初见时更冰冷。
头发不再是被发胶死死的固定在头皮上,黑色柔软的发丝迎著港口吹拂进来的徐风轻扬,身上有股沐浴後的芳香,五官清雅秀丽,十足中性美女的味道。
她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先是将大厅缓缓环视一圈,像是在判断身处何处,最後落在狄米特里身上时,猛然变得锐利。
狄米特里嘴唇紧抿,她的眼神令他有一股奇妙的异样感觉。
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一套道歉的话,哪知道被那两道墨色冰刀一扫,脑中的台词自动消失,剩下一片空白。
冰冷强烈的存在感以及足以让人冻结的视线,即使像狄米特里这样高大的男子汉,被这么凝视著,也不免要为之发毛。
他不禁怀疑起昨晚那热情如火的人儿跟站在眼前的人是否为同一人。
就在两人无言对峙的当下,有一道影子悄悄地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中移开,没入阴影中,以缓慢的速度静悄悄地朝大门移动。
就在逐渐接近大门之际,又冷又沉的